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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絨在縣城,隔鴻運武館很近。既然她喜歡蘇醒,肯定要跟蘇家長輩搞好關系。
她知道蘇母由外地遠嫁而來,對家鄉的糕點甚是思念,她想辦法弄了一些產自家鄉的糕點送給蘇母,討得蘇母歡心。
實際上,嬌絨這種靈動的美也是蘇母所欣賞的,不論是容貌,還是身家背景,都跟蘇母心裡想的一樣,難得這孩子是主動喜歡蘇醒,那更是一樁好親事。
縣太爺知道女兒心意,也時不時跟蘇母暗示兩個孩子很般配,蘇母心知肚明,自然願意跟縣太爺攀這門親事。
每個月初的第二天,蘇醒都會回家一趟,將賺來的銀子交到父親手裡。
應家小館盈利的部分,酒鋪盈利的部分,還有跟長盛酒屋合作的分紅,林林總總加起來有一百多兩。
蘇醒把錢交到父親手裡,蘇老爺滿心都在錢上,兒子如今每個月都能拿不少錢回家,其它的也沒有多想,倒是蘇夫人,好像對錢不感興趣。
“父親,母親,孩兒先走了!”
蘇醒提著包袱剛要走,立刻被母親叫住。
蘇母說兒子整日都圍著應家小館轉,縱使每月能掙不少錢,但沒有多少時間陪父母說話,甚至都沒在家好好吃一頓飯。
蘇醒知道母親又要說成家立業那一套,他都懶得去反駁,現在是小館最關鍵的時期,成家不成家都不能耽擱生意。
換句話說,如果母親同意他迎娶采蘭,成家這件事當然有得商量。
“整天圍著應家兩個小姑娘轉,難不成還要把她們娶進門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你不著急要兒子,我還急著抱孫子呢!”
“母親,我還沒想過成親呢!若是你想抱孫子,就去省城大哥家裡,兩個孫子還不夠你抱嗎?”
“龍兒的孫子我抱過,就差你了!我告訴你,我這幾天就找劉媒婆給你說親,你就……”
聽到說親,蘇醒當然是抗拒的,不等母親說完,就拿著包裹出門,也顧不得母親在身後閑言碎語。
“這臭小子,
怎麽一點都不著急娶媳婦呢!”
當初蘇龍也是忙於事業,對母親花式催婚也百般抗拒,還婉拒了母親給他張羅的女孩,最後還喜歡上一位她不太中意的女子,後來呢!還是被大媳婦那種聰慧懂事給折服。
蘇老爺用這個理由想說服夫人別插手孩子的親事,被蘇夫人一個白眼懟回來。
“你懂什麽!”
采蘭早跟私下跟蘇醒緣定三生,現在也想著要討好蘇父蘇母,每次姐夫出了什麽新鮮吃食,她都想著第一時間讓未來婆婆嘗鮮。
孩童時期,蘇夫人知道采蘭的性格從小就這般狂傲,若是聽到她以後要做兒媳婦,估計死都不會答應,現在要做的,就是努力改變她在長輩們面前的形象。
最近姐夫又開發了一種吃食,就是之前那種時令小吃,上次的豌豆黃雲卷十分叫座,這次又出了一種黃金千層酥,剛新鮮出爐,采蘭就挑了一些最好的,親自送來蘇府。
武館門丁認識采蘭,見她來蘇府,要替她通報,采蘭想給兩位長輩驚喜,就沒有麻煩門丁,自己躡手躡腳來到內堂。
蘇母跟老爺子對話,她跟縣太爺早就達成默契,她也看好兒子跟嬌絨在一起。不管蘇醒喜不喜歡,反正這事沒得商量。
老爺子雖然零星反駁幾句,都被蘇母的氣勢給壓下去,她知道兒子喜歡在應家丫頭身後轉悠,可能是小時候覺得采薇能給他安全感,自小產生感情一種依賴,但那跟成親是兩碼事。
何況她也不喜歡兒媳婦是一位廚娘,應家丫頭此生的心願就是在做廚上有所突破,有這種心態之人必定不會以家庭為中心。
“這采薇丫頭,現在是廚尊,以後就是廚神,再將來說不定就是廚聖,那說不定就進了皇宮做了禦廚,那我們還能見到她嗎?”
蘇夫人說,她不想讓別人在背後說閑話,是靠著兒媳婦做禦廚才有點知名度,那不是砸鴻運武館的招牌嗎?
換做是別人,早就想攀上采薇這根高枝,但蘇夫人恰好相反,根本不在乎。
縱使采薇丫頭再有能力,可以憑借一己之力賺到銀子,也有潛力成為今後的廚神或者是廚聖,但那又怎樣,在蘇夫人眼裡,她依舊沒有亮點。
“讓兒子跟嬌絨姑娘成親,這件事我決定了!”
采蘭正準備敲門時,這句話就像驚雷一般從她腦海中炸過,跟自己緣定三生的夫君,看來馬上就要成為別人的新郎,手中的食籃突然間變得有千金之重,從手中滑落。
或許是這種異響驚動了蘇夫人,他還以為是蘇醒在門外聽到了什麽,但打開門之後,一個人影都沒有。
采蘭丫頭眼疾手快,迅速躲到拐角處,淚如決堤,再也抑製不住心中的苦澀,捂著嘴失聲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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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轉百回道不盡一滴相思淚,
心已成灰歎宿命總是事與願違。
夢鎖宮闈,如蒹葭搖曳不願離水獨活的可悲。
一念情、一念癡、一生醉!
若君心,已招惹寒霜身染冰雪味,
浮雲休,怎能寄我這般離人心上秋。
道是無人再回眸,昨夜雨疏風驟,
癡心守候,還能否再挽留!
聽蘇母這麽一說,采蘭意識中才感到情況不對。
自從他們第一次到了縣太爺府裡,嬌絨大小姐看蘇醒的眼神就不對勁,那些畫面一點點在她腦海裡浮現,不管是嬌絨跟蘇醒交談,還是在應家小館幫忙時那些舉動,全都是在表達對蘇醒的仰慕。
之前大家都沒有感覺到,但是現在按照這條思路來分析,嬌絨以學習廚藝來應家小館幫忙,就是為了蘇醒而來。
嬌絨對蘇醒好像真的對別人要溫柔得多,她確實一直都在盯著蘇醒看,出了那麽多岔子,不是因為她笨手笨腳,而是注意力全都在蘇醒身上。
內廳蘇夫人好像跟老爺子發生了一點分歧,夫人聲音有些加大,采蘭可以清楚聽到蘇夫人說她馬上就去向縣太爺回復,讓兒子把親事定下來,就算不用立即成親,也要避免夜長夢多,橫生枝節。
剛才還很傷心的采蘭,一瞬間好像緩過勁來,可能想明白了某些道理,提著食籃晃晃悠悠的離開蘇府,剛走到門口,就重重摔在地上。
門丁上前扶她起來,她擺擺手,把食籃交到門丁手裡,讓他轉交給蘇老爺,還囑咐門丁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別說。
此刻的采蘭,如同行屍走肉,慢慢悠悠來到河溪邊,將一塊小石頭丟入河中,看著漣漪慢慢散去,直到最後河面恢復平靜。
“其實我不應該那麽生氣,反正我的時間不多, 為什麽要蘇醒把他這一輩子都交到我手裡呢!在有生之年能夠擁有這份真摯的愛,我還有什麽不滿足呢!”
嬌絨大小姐對蘇醒那麽好,他們今後一定會很幸福,采蘭自我安慰,強忍著悲痛擦乾眼淚,強迫自己要微笑。
“對呀!我應該祝福他們的!”
采蘭想著,是不是慢慢的把蘇醒推到嬌絨身邊,可能他一時間接受不了,但是總有一天會接受。
姐姐現在有聶錦程相伴,她也沒什麽可以牽掛的,唯一能做的,就是開開心心陪家人走過這短暫的旅程,把自己最好的一面留給家人朋友們。
這麽想,采蘭就覺得釋懷了,她離開河溪,來到村口老槐樹下,把自己親手系在老槐枝上的紅絲帶解下來,把她放在胸前的口袋裡,希望這條代表永結同心的紅絲帶能夠見證她這幾個月來獲得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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