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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劍玄刀過江龍》第89章節:危情情義
  那大管家張興泉見肖瑤幾人向那船尾走去,便已知道他們的用意。當即提刀一個縱身飛躍而起,想衝到前面去陰擋他幾人去路。同時還大聲喊道:“守住船尾,不能讓他們竊乘小船跑掉。”

  這時那些張家堡的黑衣漢子聽到大管家張興泉的喊叫,便已有七、八人之多,便已經衝到謝鳳她們之前,將她們團團圍住。謝風、肖瑤和蘇梅雨三人護著那不懂武功的白姨,與那些黑衣大漢惡鬥起來。那些惡人在大管家張興泉的督促下,不敢待慢,向謝鳳她們瘋狂地攻擊,這時可謂是險象環生。

  如果這樣再惡鬥下去,已方難免不吃虧。謝鳳靈機一動,順手把那大公子張松生給提了起來。看哪邊打鬥形式危險,就把他提到那邊。那大管家張興泉雖不顧這張松生的死活,可這些張家堡的護院護衛卻不敢冒然下手,生怕誤傷到這大公子。萬一失手,那可不是非同小可之事。張家堡主的為人和手段,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不但自已人頭落地,而且還會家破人亡。所以在這樣的環境之下不得不投鼠忌器,一時之間到呈僵持之局。

  謝鳳用大公子張松生作擋箭牌,到讓那些黑衣漢子個個都不敢冒然行進,也給已方減緩了不少壓力。那大公子張松生被肖龍點了穴道動彈不得,但人還是清醒的。被謝風拿來作擋箭牌時,初時人被嚇的是屁滾尿流,生怕自已被誤傷丟掉生命。可時間稍微一長,見那些張家堡的人出手時卻十分忌憚,不敢也生怕傷害到自已,這時心才略寬了一些。可內心還是恐怖萬分,生怕那位有個閃失,就丟了自已的小命。

  大管家張興泉看到眼前這種局面可是著急萬分,他知道拖久了自已也更危險。不但對方是自已的敵手,更可怕的是大公子也成了自已的隱形殺手。萬一那大公子張松生能脫身,他就極有可能號召張家堡的人與自已作對。即使不表面作對,如要是放冷箭那也是極可怕的事。明槍好躲,暗箭難防,今後可是防不慎防。今天不但要把眼前的對手除掉,還要把那大公子除掉,才能以絕後患。於是他不但動了殺機,而且還動了絕死一拚的心機。他知道眼前這人是個強勁對手,只有先把眼前這個對手除掉,其他人也就不在話下了。

  這肖龍見大管家張興泉的意圖已現,也容不得他陰謀得逞。同時也想盡快脫離困境。心中也更知到所受的內傷,也不能讓自已打持久戰。於是肖龍催勁臉紅微有哮喘,手中刀也微微有點顫抖,肩膀左晃右閃好似有些真氣不足。但還是強提起一口氣縱身躍起,向張興泉飛身衝去。頓時就見刀光劍影,兩人就戰成一團。

  這大管家張興泉雙眼一亮,心頭一寬,面露鄙夷不屑地說道:“你這個老不死的臭東西!看你現在全憑一口真氣支撐,極為損耗真元,且真氣盡時會有力竭身疲,你還是趕快束手就擒饒你不死。”他的洋洋得意口氣好似在教訓晚輩做拚鬥方法,把肖龍視為二流角色,一點也不放在眼中。

  肖龍只是顫起嘴角,露出一輕蔑微笑,雙眼威棱迸射,透出凌厲殺氣。把手中的刀貫注真氣,產生灼熱勁風獵獵呼嘯,令人感到呼吸窒息。招招刀風又狹帶那強勁威勢,化為無數光點,如****般地殺將過去,氣勁凌烈籠罩方圓三丈范圍,確有先天高手風范。

  越戰那大管家張興泉心中越驚,眼前這老者武功之高,讓人不可思意。他的武功招式又仿佛在那裡見過,見他的靈巧多變的身形又不像一名老者。

打著打著,突然好像醒悟過來。便忙向後躍開,環目怒瞪,臉色凝然冷冷地說道:“好個狂徒!你……到底是誰?你究竟是何人?為什麽裝扮成一老者?”  肖龍答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關鍵是你這惡賊喪盡天良,壞事做絕。你要有良知的話,趕快棄惡從善,或饒你不死。”

  大管家張興泉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並說道:“我還當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小混蛋。我手下敗將,還敢與我逞強?你老老實實放下手中的刀,我也饒你不死。否則,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肖龍微微一笑說道:“我有無葬身之地到無所謂,不過今天你也是在劫難逃。所以你最好還是放下屠刀,否則你的下場會很慘的。”

  大管家張興泉聽肖龍這麽一說,可是怒氣上湧,忍不住露出陰森森的低沉奸詐竊笑,大聲說道:“你這個不知死活的混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厲害,讓你知道什麽是刀法,什麽是連環刀法。”說著就舞起了手中的大刀,猛然向肖龍直砍下去,毫不留情,毫不手軟,狠不得一刀就砍死肖龍。

  大管家張興泉連環刀法確實詭秘,怱快怱慢,刀刀還飄忽不定,刀刀還琢磨不透。而且這刀法就如同長了眼睛一般,刀刀擊向肖龍的要害部位。

  肖龍早先已經領教過他的刀法,也知道他的刀法的威猛和狠毒。所以不敢有絲毫大意,而是沉著應戰。可是連過數招之後,肖龍倍感壓力。也體會到他的連環刀法的威力,也深感他這刀法是刀刀迅猛,刀刀狠毒。

  肖龍知道這樣打下去,對自已極為不力利,於是想起了自已的飛龍刀法。何不用飛龍刀法,與他那連環刀法來進行一搏?於是手中的刀鋒突然一轉,便把飛龍刀法施展出來。

  大管家張興泉連環刀法初始把肖龍打的是手忙腳亂,險象環生左支右絀的。心中正暗自得意,並想盡快把肖龍解決掉。於是又把手中的刀舞的是左右跳躍,奇詐詭秘,人莫能測。

  可是突然間見肖龍把自已剛才的刀勢一變,不知使出了什麽刀法。只見他飛身躍起,手中刀左右連揮閃動,刀刀快如閃電,刀勢又快如猛虎。而且招式環環相扣,更顯得勇猛、快速、有力。

  更可怕的是,肖龍這刀法仿佛是連環刀法的克星。專門尋找到連環刀法的薄弱和空檔處,讓連環刀法左支右絀地無法施展,處處於被動之中。大管家張興泉這時才感到恐懼和後怕,沒想到眼前這人怎麽會突然變得讓人不可思議。

  肖龍把飛龍刀法施展出來,那可是得心應手,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靠近對手。把手中的刀舞得剛毅勇猛、快似流星。刀在手中隨心如意地飛舞,或砍或斬,或撩或劈。招數之間的聯接,如同行雲流水。而每一刀揮出,靜時有若平靜的湖面,動時則似怒海狂濤,變化莫測,威力強大。招招式式都如同破解連環刀法的妙著,把大管家張興泉逼的是險象環生,手忙腳亂。片刻之後,大管家張興泉嚇得是心驚膽戰,目瞪口呆、心寒膽落。

  大管家張興泉知道再鬥下去,必然是命喪黃泉。於是他瞅準機會,乘肖龍在回刀之即,猛地一個倒躍,跳出二丈多遠。然後向那些張家堡的護衛們大聲喝道:“都給我上!亂刀砍死他。”

  肖龍剛想衝過去攔劫他,可遲了一步。已被眾多張家堡的護衛給擋住,於是隻好又與他們纏鬥起來。

  這大管家張興泉現在知道再與肖龍纏鬥下去,是不會有什麽好結果的。於是他靈機一動就跳出了戰圈,並且徑直衝向謝鳳那邊。謝鳳提著那大公子張松生在與那些張家堡的護衛打鬥,到不顯的吃力。可這大管家張興泉突然來到,著實讓人吃驚不小。

  這大管家張興泉一來就向謝鳳發起猛烈攻擊,手中的刀舞得像****一般,說不出的可恨和恐怖之勢。但當此關頭,明顯是有進無退之局,幸好手中還有張松生這個籌碼。所以謝鳳也毫不示弱,她見這大管家張興泉來的凶猛,就把大公子張松生推向前去抵擋。

  沒想到那這大管家張興泉可更本就不管什麽大公子不大公子的,揮刀仍是不斷地砍來。他的來勢太猛,全不顧謝風與那張松生的死活。肖瑤一看謝風極其危險,自已就是想衝過去相救,也是來不及了。於是她也顧不得許多,把手中的大刀猛力地向那大管家張興泉拋去。拋出的這一刀帶著勁風擊向大管家張興泉,讓他不得不改變攻勢,來揮刀奮力阻擋這飛來的一刀。這大管家張興泉知道這一刀來勢凶猛,便揮刀奮力一擋,竟然把飛來的這把大刀磕飛了出去。磕飛的大刀如同閃電般地飛向大船的桅杆之上,刀鋒竟然插入桅杆中。無巧不巧地是,快速飛越的大刀竟順勢把那桅帆上的繩索砍斷,桅帆也由桅杆上滑落下來。航行的船速瞬時慢了下來。

  這大管家張興泉把那飛來的大刀磕飛後,速度不減。仍向前衝了過來,手中的刀又向謝鳳砍來。謝鳳忙慌中急向後一躍,還是慢了半步。那砍來的刀鋒劃過張松生的大腿上,刀鋒入肉半寸,疼得那大公子張松生是呱呱大叫。知是大管家張興泉砍的自已一刀,已知他是想致自已於死地而後快。心中是氣憤交加,可又無可奈何。

  肖瑤手中的大刀拋出後,動作也是極快,手中的刀一出手,馬上就從腰間解下軟劍。鼓動全身真氣,雙目靈光一閃,一記清風隨來,以其平衡劍氣迫退了正撲向謝風的大管家張興泉。並迎著這大管家張興泉就衝了過去。護著謝風她們,兩人又相鬥起來。

  那些張家堡的護衛見大管家張興泉不顧一切地大力搏殺,也不敢委縮。個個也都奮力向前搏殺起來。

  大管家張興泉與肖瑤相殺,不一會兒也是越打越感到驚奇。把自已的連環刀法施展出來,竟然也耐何她不的。

  肖瑤知道這大管家張興泉功夫了的,連環刀法更是不可小覷。於是,也把自已的碧心劍法使出。碧心劍法使得變化萬千,那劍法鋒勢傾刻間就完全壓住了連環刀法。才相交手片刻間,就把那大管家張興泉又驚的是目瞪口呆。沒想到今天總算長見識了,剛才是肖龍那如同神龍見頭不見尾的刀法,現在是眼前肖瑤變化莫測的劍法。心中不由地一涼,知道今天想要在打鬥中取勝已是不可能了。要想在這行船中全身而退,那是何其的難。不過他靈機一動,突然地把手中的刀急速舞起,如同****般地向肖瑤攻去。他的攻勢太猛,迫的肖瑤不得不後退幾步。這大管家張興泉又突然向後急速躍去,並命那些張家堡的護衛繼續圍鬥肖瑤她們。

  肖瑤她們並不知道這大管家張興泉打的是什麽鬼主意,可又被那些護衛圍鬥,現在也奈何不了他。

  這時大管家張興泉也不再參與打鬥,他竟然跑到那船的桅杆處查看起來。他見起先操縱風帆的三人已不知躲到哪裡去了,於是他從一護衛手中接過一火把。又四處查看了一下,無意間竟然發現原先肖龍提來的那桶油。沒想到他提起那油桶,向前竟然把桶內的油全部倒在那落下來的風帆之上。倘大的一張風帆頃刻之間滿布了油,他又用手中的火把點燃了那風帆。這時,大船的風帆傾刻間就被熊熊大火燃燒起來。在油的相助之下,火勢更加是一發不可收拾。這時雖然天空中已下起了小雨,但依然阻擋不住醮了油的風帆被熊熊大火燃燒。

  打鬥中的眾人見這大管家張興泉竟然會做出這驚人之舉,無不感到不可思議,同時也都停止了打鬥。

  謝鳳一見戰事已停,知到現在不走更待何時?便示意眾人向船尾靠近過去,只要奪的那小艇就會有唯一的逃生希望。

  再說那些張家堡的護衛也看出了大管家張興泉的端倪,也知道他為人薄情兼心術不正。便見有人當下帶頭向船尾退去,意預往船尾要奪取好遠小船,便紛紛效法。

  這大管家張興泉可也不是等閑之輩,眾人的動作和心態他豈能不知?只見他突然躍起衝向船尾處,並大聲喊道:“張家堡的人都聽著,現在危在旦夕。那幾個賊人想奪小船逃生,我們豈能讓他們得呈,否則我們誰也活不了。給我殺了他們,事後重重有賞。”

  這些張家堡的護衛又都紛紛提刀,又把肖龍他們圍困起來。大管家張興泉同時已令人成功地把小艇放到江面上,並已令人牢牢地控制住船尾處。

  看來這次的奪艇逃出計劃已是極為困難,肖龍與謝鳳她們是心急如焚,準備再此一搏。於是肖龍持刀在前,謝鳳手持利劍挾製張松生隨後,肖瑤與蘇梅雨斷後,白姨夾在中間,便向那些護衛衝殺過去。

  這大管家張興泉可知道肖龍他們的目的和意圖,急令護衛頑強抵抗。自已也乘機在肖龍與謝鳳不能相顧時,向謝鳳衝殺了過來。這大管家張興泉衝勢十分凶猛,大有勢不可擋之態。

  在大管家張興泉的威猛攻勢下,謝風已有些抵擋不住。左手提著大公子張松生也讓自已無法施展,無奈之下,隻好把提著的大公子張松生丟下,準備全力一搏。可沒想到,那大管家張興泉見謝風丟下大公子張松生後,猛地向前一躍,又揮刀擊向謝風,把謝風逼的是連連後退。這時這大管家張興泉乘勢順手抄起張松生。當提著張松生後又突然急速向後躍去,並命人擋住謝風。

  這時謝鳳已明了這大管家張興泉的意圖,可已為時已晚,要想奪回那張松生已是無能為力了。

  這大管家張興泉提著張松生來到船尾,讓眾人意想不到的是。他把那大公子張松生竟然一下子丟進了小船裡去,然後抽刀一刀砍斷了栓在大船上的韁繩,縱身一躍也跳進了小船。

  眾人一看又停止了打鬥,有幾個身形敏捷之人,跟著一個個也躍身跳到小船上。小船乃是危險時刻緊急逃生用的,不如大船穩固。那幾人剛跳到小船上時,小船驀地劇震一下。大管家張興泉一個踉蹌,跌倒在小船內。他一個挺身而起,手中的刀已揮出,那跳下來的幾人全被砍翻入江中。這時小船已隨波濤洶湧的江水漂去,漸漸遠離大船而去。

  原本又有幾個想跟著往下跳的人,見有同夥搶先跳下去後,瞬間就被那大管家張興泉揮刀砍下江去。同時又見那小船已漸漸遠離大船順江漂流而去,又慶幸也又感無奈。

  船帆借著風勢還在熊熊燃燒,船甲板上也燃起了火焰。風助火勢,火借風勢已向周邊燃燒起來。天空雖下著小雨,可還是阻擋不住火勢。火勢如果再大下去,那必然是船毀人亡。船上的人頓時都亂成一團,也都沒了主意,更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眾人混亂時,白姨從眾人中走了出來。只聽她大聲地說道:“我是張家堡堡主的四房太太,我叫白雪珍,可能許多人都知道我。現在的情形大家都看到了,在生死關頭,大家都不要再拚殺打鬥了。大家一定要齊心協力,共同自救。這樣我們才有活路,否則就是船毀人亡。現在我們大家也不要再忙亂,一起救火才是出路,趕快打水滅火才能自保,把那燃火的風帆也盡快地丟入江中去。大家都把兵刃放下,趕快救火吧。另外也趕快把那船工找來,船工們會知道該怎麽自救的,他們也會操控船的。”

  這時肖龍也大聲說道:“大家夥聽著,剛才我們還是仇敵,但現在我們都已被那大管家張興泉所迫所害。現在我們是同命相聯,我們只有同舟共濟才能自保。所以大家要不計前嫌,共同努力才有救。這裡我也向眾位保證,我肖龍決不會向眾位兄弟做那不仁不義之事,如有違言,天打雷劈。”

  謝鳳和肖瑤等人也都齊聲說道:“如有違言,天打雷劈。”

  沒想到那些張家堡所有在船上的人也都齊聲喊道:“如有違言,天打雷劈。”

  這時原船上的船工也不知從哪裡都跑了出來,在船老大和船工的指揮下,大家也都同心協力。也不再有什麽三心二意之想,都全力以赴地參與滅火。所幸的是,天空中也逐漸下起了大雨,剩余的火焰也被雨水和眾人的齊心協力,很快給撲滅。

  這時船上的風帆已被火燒盡,船也只能沿江向下遊漂去。好在有船工的操縱,也相安無事。

  船上的火到是給撲滅了,可雨也越下越大,江上的風也越刮越猛,江水的波濤聲是震耳俗聾。眾人無奈之下,也只有往船艙內去躲雨。

  白姨對肖龍和謝鳳她們說道:“你們還是到我那船艙中去,現在看來應該是不會再出現什麽危險了,大家也好休息一下。”

  大家依言隨白姨到了她的船艙內。肖龍抱拳說道:“謝謝白姨今天幫了我們,也救了大家。白姨看起來文靜賢慧,但沒想到卻俠義肝膽,臨危不懼。在關鍵時候又能挺身而出,力挽狂瀾,真仍是女中豪傑。”

  “好了、好了,肖公子你不要再酸我了,我仍一個無用的弱女子,被你這麽一說,我都無地自容了。”白姨不好意思地回道。

  謝鳳關切地問道:“白姨,我看那張家堡你也不能回去了,不知你有何打算?”

  白姨歎了一口氣說道:“原來我有一個很好的家,後來不知怎麽被弄的家破人亡。現在我已是無家可歸,也隻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蘇梅雨即刻說道:“白姨,我看你還是到我們家去吧,過去你與我媽親如姐妹,我媽還十分想念於你。現在我媽一人在家十分孤單,你要是去了我媽定會很高興的。”

  其他人都說好,白姨也就默許了。肖龍又對蘇梅雨說道:“梅雨妹,上了岸後你也該回家去了。你謝風姐也找到了,你也不能在外遊蕩了。你媽想你是茶飯不思寢食難安,你妹董露琴為找你,險遭張松生那淫賊的毒手。你董叔和葉姨也為了找你和董露琴,與張興泉惡鬥,也身受重傷。上岸後你也正好陪同白姨回去,也讓你媽和他人放心。”

  蘇梅雨看著肖龍不解地問道:“這些事你是怎麽知道的,未必是真的嗎?”

  肖龍笑道:“這都是千真萬確的事,怎麽有假?”於是就把這些事情的前前後後都詳述了一遍。聽的蘇梅雨是又驚又喜,並高興地說道:“我真是結識了你這個好哥哥,認識你我真是三生有幸,也是你我的緣份。”

  謝鳳一聽可急了,忙說道:“梅雨妹,你和我龍哥才認識了幾天呀?怎麽就談起緣份來了?我和龍哥可是從小青梅竹馬十多年,我們那才叫緣份。”

  蘇梅雨聽謝鳳這麽說可也急了,辨解的說道:“我和龍哥可是不打不相交,我們那可是一見如故,一見衷情,那才算是老天賜給的真正緣份。”

  肖瑤看她倆人爭的難解難分,便急忙說道:“你倆人也不要爭了,你們爭來爭去,那我和他算什麽呢?”

  蘇梅雨哈哈笑著說道:“你和我們不一樣,我們和龍哥哥是情緣,那是情投意合的緣份。你和龍哥哥是親緣,是有血緣關系的那種親兄妹的緣份,是永遠不變的,也永遠改變不了的那種緣分。”

  肖龍不解地問道:“我和這位姑娘怎麽會是親兄妹?這可不能隨便亂說的。不要因為都姓肖,就是親兄妹。這還是內外有別的,不能混為一談。”

  蘇梅雨仍笑著說道:“你們兩人的身世我都知道,所以我才敢斷言,你們兩人就是親兄妹。不信你們兩人再各自講述一下你們的身世,讓大家來幫助分析,我想這樣是不會錯的吧。”

  白姨也插嘴說道:“剛才梅雨姑娘說的有道理,你兩人再各自講一下自已的身世,可能會從中看出點端倪。更說不定還真會出現機緣巧合,或者說是上天特意安排的佳音。”眾人也都符合起來。於是肖龍與肖瑤各自陳述起各自的身世。

  兩人越說越感到神奇,越說越讓人感到驚呀,真沒想到還真是這樣的巧合和天意。

  白姨說道:“從你們各自表述的情況來看,你們極有可能就是親兄妹。如果你們要是能有信物的話,那必然可確保無凝了。”

  肖龍與肖瑤聽白姨這麽一說,仿佛被點醒一般,兩人不約而同地說道:“對了,我們有信物。”於是從身上取出自已的信物,放在眾人面前。

  當信物擺放在眾人面前時,所有人都驚呆了。兩人的信物竟然是一模一樣的玉佩,玉佩兩面分別都用篆體字刻著‘龍’和‘瑤’。由此可以斷定,龍兒和瑤兒的名字就是從玉佩的刻字而來的。

  信物已驗證了兩人的身份,這讓肖龍和肖瑤是驚喜若狂。兄妹終於相認,這是天大的喜訊,眾人也都為之高興和歡慶。

  高興之余後,肖龍由於先前受過較重的內傷,又加上剛才的惡鬥,人已經是筋疲力盡,便不由自主地睡倒在那艙內的床上。

  看到肖龍的狀況,眾人都十分著急,肖瑤可更是心情焦慮,不知怎麽辦才好。於是謝鳳把肖龍受傷的經過和病情講述了一下,也是著急地無可奈何。

  白姨聽完她們的述說後說道:“肖公子受了很嚴重的打擊所致的內傷,傷了中元。全身的氣凝聚不散,如不吃藥救治,他內腑凝聚的真氣便無法疏散,必然凝結聚集造成內傷。內功愈深,受傷也愈重,雖然不死亦必終身殘廢。”

  肖瑤流著淚著急地問道:“這麽說,就沒有法子救治了嗎?”

  白姨看著肖瑤臉上淚痕縱橫,秀目裡無限淒惶,乞憐地望著自己。心中一軟,微笑地說道:“你們先不要著急,肖公子是受了較重的內傷。正好我這裡有一種藥丸或許可有療效。”說著急忙從自已的物品中拿出一小盒取出藥丸,說道:“這是我家父留下的我家獨門密製的‘十全強力丸’,吃下去後該不會有生命危險的。不過呢,一定要好好休息才能回復元氣。這藥丸一天一粒,連食七天病情就基本會好轉的。另外肖姑娘中了那張興泉下的毒素,這毒的毒性雖然不是很大,但如無解藥的話,要想自愈則需要很長的時間。還好,我這裡正好備有解藥,只要肖姑娘趕快吃下,以後就不會有什麽大礙了。”於是把藥分別給了肖龍和肖瑤。

  然後又說道:“我先來幫肖公子救治一下再說。”說吧,緩步走近肖龍,右掌向他背心命門穴拍去,左手用推拿手法,活動肖龍當門、肺海兩穴活道。

  果然不大工夫,肖龍長長籲一口氣,慢慢轉過頭。謝鳳心中一喜,顧不得對那白姨道謝,叫了一聲“龍哥!”,便兩臂齊伸扶起肖龍,她也不管身側有人,很自然地用衣袖,擦拭他那眼角的血跡,嘴角間笑意複現。

  肖瑤見謝鳳情出衷誠,倒也不忍,只是由著她。然後肅容站立身側,躬身一禮道:“白姨,謝謝你救了我哥。”

  她這一說,謝鳳也好像才想起什麽,也盈盈一拜道:“謝謝你啦!白姨,你救了我龍哥哥。”

  白姨笑了笑還了肖瑤與謝鳳一禮,一臉肅穆地說道:“兩位姑娘不必多禮,我本無救人之心,只是不願見人之危,偶伸援手,本屬平常小事。其實你二人本可以施救,只是閱歷欠缺,在情急之下,一時間不知如何下手罷了。”

  肖瑤聽得一怔,轉頭看看了看謝鳳,她更一臉茫然不解,瞪著水汪汪大眼睛出神。

  謝鳳是聰明透頂的人,略一沉思,便完全了然,朗聲笑道:“既承示警又蒙施救,白姨對我們已仁至義盡,足可抵援手小惠。白姨還有什麽教言,盡管當面吩咐。晚輩質愚才淺,所學有限得很,白姨既不吝賜教,當得借機學習學習,謝風洗耳恭聽。”

  白姨微微笑道:“謝姑娘說得不錯,我見你有些行醫手段和方法,只是有些地方拿攝不準,只要多用幾次便可熟悉了。”於是白姨教了謝風一些手法和技巧。

  肖瑤和謝鳳對白姨特別感謝,謝風說道:“謝白姨的大恩,風兒永不敢忘。不瞞白姨,我龍哥受那神武鏢局高佔威那一重擊後,我們一路上也多次遇到張家堡的伏擊,幾經辛苦才逃了出來。龍哥他受了不輕的傷後,又經過幾番打鬥,我真替他擔心。”

  白姨嬌笑了一聲,說道:“鳳兒姑娘,你就不必擔心。看肖公子的狀態,雖受過重傷,還不至於有生命危險。他吃了這藥後,我想應該會有所好轉的。”

  謝鳳點點頭謝道:“白姨我太謝謝你了。”

  白姨說道:“鳳兒姑娘你不用擔心,我們一見如故,不要和我客氣了!”

  這風雨來的快、去的也快,當二更天時,風和雨都停了下來,這船上也總算相安無事。白姨看了一下眼前這幾個年青人,都有些疲憊和困意,也沒打擾他們便獨自來到船艙外看看。看著船仍隨著江水向下遊漂去,所幸的是船在船老大和船員的操控下,還算平穩航行,也算放下心來。

  這時白姨又走向船尾,無意中發現後面有一條大船已快速地行駛過來。再看那船上的旗子竟然是神武鏢局的,白姨心中不由地一驚。便急忙離開艙外,向艙內走去。

  這時那大船已趕了上來,船上就有人喊道:“喂!你們這船怎會沒有了船帆?你們船上是些什麽人?”

  這船的船老大忙應聲回道:“我們這船上的帆不小心被火燒掉,現在無奈之下隻好隨江水漂流了。現在張家堡堡主的四夫人,正在我們這條船上。”

  片刻之後,這大船已慢慢地向這船靠了過來。同時從那船艙中走出一人向這邊喊道:“我們神武鏢局的高總鏢頭知張家堡主的四夫人在你船上,特向她問候。我們總鏢頭知你船航行困難,故特請四夫人到我們這船上來。”

  這船老大忙回道:“請少等片刻,我去告知夫人。”這船老大到也實在,急忙跑到艙門外大聲對白姨說了。

  白姨本不想過去,可又怕被對方生凝引起事端,隻好說道:“請少等,待收拾一下就來。”

  於是急忙喊醒眾人對他們說道:“神武鏢局的一大船緊隨而來,那鏢局的總鏢頭知我是堡主的四夫人,要請我過去,這可如何是好。如不過去怕對方生凝,如過去我必應帶隨從而行。可我過去豈能再帶那張家堡的人隨行呢?我好不容易要脫離了他們,此不是願望又要落空?”

  蘇梅雨不知輕重地說道:“我們陪你過去就是了,他們又不認識我們,怕什麽?”

  肖龍說道“我曾與那總鏢頭交過手,不知會不會被他認出?”

  蘇梅雨說道:“龍哥別怕,你和他交手是在夜晚。依你現在的裝飾和裝扮,他也不一定能認出來。再說他們的船快,明天一到那合州,我們下船走了就是了。”

  肖龍點點頭未再言語,白姨說道:“如果大家一同過去更好,不過大家可要小心。我看你們要有所準備,以防不測。如果過去的話,梅雨姑娘和肖瑤姑娘就假裝是我的隨身丫環,肖龍公子與謝鳳姑娘就說是我的跟班。你們說這樣好嗎?”眾人點點頭稱是。

  白姨又說道:“肖公子和謝姑娘的刀劍不能隨身帶了,就裝在我的隨身物品內,由你們看管。”

  這時對方又在催促起來,眾人這才走出船艙。白姨又對那船老大和張家堡跟隨來的人說道:“我先到神武鏢局的船上去,可能要過二天才能回去。你們如回去的話可向堡主說一下,免得他放心不下。”於是首先登上神武鏢局的大船,蘇梅雨和肖瑤緊跟著身後登上船頭。肖龍和謝鳳拿著隨身物品當作跟班尾隨而行。

  只見神武鏢局的那雙桅大帆船上的艙門大開,裡而燭光照耀如白晝。艙門外站著四個黑衣彪形大漢,青一色密扣對襟衣裝,白裹腿倒趕千層浪,懷抱厚背薄刃鬼頭刀。艙中間坐著一個身軀修偉,五旬上下老者。見白姨過來那老者緩步出艙,對著白姨拱手一笑說道:“聞知夫人在那船上,無故攔舟相邀,驚擾清興,請到艙中一坐,聊謝失禮之罪。”

  處此情景,白姨自知推辭不得,回頭低聲對蘇梅雨和肖瑤說道:“我們一起過去。”

  神武鏢局總鏢頭高佔威對白姨笑道:“夫人實為貴客,我們不期而遇實是有幸。艙中已備水酒,請入內小飲幾杯如何?”

  白姨作緝答道:“妾身見過總鏢頭,承蒙相邀,何幸如之。”

  總鏢頭高佔威哈哈大笑道:“老朽與張堡主有過忘年之交,也多次承他仗義。咱們先入艙中喝幾杯,我還有事請教。”說完,抱拳肅客。

  白姨步入艙中,四個抱刀大漢躬身致敬。看艙中布置的華麗已極,雕花的八仙桌上,早已擺好了香茶糕點。兩個婢女垂手侍立一側。總鏢頭高佔威讓白姨落座,蘇梅雨和肖瑤因扮待女,兩人便站在白姨的身後。

  總鏢頭高佔威笑道:“白夫人,我乃與堡主情同手足,也是生死之交的至情好友。今日夫人能大駕光臨,也是我鏢局的榮幸。夫人這一路可好?”

  白姨早已猜出他要問的話題,於是說道:“這一路風雨兼程,危機重重。不過事已過去,家醜不宜外揚,還是不提它為好。如今能搭鏢局之船,願能盡快趕到合州,也好讓我家堡主放心。”

  總鏢頭高佔威哈哈大笑道:“好啊!夫人,快人快語,不失巾幗俠風。我順便送上一程,這樣也不至於耽誤行期。”

  白姨接口答道:“妾身準備在合州登陸,只是不敢有勞大駕相送。”

  總鏢頭高佔威搖搖頭笑道:“一夜風帆,何勞之有。”說完,吩咐艙外待從,張掛雙帆,船放合州,又令兩個婢女收了茶點,換上酒菜,要與白姨對酌。

  可那白姨不會喝酒,總鏢頭高佔威也不強勸。隻管自己酒到杯乾,一連喝了有十多杯,才放下酒杯。然後歎口氣說道:“夫人,實不相瞞,最近江湖上的恩怨殺仇,時常出現。你既是張家堡的人,也難免不被波及。所以老夫以實言相告,夫人上的岸後還是早些離開那是非之地,不失為上策。夫人今後的行藏,應求隱秘,倘炫技自露,無疑是自尋煩惱。江湖奸詐,一言難盡,我能奉告的也只是這些。”說完此話臉上泛露出悲傷神色,歎惜一聲,又說道:“人世間因緣果報,勉強它不得,可也是避免不了的。就說前不久,老夫就遇到過幾次仇殺。一次是被人潛入鏢局內,說是為了那十七年前武威鏢局的血案。並揚言要為玄武鏢局那九十幾口亡魂找我來索命。至於那武威鏢局血案,老夫是實在不知。後來也曾聽說過玄武鏢局的血案,可那與老夫又有何關系?想我高佔威一生做事,歷來是光明磊落,絕不會做那喪心病狂的傷天害理之事。另一次是那山賊惡匪尋事仇殺,老夫和我家小女險遭毒手。多虧有兩女俠相互,才脫危為安。可那兩女俠不圖相報,竟相即離去。 為這事一直讓老夫心中有愧不安,老夫和小女也一直想感恩圖報,可總不能如願,實為憾事。”說完後兩眼盯看著蘇梅雨和肖瑤兩人,仿佛在探索兩人的表情。

  蘇梅雨和肖瑤兩人心中豈能不知總鏢頭高佔威的心態和用心?兩人只是無動於衷不露聲色。那總鏢頭高佔威也拿攝不住眼前這二人,是否是當時出手相助的那二女子。看了一會兒,因無法判定也隻好作罷。於是又接著說道:“江湖上是敵是友難料,我送夫人這一程,說不上報答張堡主的朋友之恩德,只能算略表心意。今天略不是機會巧合,行船中相遇,夫人的行程不知還會增加多少無窮麻煩,恐怕也要吃些苦頭。”

  總鏢頭高佔威這一席話,聽得白姨連連點頭。然後秀眉微挑,一臉堅毅神情地笑道:“承蒙總鏢頭如此愛護,妾身銘感肺腑。對於江湖上的恩怨殺仇妾實無所知,不過那也是別人的事。妾隻知承恩慈訓,素不存犯人之心。但妾也不是那貪生怕死之人,如果事情被迫到頭上,縱然是刀山劍林,妾也會無所畏懼。現在為時已晚,總鏢頭既是留妾同舟夜談,也恐有不便,妾這就告辭了。”

  說完,起身一揖,帶蘇梅雨和肖瑤向艙外走去。

  猛聽總鏢頭高佔威縱聲大笑道:“張家堡主張偉清豪氣雲天,夫人盡承家風,果是不凡。老朽佩服得很,難得一夜清談,何以竟決求去。順風揚帆,明日可達合州。今宵能有此一聚一別,略再有碰面機會,說不定再討教一二。”說至此,修而住口。然後,便吩咐下人好好安排白姨一行人的住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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