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令牌不好拿啊!拿了還要乾斷案的活。”
李鄲道歎息一口氣。
不過馬上打起精神來。
李鄲道轉身就偷偷跟著兩兄弟前往他們兄弟倆的家宅,打算看看有什麽蹊蹺。
問題不一定是他媳婦的問題,兩兄弟的嫌疑依然沒有洗脫。
“啊!”只聽見那大哥大叫一聲。
卻是從房間裡走出來一個女子:“夫君,你叫喚什麽?”
“你不是死了嗎?”
“夫君糊塗,我怎麽會死了呢?我不是好好在這裡嗎?”
“可是,你不是死在縣大牢了嗎?”
“那是我假死,等他們把我運出來,我就使了個軟,哀求那獄卒把我放了。”
“真的?”那大哥想起李鄲道說妖魔的話來。
俗話說三大喜事,升官發財死老婆,這個大哥,剛剛死了管自己的老娘,接著死了管自己的媳婦,還一陣竊喜呢,媳婦竟然死而複生了……
“之前許多事情,都跟做夢一樣,夫君,以後我會好好待你的!”
然而這妖邪不知用了什麽迷法,立馬叫這大哥改變了心思:“或許真的是我媳婦也說不定呢!她能變好,真是大好了,日子湊吧湊吧也不是不能過。”
“妖婦!你害死我娘!又搶佔我嫂嫂的身軀,如今還想做什麽!”
“啊!夫君,我沒有,那日我給婆婆擦拭身子,在倒水的時候,反而聽到叔叔在跟幾個外人說什麽,老家夥,命不長了,是個累贅什麽的,還說要給娘送一程。”
她這一說,那做弟弟的立馬臉色烏青:“妖婦!你還敢胡言亂語!”
“你到底有沒有說過?”
“你相信這個妖婦,你不信我?”
“現在不是信不信的問題。”
“我說過,老東西從小到大把你當個寶,本事給我著想過,你這個當大哥的不照顧,她卻偷偷的跟我說,要跟著我過,呵呵呵!”
“那娘也是你殺的?”
“娘不是我殺的,你別血口噴人。”
“那你說去抓魚,為何回來娘就死了。”
“你懷疑我!”
只見兩兄弟直接打起架來,你一拳打得眼冒金星,他一圈崩掉兩顆大牙。
只有那個媳婦,站在那裡,冷眼旁觀。
“大膽!”李鄲道當場跳出來。
聲音一喝,二人如同從夢中驚醒。
停了打鬥。
三言倆語,激發憤怒。
“天蓬天蓬,九元煞童……神刀一下,萬鬼自潰。急急如北帝明威口勅律令。”
李鄲道以手作刀向那婦人劈去。
“降伏眾魔,消蕩祆凶,掃諸穢毒,保令清肅!”
只見李鄲道一掌劈下,那婦人就跟充氣娃娃漏了氣,一下子癟了下來。
從裡面爬出一五寸丁的藍皮小鬼。
“咕咕!你可知我是南海夜叉!你敢打我!”
“管你什麽夜叉!你犯事了!”
李鄲道把令牌一拍直接把藍皮小鬼,打成了一藍皮小蛤蟆。
這是打散了它的道行。
“你鬼話連篇,挑唆兄弟反目,附體人身,造成生魂告官,還殺害人命,諸此條令,你夠你分形九次了!”
“還不供出指使你的人來,還能重輕處置!”
“孤寡!孤寡!”蛤蟆被一令牌拍散了道行,此時話也不能說。
李鄲道冷面道:“既然你打死不說,那就等死吧!”
那夜叉鬼急了,
罵道:“我哪裡殺人了,人都是他們自己殺的,你們中原人物,貪淫樂禍,多殺多爭,正所謂口舌凶場,是非惡海,他們自己鬧起來,被煩惱心,憤怒火,迷了本我,怎麽怪起我來了。” “呵呵,你沒有佔據人身?”
“那是她媳婦自願的,說只要能好好治她的婆婆,什麽都願意。”
“人是誰殺的?”
“她自己殺的自己,她自己把針放在腦門上,然後一頂,就死了,那為何來訛詐我家?”
“是外人出的主意,說肯定是你家治死的,他家本不願意鬧,但說能鬧來幾萬錢,就同意了。”
“你家主人,那個提籃子的老婦人是誰?”
“你怎麽知道我家主人——
卻見這蛤蟆直接嗝屁了。
蛤蟆直接變成一灘膿水。
“貪淫樂禍,多殺多爭,正所謂口舌凶場,是非惡海?”
李鄲道罵道:“你這不就是BBC陰間濾鏡,虛假報道嗎!自己來鬧事,引誘命案……”
李鄲道直接寫了一封信,蓋上了自己的章,燒給了都城隍,罪惡司,如實報道自己所見所聞。
此藍皮夜叉,搬弄口舌是非,佔據人身,誘導一家人互相猜忌,導致死的死,傷的傷。
反而怪是煩惱心,憤怒火所致,並不怪他自己。
辦完此事,李鄲道看著兄弟二人道:“你們看看這層皮,跟你們說了,是妖魔所化,竟然還選擇相信妖魔,鬧出個好大的笑話!”
“我們……”
“此事,一由你母親,嚴苛責罵,二由你兄弟二人內心惡念,招致禍端, 希望你們好自為之!”
“啊!這妖魔還會再來嗎?”
李鄲道沒有回答,留下兄弟二人心神不寧。
卻見二人傷勢,早已內生嫌隙:“我是他哥哥,卻打我比打外人還兄。”
“我是他弟弟,剛剛打起來卻沒有顧忌一點兄弟之情。”
……
李鄲道拿著人皮前往田巫那裡。
“這是魚皮做的,海魚的一種皮,南海那邊有,婦羅國的特產。”
李鄲道說明此事,解惑。
“明顯就是外道鬧事,欲借此傳法教。”田巫道:“卻是不把我中原修行勢力放在眼裡。”
李鄲道一想,自己還是不要摻和這種事情的為好。
“你要小心,你弄死了一個夜叉鬼,他們肯定會盯上你的,不過你不用擔心,在京城腳下,都城隍會庇護你,在涇陽縣,有我護著你。”
李鄲道點頭:“多謝田巫了!”
“不必多謝我,倒是那些丹丸,你做好了沒有,上次你送來的那些,我已經差不多要吃完了。”
李鄲道連忙道:“我再去做一批。”
田巫道:“本來我收你為徒,你不願意,如今拜了名師,確實是有一個更好的前途。”
“但樓觀不可能入贅,我女兒更不可能外嫁,所以,小夥子,沒事就不要給我女兒獻殷勤了。”
“額!田巫,我跟茯苓姐姐只是姐弟啊!我才十二歲,你說什麽,我聽不太懂。”
“那最好。”田巫閉目養神。
李鄲道離去。
唉,果然是護女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