常弈和露凝梔平淡的坐在椅子上,好像這一切都從沒有發生,或許是跟蔣東堂比試一番,根本不需要有太多注意,簡直渺小不堪。
蔣東堂也沒想到,露凝梔居然有這樣強的實力,可打不過她,難道還打不過這吃軟飯的小子嗎?
他不依不饒的站起身來,面向常弈,朗聲說道“小子,剛剛不過進行了前戲,現在才是我們之間的決鬥。”
蔣東堂希望能在常弈身上找回些面子,想必一定是露凝梔知道常弈不是自己的對手,這才決定待他出手,一定是這樣。
“你已經輸了,還有什麽好比的?”常弈無奈的道,他這樣的實力實在不值得自己出手,若是一時用力過猛,他豈不得死在這。
聽了這話,蔣東堂更是確定常弈心虛,一定不是自己的對手,巧了,他就喜歡挑軟柿子捏。
“怎麽?難道你怕了?”蔣東堂沒有任何想要放手的意思,如果是放手,那也只是放手一搏。
“怕了?就你,十個也不是我的對手。”常弈嘴角一揚,連下魔階的露凝梔都敵不過,他有什麽資格讓自己出手,中妖階對別人來講還算說得過去,可要想做常弈的對手,再提升個一萬倍也沒有資格。
這話絕對不是危言聳聽,露刑就見識過常弈的實力,他想要乾掉蔣東堂,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輕松,用不費吹灰之力來形容毫不為過。
為了不讓兩家鬧得太僵,露凝梔便說道“算了吧,你不是他的對手。”
這話不僅沒有製止到蔣東堂,反而更是火上澆油,他一定要教訓常弈一番,當著露凝梔的面前。
“比試結束了,該收手了。”露揚飛接著說道,蔣東堂這般的不理智,哪裡有世家子弟的風范。
“不行,說好的要跟他比,那就一定要比。”蔣東堂心中氣憤,看到一個四級幫派的人竟敢在自己面前大言不慚,他桀驁的性子便如遇烈火的乾柴,頃刻間悉數燃燒。
常弈歎了聲氣,起身道“既然你執意要自取其辱,那我就成全你。”
“好……”正合蔣東堂之意,他心底那股莫名其妙的自信愈加劇烈,覺得自己一定能戰勝常弈,倒時定要好好侮辱他一番,以解心頭之恨。
可還不等蔣東堂有所動作,蔣乘霆便先行開口“這次,讓我來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起身,不知為何,蔣乘霆看到常弈身上有一股不知名的氣場,無論他怎麽感知,卻一直察覺不得。
這只有一種可能,那便是常弈封住了自己內力所散發出的殺氣,這樣的程度就是自己也無法做到。
薑還是老的辣,蔣乘霆一眼就看出了常弈的不凡,而他的兒子蔣東堂卻是仍不依不休,如果真隨了他的願,本就備受屈辱就要更加的雪上加霜了。
“爹……”蔣東堂不想錯過這個露臉的機會。
奈何他話音未落,便聽蔣乘霆沉聲一喝“夠了,還嫌你鬧得不夠嗎?”
“蔣幫主,你確定要跟我這個小輩動手?”常弈並不想跟他打,不是怕了,而是因為蔣乘霆是一幫之主,如果他在如此的大庭廣眾之下敗給自己,這顏面可找不回來。
如此一來,北昂門和東奎幫的合作便在無可能,這裡畢竟是露凝梔的家,他們得利最好。
“當然。”蔣乘霆氣勢磅礴,似乎已經考慮已久,這一戰一定要跟常弈打。
“那好吧,你說怎麽比?”常弈與露凝梔一樣,無論比什麽他都不怕,只因有強勁的實力作為底氣。
“你是晚輩,聽你的。”蔣乘霆倒是謙讓起來,欺負個孩子豈不被江湖人恥笑,如果規矩由他定,起碼會好些。
“聽說東奎幫有一種功法,聞名於天下,可操控內力所覆蓋的任何東西,無論多遠都能辦到,不知蔣幫主會不會?”常弈的心中已然有了想法,用他所擅長的功法來打敗他,想想就覺得有趣。
“這是我們的持天神功,我作為一幫之主,怎能不會。”蔣乘霆並非勢在必得,可聽常弈的意思是要比試這方面的本事了,要是這樣,那蔣乘霆可有十足的把握。
“好啊,那就在這間房內,你隨意動所有物品,而我則將它們歸於原位,如果我能做到就算我贏,若做不到就是你贏,怎麽樣?”常弈無比輕松的笑著,仿佛已經贏了。
露刑和露揚飛聽聞一愣,如果說剛剛自取其辱的是蔣東堂,那現在自取其辱的就是常弈了,雖然都知道他有通天的武功,可跟人家比用內力操控物品,簡直沒有半分贏的可能。
蔣東堂聽了,更是肆意的大笑“哈哈哈,你瘋了吧?跟我爸比這個,你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靜靜看著就好了。”常弈提起了些許內力,蓄勢待發。
露揚飛不知如何是好,他想要製止,卻也知道自己根本無力回天,便只能低聲對露凝梔說道“姐,讓他收手吧,他敵不過蔣幫主的。”
“我相信他。”露凝梔直截了當的道。
用內力控制物品算得上是基本功之一,在人階隻可以控制自己手中的東西,到了妖階便可以操控十米之內,但被控制的東西不能太重,到了魔階,就要看這方面的造詣了,如果專門對此下了功夫,能控制的東西自然就能大一些,所觸及到的范圍也就更遠。
露凝梔很少見常弈施展過,可以常弈下神階的功力,一定不會輕易敗陣,聽說蔣乘霆的武功境界在中魔階,這樣常弈自然壓他許多。
但持天神功威震江湖,聽說他們上任幫主在一千米之外,輕輕松松的將一棟數十層的高樓抬起。
這也就怪不得蔣東堂能笑成那個樣子了。
露凝梔不禁為常弈而擔心,可最終還選擇相信他,因為,他是常弈。
露揚飛還想再說些什麽,不過他知道,現在說什麽都沒用,連露凝梔都不急著製止,自己又著什麽急,便也作罷,靜靜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