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暉子一飛升,佛門就活絡起來了。
而朝廷上也有一夥人勸李世民轉移都城到洛陽的。
李鄲道管不著這些事情,此時正拉著丫丫在長安大街上走著,體悟人道之心,如今長安街上,倒是看穿道袍的人多了起來。
此前魏晉大袖,便多有遺留,佛門的僧衣,卻又不符合國人審美,反而道袍,帶著一股飄逸的氣息。
況且如今佛門落了下風,老君爺又被勅封為皇帝,樓觀道的法師,經常下山,為京城裡的達官貴人人祈福。
連著皇宮裡,如今都供奉著一位來自樓觀的法師,太上皇不時請教養生之術。
李鄲道受了岐暉子托付,但是跟章長文沒有什麽交情,便在飛升大典之後沒有多久便下了終南山。
只是丫丫略微有些不滿足,鍾南山飛升宴的席面,確實有些上不得排面。
卻是想起上次東海之行了。
一路上唉聲歎氣,也不知道小小年紀為何而悲。
“哥,我也想上天。”
李鄲道笑了:“你想上天,那就努力修煉,前段日子百花仙子說王母壽誕沒多久便要到了,到時候天下女仙都可以去獻壽,你修到了地仙,就可以去參加瑤池盛會了。”
男仙拜木公,女仙拜金母。
王母過壽,除卻面子大的幾位,卻是不請普通男仙,但是只要是登了仙籍的女仙,便可以來瑤池獻上壽禮。
“瑤池的席面,可是有龍肝鳳膽的,全部是上次東海的那位東廚司命做的菜,還有桃花仙釀,若是你討得高興,說不定還能賜下寶貝。”
丫丫一聽,立馬來了興趣。
“況且,你之前不是說幫哥哥我打壞人嗎?”李鄲道笑道:“如今這樣的修行不認真,你哥哥我哪裡指望得上?”
丫丫眼睛露出一絲狡黠,卻是不正面回答李鄲帶的問題:“哥你放心,這修為想提升就能提升,只是我不想罷了。”
“盡說大話。”李鄲道刮了丫丫的鼻子一下。
丫丫嘻嘻笑了一下。
而李鄲道再路過一朱門大戶之時,便看見上面貼著兩張門神畫像,卻是關羽關平兩父子。
卻是已經被下面的人模仿去了。
李鄲道微微點頭,如此也算一絲香火了。
關羽得了青龍偃月刀之後,又被李鄲道招來了兒子,那是一個死心塌地。
涇河龍君的怨魂,再來索命,便被其擒拿住了。
如今已經到了李鄲道手中。
佛門是徹底拋棄了這位,連著他的那八個兒子,為了保住自身,也沒有來撈這位的
此時已經被李鄲道關押到了枉死城地府。
將丫丫送到了“東平王府”,卻是接受唐朝大戶人家的“女子官學”,大概就是學學詩書,上個國學興趣班之類的。
丫丫會些法術,耐不住性子賣弄,便勾得這些小姐丫鬟們要學,因此便向李鄲道打聽了有什麽德行深厚的坤道,不會將這些小姐丫鬟們教壞的。
李鄲道便順手推舟,將驪山派的的大師姐李如修推薦給了王府。
老王妃原先喜歡去玄都觀,那裡的桃花不錯,但是老主持死了之後,新主持是喜歡專營的,反而讓老王妃不怎麽喜歡。
如今有個坤道來了,反而省了自己外處問神卜卦的功夫。
親自過問,覺得李如修十分不錯,大方得體,又有些玄機妙論,便在自家王府花園,建了一棟別墅,裡面修建了道場,供奉了驪山老母,平日有什麽醮會祈福之事,也可以在這裡做,又有間精舍,供李如修清修。
李如修帶著驪山派使命來的,自然很快顯露了本事,她驪山派有“七情果”這種靈根,於法術一道上,也有千裡姻緣一線牽,合和之道的法術。
跟王府交好的一些命婦,見此,也熱絡起來,求了靈符,或者果然有靈驗的,便也漸漸信道起來。
如今朝廷八成官員,竟然還信佛,李鄲道也是沒有辦法才引動這種外援。
合和之道,也是正道,但是京城之中,正道也容易變成邪道,更何況后宮之中。
“喵!”
丫丫進入了東平王府之後,一條大黑貓便也自牆頭細細叫了一聲。
李鄲道點點頭。
貓兒便跳了下去。
轉道便去了太醫署,巢元方已經黑著臉了。
“今年雖然早春旱了一下,但是很快便下雨了,及時補種,還有糧食可收,可是怎麽會有瘟疫出現?”
李鄲道一聽:“難道是地鬁之炁?”
上次京城地震,沒有多久便起來瘟疫,也是李鄲道跟著巢元方一起治好的。
前些日子裡玄武門之變,李鄲道鬥法白衣觀音,將仲山鬼市沉入冥府,也引發了一場小型地震。
“還是說前些日子的血雨?”
巢元方搖搖頭:“還只是苗頭,是在鄉下的赤腳醫生上報的病歷,也是說疑似瘟疫,按照的是你協和的規矩,一旦疑似瘟疫,立馬上報。”
李鄲開口:“確實不能忽視,還是趕快去看看吧。”
“正等著你呢。”
李鄲道將巢老頭用真炁裹挾,用上了遁法,按照巢老頭所說,是在長安南面六十幾裡外地的鄉下。
叫做馬蹄陵的地方。
六十幾裡地,也不過幾個呼吸便到了。
巢老頭還有些暈乎乎的:“這便是地仙的手段?”
“這是縮地成寸的功夫,我煉得不行,一步只能走出一裡地。”
這是用到了先天土行真炁,李鄲道自從明悟了“天地根”的真諦之後,內景天地和外景天地,便交流越發頻繁,可以借用“天地規則”來方便自己。
越發像是“先天神祇”一般,仿佛自身便掌握權柄。
“這裡是長安大都之地,你能一步一裡,別的地方就能一步十裡,二十裡。”巢元方道:“確實是長生駐世的仙家手段了。”
李鄲道不跟巢老頭貧嘴,看著這裡的地皮,明明晚春,怎麽也不見草綠,反而是枯黃顏色。
“怎麽這裡大旱了嗎?”李鄲道皺眉:不應該啊,琥珀已經任職了涇河龍神之位,春雨也下過了幾場了,不應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