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客人,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想必您已經正式入住了賽澤爾酒店,或許您會對遭遇到的事情感到疑惑或驚慌,但請不要擔心,這封信會告知您想知道的一切。
“這一日對於賽澤爾酒店是特殊的、值得紀念的一天,所以酒店將舉辦一場特殊的活動,為此我們邀請了數位酒店歷史上有名且關系密切的住客,並且非邀請來的客人也可以不經過任何手續免費入住酒店。
“活動將於22:00開始,一直持續到這一日的末尾,即第二日的凌晨,我們保證這次活動會為客人帶來懷念與喜悅,敬請期待。”
信最後末尾的署名是愛德華·賽澤爾。
閱完信件的內容後,程默與許小言不約而同地抬起了頭,將視線看向了掛在床頭上房不遠處的鍾表。
此時上面顯示的時間是九點。
“離活動開始還有一個小時。”程默念道,“邀請了歷史上有名的住客……所以伊麗莎白·羅斯才會出現在這裡嗎?”
“這就是這個空間構造的設定嗎?”許小言不自覺地咬了咬手指,“那櫃台那個工作人員難道真的是‘午夜詩人’本尊?”
“如果是那樣的話,他本來應該是被邀請來的客人才對。”程默頓了一下,腦袋裡冒出了一個猜想。
假如是午夜詩人代替了原本的櫃台人員,那原本的櫃台人員現在又在哪裡呢?
許小言同時也想到了這一點:“那個午夜詩人很有可能已經開始行動了,那個所謂的活動難道就是在午夜詩人的追殺下活到第二天?”
“倒也未必,不過我們確實要考慮一下該怎麽對付午夜詩人,我們現在都用不了能力,以他那種身體素質,我們的戰鬥技巧未必能應付得了。”程默道。
說著他晃了晃手裡的信紙,將食指放在了信末尾的署名位置:“而且這封信上還有更可疑的一點,這個愛德華·賽澤爾。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雖然是賽澤爾酒店的建造者和最初的老板,但他在酒店建成的第三年就已經去世了。
“雖然按照之前得到的推論,這個空間並非現實,歷史上早已死去的人出現在這裡並不困難,只不過是其設定的一部分。
“但這個愛德華·賽澤爾不同一般,他可是賽澤爾酒店的‘主人’,酒店最初的主人要在酒店裡舉辦一場活動。
“換句話說,除了我們以外的客人都是由他挑選並邀請的,然後他邀請了午夜詩人這個連環殺人犯,小言,你覺得這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他想在酒店內玩大逃殺?”許小言隨意回道。
“額,我不是指不是那方面。”程默撓了撓頭,“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在活動正式開始前,我們先做一些準備吧。”
“那你指的是那方面?”許小言問道。
“一個猜想罷了。”程默甩了甩手,“先到此為止,我們先在房間裡找一些可以用做武器道具的東西。”
“好。”許小言沒有多問,站起身跟隨程默開始在房間裡東翻西翻。
大約半個小時後。
“咚咚!”房間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此時兩人已基本完成了道具的收集整理,正在討論一些假使酒店內發生戰鬥後的應對策略,聽到敲門聲後,許小言對程默使了個眼色。
程默心領神會,手握用被打碎的酒瓶製成的簡易刀刃,向房間門口走去,許小言跟在他後面隨時準備幫忙。
走到門口的程默透過貓眼看到了伊麗莎白正站在門前,
手裡還捏著一張白色的信紙。 “是誰?”程默開口試探著問道。
“我是……伊麗莎白·羅斯。”伊麗莎白一邊說著一邊眼珠不斷地平移,觀察著自己周圍的狀況,似是在害怕著什麽。
“怎麽了?”程默繼續開口試探道。
“這個,那個,我想則這要……之是……”伊麗莎白突然變得語無倫次起來,整個人顯得非常的慌張。
“呀啊!————”突然她驚叫了一聲,然後直接向著右側跑去,消失在了貓眼所能目及的范圍。
“什麽情況?”許小言疑惑問道,她只聽到了伊麗莎白剛才那聲尖叫。
“哢!”一聲玻璃的破碎聲從窗外傳來,程默猛地回頭的那一瞬間看到房間窗外有一道黑影一閃而過。
程默剛想前往窗戶處許小言便已經向窗戶處衝了過去。
並且先用鏡子借其反射觀察了一下窗外上方有沒有別的什麽異常之物存在,確認安全後才將頭伸出去向下方望去。
這時還停在門口處的程默注意到了一個異常現象,他看到床頭上方的那個鍾表的針此時竟然已經指在十點整的位置上。
他意識到了不對勁之處,然後猛地衝向許小言身旁,然後一把將許小言從窗邊向後拉開。
就在許小言的頭從窗外進入室內的下一秒,那窗戶竟猛地自動關閉了,並伴隨著不小的摩擦聲和撞擊聲。
如果剛才許小言的頭沒有及時收回的話,她的頭恐怕會被直接夾斷。
“我……”許小言此時有點驚魂未定,髒話的後一個字都沒能噴出來,“這什麽情況?”
“小言,你看到了什麽?”程默問道,讓許小言轉移此時的注意力。
“看到了有一具屍體此時正躺在樓底下。”許小言“回憶”了一下道,“應該是從樓上某個房間的窗戶處跳樓的。”
“跳樓嗎……”程默回憶著道,“我們是406號房,在我們上面的房間有506、606……606?”
“606?”許小言此時也驚呼出聲。
此時他們都想到了發生在賽澤爾酒店的一個詭異事件,“606號房跳樓事件”,歷史上,賽澤爾酒店的606號房是個十足的“凶地”,基本上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一名住客在這個房間跳樓,跳樓的人之間往往沒有任何聯系,更找不出什麽共同的相似點,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都在這個房間跳了樓。
“叮鈴鈴!叮鈴鈴!”有些複古的電話鈴聲從臥室內傳來,那是臥室內直連櫃台的內部電話。
走進臥室,程默沒有任何猶豫地拿起了電話放至耳邊。
而許小言則看到牆上的那個鍾表上,時鍾此時已經指向了數字10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