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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劍玄刀過江龍》第210章:混入魔窟
  賀聰和夏可欣二人,好不容易把那受傷的少年男孩送到他父母身邊。男孩的父母看到兒子傷成這樣,可真是悲痛欲絕。同時說道:“多謝二位少俠的救命之恩!讓我們全家人都終生難忘。”

  通過與少年男孩父母的交談,對劉琪琨及家人的罪惡也都有所了然。原來這少年男孩家中有一塊祖上遺留下來的傳家之寶,是一塊極品的玉佩。由於家中貧寒,生活所迫,就讓少年拿到當鋪去典當。

  當鋪出二百兩銀子正準備交接時,未曾想被那劉家大公子劉劍湫看到,當時搶過那玉佩,丟給少年二兩紋銀揚長而去。少年想追趕討要,卻被二公子劉二恕帶著家丁阻攔,並毆打於他。

  少年的母親哭泣道:“這塊玉佩可是我們家代代相傳之物。可惜讓那強盜霸去,還打傷我兒。這可是天理難容,又讓我們怎能心甘?”

  也許是說話說得太急,那母親嗽了起來。夏可欣看到那母親悲切的樣子,不由地一陣心酸。便急急地替老人輕輕地拍著背,一邊小聲道:“嬸子,你別傷心了,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把那玉佩找回來。你能告訴我那塊玉佩是什麽樣子?就算我踏遍江湖,也定要替你們將它尋找回來!”

  “那可不是普通的玉佩,而是由最純潔的血玉雕成。現在已被那劉家的大公子搶劫而去,又如何能要的回來?這劉家是家大業大,又霸道蠻橫,我們如何能鬥的過他們?”老人的語氣中充滿了惆悵的感傷。

  夏可欣輕輕咬了咬牙,眼中射出堅定的光芒,清脆的嗓音說道:“你們放心,我定然會想盡一切辦法將那玉佩取回來交於你們的。”

  “聽說那劉家的大少爺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奸商,而且武功又高,你們可千萬要小心呀!實在不行,還是平安要緊!”老人喘息著叮囑。

  這正是綠肥紅瘦的季節,行人熙來攘往,全是一派繁華的景象。在有‘半城’之稱的劉氏莊園不遠處的街道上,也成了生意興隆的熱鬧地段。各色商鋪林立,客商往來絡繹不絕。

  此時,這一家酒樓在臨窗位置上坐著一少年。這位少年一雙靈動的大眼正骨碌碌地轉動,並喃喃自語道:“沒想到這劉家的護院人眾多,而且全是高手。看樣子,還得另想它法才行。”

  少年就這樣閑閑地望著不遠處的劉氏莊園大門,沉吟半晌後,終於舒展眉頭,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隨即,在桌上扔下一小錠銀子後揚長而去。

  第二天上午時分,一輛馬車從遠處緩緩地往劉氏莊園方向而來。行人紛紛避到街道兩邊,以敬畏而有羨慕的目光望著這輛馬車。馬車以金為架,以玉為飾,以綢為幕,散發著富貴氣象。趕車的是一位身著青衣小帽的精瘦漢子,眼神如鷹般銳利。馬車後面跟著兩位同樣青衣小帽的小廝。

  “劉大少爺回府了。”街邊有小販竊竊私語。

  這時,一位店鋪掌櫃對另一位掌櫃耳語道:“紀掌櫃!聽說對面那大酒樓今兒已被劉家歸入名下了。”

  “這劉大少爺作生意可真有一套!各種手法無其不有,以後我們可都要小心點喲!”那紀掌櫃有些感慨。

  那馬車在眾人的注目中緩緩地前進,仿佛在炫耀著它的富貴與不凡。

  突然,一小姑娘跌跌撞撞地從街道的另一頭走過來。手裡拿著一個粗布小包袱,神情恍惚,竟似沒有看到迎面而來的馬車,直直地迎著衝撞過來。

  ‘閃開!’那趕車的漢子隨手勒住韁繩,

大聲喝斥道。  那失魂落魄的小姑娘像是被嚇傻了似的,抬眼往馬車望來。但眼皮堪堪一抬,便又無力地垂下,單薄的身子也軟軟地倒在地上。

  “怎麽啦?”馬車廂裡傳出一個男子懶洋洋的聲音。

  趕車的恭敬地回道:“回大少爺的話,有一個小姑娘衝撞馬車,像是被嚇暈過去了。”

  馬車裡的男子聲音中透著漫不經心,淡淡地道:“這是誰家的孩子啊?”

  趕車的忙又回道:“回大少爺的話,不知道這是誰家的孩子。”

  馬車裡的男子又說道:“既然沒人要的孩子,那就帶回去當丫頭使喚。”

  “是,大少爺。”趕車的說著,對後面微一示意,跟在馬車後的兩位家丁便跑上前來,將那小姑娘架起放在車尾處,就這樣進了劉氏莊園大門。

  在劉府下人房間的床上,小姑娘眼皮輕微地抖了抖,緩緩地睜開眼來,茫然地左右看看。然後掙扎著坐起身來,虛弱地問:“我、我……這是在哪裡?”

  “姑娘,你醒了?”一女下人聽到小姑娘的聲音,便笑嘻嘻地跑進來。

  “請問,這是哪裡?我為什麽會在這裡?”小姑娘細聲細氣地問。

  那女下人道:“姑娘,這是劉氏莊園。你先前在街上暈倒了,被帶到這裡來。管家已經派人去給你請大夫,大概這一會兒就該到了。”

  “原來是這樣。”小姑娘掙扎著下了床,左右一望,突然驚慌地問:“哎呀,我的包呢?”

  那女下人一指門邊小桌上的粗布包道:“在那兒。”說罷又撇了撇嘴道:“沒人會要你的東西,破破爛爛的誰看的上?”

  小姑娘跌跌撞撞地走過去,將布包袱緊緊地抱在懷裡。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輕聲道:“這位姐姐,可否容我向管家先生道謝?”

  正說著,那管家先生卻走了進來。聽見小姑娘的話,管家先生微笑道:“舉手之勞,小姑娘何必掛在心上。”

  小姑娘向著管家先生盈盈一拜,垂淚道:“多謝管家先生搭救之恩。他日若能有緣再見,定當報答先生恩情。”說完,提起包袱晃晃悠悠地往外走。只是還沒走到門邊,便又險些跌倒。

  “小姑娘請留步。”管家趕上前道:“我已經請了大夫,即刻就到,小姑娘還是先等一等,讓大夫看看再走不遲。”

  小姑娘神情哀戚地道:“先生,我沒什麽病,不用看大夫。”

  “小姑娘,你一人在外行走,可有家人?”管家看小姑娘面色蒼白,搖搖欲墜,心裡不由得生出幾分同情。

  “嗯,我是來這裡投親戚的。”小姑娘垂著頭低聲回答。

  “小姑娘,看你愁容滿面,可是遇到了什麽為難之事?不妨說來聽聽,看我能否相幫一二?”管家示意女下人抬過一張椅子讓姑娘坐下。

  小姑娘緩緩地抬起頭來,眼圈兒有些發紅,輕聲道:“我姓柯名欣。爹娘不幸在三年前染病身故,家中再無旁人。我家本來還尚有薄產,但也漸漸用盡,於是前來投靠姑母。我將家產悉數變賣,好不容易才來到這裡。不想姑母一家早已搬遷不知到了何處,而我的盤纏又已用盡。我、我……兩天沒吃東西,實在是餓得走不動了,才會無意衝撞了府上的馬車。”

  “原來如此!”管家先生一聲歎息,轉頭對那女下人道:“白芳,去拿些吃食來。”

  “是。”女下人白芳早已在旁邊聽得心酸,聽到管家先生吩咐,忙撒腿就往廚房跑去。

  這小姑娘不是別人,正是夏可欣所為。為怕劉府人起疑,便自稱叫柯欣。她坐在凳上只是垂淚,那管家先生問:“那姑娘現在作何打算?”

  可欣輕輕搖了搖頭道:“我現在無家可歸,也不知道要往哪裡去。”說到這裡,突然起身對著管家先生盈盈下拜道:“先生,柯欣有個不情之請。先生可否將我收留府中?不管什麽活我都能乾,只求先生賞口飯吃。”

  管家先生道:“姑娘請起,你先用些飯食,此事容我向我家主人回稟後再說。”

  “有勞先生了!”可欣再次盈盈下拜。

  女下人白芳已經托著飯菜進來,可欣雖然吃得很急,卻仍然透著些小家碧玉的斯文。管家先生看了片刻,這才起身離開屋子。

  過了一會兒,可欣將女下人白芳拿來的飯菜全部吃光後,稍稍恢復了些精神。這時,管家先生也回來了,一見便問道:“姑娘,你可會讀書識字?”

  “略通一二。”可欣起身回答。

  “那就好。”管家微笑道:“我家大少爺書房中正缺少一個磨墨丫鬟,你可願意一試?”

  可欣欣喜地再次下拜道:“多謝管家先生!我願去。”

  “好吧,既然入了我這劉府,就得先寫下文書,去了你原柯姓,從此改名叫做欣兒,姑娘可有異議?”管家問道。

  “但憑先生作主,只要能有口飯充饑,有屋擋雨,欣兒便很知足了。”可欣低眉垂首,頗有幾分楚楚動人的韻味。然後再次下拜道:“多謝管家先生!我願去。”

  這時卻見一小廝領著一位大夫匆匆而來。那小廝一見管家先生,便道:“管家老爺,我把大夫請來了。那位姑娘怎麽樣了?醒了沒?”

  管家生氣道:“方生,你這腿也太慢了點兒。姑娘早就醒了,什麽事也沒了,你還是再把大夫送回去吧。”

  方生此時也看見跟在管家身後的可欣,心虛地道:“我其實也沒耽擱,只是大夫走得慢,不信你問郝大夫。”

  “得了、得了!到帳房領二兩銀子給郝大夫作為出診費。”管家不悅道。

  “是,管家老爺。”方生躬身應答。

  那郝大夫自是喜滋滋地道謝:“多謝管家老爺!”他只是走了幾步路,什麽事都沒做,這二兩銀子的出診費來得真是輕松。

  管家先生領著欣兒到帳房寫了文書,讓她蓋上手印。並叫來一個二三十歲的中年婦人,對欣兒道:“這是孔嫂,以後你就聽她的吩咐。大少爺書房中需要做些什麽事,孔嫂都會教給你的。”

  “多謝管家先生。”欣兒辭別管家,跟在孔嫂身後,穿過幾進房屋,一直來到內院。孔嫂指著其中一間道:“欣兒姑娘,以後你就住在這裡。”隨即扔給欣兒一把鑰匙。

  欣兒開門入內一看,屋子窄小,只有一床一桌一凳,陳設極簡。她將布包袱放在桌上,環顧了一圈,剛剛在凳上坐下,孔嫂便捧著兩套衣裙走了進來。“欣兒姑娘,入府做了丫鬟,就不能再穿你從前的衣服。這兩套衣服也不知合不合身,你且先穿著,等過兩日幫你重新做兩身新的。”

  “多謝孔嬸。”欣兒低眉順眼地作答,讓孔嫂心裡很是受用。“小姑娘,你先把衣服換上,然後我帶你去大少爺的書房向你交待事情。”孔嫂說著便出去了。

  夏可欣手捧著兩套衣服靜靜地站在房中,聽得孔嫂的腳步漸漸遠去後,這才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大眼突然變得靈動起來。心中道:“沒想到混進劉府就這麽容易,害得白費了那麽多功夫。”

  等到孔嫂去而複返時,欣兒已經換上了青衣素裙,看上去倒也顯得清爽俐落。只可惜自已身裁偏瘦小,那衣服稍顯大了一點。穿在身上顯得空蕩蕩的,將纖細的身材完全給遮住了。

  孔嫂上下打量了欣兒幾眼,神情之間似乎不甚滿意。但欣兒畢竟是管家按排的,孔嫂自然不會說什麽好歹,只是引著欣兒向院內樓閣走去。邊走邊告誡道:“欣兒姑娘,你可要把道路記熟了,切莫走錯。除了書房之外,不要亂闖別的房間。一日三餐自己到廚房去端來吃就是。對了,尤其是晚上更不能亂走,昨晚府裡鬧飛賊,當心作了……”

  欣兒便一路輕聲應著:“是,孔嬸,我記住了。”

  來到樓前,孔嫂推開門引著欣兒走進一樓。這是一間寬大的屋子,四面整齊地排放著書架,上面整齊地陳列著一排排書籍。牆上還掛有幾幅字畫,卻使整個書房透著一股雅致的味道。

  “你每天按時將書房打掃乾淨,書架上的書別弄亂、更別碰壞了。”孔嫂說完又帶欣兒上了二樓。指著屋內的錦榻、書桌道:“這裡也要隨時保持乾淨,大少爺通常在下午來這裡讀書。你要先把墨磨好,將筆潤開。等少爺走後,再將書桌收拾乾淨。還有……”孔嫂一直絮叨著,總算交待完每天欣兒要做的事。

  等到孔嫂離去後,欣兒才忍不住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內心道:“唉,當丫鬟真是麻煩。不過,既然已經混進來了,就不能輕易放棄。”

  到下午時分,欣兒忙將毛筆放進潤筆水盤中, 又拿起墨硯磨起墨來。待這一切都做好時,就聽到有人走在樓梯上。上樓來的正是劉家大公子劉劍湫,他大約有二十五、六歲。標杆般的頎長纖細的身材,高挺的鷹勾鼻梁,和緊抿著薄薄的嘴唇。他身著一襲衣袍中,透發出一股玩世不恭的浪蕩氣息。他那一雙閃爍不定的眼珠,加上刀削的眉,一張毫無表情的臉,泠漠而堅硬,從骨子裡透出的一股子寒勁,讓人忍不住退避三尺。

  看到大公子的到來,欣兒迅速低垂了眼瞼,放下手中的墨硯屈膝行禮道:“欣兒拜見大少爺。”

  大少爺劉劍湫不經意地看了欣兒一眼,便問道:“你就是新來的丫鬟?”邊說邊悠閑地踱到桌邊坐下。突然面色微微一變,二眼直盯著欣兒。

  欣兒察覺他有異樣,卻不知道什麽原因,隻得硬著頭皮輕聲應道:“是,大少爺。”然後低眉順眼地站在原地,局促地絞著衣裙一角,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大少爺劉劍湫眼光閃爍不定地問道:“你剛才一直在這屋裡?都做了些什麽?”不知為什麽,他總覺得這個看似平凡的丫鬟,似乎有點說不出的奇怪之處。

  欣兒眼皮都不抬,又輕聲應道:“回大少爺的話,也沒做什麽,就是按孔嫂的吩咐,打掃房間,開窗換氣,然後為大少爺您潤筆磨墨。”

  “哦,是嗎?”大少爺劉劍湫揮了揮手道:“你下去吧!一會兒來收拾房間就是。”

  “是,大少爺,那欣兒就先退下了。”可欣福了一福,倒退著走到樓梯口,這才轉身悄悄地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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