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是深了,臨近午夜,吳邪和胖子相繼睜開了眼,兩人默契地摸著黑,用微弱的燈光收拾著行囊,盤坐在椅子上的張起靈,突然起身,靠近窗子,打開窗戶,微微地左右探探,確認無人後,兩隻修長的發丘指衝著吳邪胖子一勾,三人像小偷一樣順著窗子就邁了出去,三人出去之後,胖子問道:“我們為啥要走窗?”吳邪說道:“這不是咱們提前商量好的嘛,不讓對面的兩個女生發現呀!”胖子又問道:“不能走後門嗎?”吳邪張起靈突然站住,回過頭,兩人一臉黑線地盯著胖子,胖子冒了一臉冷汗,略微激動地解釋道:“你們不也沒問我有沒有後門呀!”張起靈搖了搖頭,率先投身黑夜之中,吳邪也是無奈地從背包裡拿出了大白狗腿和強光手電筒,別在腰間,幾人就向著宣武門十大街十六號街道而去,胖子問吳邪:“你二叔也真是,不給你留個好點的代步工具啥的,這個時間點,打個車都費勁。”吳邪回復道:“你也別絮叨了,沒辦法,為了躲內兩位女士,只能先走遠,再找交通工具吧。”
隨著三人的離去,胖子店鋪對面的賓館裡,兩個美麗的女生也在謀劃著。秦安一邊測試著手中的設備一邊說道:“果真如張哥哥所言,小三爺果然會拋下我們就出發。”挽挽穿戴著身上的便捷裝備說道:“沒錯,果然,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對了,小秦安。”秦安一歪頭問道:“怎麽了,挽挽姐?”挽挽緊了緊手中的手套尼龍貼非常神秘地說道:“內位都一百多歲了,你還叫他哥哥?”秦安愣住了,充滿驚奇地回過頭看向挽挽說道:“真的嗎?那我真想解刨了他!”這次換挽挽愣住了。
秦安一邊給挽挽遞了一個墨鏡一邊說道:“挽挽姐,你就放心吧,只要你不把這個故意碰壞,我隨時你能與你聯系,並且保持與你的視覺聽覺同步,你隨時出發就好,這個賓館房間我也進行了一些布置,除了你,一般人也進不來。”挽挽收拾妥當,接過眼鏡說道:“好,那你一切小心,我出發了。”接過眼鏡,挽挽出了賓館,帶上眼鏡,說道:“測試,測試,秦安,你能收到嗎?”在賓館內的秦安回復道:“很好,一切正常,出發吧!”挽挽應了一聲好,便出發了。
一路上,吳邪一邊趕路,一邊思考著線索,胖子可就慘了,一邊拽著吳邪和張起靈,一邊還要在大半夜認路,一邊還要注意四周,張起靈就很淡定地跟在吳邪後面,扣上帽子,躲在黑夜中,不過,雖然連帽衫的帽子很阻礙一些感官,但是張起靈仍舊發現了遠遠跟在身後的挽挽,同樣,他也發現了挽挽身上帶著的一些特殊的裝置,因此他並沒有開口,手輕輕地擔在吳邪肩膀上,邊趕路,邊用手指在吳邪的肩膀上敲著敲敲話:身後,約兩百米,有人跟蹤,有監視設備。吳邪一愣,隨後反應過來,心想:小哥既然用這種方式給我傳遞信息,說明對方暫時沒有危險,最好先不要暴露出來。隨後吳邪用同樣的方式,手搭在胖子肩膀上,用敲敲話傳遞了信息,並且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胖子倒是沒在意這件事,反而開口對吳邪說道:“天真同志,你說咱們找的人姓霍,會不會是秀秀呀,我都一年多沒見到那丫頭了,這麽一尋思,還挺有點惦記的。”吳邪白了一眼說道:“你確定你那是惦記她這個人,還是惦記她的錢啊?”胖子反駁道:“那就看看,要是這人是秀秀,會不會請胖爺我搓一頓好的,要是不請……”吳邪問道:“不請?會怎樣?”胖子緩了緩語氣說道:“那就說明不是秀秀心中太狹隘,
肯定是我胖爺人格太偉大了。”吳邪冷不丁被胖子這麽一打趣,剛剛繃起的神經暫時松懈了。胖子又感歎道:“哎,這大黑天的,要是黑爺在就好了,他可喜歡這氛圍了。”張起靈說道:“快趕路吧。”“誒!得嘞,小哥都發話了,咱們就鬧肚子吃瀉藥,使勁竄吧。”就這樣,三人在前面走著,一人在後面跟著,前後四人漸漸沒入黑夜之中。 就在吳邪等人趕路的時候,另一邊,解雨臣也在謀劃著一些事情。此時的解雨臣已經褪去了解家當家人的架子,一身乾淨利落、方便行動的粉白衣服,領口上淡淡地繡著一朵海棠,而他身後,站著一群有些同樣海棠花刺繡領口的對伍,這支隊伍,自吳邪獨自去往西藏時,便預備下來了,如同他師父二月紅一般,平日裡,他們都是在海棠樓的戲班,有唱角的,有打家夥事兒的,甚至還有服務生和保安,此時,解雨臣開口說道:“此次活動,按之前定下的規矩,談攏了,不可泄密,談不攏,入相清場,違者,自服藏海。”“是!”夥計們齊聲回答。
一支隊伍,集體上車,一支車隊,在黑夜裡悄無聲息地來到了郊外的一出廢樓區,解雨臣下了車,靠在車身上,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扶了扶身後別著的龍紋棍,走到一扇用鐵鏈鎖住的廢棄鐵柵欄門前,跟前的夥計很是麻溜,一人手持便攜式焊機,一人輔佐,兩個夥計沒幾分鍾,便把鐵柵欄門打開了。
隨著刺耳的摩擦聲,鐵門被打開了,門口正對著的方向,立著一個常人大小的東西,或者準確的說,像是一個人,因為披著一層黑色的類似衣服的東西,因此看不出是什麽,不過,這並沒有嚇到任何人,解雨臣只是緩緩抬起手, 伸出三個手指,說道:“三日時間已到,我來赴約了。”那人聽到後,緩緩轉身,隨後突然一下子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解雨臣對著離他最近的夥計問道:“這種身手,你有幾成把握打過?”跟前的夥計抱拳回道:“回花爺,七成,我不了解他的功夫到底如何,但是若打起來,我還能應付。”解雨臣沒說什麽,淡淡地點了點頭。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一個颯爽的英姿出現在眾人面前,解雨臣抬眼望去,只看那人一身幹練的白粉色上衣,下身一件黑色褲子,整齊利索的馬尾,一副巨大的墨鏡擋住半張臉,粉嫩的嘴唇開口講道:“進來吧,但是我隻許最多三人進來。”
解雨臣點了點頭,背過手,手指輕輕一動,人群中走出一男一女,男的名為解逸塵,身形矯健,女的喚為解涼秋,身影幹練,兩人的表面身份正是唱角,精氣神兒定是皎潔明亮,兩人默契地一左一右站在解雨臣身後,解雨臣頭也沒回,開口說道:“涼秋,逸塵,我們走。”三人便走進黑夜之中。
走進廢棄樓中,那粉衣女子已在一間比較安靜整潔的房間等候了,解雨臣抬步入房,涼秋逸塵緊隨其後,逸塵涼秋快走兩步,逸塵拉開椅子,涼秋隨手擦淨,解雨臣隨後坐下,拿出手機,一邊回復消息,一邊開口講道:“顧九顧老板,我已赴約,有什麽話,快說吧,我很忙。”顧九也緩緩坐下,開口講道:“解當家不愧是解當家,隨時不忘打理解家生意。”解雨臣回復道:“不如顧老板,現在依舊能夠淡定地坐在我對面,與我談話,也是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