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大夫!可咱家哪有錢請大夫啊!”在院子裡,袁父在李鄲道走後歎息了口氣。
袁孃孃道:“小李大夫就是李大夫的兒子,說不定有些本事,李大夫雖然沒什麽名氣,但看小李大夫鎮定的樣子,咱們虎子又看起來確實沒什麽事情,不如先看看吧,明早,若是不行,再去請大夫。”
袁父點頭,歎了口氣:“只能先看看了。”
若是有錢早就看了。
袁父把袁大虎藏著的銅子拿出,再數數家裡的余錢,三百文,請一次大夫……
李鄲道回去一看,簍子還在,草也還在,對著丫丫道:“咱們命苦呀,要到這有毒蛇的地方來割草,千萬別亂跑知道嗎?手上拿著棍,見草深的地方打一打。”
李鄲道正教育著呢。
丫丫一指李鄲道後:“蛇!”
李鄲道轉頭一看,哪裡是什麽蛇嘛,是一個捕蛇女,手上抓著一條白頭蝰。
好家夥,李鄲道直接好家夥。
捕蛇女直接把蛇扔進蛇簍裡:“小東西!盯著你好幾天了,還不是露出了馬腳!”
李鄲道問道:“姑娘你不怕嗎?”
“老娘精通捕蛇秘技,怎麽怕這些沒腳的玩意,只是這條活得久了些,有些智慧,難抓罷了。”捕蛇女道。
“姑娘有蛇藥?不怕這些毒蛇?”李鄲道問道。
“你問這個幹嘛?”姑娘問道。
“就是想看看和我知道的蛇藥有什麽不同,現在鄉民種田經常遇到毒蛇,若能救人……”
“三十兩!”捕蛇女道:“三十兩,就把方子賣你。”捕蛇女道。
丫丫道:“五百個大子!”
李鄲道驚訝。丫丫還有生意天賦。
捕蛇女搖搖頭:“我賣你一份蛇藥,五百個大子才差不多!”
“姑娘告辭!”李鄲道抱起丫丫,背著背簍。
上午打完草,然後吃一頓後,下午再去采一些藥材,蛇藥李鄲道也是知道一些的。
只是沒有用過,現代人一般用血清,中醫蛇藥隻開發了一小部分出來。
不過許多藥材都說有解蛇毒的作用,但有沒有用,還是得自己用過,有經驗才知道。
所以李鄲道問捕蛇女有沒有蛇藥,他們乾這一行的,肯定有秘藥,可惜三十兩銀子,涇陽縣可以買套房了,買個普通丫環也不過十兩銀子,還能當小老婆。
捕蛇女道:“涇河邊的毒蛇多,是快要下雨了,到時候會有蛟龍上岸與蛇虺交合,那才毒呢!下雨的時候少到河邊來!”
李鄲道一聽:“有龍?”
“不知道。”捕蛇女道:“我也沒見過什麽是蛟龍。”
李鄲道歎息一聲,心裡道:“看來要把前世學習的功夫再試一試了。”
“我家是城裡的李記藥鋪,你在山上,若是采到了什麽草藥,我這裡也收的。”
“行嘞!”捕蛇女擺擺手,繼續抓蛇去了。
李鄲道和丫丫一人分了半個雞蛋,把蛋殼埋進土裡。
牛羊,又都趕回去了。
回到農家院子,已經有米香了。
就著鹹魚乾,李鄲道和丫丫喝起了粥。
一隻小貓大的耗子大搖大擺的爬過來,聞著粟米粥的味道,發出吱吱的聲音。
李鄲道也沒見過這麽大的耗子,感覺有個一斤多了,皮毛黑中帶灰,油光發亮。
“你想喝粥啊!”丫丫問道。
李鄲道心裡卻想,這麽大隻耗子,不知道能不能吃,
卻又怕感染鼠疫,而且看起來就感覺毛毛的,特別是那根肉色大尾巴,怪惡心的。 這耗子不會吃腐肉長大的吧,也可能是糧食,畢竟這是農莊,那他老鼠洞裡得有多少糧食啊!
老鼠搖搖頭。
不是想喝粥,他看不上這麽簡樸的食物。
然後老鼠開始了表演。
尾巴靈動起來,像是一條蛇,然後一口咬在了自己身上,翻了白眼,四肢僵硬。
“你是說,幫你看蛇咬傷病?”
李鄲道覺得這老鼠肯定成精了,這代表什麽?自己可以修仙!
“蛇天生克老鼠的,再說你們那體量,我怎麽治呀?給老鼠把脈?”
“吱吱吱!”老鼠從嘴巴裡吐出一小塊金子,形如瓜子。
“好家夥!”李鄲道也不嫌棄髒,拿起來看看。
起碼有兩三克重,實心的。
“這是診金?好吧,我跟你們去!”
老鼠高興極了,拿出兩塊老鼠皮,李鄲道和丫丫剛剛一碰,就發現自己已經變成了老鼠,丫丫也是。
“怎麽回事?”李鄲道問道。
“小李大夫不要慌張,這是造畜之法,披上了老鼠皮,就可以聽懂鼠語,進入我老鼠王國,為我們的鼠君療傷。”
丫丫搓搓手:“哥!你講的故事變成真的啦!”
“好吧!會不會有什麽後遺症?”
“三天之內如果不扒掉皮,你們就會徹底變成老鼠,不過現在不怕,醫治完我們的君主,就會送李大夫您回去的。”
大老鼠帶著李鄲道和丫丫兩個人找到了老鼠洞。
從老鼠洞中七拐八拐,不時看見其他的老鼠,這個大老鼠地位很高,是鼠君的嫡系後代,雖然不知道是幾代孫。
走了不知道多久,到了一處地下宮殿。
夜明珠做燈泡,各種壁畫。
“這怎麽感覺像王侯墓啊!”李鄲道想起這裡是長安城附近,後面改名是西安,西安城發展的時候要開工,結果全是陵墓。一想到這,李鄲道就定了心來,老鼠精住陵墓沒什麽稀奇的。
這些老鼠穿著小號的衣服,有著小號的佩劍,分文臣武將,都是有靈智的一般。
“鼠君大人怎麽樣了?”
“已經壓製住了毒氣攻心,但沒有蛇藥化解蛇毒,大王只怕要不久於人世了。”
“今日治好了一個少年中的蛇毒的神醫李大夫我們請來了,他治好了土夫子蛇毒,大王說不定有救。”
李鄲道看著密密麻麻的老鼠感覺頭皮發麻。
丫丫卻和一隻雪白的老鼠聊了起來, 她是老鼠公主。
“李大夫會治蛇毒?”
“會的!”李鄲道硬著頭皮道:“但你要說什麽蛇。”
“是一條有有二十年道行的白頭夫子,已經吃掉我鼠國三十幾隻大鼠了,我們大王雖然有一百年道行,但被克制得太厲害,而且大王也老了,不怎麽靈活了,還是被它咬了一口。”
“原來是白頭蝰。”
“就是白日裡咬傷那小孩的那條蛇,不過它已經被捕蛇人抓了。”
李鄲道看去,一頭小狗大的灰白老鼠躺著棺槨蓋上,尾巴已經青黑了。
面容都已經浮腫了。
李鄲道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得活:“你們這裡有什麽藥材,我調一些熬藥。”
立馬大量老鼠出現了,都叼著藥,都是從各大藥鋪,或者山裡挖的。
李鄲道挑了穿心蓮,七葉一枝花,八角蓮,石半夏,桔梗,全蠍,雄黃等藥材,道:“拿去熬住成湯藥。”
這些都是利尿解毒,同時也有解蛇毒,各種毒蟲蟄咬,惡瘡膿毒的藥材。
根本不敢放血,明顯全身中毒了,不知道怎麽活下來,還沒有器官衰竭的。
老鼠們很快就用法術熬好了藥,又叫李鄲道直接嘗一口。
李鄲道隻得自己嘗一口。
白老鼠親自喂給鼠君,那麽大碗湯藥,一下子全灌去了。
李鄲道還沒看出什麽反應呢,白老鼠公主立馬高興道:“祖父的傷勢開始好轉了!”
我的藥有那麽神?李鄲道深深懷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