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弈攜手露凝梔回到了禦常門,看得出,如今的禦常門闊氣許多,連門口的守衛也增加了。
從前是靠常弈的父母,現在靠常弈,常義封和常松等人根本沒有付出半分心血,他們也沒有那個能力。
進入大堂後,所有的宗親長輩幫中長老都在這裡,他們曾經很支持常弈之父,但現在全都為常義封馬首是瞻。
約定的比武之期越來越近,他們的心裡也就愈發緊張。
贏了還好,若是輸了,不僅要在城中各大幫派顏面盡失,青鳴幫那群老奸巨猾的東西還指不定會弄出什麽損人利己的事呢。
今天他們就是要好好的質問一下常弈,到底準備的怎麽樣了,
如果沒有必勝的把握,那就去青鳴幫向魏幫主請罪道歉,了解此事也就作罷。
看到常弈趕來,他們正要準備問話,可卻突然看到其身後的露凝梔,
以露凝梔的江湖地位,禦常門還沒有人敢對她不恭不敬,而她就站在常弈身後,誰又敢如此放肆,去質問人家的男人呢?
這裡沒有給常弈的座位,可沒想到他身後有隻老虎,有眼力見的人趕忙搬出兩隻椅子,遞給了他們。
本來,這群人都是鐵青著臉,因為他們認定是常弈給他們帶來了災難,
可看到露凝梔的那一刹那,他們全都明白了,常弈帶來的不止災難,還有更強的庇佑!
青鳴幫怎麽跟北昂門比啊,比不了的,
只要露凝梔肯幫忙,魏晁就蹦躂不起來!
“有事嗎?”常弈直接問道。
這裡的人在常弈沒來之前,個個凶猛似虎義正言辭,都說要好好教訓一下常弈,可現在他們卻都蔫了。
作為一幫之主,只能常義封站出來發話,可語氣之間卻也盡顯謙卑。
“我們就是想問問,後天的比武你準備的怎麽樣了?”
“對付那種貨色還需要準備嗎?”常弈肆意笑著,高傲的說道。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驚慌失措,
所謂驕兵必敗,雙方本就有著實力上的差距,這小子又是這樣的態度。
這場比武,估計完了。
“賢侄啊,魏清可不是好惹的,據說他已經到了上魔階的實力,論單體武功,他在咱們昭鶴城可是首屈一指啊。”
常義封很是著急,他可不想自己的幫派就這樣被釘在恥辱柱上,哪怕背後有北昂門,可失去的尊嚴卻很難再找回來。
“你們找我,就為了這件事?”常弈扯開話題,因為自己的實力如何自己心裡清楚的很,不需要被他們認同!
“這還是小事?”常義封說道。
“你們隻管看著就好,要是輸了,我一個人承擔就好。”常弈接著說道,
這話撂在這了,不管他們怎麽想,只要順從心思去做就好了。
“可……”常義封簡直不知該說什麽好,
他知道常弈的武功有所長進,但根本沒有達到能與真正高手匹敵的程度,比武都是生死之約,常弈能活下來就已經不錯了。
他的性命常義封不想管,甚至還巴不得他死在魏清掌下。
“二叔,弈哥的實力我清楚,確實不需要各位操心,在座都是長輩,請大家相信他。”露凝梔忽然開口,
雖然她也知道常義封的品行,不過卻還是禮待有加。
更重要的是,
露凝梔說了二叔兩字,這明顯是跟著常弈叫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已經結婚了呢。
“既然露小姐這樣說了,那我們還有什麽理由不相信呢。”常義封不敢反駁露凝梔,哪怕心裡不認同,卻還是順著她的意思說下去了。
其余人也是隨聲附和,他們還沒傻到不聽門主和露凝梔的話。
讓女人出頭的感覺有些怪怪的,不過能平了事就好,常弈也就不在乎那麽多了。
由此看來,片刻的會面結束了,但事情遠沒有那麽簡單!
“趁大家都在,我就直言不諱了,拍賣會時你們怎麽會有那麽多錢,視頻我看過了,買了那麽些沒用的東西,算下來快入億了,據我所知咱們好像一百年也賺不來這麽多錢吧。”
這回,反倒常弈來質問他們了,這些錢來的實在蹊蹺,說不定這背後還有什麽不為人知的隱情,一定很重要!
面對常弈的猜忌,常義封心頭一震,忽然有些慌亂,如果只是常弈一個人,那他可以用門主之位來壓他,可他帶著露凝梔,就沒有高低之分了。
片刻,常義封支支吾吾的就是給不出來答案,其他人的面色也很難堪。
難道他們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
不應該啊,
他們沒那個膽子。
可這麽多錢又是怎麽來的呢?
肯定有故事。
“怎麽,這很難說嗎?”常弈接著問道。
有蹊蹺,
必然有蹊蹺。
不然常義封不可能是這幅表情,其他人也不會遙遙相望,飄忽不絕,
所有人都不敢直視常弈的眼睛。
“是賺來的。”一位長者說道。
“賺來的?”常弈不解的皺起眉頭,
禦常門的買賣他可是心知肚明,每個月的盈利不過幾百萬,還要給手下發工資和建設其他項目,再出去日常開銷及個人零花,算下來根本不剩什麽了。
用這樣的借口搪塞,可真不是個明智之舉。
“對對,這還要感謝你呐,要不是你跟露小姐訂下婚約,也就不會有那麽多幫派來巴結我們,就因為這個,我們才能賺那麽多錢。”
常弈眯了眯眼,這樣的解釋也很不合理,當時訂婚宴的場景人們都看到了,露刑顯然對這樁婚事不滿意,不僅如此還表示很生氣。
誰會傻到來巴結禦常門呢?
更何況城裡兩家六級幫派都跟禦常門有矛盾,怎麽可能會來送錢,至於五級及以下,就沒有這麽多財力了。
所以這個解釋仍不合理!
“誒呦,咱們怎給忘了,訂婚宴上趙崎不是送來八千萬的賀禮嘛,再加上這幾個月賺的盆滿缽滿,自然就有那麽多錢了,嗨,是你多心了。”
見常弈還是有所疑慮,便又有人站出來補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