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家憑借擄來的這些女子,並沒有付出多少的代價,就讓半個長安官場為他所用,可以想象韋家在長安的權勢有多大。
難怪大部分的長安城世家都要以他們馬首是瞻。
而這次修繕城牆捐獻銀子,杜家家主之所以一開始就站在自己這邊,想必作為原本能和韋家並駕齊驅的杜家,突然發現自己在長安城內的勢力被韋家不斷的打壓,這麽做的用意也是為了借自己之手打壓韋家。
這韋家權勢可真大,只是你開私人會所,討好官員別人管不著,偏偏去搶良家的女子,逼良為娼,而且不聽話的就直接殺死,簡直可惡至極。
至於這些官員,更不是什麽好東西,從剛才那幾個女子的供述當中,那官員為女子求情,說明他們也是知道韋家的殘忍行徑的,絕對不是毫不知情。
想到此處,洪天宇眼中頓時露出幾分殺意,望向那名主薄。
“那些女子是怎麽來的,你當真不知道?”
被洪天宇充滿殺意的目光盯著,對方遲疑了一會兒,弱弱的開口道:“一開始我們是不知道的,但後來隨著長安城不斷有失蹤案件的發生,而且有的女子隔一段時間便會消失,其實我們也猜測到了幾分。”
“猜測到了幾分卻不去揭發,反而繼續沉迷其中,你們吃著民脂民膏,做著損害百姓利益勾當,連官員都參與其中,百姓哪有出頭之日。”
“那些孩子的家人,還指望你們官府幫著破案,他們豈能想到他們期望給破案的官員,一個個都是惡魔。”
說著,洪天宇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面。
旁邊京兆尹嚇了一跳,撲通一聲跪在那裡。
“下官治理長安,出了這麽大的紕漏,請侯爺治罪。”
“你的罪肯定要治,但不是現在。”
“原本以為韋家沒有多少黑料,卻沒有想到給了我一個驚喜。”
“來人!立馬將韋家包圍,把韋家家主給我帶來這裡。”
“典韋你去幫忙拿人,若遇反抗,格殺勿論!”
“領命!”
典韋立刻轉身離去。
每個世家都有看家護院的下人,像韋家這麽大的家族,肯定有不少私兵。
如果被包圍,萬一暴起反抗,那要足夠的兵馬去鎮壓。
有典韋去坐鎮,自然就不會出紕漏。
典韋帶著兵馬來到韋家的大門前,幾名家丁聞聽消息,已經在門口擋住路。
連洪天宇面子也不給的那位家丁就站在最前面,看到典韋帶著這麽多士兵前來,那家丁卻依舊是一臉倨傲之色。
“你們是什麽人,知道這是什麽地方,敢跑到這裡來撒野。我長安韋家,便是京兆尹來了,也要恭恭敬敬。”
對方說完,身後又出來許多壯漢,手裡都拿著武器,這家丁顯然是個管事。
“竟是你。”
典韋看到對方,嘴角不由向上翹了翹。
那天如果不是有洪天宇攔著,典韋已經忍不住劈了他了,今天竟然又遇到了,不得不說,這還真是心想事成呢。
此刻,典韋手下的兵馬已經將韋家大院團團圍住。
典韋殺氣騰騰的盯著那名家丁道:“讓你家老爺出來,我家大人傳喚他。”
“我家老爺休息,想見我家老爺,讓你家大人等到天亮,我家老爺吃完早飯再說吧。”
那家丁態度無比強硬。
典韋冷笑一聲,舉起短戟直接橫在了對方的脖子上。
對方卻絲毫不懼。
“這可是在我韋家門前,我韋家在長安城什麽地位你也不打聽打聽,我不信你敢在我韋家門前殺人。”
果然,下一秒典韋將放在他脖子上的短戟拿了下來,對方更是一臉的得意。
身後剛才緊張的家丁,此刻也都長出了一口氣,心想:“果然韋家的名頭還是管用的。”
只是下一刻,典韋揚起短戟,直接劈下。
無比囂張的家丁從頭到腳被劈成了兩半,鮮血四濺。
典韋向後連退幾步,才沒有被鮮血濺在身上。
“既然韋家家主不出來,那我只能親自去見他了。”
說著,典韋大步向裡面走去。
那幾名家丁竟無人敢阻攔。
典韋帶著兵馬走了進去。
聽到動靜的韋家家主韋費也走了出來,面露厲色道:“這不是典韋將軍嗎?怎麽,冠軍侯對我的捐贈不滿意,打算派人來明搶了?只是他也不打聽打聽,我韋家在長安的地位。”
“典韋將軍,我勸你還是不要貿然行動,先回去好好的讓你家主子三思一下,免得到時候收拾不了局面。”
韋費站在台階處,一臉的傲色。
身後韋家的一眾家丁都衝了出來,氣勢洶洶的站在兩旁。
只要韋家家主一聲令下,他們怕是會立刻衝上來。
看著一臉囂張地韋家家主,典韋只是冷笑一聲,然後抬起踹在韋費的小腹之上
“砰。”
韋費橫飛出三米多,落在地上,嘴裡更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剩下的韋家下人就要衝上來,只是剛剛有所動作,典韋身後的士兵開弓放箭,將衝在最前面的幾個人射成了刺蝟,頓時場面安靜了下來,沒有人再敢有動作。
這時,典韋一步步走向倒在地上的韋家家主,韋費的眼中露出幾分害怕之色。
“你,你想怎麽樣?”
“我家主公有請,韋家主請跟我走一趟吧。”
典韋不帶一絲感情的說道,那冷漠的語調讓韋費不由心頭髮寒
他可以確定,若自己今天不配合,恐怕典韋這個莽夫,會真的殺了自己。
“哼!這一腳我記下了!”
韋費冷哼一聲, 氣呼呼的起來,在兩個下人的攙扶下,跟著典韋出了府。
剛剛走出府門,典韋便對手下吩咐道:“給我把韋府圍好,隻許進不許出,誰若想逃離,格殺勿論!”
典韋一聲令下,眾士兵紛紛應聲,然後韋費便被典韋帶著來到了京兆尹的府邸。
這麽一折騰,天已經亮了起來,洪天宇坐在主位之上,他一夜沒睡,但此刻卻並沒有什麽睡意。
旁邊京兆尹又坐回了他的位置,看臉色卻很不好看。
出了這麽大的事情,縱然他並沒有參與,但作為長安城最高長官,他難辭其咎。
韋費被帶了進來,雖然剛才被典韋踹了一腳,讓他走路的時候有些佝僂,但在走入大堂的瞬間,立刻挺直了胸膛,對洪天宇怒目而視。
“冠軍侯,你雖然是當朝一品,我只是一個庶民百姓,但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就因為我不肯掏錢捐獻錢款,你竟然報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