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馬招成,李鄲道立馬吩咐下去:“原先金鎖銀關二將軍,護守城門之職責,就交給冉青你了。”
“遵令!”
李鄲道對著湯秋兒道:“如今你也洗脫了苦惡,拔超濟己,如今感覺如何?”
“神也清,心也寧,再無毒火,也無刑痛,最重要的是變漂亮了,郎君,你看我美嘛?”
李鄲道看過去,確實死相,鬼相,衰相,霉相,等等惡相已經消失,看起來順眼許多。
“美。”李鄲道點頭。
李二丫也過來:“哥哥,哥哥。”
被李鄲道抱起:“如今也算多多少少也是五髒俱全了。”
“往後就是處理陳年舊案,審斷陰陽的事情了,看來我要當個勞模了。”
有了自己的兵馬,李鄲道底氣更是足了,又召集了城隍府群神開了個會。
“過年期間,更是要做好安全防范工作,除了陰事,陽事我們也要管,比如盜賊偷竊,有火災隱患,乃至偷拐兒童,之類,都要上稟處置。”
“如此巡查力度就大了許多,我們司的香火能不能提一提?”巡查司的日夜遊神,和功曹司的,值日功曹開口問道:“總不能又想馬兒跑,又想馬兒不吃草吧!”
李鄲道點頭:“之前田巫要收受香火,為自己修行,但是我又不是巫教中人,不需要香火信仰。”
“如此就是充補府庫,由湯秋兒統計,有多少香火,又有多少銀錢入帳,到時候自然會分發績效,全勤獎勵。”
李鄲道說完:“但其中若是有收受賄賂,就跟之前金鎖銀關將軍一樣的,我是先處罰,再上書酆都,不要說我沒有提前告知。”
“待遇肯定會提高,但是你們的紀律風氣一定要正直起來。”
“如果接受不了,可以主動離職,我好招攬他人。”
一時間也沒有異議,李鄲道點頭:“既然現在沒有異議,也別在背後說怎麽樣怎麽樣,當面說有賞,背後說有罰。”
頓時就有人主動道:“做人副司,我是不習慣,希望調任到監獄司,反正監獄司現在不是空著的嗎?”
原來是之前瘟疫司的司長,李鄲道點頭:“行,不過此司多有罪鬼,行迷惑之事,賄賂之能,這樣,所以監獄司當有三人,相互督責。”
“還有哪些做不慣副司的要來監獄司?”
二十四司被李鄲道改成了八司,只有監獄司一直沒有人,其他司則是爭權奪利,拚命營業,想要在李鄲道給他們轉正。
說實在的辭職這些鬼神之流肯定做不到,估計心裡想的是,這小子也就代一兩個月的城隍,忍忍就過去了,就當配合小孩玩一場過家家遊戲。
然而事情不會有那麽簡單的。
大蛇走了,如同一處地方原先有一頂級捕獵者,便沒有其他捕獵者敢來犯,現在走了,來搶奪地盤的也不少。
由於消耗不小,且天色將明,李鄲道就直接陰神歸竅了。
感覺雙腎一陣抽抽,同時心火衰弱,抽取自身精氣彌補。
自觀本身,好像一個縱欲過度的人一般,但是眼睛有神之極。
“我的精氣,調用自身陰陽二氣去煉度五百人還是吃不消,難怪要立壇設醮,諸多道士一起行事,才能超脫煉度,戰場軍魂。”
翻找家中暫時存放的藥丸,還精膏也好,君子丸也罷,哪怕是地黃丸,一骨碌往嘴巴裡塞,用田巫傳給自己的巴蛇吞象服食之法煉化其中精氣。
煉外返內,化精為血,填補自身虧空。
竟然將儲備的這些藥丸吃光了,還只能填補七八分。
“當時應該燃香的,香能通天,可以借法,我這麽就這麽笨,用自己的精氣。”
李鄲道想著:“如此三番四次虧空腎水,不知道有沒有影響。”
煉化完畢,李鄲道又行功煉三陰戮妖刀,這回是凝刀成丸,收放自如,勿使刀炁運行,傷我經脈,五髒。
本來修行之時就已經去了火氣,除了濁煞,不會傷到經脈,但因其是器鬼所出,所以別有一股銳利之意,且品質也高。
刀炁本是無行之炁,自然也化無行之丹,丹其本意非是外丹有質,而是指其混圓之狀。
這個倒是不難,畫三道收兵符,燒作符水,吞下,再運功開金鼎丹穴,鍛煉刀炁,使其具有韌性。
庚金堅硬,辛金柔韌,如此調和庚辛,便是是能大能小,能長能短,能硬能軟,能進能出,妙用無窮。
只是這化散為整,此前煉化刀炁,七縷化為一縷,叫其成胚,更是威力隻大不少,可以叫做少而精,之前說是刀炁,其實如同是三陰戮妖針,如今才有一些“刀”的感覺。
三陰戮妖刀炁修行完畢,剛剛好就碰到叫花雞啼鳴喚日,借太陽火氣,補充了昨夜缺失的心火,壯大了陽氣,因此陰陽再次調平。
其中感覺真是舒爽之極,真炁大周天運使到了三陰會陽之處,叫李鄲道忍不住想呻吟一聲。
不過修行就是克己之功,李鄲道硬是等道爐鼎運功完成,真炁複位,才站了起來,感覺到小兄弟的陽亢之舉,明白自己的雙腎還是杠杠的,沒有問題。
才靜念兩便清淨經,消去了引來的太陽火氣。
火氣一散,小兄弟自然恢復正常,李鄲道又是生龍活虎一條好漢。
跑到院子裡一陣練武,老爺子的短柄斬馬刀直接抓在手上,三陰戮妖刀炁附著在上,如生刀罡。
對著柴火就是一陣劈,將其劈成手指粗那麽一條,果然加持了三陰戮妖刀炁,就鋒利異常,刀剛剛劈到柴火,還沒有用力,就變作兩半了。
這要是砍到人身上,只怕是能夠破甲。
剛剛好有老爺子昨天買來給自己打拐的的生鐵條幾斤。
李鄲道直接拿來試試威力,發現金性傳導,自己的刀炁可以透過鐵條斬到地上,但是不能加持到刀上面,叫刀可以輕輕一碰就斬斷鐵條。
還是該用多大力氣用多大力氣。
不過三陰戮妖刀炁可以穿過鐵條倒是屬於李鄲道沒有意料到的,也就是說:“就算他人穿了鎧甲,我的刀炁依然可以透過盔甲,將其擊傷,哪怕我的兵器沒有破甲。”
也就是說加持了一個法術穿透的能力。
這個倒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