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淵因氣憤臉頰都變得扭曲,旁邊傳來嘿嘿的笑聲:“夏侯將軍因何生氣啊?”
轉頭一看,卻是陳珪這個老狐狸。
平日裡對於陳珪這種小人,夏侯淵是十分的看不上的,可如今洪天宇勢大,夏侯家族一步步被打壓,自然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
所以夏侯淵臉上倒是擠出幾分笑容。
“還不是因為西陵侯洪天宇,丞相實在太偏袒他了。”
“其實夏侯將軍無需生氣,我有一計,可以將那西陵侯除掉。”
陳珪一臉的詭笑。
“哦?”
夏侯淵頓時眼睛一亮,他雖然帶兵打仗所向披靡,但在玩心眼上面卻遠不如陳珪這樣的老狐狸。
“陳珪兄,我家中有一壇美酒,介不介意到我府中詳談?”
“好!”
陳珪投靠曹操以後,屬於外臣,一直想要巴結夏侯族,奈何以前夏侯族根本看不上他,現在終於找到了機會。
陳珪和夏侯淵來到夏侯府上,夏侯淵急忙給陳珪倒了一杯酒,做出聆聽的姿勢。
陳珪也不賣關子,呵呵的笑道:“丞相既然要派人去壽春把西陵侯喚回來,這便是很好的一個機會,到時候我會讓我兒陳登去請命,願為使者前往。”
“等到返回許昌的途中,就趁機把他殺掉,洪天宇一死,他的勢力自然土崩瓦解。”
“可你難道不怕丞相怪罪嗎?”
夏侯淵眼睛一亮,但仍有一些疑問。
“那洪天宇狂妄自大,到時候我便對丞相說,洪天宇要謀反,生怕回到許昌被丞相問罪,所以要殺了我兒逃走,結果被我兒發覺誅殺。”
“洪天宇的手下皆忠於洪天宇,而不是丞相,如果他們得知洪天宇被殺死,一定會發兵造反,為洪天宇復仇,那麽就由不得丞相不相信了。”
“好!”
聽到陳珪的話,夏侯淵順勢舉起了酒杯。
“此計若成,我夏侯族銘記漢瑜兄的恩情。”(陳珪,字漢瑜)
“哈哈哈!”
陳珪也哈哈大笑起來。
第二日,陳登果真主動請求要前往壽春。
曹操正愁不知道該派誰去,便立刻應允。
陳珪父子一心要殺了洪天宇給夏侯家族做投名狀,得到了父親授意的陳登,這次足足帶了兩千多人馬,除了自己家族中的死士以外,還有夏侯族派來的高手,他可謂信心十足。
“西陵侯洪天宇手下有幾位猛將,到時便以飲酒為名,把他們灌醉…”
陳登的心中已經有了一整套完整的計劃。
幾日後,終於來到壽春城下。
“在下陳登,奉曹丞相之命拜見西陵侯。”
……
此刻,洪天宇府中,暗影成員正在向洪天宇匯報。
洪天宇雖然表面對許昌的事情漠不關心,可其實許昌的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的眼睛。
暗影的成立,建立了一張巨大的情報網,這情報網幾乎無孔不入。
“沒有想到這陳珪竟然給夏侯淵獻了這麽一個毒計,只是算計到我洪天宇的頭上,這對父子也算活到家了。”
洪天宇一臉冷笑。
這個時候,李儒急匆匆的來求見。
“主公,丞相派陳登來了,現在正在大廳內等候。”
“主公,在我看來,陳登父子二人陰險無比,很有可能和夏侯族的人勾結,你一定要小心應對,多留一個心眼兒。”
不得不說李儒看人的精準,雖然沒有暗影提供情報,但光憑猜測便無限接近於真相,不愧為當世的頂級謀士。
聞言,洪天宇微微一笑:“文優放心,區區一個陳登,我早就給他備好了一份大禮。”
李儒心中疑惑,不知道洪天宇要幹什麽,隻好跟在洪天宇的後面來到大堂。
此時陳登早已等候多時,對於洪天宇對他的怠慢並不以為意,只是心中冷笑。
只要一離開壽春,就結果了洪天宇的性命。
若是西陵侯這一派系倒下,夏侯族乘風而起,而他和父親依靠夏侯族的庇佑,也可以在曹操陣營裡徹底的站穩腳跟。
“西陵侯,你注定要做我父子向上攀登的踏腳石。”
就在陳登心中暗自得意之時,只見洪天宇已經大步走了進來。
“見過大將軍。”
陳登心中已經判定洪天宇是死人,但表面卻是不動聲色,恭謙異常。
幸好洪天宇早就知道這陳登是什麽貨色,否則說不定還真要被他的恭謙而蒙蔽。
洪天宇在主位坐下,旁邊的屬下急忙給奉上茶水。
拿起茶杯輕輕的喝了一口,這才笑眯眯的望向陳登。
“你來我壽春有何事嗎?”
陳登急忙行禮:“啟稟大將軍,我奉丞相之命,傳喚大將軍前往許昌接受調查,具體什麽事情想必大將軍心中明白。”
陳登說完,洪天宇點了點頭。
“我的確明白,不過麻煩你回去稟告曹丞相,最近壽春軍務繁忙,我怕是沒時間回許昌。”
他和父親設下的一系列謀劃,都是以洪天宇回許昌為前提。
可萬萬沒有想到,洪天宇竟膽大如斯,對於曹操的命令也敢不聽,一時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他急忙道:“大將軍,你可要三思啊!夏侯淵誣告你,如今滿朝文武都嚷嚷著要治你的罪呢。”
“你若不回去,豈不是坐實了你的罪名。”
“大將軍,那夏侯淵卑鄙無恥,我也早就看他不慣,你務必要隨我回許昌,如此才能粉碎他的陰謀。”
旁邊李儒聽了,開口道:“我家主公自然是會回許昌的,不過不是和你一起回去,陳登,你明日就先行一步返回許昌,過幾日,我家主公自會前往。”
卻是這李儒怕陳珪父子算計洪天宇,但又不願意讓洪天宇落下一個對抗曹操的罪名, 所以想了這麽個折中之計。
洪天宇頗為意外的望了李儒一眼,李儒頓時臉上露出惶恐之色。
之前他並未與洪天宇商議,如今擅作主張,生怕洪天宇怪罪。
只見下一刻,洪天宇衝他微微一笑。
“文優說的有道理,那就陳登你自己先回去,我過幾日再前行。”
陳登聽到洪天宇的話,頓時急了。
若洪天宇不和他一起回許昌,那這次他和父親的謀劃就全都落了空,到時候向夏侯淵那裡也沒法交代。
“西陵侯,你還是和我一起回許昌吧,我奉了曹丞相之命,如果不能把你帶回去,怕是曹丞相會怪罪我。”
“你地位尊崇,可你也應該替我們這些小人物想一想。”
陳登一副惶恐的樣子,開始打感情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