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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劍玄刀過江龍》第138章:感恩復仇
  在兩獵戶的幫助下走出了山林,按說這本是件高興的事,可賀聰卻高興不起來。和獵戶分手後,自已又要形影孤單。這時他走在要到山下的一條泥石路,看到前面村邊有一座幾片木板搭建成的破敗小屋,於是就走了過去。

  ‘吱呀’一聲,門開,走出一名中年婦人。那婦人雖時值中年,手骨粗大,皮膚粗糙,滿臉的滄桑,皺紋遍布臉上,看起來倒是頗為蒼老。

  她走出門,卻見一個十二三歲的男孩,頗感驚呀,她的臉上便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問道:“孩子,你這是從何處而來,在這荒野之地,你不怕嗎?”

  “我……我……找人。”賀聰輕聲回道。

  婦人有些疑惑,見他的衣衫襤褸,手腳上有幾條長長的血痕。“哇”地一聲,她幾乎要哭出聲來,立馬搶上前,悲聲問道:“孩子,你這是一個人在這大山裡行走嗎?這是怎麽回事兒?這可多危險啊?”

  滿身襤褸一路的艱辛和痛楚,賀聰硬是咬著牙強忍。此刻一個像母親一樣的人在關心,被她這麽一問,不由地淚珠便在眼眶裡打轉兒。

  “孩子,你怎麽弄成這副樣子?”婦人心切地問道,言語間關懷之意溢於言表。

  “嬸子……別……別問了,這事兒,是我自已願意的。”賀聰想了想,垂下頭,似乎顧忌著什麽。

  “小弟,有什麽你就說呀!誰欺你了?咱們兄弟去幹他!”開口的是這婦人家的二兒子米泉,見賀聰滿身襤褸站在他面前,讓他心中怒火中燒!

  “你……哎,苦命的孩子,咱們家雖然窮,但是若有人欺負到咱們頭上,我即便拚了命,也要護得你的周全。”

  “嬸子,小哥哥,沒有人欺負我,我只是個流浪兒。”賀聰感受到這家人的關心,吞吞吐吐說出幾個字。但他始終不願把自已的生事和找師傅的事說出來。

  婦人又道:“孩子,你一個人在這大山裡行走多危險啊!不如你先在我家住下,待你找的人有了消息再走不遲。有小哥哥陪著你,你就放心地住下吧!”

  這個傍山裡的村,叫青山坳。這個村落雖然不算大,最多也只有百十戶人家。雖說是不大的村,自然是有窮人也就有地主。

  這家人姓米,家中共有五人,當家的叫米福,婦人米氏。大兒子米良,十六七歲;二兒子米泉十三四歲,小女兒米娟,也才十歲。

  雖說姓米,可家中卻經常缺米缺糧。米家底蘊淺薄,家裡只有二畝薄田,若是碰上年成不好的日子,一家人少不得要餓肚子。所以米家除了耕種自家的地,也兼做村中地主家的佃戶,每年上繳糧稅,堪堪得以度日。

  而這地主便是陸家了,這陸家有良田數百畝,圈養著佃戶短工為其勞作,日子過得頗為豐潤。大致算來,這大半的農戶倒是都在陸家打工,拿陸家的工錢。可想而知,這陸家的人掌握著多數人的生計來源,自然而然養成了頤指氣使的習慣。即便是家丁,也是族中沾親帶故的人來擔當,這些人平素行事囂張跋扈是司空見慣的事,平常農戶們雖然多有怨言,但為了糊口,也只有咬著牙忍了下來。

  這日米良跟著長輩們去田間勞作,畢竟是年紀不大、身小瘦弱,平日又是飽一頓、餓一頓的,身體虛弱。在田裡忙活了大半天,便自體力不支,於是便被長輩們打發回來休息。

  可米良才走在途中,卻碰了個陸家的家丁姚清。這人是陸家的遠房表親,每天閑來無事便在村中四處亂逛,

仗著和陸家帶點親,便肆無忌憚橫行鄉裡。  那姚清當時正在村邊調戲一農戶家的女兒小蛾,恰恰給米良撞上。米良和那小蛾自幼便相識,當看到此事自然不能坐視不理。於是上前論理,沒想到卻被那身強體壯的姚清痛打一頓。

  這晚,米老爹生著悶氣默不作聲,米氏也悶著不吭聲。他們以往沒少吃那姚清的虧,此刻耷拉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麽。

  見大家都保持沉默,二子米泉卻有些忍不住了,霍地站起身來,從門後面抄出一把柴刀,便要出門。

  “米泉,你給我站住!”米老爹見兒子動作,不容置疑地嚷道。

  “爹!”米泉怒道“我哥的事,咱們一定得討個說法才是!”

  “哼,討個說法,怎麽討……跟誰討?老二,你不要異想天開,你這樣去還不是自討苦吃。”米老爹道。

  “他姚清欺人太甚,哥今天被打成這樣,爹,我實在看不下去!”米泉道。

  “二哥!就憑你這樣去也不是別人的對手,他們也不會給你個說法。不如我們以後再想想辦法。”小妹說道。

  米泉仍不服氣地說道:“我就是打不過他們,也要和他們拚一拚。”

  “你這個不開竅的東西!”米老爹氣道,“你長長腦子吧,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你以為爹不想去討個公道?他姚清騎在咱們頭上拉屎拉尿,多少年了。可是你這般去,和送死有什麽差別?”米老爹氣得胡子簌簌抖。“你這不長進的東西,你沒看見,去年老何家孩子被姚清打成了殘廢。最後怎麽樣?姚清前面賠了五兩銀子,後面就使出卑劣手段將老何家的兩畝田產和房產都弄到了手。現在老何家爺倆,弄得無家可歸在外要飯。聽說他爺倆都染上了惡疾,怕是活不了多久了。你們也想讓我米家落得這如此下場麽?”

  老大米良這時忍不住顧不得傷痛地說道:“這事兒因我而起,你們都不要爭吵了。我看這事兒……就這麽算了吧。都是我的不是,以後我……自當注意就是了。”

  賀聰坐在旁邊看著一家人的悲傷和無奈,心裡卻很不是滋味,可又想不出什麽辦法來幫助他們。

  米泉看到哥哥身上的傷痕,心裡一陣酸楚,眼眶一紅,手簌簌地抖,‘哐當’一聲,柴刀落到了地上。

  他嘟囔地說:“我不服!咱們家是窮,是比不上陸家,可是哥被無故打成這樣,我真的不服,他陸家憑什麽就能仗勢欺人!”

  他叫嚷著,這聲音便像尖刺一般,刺在賀聰心頭。看著他母親在一旁暗自垂淚,感受到米老爹的為難,看著大哥和二哥的無奈,小妹的怯意,賀聰咬了咬牙,握緊了拳頭。這事情絕不能就這麽算了!

  幾天后的深夜,四下無聲,賀聰從米家摸了出來。那陸家欺人太甚,他實在是忍無可忍!

  這幾天來,他每天晚上都趁著米家人睡著,偷偷從家裡溜出來,在陸家的大宅外面窺探。

  他更打聽清楚打了米大哥的家丁姚清,暗中窺視想找個機會教訓此人一頓。可是陸家的防備森嚴,不是自家的人根本摸不進去,他每每只有對著那一丈多高的圍牆望而生歎。

  賀聰借著淡淡的月光,悄悄摸到了大院外,遠遠地便望見大門外的一對紅火的大燈籠。這時‘吱呀’一聲,那院子的大門打開,走出兩個男子。

  隱約便有聲音傳來。“今天真他媽的晦氣,又輸了好幾兩銀子”那叫姚清的開口輕聲咒罵道。

  “嘿,姚哥,你不是又敲詐了別人十多兩銀子,輸這一點又算得了什麽?”另一名家丁嘿嘿一笑附和道。

  那姚清又說道:“想起米良那小王八旦,那天他壞了老子的好事,我還未出夠氣。明天想辦法再去敲他點銀子花花,否則難出這口惡氣。

  另一家丁嘿嘿一笑附和道:“明天我們一起去,狠狠地敲上一筆。哈哈!姚哥,這黑燈瞎火的,說說,又看上哪個了?你準備到哪去?”

  “呵,不瞞你說,我看上了王寡婦,可是……”說著,姚清不由地哈哈大笑起來。

  “噓!噓!打住!姚哥,你嫌命兒長了吧。你小子難道不知道……那王寡婦可是和二少爺有一腿,你敢打她的主意!”那家丁說道。

  “啊,幸得你指點啊,哥還真是不知道,否則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了。”姚清一臉恐慌。

  “嘿,教你個乖,想找妞兒,就只能在咱們黑山坳中找。就是出了事,也沒人敢把俺們怎麽樣。”那家丁道。

  “你這話說得也對,我上次若不是遇上米家那該死的,說不定就得手了。老子雖教訓了他,可還未解氣,下次有機會非得廢了他不可……”姚清仿佛還未解心頭之恨。

  賀聰遠遠聽到他二人的話,不由地怒火中燒,恨不得立即衝過去。

  那姚清二人離開陸家大院後,便分了手。賀聰見機會來了,當即身形掩入黑暗中,悄悄地摸了過去。

  那姚清一人閑的無事,正哼著小調,慢悠悠地走著,走到不遠處就在一樹邊小解。

  賀聰提著棍子悄聲摸到他身後,舉起棍子便狠狠地敲了過去。

  ‘劈啪’一聲,未曾想這一棍子下去, 沒能敲到那姚清,卻敲斷了兩根枝椏。賀聰心中大駭,抬頭一望,木棍正卡在粗大的樹枝中間。那樹枝垂了下來,替姚清擋住了自己的攻擊。

  “什麽人!”姚清感覺背後風聲有異,驚叫出聲。

  賀聰這時也顧不得這麽多,一咬牙猛地一抽,將木棍扯了出來。同時飛起一腳踹去,將姚清踹到一邊。

  那姚清猝不及防被踹了一腳,回頭一看竟然是個比自已矮上許多的小毛孩子,臉上閃過一抹猙獰。“小兔崽子,找死啊!”說著就一個飛腳踢了過去。

  賀聰見他這一腳來勢凶猛,隻得倒退躲讓。可未想到,這一退卻被絆倒,摔坐在地上。那姚清立即衝了過來,賀聰見不妙,順手從地上抓了一把沙土,揚了過去。

  沙土瞬時迷住了姚清的雙眼,他就像個瞎子完全摸不準方向。賀聰見機到也不懼對方,手中木棍一陣亂舞狂攻過去。棍棍打在對方身體上,一陣‘砰砰’作響。

  姚清眼睛被迷一切都看不到,對方手裡又拿著棍子亂打。他雖然力氣大,卻也難以招架。他隻好開口亂叫亂吼,想讓同夥來幫忙解救自已。

  聽他開口亂叫,賀聰更加有氣,一棍子狠狠地敲在他頭上。姚清腳下一個踉蹌,晃上兩晃,竟然便倒在地上。

  賀聰不解恨,又上前狠狠地敲了他幾棍子,又踹上兩腳,這才覺得替米家哥哥出了口惡氣。

  這時候忽然聽到陸家大院裡有犬狂吠,可能有人被驚起,已從大門內趕了出來。賀聰可不想被人發現再起事端,於是趕忙朝那大山上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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