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別說得自己好像吃了好大的虧一樣。”雪姐扇了扇手道,“那個支部你想除掉不是很久了嗎?當初可是你主動找上門來說要來摻和一腳的。”
“我覺得不止是這樣,事情的開端是你消滅了青城的那個據點不是麽?”奧斯卡·艾爾馮斯淡定回道。
“你搞清楚,我可是專門聯系了你問你要不要提前撤離據點的人的。”雪姐道。
“你在那次聯絡結束半小時後就帶著異鳥去剿滅了那個據點,我可以懷疑你那麽做只是在我面前做個樣子,給我個面子和台階。”奧斯卡回道。
“哈哈哈!”雪姐大笑幾聲,虛著眼嘲諷道,“就你我還給面子和台階呢,你哪來的自信?”
“確實。”奧斯卡點了點頭道,“那只是一個誘餌罷了,讓我知道那件事的存在,引誘我入局。”
“那可是你主動說要參與的,願者上鉤。”雪姐道。
“你知道極地組織的情況,所以你也清楚我必然會想辦法借助這次機會除掉那個支部,他們早已背叛了組織。”奧斯卡道。
“除掉啊……話說那個支部長並沒有去青城,後勤小隊搜集到的屍體裡沒有她的,她現在怎麽樣了。”雪姐問道。
“她現在被關起來了,有些情報還沒有撬出來。”奧斯卡回道。
“關起來?謔,你還好那口啊?”雪姐嘴角翹起,露出愉悅的笑容調笑道,“我還以為你把人做掉了,沒想到是關起來玩監禁啊。”
“又來了,不知不覺被帶跑話題方向。”奧斯卡拿起酒杯輕啜了一口酒,道,“我是來談回報與報酬的,我希望你可以給我一個滿意的回復。”
“你猜?”雪姐壞笑著道。
奧斯卡放下酒杯,雙眼微咪,就那樣一直盯著雪姐看著。
這一盯就是十分鍾。
“你眼睛不乾嗎?”雪姐首先沒忍住,吐了個槽。
“還好。”奧斯卡此時完全地閉上了雙眼,暫時沒有睜開的想法,“既然你已經想好了,那麽可以告訴我報酬了嗎?”
“你竟然能看出來我剛才是在現想要給你的報酬?”雪姐略微有些驚訝道。
“來之前我還是做足了功課的。”奧斯卡回道。
“回頭我去找下是哪個小子和你講的。”雪姐小聲碎碎念了句,然後說道,“關於你那個支部背叛極地並私通的那個組織,幫你解決了,如何?”
“可以。”奧斯卡道。
“謔,看來你很滿意自己回去就可以對那個女人做些不可描述的事了嘛。”
“……你這個人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麽?”
“怎麽,難道你不會那麽做?”
“……”
…………
程默打開了房間裡的那一道門,向外走去,迎接他的是一個洗手台,準確地說,門外面連接的是一個廁所,此時的他正站在廁所間外的洗手台前。
程默略微睜大了雙眼,因為他通過洗手台上安裝的那面鏡子看到了他此時的樣貌。
他現在的臉不是他本來的樣貌,不過他對他現在的臉並不怎麽陌生。
他現在的臉是蘇銘的臉,只不過現在的他臉上沒有戴上眼鏡。
歲數上可能還沒有成年的少年人臉上那份稚氣並未徹底消退,不過因為其這個皮囊的內在此時是程默,所以那張臉此時並不怎麽顯得冷淡,稍顯平和與活力。
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他在這個副本空間內會是蘇銘的樣貌?這有什麽意義?還是說被人做了干涉?
干涉……對,
就是干涉,雪姐剛才就對那個磁帶播放器裡的錄音內容進行了改動,有那支與詭夢之書配套的羽毛筆在,她自然是可以隨意更改副本空間的規則以及內容。 但那樣的話,雪姐真的是在好幾天前就預料到了現在發生的事?不,不該說是預料,是她推動並導致了現在這個狀況。
那麽,她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麽?為什麽要他以蘇銘的身份來通關詭夢之書的這個副本空間?她想讓他知道些什麽嗎?
程默環顧了一下這個廁所,開始思考接下來的行動。
他必須要抓緊時間,雪姐說了這是一個電鋸驚魂式的副本空間,電影他是看過的,不過雪姐也說了這個副本空間會和電鋸驚魂式有著一點不一樣的地方。
他很擔心她所說的那個有一點不一樣的地方,他的直覺告訴他那個一點不一樣的地方會是一個很重要的關鍵點。
洗手台周圍並無異象,除開男女廁所間的門外也沒有看到其它離開的門。
於是他率先毫不猶豫地走進了男廁所間。
男廁所間就是如今十分常見的樣式,並無什麽特別之處,他打開了一道道隔間的門,試圖找到一些能用得上。
然而他找遍了,連抽水箱馬桶蓋都掀開來看了, 但最終什麽有用的線索都沒找到。
迫不得已,他轉頭進了女廁所間。
在經過了一番和男廁所間內一樣的一番搜尋,他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能找到。
雖然線索方面毫無收獲,但程默此時還是成功弄明白了一些事情,那就是自己如今的身體素質遠不如外面的自己,看樣子自己此時的身體素質應該也是和蘇銘的一樣的了。
感覺不是什麽好事……
什麽線索都沒能找到這一點讓他有些焦慮,他思考著自己是不是遺漏了什麽。
突然,他想到了某件事,他走出女廁所間,看向洗手台上方的那面鏡子。
那鏡子很長,寬度與洗手持平,鏡面卻一直延伸接觸到了天花,在反射出了自身正對著的那道門的情況下,就像是鏡子中有一道門一樣。
該不會……
程默小心翼翼地爬上了洗手台,站立在其上,舉起右臂,彎曲,然後猛地用力用肘關節向鏡子撞去。
“哢!”非常輕易的,鏡子應聲破碎,不過程默的肘關節卻沒有觸碰到鏡子後面本應存在的牆壁。
將鏡子徹底打碎,並注意不要讓落下的鏡塊傷到自己,程默看到了鏡子後面的那一條過道長廊。
那是一條純白色的長廊,乍一看與他在明都第三地下收容區內經過的那條長廊一模一樣。
他走進了鏡子後面的那條長廊,一段時間後,他來到了長廊的盡頭,在那裡是一道有些破舊,帶有鐵鏽,與自己此時身後那一條純白長廊顯得有些格格不入的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