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通經貿公司裡面,溪子此時背著手一臉笑意的陪著幾個中年緩緩的朝著電梯間走去。
“溪子,這事你看你可得給我上上心啊,我聽說那別人家都有信了,你這邊是不是……啊?哈哈哈哈……”一個帶頭的中年挺著大肚子夾著手包不停的給溪子遞著話。
溪子矜持的抿著嘴說微笑還不是微笑,說面無表情他還有點笑模樣的讓人捉摸不透。
“歡哥,這事你都跑了幾趟了?兄弟不是跟你倆吹啊,只要是羽子那邊放出來話那第一時間弟弟得想著哥哥你,你說你這三天兩頭的不是大吃大喝就是那一米七以上的模特組大長腿勾搭我,我現在讓你給我整的除了踏馬的兜裡的錢不見漲意外,血壓,血脂,血糖它都蹭蹭的往上漲了,我能忽悠你嗎我的哥哥哎!”溪子伸出自己厚重的大手掌拍著自己的額頭有些力不從心的說道。
歡哥聽了溪子的話之後立刻一副我懂了的意思,隨即小聲的湊到了溪子的耳邊說道“溪子,你但凡讓羽子給這個話頭漏出來的稍微那麽快一點點,回頭我身邊這幫人手裡的地上浮多少,我給你返一半,這事你看老哥我說的是不是掏心窩子了?”
“臥槽,我給羽子打電話!”溪子說著就要伸手掏手機。
歡哥一看溪子這樣馬上笑呵呵的按住了溪子的手之後說道“這話能當我面說麽傻弟弟啊,我走了我走了……”
“你看你歡哥,我這打個電話的……”
“不行不行,走了走了溪子,話到啥時候都算數昂!”歡哥哈哈笑著拍了拍溪子的手之後轉身就帶著人走了。
這個時候公司裡面周星也陪著幾個人快步的走了出來,大體一樣的話語同樣出現在了周星這邊。
“走啊孟哥?”溪子笑著跟周星的客人打了一個招呼。
“哎走了溪子,你們忙著昂沒事了的,去哥哥店裡咱們喝點茶啥的!”叫孟哥的人趕緊上前一步伸手跟溪子握了握手說道。
“沒問題沒問題……”溪子笑呵呵的點頭說道。
等給人全都送走之後溪子和周星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歎了一口氣之後站在電梯間裡面沒有動,周星拿出煙盒之後遞給了溪子一支煙之後有點累的說道“也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撐多久都得撐著,現在羽子的情況也不知道容易鬧出什麽事來,這幫人都不知道的話還好,要是知道了咱們就不值錢了……”溪子搖著頭呼出了一口濃重的煙霧。
最近這幾天,自從恆通經貿開業之後一直以來都是人流不斷的來來往往,基本上來的人沒有別的事,那就是找溪子這幫人開始瘋狂的打探西郊這邊地皮的事情,因為在很多人的眼裡肖羽就是有這種能力,就是能炒地皮,在他們的世界觀裡面肖羽肯定是有一種神秘的能量,這種能量能讓肖羽點石成金,並且讓一塊普普通通的地皮變成價值連城的黃金地段,這種情況也確實是在楊浦村這幫人全都把地賣給肖羽之後展現出來的。
而只有肖羽的這幫兄弟才知道,現在的肖羽已經沒有心情扯這些事了,所以大家都在硬著頭皮咬著牙的硬挺著。
與此同時在滇西某處的戰亂區入界口出,一輛滿是鐵屑和鏽跡的押運車停在了入口的外面,裡面成群結隊帶著頭套穿著囚服的人開始挨個從車裡跳了出來。
其中有一個身材最為小巧的人影混在人群裡面跟其他人一樣猶如行屍走肉一樣的帶著手銬腳鐐慢悠悠的走著。
“快點,快點,再磨嘰一會你們晚上飯就沒了,這裡一天的定額就是一人一頓一個饅頭,要麽你們搶,
要麽你們有關系,要麽你們就餓死……”一個穿著製服的男子拿著大喇叭不停的喊著。
這些犯人全都是在和平區犯了事之後要送到戰亂區的監獄進行看押的重犯,現在的和平區裡面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監獄,剩下的都是一些看守所或者是拘留室之類的地方,為了的就是讓和平區徹底的肅清成為一個安居樂業的地方,所以和平區唯一和戰亂區形成交集的地方就是讓周邊的戰亂區開設一些條件惡劣的監獄,幫助和平區來收押重犯。
而這些犯人來到了這裡之後基本上都是從事一些極端重體力活,比如說要是在滇西緬關等地的戰亂區裡面, 這些犯人會下礦去挖礦石,如果要是在遠東等地則是會上船幫助清理一些水上的垃圾或者是打漁,甚至還聽說過有一些犯人要去一些條件更為惡劣的地方乾一些從來都是聞所未聞的勞動。
穿著製服的男子喊完話之後轉身對著關口走去,這個時候有一些過來負責交接的人員已經到位了,看見男子過來之後馬上迎上來拿出了手續準備簽字。
突然這個時候犯人的人群裡面一個犯人直接摘下了自己頭上的面罩之後直接轉身朝著自己身邊的一個犯人撲了過去,揚起手裡的手銬子直接套住了另一個犯人的脖子,隨後死死的朝著自己的懷裡勒著。
“乾死他!”
隨著這個犯人的一聲令下,最起碼四五個犯人全都有準備的直接摘下了面罩,隨後瘋狂的聚攏之後利用手裡的手銬子朝著被勒住的犯人腦袋上面瘋狂的砸了起來。
人群裡面那個瘦弱的犯人聽見了動靜之後動作很快的同樣摘下了頭套,這個人正是今天要正式進入緬關監獄服刑的朱猛,朱猛眯著小眼睛看了一眼眼前的情況之後想要後撤一步,但是他們這些犯人的手銬和腳鐐全都連在一起的,現在的人群全都朝著一個方向聚攏,所以朱猛也無奈的被拽著朝著人群那邊走。
“曹尼瑪的,這麽野蠻嗎?”朱猛皺著眉頭看著那個被人圍毆的犯人頭套上面滲出的血跡有點不敢相信的嘟囔了一句。
而更讓朱猛膽戰心驚的是此時遠處那些負責押送的工作人員全都冷眼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仿佛這一切跟他們都沒有關系一樣,就是安靜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