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緣籙文自然是給了幻姑的,雖然她本人不大看得起這道九品籙文,以其九尾狐的身份確實有些大財小用了。
但幻姑自己想辦法,更加恐怖,自從茱萸和菖蒲聽了李鄲的話,求這一位給個姻緣。
這就給幻姑出了一個難題了,畢竟這兩個是涇陽城無出其三的醜漢子。
雖然說粗柳簸箕細柳鬥,世上誰嫌男人醜,但是真要找個不在乎內在,在乎心靈美的確實困難。
更何況,這兩個家夥心靈也見不得有多美。
於是從解決欲望出發,給兩個人發了個送上門來的董俊三郎。
又想起龍這種生物,不嫌棄男人是醜是好看,是個公的就行,於是又牽線搭橋,叫龍母搞了個婚外情。
現在茱萸和菖蒲兩個還在孵蛋嘞。
再叫幻姑胡來,只怕人鬼雜交,人妖雜交,就要出來了。
這個姻緣籙文雖然是區區九品,但是也是照應了北鬥,請了天樞星君同意了掛名的,天樞又名貪狼,除了主戰爭之外,還有個別稱叫桃花星,主姻緣,夫妻。
是正經的姻緣籙文,後世算命,也多以北鬥七星對應人壽命,姻緣,事業,財富,劫難。
人家就是管這個,像是什麽月下老人,紅鸞星君,那都是後來才興起的。
雖然幻姑不大樂意,畢竟受了這籙文,名義上,這具分身就是真的是李鄲道的手下了。
不過想想,一具分身而已,為了自己的千年大劫,成仙大業,也不是不可以犧牲。
至於財運籙文,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拿來做獎勵。
畢竟十二鎮社神確實苦逼,加一個財運神職,肯定會比較額容易升遷,這樣肯定就會努力工作,對自己更加歸心。
一道九品財運籙文,拿來做一張大餅,大餅化為其奮鬥動力。
這四道籙職分出去後,李鄲道感受到了整個涇陽縣天地對自己好像有了一些親密。
可能是區域聲望,刷到了一定數量吧,自己已經得了城隍諸司,涇陽鬼神的民心。
代價就是李鄲道陀螺一般轉了這麽多天,基本上是除了早上修煉的那點時間,基本沒有休息。
而諸事處理好,出城隍府行政體系相對完善,已經沒有什麽事情需要李鄲道事事操勞了。
李鄲道就好好在家睡了一覺。
畢竟,接下來,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而李鄲道幾日都沒有去藥鋪,但是藥鋪的名聲卻越來越玄乎了。
結合李鄲道之前的事跡,比如什麽祖先附體,打贏了進城的虎豹豺狼什麽的,還有天神附體打死了幾個劫匪。
李鄲道基本上已經有些神化,畢竟市井流言,就算沒有引導,就已經很離譜了,比如什麽天上的星君轉世啥的。
這些日子那些招搖生事的人說了李家的壞話。前幾日還有熱度,後面沒有其主觀引導輿論,熱度就下來了,正常了。
這些花錢雇傭水軍,買熱度,造謠生事的人怎麽不招搖了呢?
因為他們張不開嘴巴了,嚴重的,舌頭上起了一層白膜,生了鵝口瘡,疼到了嗓子眼,呼吸道。
已經吃飯喝水,都只能喝涼稀飯,涼水,不能吃一點有味道的。
輕一點的,沒有長鵝口瘡,但也嘴角生瘡,口腔內壁潰瘍,一張口就是臭氣。
哪怕他要跟別人說話,人家一聞他的口氣,就不想跟他說話了,自然也無從造謠。
這些人去醫館治,吃了兩劑藥,以為差不多好了,結果睡一覺又複發了。
反覆發作。
這些人每次開口必說人壞話,因此一時傳出都是應了口舌報應。
而李鄲道這段時間又不在此間藥鋪,他們想要求饒,暗中求到李福成這裡,李福成現在治療一點風寒感冒,頭疼瘙癢還好,治療這毒瘡,自然也無能為力,隻得道:“等我兒子閉關出來。”
李鄲道又沒有閉關,人家那麽大一廟,那麽隆重的上元法會。
涇陽縣哪個百姓過元宵節不去逛逛廟會。
難道看不出李鄲道已經在田巫不在的日子裡在大廟主持諸事嗎?
和田巫有關本就是神神秘秘,更何況李鄲道還主持法會,畫符贈予來往的信眾,姻緣紅牌啥的。
茱萸和菖蒲兩個給他打下手,廟裡多了一副痘神娘娘的畫像,稍微打聽一下,就知道李鄲道做主大廟的時候請了些神明入廟,幻姑,痘神娘娘,這是有畫像的,沒有畫像的就是一道牌位的,有冉青,李二丫,影子神紀景須。
一聽真的有瘟神,那還不嚇破膽。
我能捐一百萬,因為我沒有一百萬,我不能捐一輛自行車,因為我真有一輛自行車。
但是現在這情況,還要啥自行車啊。
怎麽看李鄲道在那裡超度亡魂,祭煉法器,是在做法害自己。
人都是這樣的做了壞事,內心的煎熬大於外界的壓力。
這些人自知理虧,因此有病也托著,生怕說出來,接受更嚴重的報復。
哪裡曉得,李鄲道根本沒空搭理他們,將他們根本不放在眼裡。
李鄲道睡醒之後,直接對著木椿子就道:“最近你畫了多少符籙?今晚就發兵剿匪。”
“啊?這麽快?”木椿子有些慫:“我可以不去嗎?”
“我這裡說是有兩千兵馬,實則有五千,留守一千,也有四千出動,都城隍紀侯爺還撥了兩千兵馬給我,還有一條草莽龍蛇的魂魄。”
“更何況還連個藍田縣城隍等,一起圍剿。”
“而陽世也謀劃剿匪, 再晚一些就農忙了,就更沒有精力了。”李鄲道說道:“你也莫怕,死不了的,更何況我還埋了個內應。”
李鄲道說的說是董俊了,他已經打入內部了。
前些日子傳了字條來,李鄲道已經派著紀景須跟著他打入內部探查了。
“如今我修煉了天遁劍氣,手上又有一把七星銅錢法劍,更是一劍在手,天下無有不能去之地。”
木椿子還是慫:“符籙我是畫了一些,人可以不去嗎?”
“不可以。”李鄲道道:“據我所猜測,那夥匪徒之所以能跟李建成打得風生水起,就是氣運綿長,想必裡面多少潛伏了一條潛龍,一個反王。”
“而李建成是李唐太子,雖然天下未完全平定,還不能算真龍,但太子畢竟是太子,跟一群土匪打,還打得個平手。”
“只有一個可能,此時李唐真龍基本已經定下了,它沒有行洪化龍,就由蛟龍變成了草莽蛇蟲,只能做個土匪,不能做個諸侯反王。”
“但是潛龍依舊是潛龍,只要他不造反,蟄伏起來,大勢雖然去了,未來未必沒有被招安的可能。”
“我要提前殺他,劫他的命,說不定會有反噬,出現變故,有木椿子你的屠龍術壓陣,我心裡也有個底氣。”
“屠龍之術一直被稱為無用之術,難道木椿子你不想證明一下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