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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劍玄刀過江龍》第50章節:脫危遇緣
  俗話說歸心似箭,離開家鄉十多年,越是接近家鄉心情也就越是渴望。一行人緊走慢走的,也走了三天才到永州城。當看到家鄉時,蘇玉鸞的心情是酸、甜、苦、辣,說不出是什麽滋味。

  永州城似乎永遠都是熱熱鬧鬧的,永遠都有各式各樣穿流不息的人群。到處都是車水馬龍,到處都呈現出繁華的景象。

  總算來到自家門口,可看到的院門是關著的。蘇玉鸞的心一下懸吊起來,不知是擔心還是疑慮。於是小心翼翼地走近門邊,伸手輕輕地拍打著門上的鐵環。拍打了好一會兒,才聽到裡面有人的腳步聲。

  當門打開後,從門縫探出一個與自已年齡相仿的婦人和一個女孩子。蘇玉鸞並不認識眼前這個女人,隻好問道:“請問這可是蘇府嗎?”

  那婦人回道:“你找錯了,這不是蘇府,這是董府。”

  蘇玉鸞不解地問道:“不對呀!這應該是蘇府呀,這明明是我的家,怎麽會變成董府呢?”

  正在感到疑惑和不解時,從院裡走出一個人來。

  這時只見那在門縫探頭的女孩叫到:“爸爸,有人來了。”

  只見那男子走到門邊,往外一看,他人一下子楞住了。從他的表情看出,他竟不知如何是好。

  蘇玉鸞也看了那人一眼,竟也楞在那裡。同時感到驚呀和不解。原來眼前這人,竟是曾和自已結為百年好合,情真意切的、生死相依丈夫董濤。這一意想不到的情景,讓蘇玉鸞木呆呆地好長時間都調整不過情緒來。

  陪同過來的孟藥師和程嵐也看到那門邊的婦人,竟然是好友之女葉婷婷。再看那男子也略有一驚,才認出這人就是曾被親手求過和醫治過的名叫董濤的男子。

  沒想到竟會有這麽巧合,十多年後又在這裡相遇。這時孟藥師和程嵐也想起董濤曾與葉婷婷到過藥王谷之事,當年兩人仿佛也有情投意合的情意。

  不過孟藥師和程嵐從蘇玉鸞和董濤兩人突現出的表情,已看出蘇玉鸞和董濤就是曾經的情人。

  那來開門的女子葉婷婷見到孟藥師和程嵐,馬上熱情地喊了聲:“前輩,多年不見,一切安好?”

  孟藥師和程嵐也立刻回道:“葉侄女好。”

  那女子葉婷婷再看蘇玉鸞和自已丈夫兩人的表情,已查覺出了端倪。馬上靈機一動,熱情地請所有來人都進到院內。

  這是一座院雅致幽靜的宅院,以粉牆與琉璃瓦築成。有臨水回廊、花圃庭園,及眾多水榭院落。順著左方的回廊,行走百來步,穿過花圃,穿過兩處月洞門,到達一處雅致的內院落。

  在那大堂也顯得格外寬敞,並鑲以雕花窗欞,擺以檀木桌椅。眾人坐下後,一丫鬟端著香茗走向前來,屈膝福身。那女子葉婷婷挪動身形,伸手接過茶盤,輕聲交代了幾句。她示意丫鬟退下,然後她傾身倒茶,親自伺候大堂內的幾個人。之後又與前輩程嵐相鄰而坐,兩人寒喧幾句後,就一直噤聲不語,而只是默默注視著眾人的表情。

  那董濤此時是全身僵硬,腦中一片空白。過去那儒雅的笑容,雖早已成了他的面具,也總能擅長隱藏真正情緒,也從沒有人能讓他失去冷靜。而這時蘇玉鸞的出現,卻讓他自亂陣腳。他的冷靜,轉眼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室內很安靜,但氣氛卻異常不協調。還是程嵐見多識廣足智多謀,故意找話來化解這種尷尬的局面。她向董濤問道:“董公子,我們一別也有十余年了,

不知你如何來到這裡?這裡應是蘇夫人的居家,你又怎麽住在這裡呢?”  這董濤被程嵐一問,才慢慢把那零亂的情緒調整過來。這時也才真真注意到到蘇玉鸞身邊還有個女孩。看到這女孩後,仿佛又觸動到神經,讓自已的心情又激動起來。

  畢竟,眼前這女孩仍還帶有一臉娃兒像,還沒脫掉少女的形態。眼睛清澈無辜,那雙比女人更美麗的黑眸,還帶有幾分稚氣未脫。但她的相貌竟然是蘇玉鸞的翻版,並且是青出於藍勝於藍。從這女孩的身高和年齡來判斷,她應該是自已與蘇玉鸞的結晶。

  那程嵐見董濤看著梅雨又發起呆來,就故意咳了二聲。就又問道:“董公子是幾時到這裡來的?”

  在程嵐的問訊下,這董濤才又一楞神,恢復了常態。不好意思地苦苦一笑,對曾經是自已的夫人,和曾救治自已的恩人講述了他曾經有過的經厲和磨難。

  ······

  當年蘇玉鸞為了保住董濤的生命,可謂是忍辱負重,委屈求全。那可惡的堡主張偉清雖然放了董濤一條活路,可並沒有把他身上的毒去除盡,而且還費了他的武功。之後的一天,在臨近黃昏把他趕出了堡去。

  陽光西下,余暉中只見董濤一人,拖著虛弱和疲憊的身軀在艱難地行走著。已被折磨成骨瘦如柴的他,每走一步都戰戰兢兢。按說這個時辰應是晚飯的時辰,可被趕出來的董濤卻餓的咕嚕嚕的,很餓,非常非常的餓,餓得是手腳無力。

  過去的董濤可是個英俊瀟灑的美男子,他有著寬闊的肩膀、厚實的胸膛,以及修長堅實的雙腿。五官端正而精致,跋扈的揚眉下,雙眼凌厲如劍。可現在面黃饑瘦、弱不禁風,兩眼無光、步履瞞跚。流落鄉野,又身無分文。有氣無力地走了沒多遠後,就實在走不動了。隻好握緊雙拳,濃眉緊擰,坐在樹下一動也不動。坐著坐著就連坐的力氣也沒有了,人也控制不住自已,一下子就倒了下去。

  這時從不遠處過來一輛馬車,車上坐著一男一女。那女子坐在車上的方向正對著董濤,見董濤坐的好好的,就突然倒下。就猜測他可能有什麽原故,或是生了病。於是就對身邊的那男子說了所看到的情由,那背對董濤的男子轉過身也已看到倒在地上的董濤。那男子馬上讓馬夫把車停下,然後和那女子一同下車走了過去。

  這時見董濤倒在地上已不醒人事,於是趕忙伸手搭了搭他的脈,並對那女子說道:“這人可能是餓暈了,再就是他身上中了很深的毒。現在是救人要緊,你趕快到車上拿點吃的過來,順便把水也帶過來。”

  那女子急忙把吃的東西和水拿了過來,那男子先給董濤喂了一點水,再等他略清醒一點時,這才喂了他一點食物。

  董濤喝了水又吃了點食物,這才逐漸清醒。見那二人救了自已,是十分感謝。並詢問道:“請問恩公尊姓大名,以後定報救命之恩。”

  那男子道:“略施援助之手,談不上要回報。我乃永州城同盛藥房的關震,這位是我的夫人劉明蘭。年青人怎會落入這般境地,而且你身上所中毒還比較深要盡快醫治,否則將後患無窮。”

  董濤說道:“謝過恩公和夫人,我現在落入這般境地,全是遭賊人所害。事情的情由可謂一言難盡,我現在只是想盡快離開張家堡這虎狼之地。所以還想請恩公再施援助之手,把我帶離這裡,晚生感激不盡。”

  關震和劉明蘭聽董濤這麽一說,心中也就明白了個大概。兩人都深知這張家堡是個魔窟,也更知那堡主是個面慈心惡之歹徒。於是二話不說馬上把董濤扶到馬車上,讓車夫駕車速速離開這裡。

  在路途上,董濤只是簡單地講了一下自已的遭遇,以及那堡主的罪惡。卻對蘇玉鸞的事是隻字未提,也未說蘇玉鸞還陷在那堡內。

  大約快速奔馳了有二個時辰,月光雖然不是特別明亮,但足以辨認出方向。之後來到一個集鎮,關震對那董濤說道:“現在我們只能把你送到這裡了,因為我們還有極重要的事要辦,也不能在此多停留。”

  董濤說道:“我們是萍水相逢,你們已無私相助,我勝是感激,也真心地謝謝你們。”

  關震說道:“你中毒很深,定要抓緊醫治。因為時間關系,我無法過多幫助與你,但依我所看你暫時應不會有生命之憂。如你有機會最好能到那藥王谷,去找孟藥師給你醫治,或許你還有救。”

  那劉明蘭從包裡拿出一錠銀子對董濤說道:“盡快找一家客棧落腳,然後找一個大夫給你治傷。”

  關震又注視著他,問道:“你能走嗎?”

  董濤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全身乏力,但還能行走。”

  關震道:“我們只能在此別過,但願以後有緣相會。”然後又長長的歎了口氣,說道:“我們還是繼續趕路吧,你自已多加保重。”說完從懷裡拿出一小瓶,倒出一顆小紅藥丸遞給董濤,說道“把這個吃了,可續五日毒性不再發作。”

  董濤接過藥小心地放入口中,然後目送關震他們的馬車駛離。

  董濤吃過了那藥,方過片刻就感到渾身好像有了點力氣。於是就向集鎮走去,內心也想找個客棧先住一下。可沒走多遠,就聽到身後不遠處傳來急促的馬蹄聲。董濤有些警覺,也容不得多想。就勢趴在身邊的一個水坑內,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傾刻間有五,六騎人馬,來到離董濤不遠處停下。只聽一人說道:“大護院,有人看到那病鬼被人接上了一輛馬車走了。我們趕了這麽遠怎麽還沒見那蹤影,是不是走錯路了?”

  只聽那大護院說道:“這裡只有一條大道,應該不會錯,我們再向前去追。如果見到那人不必多說,殺了就是了,省得麻煩。”說完帶領人馬又向前奔去。

  這幾人的說話聽的真切,董濤此時哪還敢再到集鎮上去找客棧。於是便向那荒郊野外走去,這一晚上,董濤是走走息息,息息走走。在那崎嶇的山路上,好不容易走到天亮。

  清晨,那微弱的陽光照在大地,薄如清紗的霧,蔓延在這清秀幽靜地山谷中。偶爾有一兩隻不知名的鳥兒,在樹枝上清脆的叫著,給這寂靜中添上了一絲靈動。慢慢初升的太陽也照在那杜鵑花的露珠上,折射出多彩的光茫。

  在這荒野之中,董濤一人緩緩地向前走著,在經過一座廢棄的房屋前,實在走不動了,才坐下休息起來。看看走在這如仙境般的山谷中,董濤微微皺了皺眉,心下道‘這谷中竟有如迷陣,自已也不知走到何處’。

  正在低低思索之中,忽然,一動聽柔弱的聲音傳入“公子,你可是迷路了嗎?”

  只見一抹頎長的身影出現在廢棄的房屋前,那襲無暇的淡黃色衣衫攏在她身上,寬長的衣袖正隨風鼓蕩。青絲結帶,眸若星辰、唇若朱玉,姿容俊秀,好一個絕色美少女。

  只見那少女怯生生的站在那裡,竟有一種楚楚可憐的感覺。於是就隨口回道:“是的,無意中誤入山谷中來,就迷路了。”說完想起身離去,可似乎又想起了什麽,轉過身來問道:“不知姑娘為何會在這荒野的山谷之中。”

  只見那姑娘望著那廢棄的房屋,眼中閃過一絲悲傷,輕輕說道:“來拜祭我的父母。”

  這時一陣清風拂過,吹亂了女子的發絲,或許她太過專注,只是伸手輕輕將發絲拂回耳後。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那姑娘拿起地上的劍,緩緩地圍著那廢棄的房屋走了一圈。然後把劍從劍鞘裡抽出,雙手托著劍雙眼眝視著天空。

  董劍見她這樣的表情,替她擔心起來,情不自禁地說道:“姑娘,千萬不要想不開,人生苦短,來日方長。再苦再難的日子也能過去,你可要堅強起來。”

  那姑娘用堅定的口氣說道:“我不會自殺的,我還想報仇呢!”冷靜的語氣好像還帶一絲憤情。

  “姑娘有何深仇大恨?能否與在下一敘!”董濤用誠肯的口吻說道。

  那姑娘看了董濤一眼,並未說話,然後仰首向天,兩眼已止不住地落下淚花。

  董濤見她不願說起那傷心事,也就不好再問。自然自語地說道:“同是天涯淪落人,同有難言苦和恨。”

  聽董濤這麽一說,那姑娘這才仔細地看了他一眼。也已看出他不是窮困潦倒,就是落災落難。不知怎麽好像有了同命相聯的感覺,於是問道:“公子如何到這窮鄉僻壤、荒山野嶺之地來?”

  董濤又看了那姑娘一眼,不知怎麽好象與她有一見如故的感覺,也有千言萬語想要敘說的情趣。然後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說道:“哦,一言難盡。如果姑娘願意聽,那可聽我慢慢道來。”

  姑娘也仿佛有意要聽他敘說一樣,便走到他身旁坐在一石頭上,看了看他面無表情的說道:“同是天涯淪落人,姑娘願傾聽公子倒出心中的苦難。”

  董濤也轉過頭來,望著那姑娘,聲音中帶著一絲笑意。或許,就是因為這一樣的眼神吧,冷漠、孤獨、平靜、驕傲,可以在對方的眼睛中,看到自己的眼神。

  陣陣微風吹過,有種淡淡的清涼,淡淡的恬靜。兩個人雖有不同的經歷,確有相同的命運。他們在忘情地相互傾訴著自已的不幸和坎坷的命,都有著似乎相同的仇與恨一樣。

  董濤把在張家堡所遭受到的迫害,和那非人待遇與折磨,原原本本地講敘出來。也把自已與蘇玉鸞的關系說出,但隻字未提蘇玉鸞還身陷堡內之事。

  那姑娘也觸動了傷心事,也就把父母遭張家堡堡主迫害致死的事說了出來。兩人同是遭受張家堡所害,有著共同的命運和共同的敵人。兩人仿佛有了共同的語言,也有了共同的心聲,兩人的情感也仿佛接近了許多。

  那姑娘對董濤說道:“董公子,今後有何打算?”

  董濤唉聲歎氣地說道:“葉姑娘,我身中那惡毒,武功又被那賊人所費。想要報仇已是難上加難。我現在是生死未卜,還真不知以後是如何是好。”

  葉姑娘說道:“我們兩人都是深受那張家堡所害,現在董公子遭些磨難,我葉婷婷此有不助之理。我葉婷婷雖是個小女子,但也是個有血有肉之人,公子的事也就是我的事。現在我們是同命相聯,我也決不會丟下公子不管。”

  說完後,不知是遇到同命的知已,還是心靈有了釋放和解脫。只見她從袖中拿出一支玉蕭,隨著微風慢慢吹奏起來。

  吹奏的是一首賀雙卿的“鳳凰台上憶吹簫”,曲調柔聲悠揚,似是安慰,又似是淡淡悲傷。‘寸寸微雲,絲絲殘照,有無明滅難消。’

  隨著幽幽的吹奏曲子,董濤卻輕輕地低聲的哼唱起來,葉婷婷仍舊繼續吹奏著簫曲。只聽董濤繼續唱道:‘正斷魂魂斷,閃閃搖搖。望望山山水水,人去去,隱隱迢迢。從今後,酸酸楚楚,隻似今宵。青遙。問天不應,看小小雙卿,嫋嫋無聊。更見誰誰見,誰痛花嬌?誰望歡歡喜喜,偷素粉,寫寫描描?誰還管,生生世世,夜夜朝朝。’

  優揚的簫聲停了下來,董濤也停止了哼唱。兩個看上去有些清冷的人,此時此刻都有了不做作的溫暖。

  兩人默默無語地相坐,都沉靜在那情感之中。過了片刻,葉婷婷問道:“未知公子傷勢如何?”

  董濤回道:“在下的傷勢並無大礙,多謝姑娘記掛。適才聽得姑娘的蕭聲,婉轉悠揚,如那行雲流水,清耳悅心。有那令人心曠神怡,萬籟俱寂之象。 ”

  葉婷婷忙回道:“公子太過獎了,公子也是精通音律和詩詞歌賦之人。”

  董濤謙虛地說道:“在下只不過略懂皮毛而已,比起姑娘的高雅,在下真是望塵莫及。”

  葉婷婷道:“公子實在太謙虛了。”

  雖然兩人都是那麽冷清和高傲,但內心卻是火熱的。董濤由於內心過於激動,再加上一夜的疲憊,人剛才由於精神過於集中。現在心情有所放松,已控制不住自已一下又暈了過去。

  葉婷婷見董濤突然暈倒,忙過來抓住他的手,不斷地給他傳輸著真氣。過了好一會兒,董濤慢慢醒了過來。看著葉婷婷那焦急不安的神態,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讓你費心了。”

  葉婷婷含羞地說道:“看你病成這樣,不如先到我那去住下,待你身體有所好轉時,再作打算,你說行嗎?”

  董濤以感恩的口吻說道:“我現在是無能為力,只有謝謝葉姑娘的相助之恩,來日畢將厚報。”

  葉婷婷帶著董濤慢慢地向谷的東南方向走去,走了大約一個多時辰才到一極其簡陋的住所。

  安頓好董濤後,葉婷婷又急忙找了一些中草藥,熬了―碗湯送給董濤。

  董濤深情地望了望她,眼中有那麽一絲的柔和。伸手將藥碗接過,把藥送入口中。

  “可好些了”葉婷婷看著他依舊有些蒼白的臉,柔和的問道。

  董濤輕輕地點了點頭,平靜的說道:“我沒事了。”,依舊是那淡淡笑意。仿佛是為了讓她安心一樣。然後將手中的藥碗徑直放到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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