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過得總是很快,見天色已經黃昏,張飛和夏侯涓告別。
回到陳宮院子的時候,就見陳宮對他怒目而視:“好你個張翼德,我好心請你喝酒,你倒好,把我的菠菜都給拔光了。”
別看張飛在戰場上勇猛,此時也知道沒有陳宮的同意,就拔了人家的菠菜,有些理虧,不由撓了撓頭,嘿嘿笑道:“公台先生,多少錢?我賠你。”
“哈哈!”
陳宮突然笑了起來:“張翼德啊張翼德,不就點菠菜嘛,怎麽能讓你賠,不過你得告訴我,給誰暗送秋菠去了?”
“這……”
張飛笑得更傻了。
旁邊關羽不由捋了捋胡子,以他對張飛的了解,瞬間就猜出了什麽。
“我這三弟也終於開竅了。”
從此以後,張飛每日都往郊外跑。
去的時候興致衝衝,回來則容光煥發。
關羽,陳宮等人彼此心照不宣。
連典韋這個大老粗也都知道這回事情,漸漸的也傳到了洪天宇的耳中。
沒想到張飛這家夥竟然也撞上了桃花運。
洪天宇不以為意。
這日,張飛將畫好的畫卷交給夏侯涓,畫卷之上,一個青衣女子栩栩如生,容顏清麗,正是夏侯涓本人。
夏侯涓那日隻當是張飛說說而已,沒有想到,他竟然真的會畫畫,而且畫的這麽好。
當即愛惜的收了起來,更是送給張飛繡了一隻蝴蝶的手帕。
張飛大破匈奴,皇帝和洪天宇賞給他的金銀財寶無數,可都不如這手帕更珍貴。
第二日,張飛如約又來到郊外,可是這一次卻不見夏侯涓的蹤影。
一直等到黃昏時分,仍不見人影,便忍不住前往夏侯府打聽。
只是得到的消息,讓張飛大睜眼睛。
說是夏侯涓已經回到了老家譙縣。
“這不是張將軍嗎?”
就在張飛失魂落魄的時候,一道聲音響了起來。
只見夏侯淵正乘坐馬車回到府邸門前。
“見過夏侯將軍。”
夏侯淵是鎮北將軍,官居從四品,而張飛則是從六品的厲鋒將軍,夏侯淵的官職要比張飛要高,張飛見了他當然要行禮。
當然,最重要的原因是張飛看上了人家的侄女。
這夏侯淵以後很有可能就是他的長輩了,肯定要有禮貌一些。
“張將軍既然來了府門口,不妨進去喝一杯。”
夏侯淵微微一笑道。
張飛急忙擺手:“不不了,我還有些事情,對了,夏侯將軍,你的侄女夏侯涓為什麽回老家了啊?”
夏侯淵呵呵一笑:“原來是這事啊,我的弟弟英年早逝,我從小把她撫養長大,如今她已經到了及笄之年,談婚論嫁的時候,在老家我幫她找了一名青年俊傑,此次送她回去,便是送她完婚的。”
“什麽?”
這一瞬間,張飛隻覺得五雷轟頂,整個人都傻在當場。
連夏侯淵什麽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失魂落魄的回到府中。
洪天宇正在院子裡練劍,旁邊趙雲和太史慈正在喝酒。
只見一名士兵急匆匆地走了進來,向洪天宇稟報道:“侯爺,光祿勳丞前來求見。”
“光祿勳丞?他來見我幹什麽?”
洪天宇收住了劍勢,心中有些疑惑。
這光祿勳丞是管京城治安的,自己和他們向來沒有什麽交集,怎麽會突然來找自己。
心中雖然疑惑,但還是讓手下請他進來。
大堂裡,身穿常服的光祿勳丞見到洪天宇以後,急忙行禮。
“下官見過侯爺。”
洪天宇乃當朝大將軍,官居正一品,而這光祿勳丞不過是四品,見了洪天宇當然要行禮。
“楊大人,不知道你親自登門拜訪是有什麽事情嗎?”
洪天宇讓手下奉上茶水。
光祿勳丞猶豫了一下說道:“是有關於張飛張將軍的事情。”
“在京城,有許多人喜歡在院中栽種一些菠菜供平時食用,而今日張飛將軍醉酒之下,竟一路縱馬踐踏了十幾戶人家的菠菜,這些人紛紛去我那裡告狀。”
“而這菠菜並非什麽貴重的東西,但縱馬肆意踐踏,影響卻頗壞。”
“剛才我去張飛將軍府上求見,張將軍不肯見我,我隻好來見侯爺了。”
“張飛醉酒毀了人家的菠菜。”
洪天宇扶了扶額頭。
“這張飛喝酒耍酒瘋的確是經常的事情,可菠菜招他惹他了。”
洪天宇清了清嗓子說道:“不管損壞了多少人家的菠菜,我願意出雙倍的錢來賠償人家。”
“此事的確是張飛的不對,我會狠狠的批評他的。”
洪天宇知道,人家這是上門告狀來了,自己當然要做足姿態。
聽到洪天宇的話,光祿勳丞長松了一口氣。
他上門前還頗為忐忑,畢竟洪天宇如今可是凶名在外,沒有想到洪天宇這麽好說話,又與洪天宇客套幾句以後告辭。
將光祿勳丞送走以後,洪天宇立刻讓人去喚張飛前來。
張飛喝著醉醺醺的,等到來到洪天宇的大堂以後,還晃晃悠悠,拱手道:“主公喚我來何事?”
看到張飛這幅樣子,洪天宇不由皺了皺眉頭。
“翼德啊!不知道你喝了多少酒,醉成這樣?”
“喝了兩壇。”
這倒讓洪天宇疑惑了,以張飛的酒量,兩壇斷不至於醉成這樣啊,難道是有什麽心事?
只是任洪天宇如何詢問,張飛就是不說。
這個時候,關羽也聞訊趕了過來,低聲道:“莫非是因為那女子的事情?”
此時,張飛已經坐在椅子上呼呼打起了呼嚕,洪天宇急忙讓人把他送到房間裡。
隨即又讓人去調查夏侯涓的事情,沒大一會兒,就有屬下返了回來。
“夏侯淵要將侄女嫁於別人。”
“難怪!”
洪天宇不由搖了搖頭。
“這張飛喜歡上誰不好,非喜歡上了夏侯淵的侄女,而夏侯淵偏偏在這個時候把侄女嫁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三弟好不容易喜歡一個女子,沒有想到碰上了這檔事。”
關羽在一旁唉聲歎氣。
洪天宇卻只是微微一笑:“夏侯淵的侄女又如何,他想拆散,就能拆散得了嗎?”
說完,洪天宇站起身來。
“我這就去夏侯府上去見夏侯淵,你們等我消息。”
洪天宇離開自己的府邸以後,就直接前往夏侯府。
“煩請稟報一下你家老爺,就說洪天宇求見。”
洪天宇來到門口,對守門的士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