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鄲道修成了命功,將以往的短板補齊。
而且還領悟了化龍之道,如此學習起屠龍術來,更是得心應手。
屠龍術和化龍之道相輔相成,如同一盤圍棋,構建自己的大龍,屠殺敵對方的大龍。
其中三昧李鄲道已經心知,更何況還得了九江水脈圖,成了下面龍巢洞天的主人。自大聖國師王菩薩那裡得了第二枚釋迦牟尼真身舍利子。
除此之外還建立了升龍道,培育了許多蛟龍手下,更是將血雨妖魔和九頭怪俘獲。
這還不算是奇遇,只怕沒有奇遇了。
只是萬仞依然非常好奇:“那和尚呢?”
“已經被鎮壓了。。”
李鄲道笑道:“這和尚作亂不了。”
只是李鄲道並美有看見無支祁。
萬振點點頭:“原來如此,怪不得那水猿剛剛突然離去,我們怕是那和尚引著我們出去的計策,因此便沒有去追。”
“不必管他。”李鄲道揮揮手,卻將九江水脈圖亮了出來。
胡慧超眼睛一亮:“這就是那件大禹遺寶?”
李鄲道點頭:“此圖記載南方水府。”
胡慧超當下眼睛一亮:“我等說天下洞天福地多在山中,然而卻不知道水下也有這樣的寶地,若能勘探下來,必然可興我大道。”
李鄲道點頭:“不僅如此,此圖還有鎮壓氣運,勅封水中神祇的作用,師弟我打算和貴派,相互合作。”
胡慧超點點頭,再見此圖,果然看見閔江,只見此江之上,繪畫有一座大山,山上竟然有一道大門:“這裡應該就是閭山了。”
再仔細看去,竟然延伸到了東海,南海一帶。
其中許多地下河流,水脈,竟然都被記錄下來。
“想來除卻大禹之外,無人可將此水文記錄得如此詳細。”
胡慧超仔細摩挲,透露出喜愛之情。
李鄲道卻一點也不擔心這位高道要貪墨這件寶物。
果然,胡慧超道:“這寶圖,師侄還是收好吧,切莫再輕易顯露出來。”
又道:“剛剛便是貧道也起了貪盜心,更何況他人。”
李鄲道笑道:“既然和貴派合作,這件寶圖便拓印一份吧,貧道親自描摹,雖然不得其中可以封勅鬼神之妙用,但是用來探索江河,打通關竅,還是足夠用的。”
胡慧超當下對著李鄲道的眼睛看去,果然一片赤誠,當下感歎道:“看來師侄所求之大事,並非在一門一戶之中,而是大開大闔,馳聘天地之間,貧道不如你。”
隨後幾人便回到了遊帷觀之中。
此時李鄲道被請入西山福地之中,果然見此地竟然豢養許多龍種。
有許多古樹奇石頭,還有著名的火井鎮蛟龍。
許天師的雕像和十二真君的畫像,享受著香火,其下數個壇,壇中兵馬無數。
將西山的仙茶泡上了數壺,李鄲道跟胡慧超,萬振商量起來日後合作的內容。
其中內容不足為外人道,不過第二日,胡慧超便前往了長安,要向李世民進獻祥瑞,同時也是要討一個官做做,而這官管的就是水利工事。
胡慧超是個大真人,而且才情很是不錯,他獻上的祥瑞,正是一枚真龍的鱗片,正是李鄲道在龍巢獲得的那枚。
他要告訴李世民鄱陽出現真龍,這是上天對他李世民的肯定,讓被天災人禍鬧得心煩的李世民開心一會兒。
同時告訴李世民,山東大旱,是因為有妖龍作祟,只要派他們去斬蛟龍就是了。
而更多的道人紛紛走出道觀,開始治理水蠱,開方治病,賜符贈水。
有著李鄲道的方子和經驗,此件功德算是徹底落在了淨明派身上。
這也是投桃報李,而鄱陽湖的漁民們,也開始慢慢能打撈上來一些古代錢幣,器物。
這些東西多半被路過的道人收著,又是很好的祭煉法器的材料。
因此許多道人開始收記名弟子,傳授外籙,淨明派傳承遍地開花,將越發興盛……
而李鄲道則是和萬振離開江西,前往嶺南。
只不過,李鄲道是去找自家叔叔,而萬振則是去羅浮山。
羅浮山葉法善真人,蘇玄朗真人等等,都在那裡修行。
淨明派會要探索閩江閭山,就必須要跟著羅浮派一起。
這裡面就不需要李鄲道去走動了。
而李鄲道也很快趕到了自己家叔叔所在的縣城,茂名縣。
此縣位於南海之賓,跟著後世的香港,澳門是一個地區的。
只是此時這兩個地方都是海盜藏身的大島嶼。
比如羅鴻。
而且古代茂名聞名的也是其中特產“荔枝”
只是現在還沒有唐玄宗,楊貴妃,有也不是從這裡取荔枝,是從蜀地取的荔枝。
李鄲道一來到這裡的時候都驚呆了。
只見所行的道路,十分平整,兩邊的農田,已經開始開著稻花了。
而一些地方甚至看見栽種了棉花。
百姓並沒有面黃肌瘦,反而十分有氣色。
李鄲道感歎,都說長安是天子腳下,可是長安餓著肚子的百姓也有許多,可是這一路看去,竟然沒有看見餓著肚子的。
“看來叔叔已經將此地治理得十分好了。”
這時候一陣鑼鼓喧天, 便見有許多農民圍著上去。
只見敲鑼的是一個小吏,只聽著他用當地口音道:“父母官開堂審鬼啦,大家快去看啊!”
“開堂審鬼?”李鄲道疑惑:“這位老兄,我讀書少,你別糊弄我,這活人怎麽能審鬼呢?”
“唉,你是不知道,要是在兩年前,我們也不相信,那些個縣官除了會撈錢,哪裡會審案啊!”
“但現在不一樣,我們這位父母官是從長安城下來的好官,這位父母官別看年輕,但是可厲害了,我們爭水分田都請著他來,都沒有異議。”
“便是年關,祭祀分肉,我們這裡好些大族也讓著這位父母官來分肉,叫什麽太宰來著,反正就是很公正,鬼神都信服。”
“這名聲,在我們這裡傳開了,在妖怪狐鬼這裡自然也傳開了。”
這位老兄是個話頭,講起來就滔滔不絕,身邊好些人都停了下來,微笑,側目,好生聽著他講。
“那日夜晚,我們都快睡覺了。”
“突然聽見衙門的大鼓響了,這鼓是喊冤的鼓,我們便奇怪了,怎麽不白天喊冤,晚上來喊冤?”
“當時我就披著一件衣服,打著赤腳就去瞧熱鬧了。”
“這一看不要緊,到了就嚇一跳!”
這人繪聲繪色,把別人的參與欲望提起來了:“可是看到什麽了?”
“原來是一個長著老虎毛的一個老太太。”
李鄲道問道:“長著老虎毛,難道是虎媼?”
“不是,是人。”那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