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個少年,陽光之下,看似不羈,卻負有滿滿的責任感,賀蘭知月甚是欣慰。
“你有何計劃?”
賀蘭知月淡淡問道。
霸天橫一挑眉,與之細細道來。
盆龍山脈禦風門地宮之中
風清月盤膝坐在緊閉雙目的花如雪面前,淡淡一笑。運轉靈力,啟動雙修之法,開始進入修煉。
花如雪身子微微一顫,被這突如其來的力量驚到了。
精神世界中,兩人出現交集。
“你怎麽來了。”
花如雪的精神世界被風清月闖入,由原來淡綠色的世界變成淡藍色山水相並的世界。
她微微皺眉,“你來便罷,動用這麽大靈力構建這種精神世界實在浪費。”
“與娘子相約,怎可枯燥寡淡,定然要有些氛圍才配的上你我共處。”
風清月淡淡一笑,伸手一揮,整個精神世界有花瓣片片飄落。
“聽聞你們天界成婚有花嫁之禮,今天,就算只是在精神世界裡,也得給你補上。”
他把花如雪輕輕摟入懷中:“娘子,委屈你了。”
花如雪本能地就想反抗,但不曾想,這風清月居然靈力仿佛就要比自己強大,他摟地更緊了。
“風清月,你放開我。”
花如雪自知不敵,隻好說:“這樣耗費靈力太多,只怕是這些日子修煉都白費了。”
“娘子,才幾個月不見,你就忘記夫君了嗎?”
風清月佯裝不高興,輕輕放開她,轉用雙手拽著她胳膊正對著自己。彎曲右手食指輕輕在她鼻子上一刮。
“乖,叫夫君。”
說完,輕輕吻她額頭。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娘子這良心怕是贈與了哪個偷心的靈力賊,竟然不如為夫這般思念。”
他淡淡說著,再次將花如雪摟入懷中,“幸好為夫及時回來了,否則,可能就要喚醒你的記憶了。”
“我……”
花如雪一時語塞,不知該說什麽好,畢竟,負心人是自己。
“娘子,你不必說什麽,就讓我這樣,靜靜摟著你罷。”
風清月不敢直視她的眼眸,他害怕,害怕失去,害怕自己無法融進她的心。
花如雪心中糾結萬分,她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百裡禦風,可這個給她溫暖的男人,她卻注定要辜負。
時空回旋,她心中一直想著時空回旋,如果可以時空回旋,那麽,一切都可以變成另一番景象,她就不會對不起風清月。
“娘子,你在想什麽呢?”
風清月輕輕撥弄著她的頭髮,“歲月無限,可青春的時光有限,你一直不放過自己,又是何苦呢?”
“風清……夫……”
花如雪雙唇有些微微顫抖,雙眸閃爍著淚光,“對不起,我……”
“傻瓜,不要說什麽對不起,自始至終,你都沒有對不起我,你對不起的只是你自己,是你自己不願意釋懷,不願意放過自己。”
他微笑著看著眼前的美人,目光中泛起憐愛之色:“答應我,試著接受,不要再禁錮自己了,好嗎?”
“夫君,世間女子,比我美者有之,比我強者有之,比我溫柔,善解人意者有之,你也大可放過自己,若是有一天,我不在了,你大可接受別人,好嗎?”
花如雪心中泛起層層波瀾,仿佛這些話是自己真心想說的,仿佛又非自己說的。
“娘子,你聽好了。
” 風清月鼻孔微縮,有點生氣,“你我夫妻這麽久,雖無夫妻之實,但這四海八荒之中,我隻認你一人,生生世世都是,若是有一天你不在了,我也必將隨你而去,你若是再說傻話,我可是要懲罰你了。”
說完,他退出精神世界,加大力度修煉起來。
自從他成了陰陽血脈,借肋十三重天躲過半虛半實的三個月形體,自己的實力已經超越了普通的上仙。雷劫在即,必須先陪同花如雪雙修完,再獨自承受。
花如雪獨自在精神世界裡歎息:“為何世上總有那麽多薄情之人,卻又有那麽多癡情之人。風清月,你是一個好人,我要怎樣,才可以少傷害你一點。”
她回想起江月染的話:韶華似水等閑過,莫待花嫁負流年。
“是呀,你現在是最美好的年華,卻陪同我這麽一個幾萬歲的老太婆在這裡修煉。不管結局如何,這兩千多年,我盡量對你好一點。”
她靜靜地退出精神世界,在修煉的領域裡,如沐春風,舒爽至極。
這是一個什麽樣的男人,力量如此強大,雙修讓人享受不已。
地宮外,偏殿屋頂之上
霸天橫與賀蘭知月的計劃敘述地差不多了。
賀蘭知月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多年來,自己一心只有仇恨,只有如何報答主上,卻從未對哪個男子動過心。
眼前這個男子,少年老成,做事考慮周全。回想起當初他來禦風門,自己又何曾多看過他一眼呢,更無法想象他有朝一日會變得如此俊朗不凡。
“賀蘭姐姐,剛剛你我所言,門中之事我已知悉,現如今,就靠你我一起布下陷阱,引人入局了。”
霸天橫神采飛揚,笑著說:“事不宜遲,我們先去修練吧。”
不過,他又遲疑了一下,繼續說:“門中之事,先不如交給秦風嵐與閔玉帆。至於陸遠東,先支開讓他去各分舵檢驗新晉弟子情況。”
“陸遠東恐怕會托詞於他人,主上不在,他幾乎都是陽奉陰違。”
賀蘭知月眉宇間有些挫敗感,她辛苦維持仙盟這麽多年,看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實際上卻鮮少有人真心服從,都是看在盟主令上,不得不從。
“賀蘭姐姐,就是你平時太過於心慈手軟了。風叔叔一路上已經告訴我一些解決門道。就讓他們再逍遙一個月,你盡管交代下去便是。交代好了就回來與我一同雙修。”
霸天橫拉著她的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賀蘭知月對於風清月是信服的,他既然可以成為主上的夫君,必然有著不尋常的本事。
點了點頭,衝著著他一笑,便離開了屋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