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還有件事和你說。調整一下保鏢團隊的數量。”

　曹誠看到已經推門而出的孫承楓去而複返，還以為他有什麽東西忘拿了，沒想到孫承楓會和他說起這件事。不過雖然有些突然，但曹誠還是立馬拒絕了他的要求。

　“不可能，你的保鏢數量我已經調整過了，而且他們采取的都是暗中保護的方式，不會影響你正常的行動，所以你想都別想。”

　除了負責公關和法務，孫承楓的一系列事務也由曹誠負責。這也是外界提起曹誠，把他稱為SSW大管家的原因。而看到曹誠態度如此堅決，孫承楓不但沒有氣餒，反而繼續說道:

　“曹誠，這裡可是華夏，非常安全的。而且咱們現在可是在華夏的首都，暗中保護我的人太多，被人誤認為我們心懷不軌怎麽辦?”

　“嗯……老大，你是在向一位土生土長的華夏人，安利華夏嗎?”

　我安利個錘子，前世我就是正宗的華夏子孫好不好。不過，這話孫承楓是不可能對曹誠說出來的。因此，孫承楓的談判以失敗告終。不過，最終曹誠還是充分考慮到了國情，答應安排那群保鏢低調行事。而作為交換，孫承楓則要露一手化妝出門，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老大，你這次可別像上次和周董在一起時一樣，把自己化妝成女孩兒，到時候你再被發現了，公關工作可就不好做了。”

　田小娟第一面把孫承楓認成歐尼的事情，已經作為孫承楓的招生小趣事，在SSW廣為流傳。對於自家老大是否有奇怪的癖好，曹誠不做任何評價。

　但這種事情被自己人發現無所謂，要是在華夏玩這一手被認出來，那麻煩可就大了。因此，盡職盡責的曹誠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孫承楓。

　而聽到曹誠的話，剛要走進屋的孫承楓當下就是一個踉蹌，險些沒有撞到門框上。任誰的黑歷史，被自己下屬拿出來如此嚴肅認真地大書特書，還上升到了公司形象的高度，恐怕也不會是心平氣和地默默揭過。

　所以，在穩住了自己身形之後，孫承楓立刻言辭激烈地反駁道:

　“住口！和你們說過多少次了，那一天我是在和周董打賭，請你們透過現象看本質，為我高超的化妝技術喝彩，不要關注一些有的沒的。而且說一千道一萬，我那天的妝容難道不漂亮嗎?”

　“嗯……那我要說什麽，高喊我的老大化妝後，欺霜賽雪、膚如凝脂、氣質清冷、人間絕色?”

　曹誠一邊說，一邊還舉起雙手比劃了幾個動作，儼然就是孫承楓為Red Velvet應援時所設計的動作，看得孫承楓太陽穴“突突”直跳。不過相比於這些，曹誠的台詞更能讓孫承楓破防。聽了曹誠面不改色地說出這番話後，孫承楓恨不得直接把時光倒流。

　“所以……你還是聽到了，對吧?”

　曹誠也是有些無語，他是真沒想偷聽，但是當時孫承楓被裴珠泫逼入絕境後，下意識就提高了自己的嗓音，而孫承楓的聲音偏偏還是那種頗具穿透力的類型，讓屋內的曹誠想裝作沒聽見就做不到。

　不過，看著孫承楓逐漸眯起的眼睛和渾身上下散發著的危險氣息，曹誠還是決定識時務者為俊傑。畢竟，如果自家老大想要暗殺自己，可能還需要他親自去安排，會增加他的工作量。

　“聽到什麽?老大你剛才有交代我工作嗎?”

　看著曹誠恰如其分的驚訝，孫承楓滿意地點了點頭。而看到孫承楓的神情，曹誠也拿出一份合約，順便遞到了孫承楓面前。

　“喏，這個給你，以防老大你有什麽不時之需。”

　“練習生合約?”

　孫承楓接過合約，打開一看，竟然是SSW標準的A級練習生合約。他萬萬沒想到，曹誠來中國談合作會帶上這玩意兒。

　“嗯，萬一老大你一不小心又碰到想招的練習生了呢?在華夏招練習生，你和SSW的名頭可沒那麽管用，所以還是帶上合約比較好。”

　說實話，曹誠覺得孫承楓招收A級練習生就和鬧著玩兒一樣。現在公司的這群小姑娘，有的是校園祭找來的，有的是看完比賽後拉來的，有的是在走廊被撞後直接簽下來的，還有的就直接是從餐館撿來的。

　這些孩子如果能全部出道，那光是她們和孫承楓如何相識的經歷，講出來就是一個精彩紛呈的故事集。不過，鑒於孫承楓在識人方面確實有自己的獨到之處，而且招來的又只是練習生，所以對於這種玄學的選拔方式，曹誠也不打算說些什麽。

　總之，孫承楓開心就好。因此，為了防止自家老大又一時興起去拉人做練習生，曹誠特意拿來了這份合約，防患於未然。

　“好，那我就收下了。拜拜。”

　“哦，老大你記得……”

　“停，你可安靜會兒吧。看看我傳給你的那些資料，等伍茲過來你們會很忙的。”

　說完，孫承楓就翻了翻手裡的合約，之後回房重重地關上了門。片刻後，仿佛換了一個人一般的孫承楓從房間走了出來，開始了自己的旅程。

　“小朱，開車。”

　而另一邊，一群中學生也正在的大包間裡，為她們的舞蹈社社長，提前慶祝著生日。不過，這場生日會的主角此時並沒有在閃耀的燈球下一展歌喉和嗓音，而是和副社長坐在角落中，不斷發出著“刺啦”的聲音。

　“社長，你的生日不是9月23號嗎，怎麽現在就開始慶祝啊?”

　聽到副社長的話，正在花式拆禮物的社長瞥了她一眼，然後就用稍顯沙啞的嗓音說道:

　“9月23號是工作日，咱們哪有時間?還不如趁雙休日把這事兒辦了。”

　雖然這位社長年紀不大，但說話卻自帶一股江湖兒女的俠氣，說話做事也是乾淨利落，頗有北京大妞的風范，以至於她一開口，就下意識地讓人忽視了她清麗完如精靈般的容顏。

　“那，社長你攢夠去南韓的路費了嗎?”

　“……親愛的，你看我現在對禮物的這副態度，像是攢夠了錢的樣子嗎?”

　副社長是一個很文靜的小姑娘，聽了社長的話，她便推了推眼鏡，認認真真地回憶起了剛才社長拆禮物時的眼神，似乎是在冒著綠光。嗯，那是餓狼看向獵物時的眼神。

　“那你什麽時候才能把錢攢夠?”

　“哎呀，不知道了。”

　面對副社長的疑問，社長只能默默地歎了口氣，她扔掉了手中的包裝紙，眉宇間似乎都是憂愁。

　不過，這份沮喪也並沒有持續多久，伴隨著歡快的旋律響起，這位聲音略顯沙啞的社長，轉眼就拿起了手邊的麥克風，三步並作兩步，加入了眼前群魔亂舞的人群之中，開始以自己的統治力統帥全場。

　“Gee Gee Gee Gee Baby Baby Baby……”

　“諸位放開玩！今天的消費全部算在我頭上！”

　看著自家社長不僅要領唱領舞，還要在炒熱氣氛的同時順便敗家，副社長只能深深歎了一口氣，開始幫自家社長還有好姐妹，計算起面前這些生日禮物的價值。

　就照雨琦現在這個樣子，她能在父母的監管下攢齊去南韓的路費，恐怕要等大學畢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