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莉楊毫不猶豫道:「沒問題,到時候我接您去米國定居,您以後的生活,就由我來照顧。」
「孩子,你的心意老夫領了。」陳玉樓擺擺手,「可是我這摸骨斷相的算命生活,也算是樂在其中。晚年如能縱情於山水,雲遊四海,豈不快活美哉?」
「老爺子,此行多謝你的扶助,能認識您這樣的傳奇人物,胡某真是三生有幸。」胡感慨道。
陳玉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老夫怎擔得起傳奇二字啊,想起當年那些恨事,當真是煩惱不尋人,人自尋煩惱啊。」
「老夫已是退出這歷史的巨幕,這過去的事情啊,就當是一本令人回味的書吧。」
「年輕人,後會有期。」
朝他們抱拳,陳玉樓孤身走出了小院。
這…
怎麽說呢,他說他不算傳奇,靚仔樂不挑毛病,因為當初他有多菜,靚仔樂是看在眼裡的。
「胡爺,咱們收拾收拾,也盡快回吧?」從陳玉樓的背影上收回目光,大金牙朝胡道。
這趟出來,可把他折騰的夠嗆,這往後說什麽他都不出來了,就做個進被窩出被窩的主。
看著桌上的地圖,胡點點頭。
……
京城。
這一趟回來,靚仔樂先把耽誤的日一一補上,不光是雪莉楊,還有英子那邊,隻多不少,全都補齊了。
靚仔樂先補的是雪莉楊這頭,因為清楚她還得和胡他們,為去獻王墓做準備。胡他們那頭回來頂多休息個幾天,就得把這事提上日程。
紅斑的事總的解決啊。
他們研究路線,靚仔樂正好和英子研究姿勢,誰也不耽誤。
小半月就這麽過去了。
大金牙和靚仔樂在院子裡納涼,王胖子忙著啃西瓜,胡拿著地圖走了過來,衝胖子道:「騰個地兒。」
將地圖放在桌子上的胡道:「看到沒有,蛇河,瀾滄江的一個支流。因為形狀彎曲似蛇而得名。」
「蛇河路過這座山,三千三百多米,當地人稱遮龍山。」
王胖子捧著西瓜道:「這就是咱們要去的地兒?」
「楊參謀,你那兒查的怎麽樣?」點了點頭,胡又看向從屋裡出來,坐在靚仔樂身邊的雪莉楊道。
回來這幾天,他們肉眼可見的發現雪莉楊像是容光煥發了一樣,這有人滋潤的妹子,就是不一樣。
院子裡另外的三條單身狗,看向靚仔樂的眼神,那叫一個羨慕。
「根據資料,遮龍山裡面沒有大風天氣,所以很難自然的讓這些瘴氣消失。」雪莉楊道:「我聯系了米國那邊,購買了一批軍方專用的防毒面具,但是也不保證,這些面具對這些特殊的毒氣就有效。」
「就有效也不見得能行。」王胖子說道:「那地兒啊,蚊蟲滋生,那附近的山裡全是蟲子,那蟲子個兒還特別大。」
「我看了一下當地的風土人情,說當地人會下一種什麽蠱,就是看誰不順眼,就拿蟲子給人下毒。」王胖子言之鑿鑿。「特別的邪門。」
雪莉楊道:「那裡地處非常偏僻,當地漢化程度很低,所以我們這次要多加小心,避免和當地人發生正面衝突。」
「金爺,你那邊呢?」胡又朝大金牙問道。
「我這邊就是按部就班啊,工兵鏟、登山繩、手電筒,都給你們備齊了,這殺蟲劑也給你們備了好幾種。你們看著用唄。」大金牙說道。
王胖子急道:「槍呢?」
「槍,什麽槍?」
「五子蹦,手槍什麽的。」王胖子道。
「胖爺,我說您想什麽呢,不要說手槍
,就是紅纓槍我也沒地方給你淘換去啊。」大金牙道:「那都違法。」
王胖子急了,「不是金爺,合著你讓我使一工兵鏟,跟人打去啊。你說這要再碰上跟大蜘蛛那麽大個的玩意兒,這誰打誰啊?」
「槍我可是真沒轍。」大金牙搖了搖頭。
捧著地圖的胡道:「這上面說,王殪,殯於水龍暈中,屍解升仙,龍暈無形。若非天崩,殊難為外人所破。」
「這什麽意思啊?」單個字都能聽懂,但組合起來就不知道是什麽意思的王胖子,朝胡問道。
胡無奈道:「意思就是說,這獻王的墓穴,處於水龍暈的地勢之中,如果不是天崩的話,任何人都進不去。」
「天崩,天上崩石頭啊,那不就是流星雨嗎?」
「流星雨,你說的也忒好了吧,你想啊,天上要真崩下來一大塊石頭下來,獻王墓那麽大塊地兒都給砸開了,咱往哪躲啊。」王胖子說道。
大金牙道:「聽了半天,合著沒一個好消息。你們聊天聊的,我聽著直瘮得慌。」
也不是沒有一個好消息,靚仔樂倒是有一個,就是估計他們不愛聽,就是安妮告訴他,可能能解決他不育的問題了。
「總而言之,這次雲南蟲谷之行,只有一個字。」胡幽幽道。
「老胡,什麽字啊?」
「死。」
「……」
「還是得再找陳老爺子問一問。」胡道。
他們回來前,把陳玉樓也帶了回來,全當是帶著老爺子旅旅遊。
王胖子連忙道:「對對對,再問問,再問問,你別這麽武斷,給我嚇一跳。」
……
刷羊肉館。
聽了他們的話,陳玉樓回憶道:「相傳,兩千多年前,西南邊陲有一群人,從古滇國遷離而出,首領自號獻王。」
「這獻王精通風水,生性暴虐,又擅使一種詭秘邪門的痋術。為給自己修建陵墓,他讓大祭司把蠱蟲灌入活人體內,將百姓生生製成人俑。其手段毒辣陰狠,令人側目心驚。」
這之後,陳玉樓把他們當年下墓的情況,大概說了一遍。
「老爺子,後來呢?」胡問道。
「後來我也是不辨方向,一通的亂跑啊。也是老夫我命不該絕,雖說是搭上了這對招子,但卻也誤打誤撞跑出了那片迷霧。」
「這才留得性命,可是我的那幫卸嶺的兄弟,哎…」說到這兒,陳玉樓長歎了口氣。
「要說您這也算是虎落平陽,英雄落了難。」感歎了一句,大金牙好奇道:「可那白色的霧,到底是什麽東西啊。」
「聽上去,像是一種毒性猛烈、發散極強的瘴氣。」雪莉楊猜測道。
「那白霧要是瘴氣的話,那地圖上還標著,裡面還有紅色的霧呢,那這紅霧又是什麽東西啊?」王胖子急道。
「據那地圖上記載,那片紅霧是在蟲谷的深處,毒性可能更烈,你們可要千萬留神。」陳玉樓朝眾人提醒道。
雪莉楊說道:「從人皮地圖上看,咱們到了雲南,先進遮龍山,翻山而過向北直行,會穿過一片森林。過了森林再往前,就到了獻王當年帶人歸隱的蟲谷了。」
聽到他們的話,胡沉聲道:「毒蟲滋生,再加上獻王這獨門的蠱術,這一趟啊,嘖。」
「您就別咂巴嘴了,死咱也得去。」坐在他身邊的王胖子開口道。「反正不去也是個死。」
「咱們這次能不能到達古滇國的遺址,拿到雮塵珠,就再此一舉了。」
大金牙歎道:「都怪兄弟我這小身板啊,實在不頂勁,要不然我也想陪你們幾個一起去。不過還在有陳爺
陪著,我這也能放心不少。」
「老金別這麽說,後勤很重要,再說了,我們還指望你後方給我們置辦裝備呢。」胡說道。
王胖子點頭道:「是啊老金,有你這句話就成了。」
「諸位啊,此行凶險,切記不可莽撞。最好是隱瞞身份,謹慎行事。」陳玉樓再次朝他們提醒了一句。
「得,陳老爺子、老金,明個兒呢,我們四個就啟程去雲南了,等我們凱旋,咱們再舉杯讚英雄。來吧,動快。」胡說道。
他的話音一落,大金牙搖頭道:「哎,風蕭蕭兮易水寒……」他的詩還沒念完,桌上所有人停下快子快看。
大金牙連忙改口道:「大風起兮雲飛揚,壯士一去…美名揚,美名揚。」
……
晚上。
臨近出發。
靚仔樂這頭沒什麽好說的,他忙著和英子告別。
胡拿著地圖仔細端詳,王胖子開口道:「老胡,你說咱們為了掩人耳目,喬裝打扮的這身衣服,穿在胖爺我身上,咱們就這麽合身呢。」
「倍兒顯我胖爺的身材,怎麽看怎麽精神。」
他現在身上穿了條背帶褲,別說,這褲子還真就得胖一點兒的人穿的好看。
「別貧了,趕緊收拾。」
朝胡這邊看了一眼,王胖子問道:「你幹嘛呢?害,自打回來,這地圖就沒離開過你的手,得,我不打擾你哈。」
【鑒於大環境如此,
「這兩天我腦子也亂哄哄的,晚上都睡不著覺。」
胡沒好氣道:「就你那腦子,白天都不怎麽轉,晚上還能睡不著覺?」
王胖子不服氣道:「我腦子怎麽沒轉了,你說咱們家裡裡外外大大小小的事情,哪個事不是胖爺***著啊?」
「對了,這次去雲南,那地兒潮,咱倆帶三條褲衩差不多了吧。」王胖子比劃著手裡的紅色大褲衩說道。
胡歎了口氣。
「老胡,我知道你心煩,誰背後有這麽大一眼珠子,心裡能好受啊。甭說你了,我又何嘗不是呢。」
難道聽到他的感慨的胡,還沒來及說什麽,就聽王胖子話鋒一轉,又唱了起來,「親愛的小妹妹,請你不要不要哭泣…」
胡:「……」
八點多。
看著睡熟的英子,靚仔樂從床上爬了起來,躡手躡腳的出了門,去找雪莉楊。
兩人約好了,出發前再商量一下細節。
「你這手裡拎的是什麽?」
「好東西,我托人買的東西到了,走吧,順道去老胡他們那兒一趟,把東西給他們。」雪莉楊笑著朝靚仔樂說道。
拎著手裡的東西,靚仔樂和雪莉楊到了胡他們這兒。
「老胡、胖子。」一進門,雪莉楊就朝他們招呼道。
王胖子忙把手裡的紅褲衩收好,和胡一起站了起來。「你們倆怎麽來了?」
「給你們看樣東西。」
說著,雪莉楊從靚仔樂手裡接過包,拉開拉鏈,將裡面的衣服拿了出來。
「不就是衣服嗎,有什麽不一樣嗎?」
「你少說點沒有用的。」
雪莉楊沒在意王胖子的話,將衣服平埔在了桌上,又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酒精,倒在了衣服上。
隨即用火機引燃。
火勢曾的就起來了。
雪莉楊伸手一抹,火就滅了。
將這一幕看在眼裡的王胖子趴在衣服上道:「這衣服還能防火?」
「沒錯,咱們一人一件。」
王胖子連忙道:「你們等會兒,我去換了試試。」
不到兩分鍾,換完衣服的王胖子從簾子後面走了出來,「這連體服是吧,你說我穿這身衣服,是像加裡森敢死隊啊還是像麥克哈裡斯?」
說著,他還自戀的對著鏡子比劃了一個開槍的動作。
「對了,我要穿這身衣服,想要上個大號什麽的,是不是費了大勁了?」
既然他換上了,雪莉楊端起一杯水,朝他潑了過去。
「不是,楊參謀長,咱這是幹嘛啊?」
「打開裡面看看。」雪莉楊朝他說道。
「這還打開什麽啊,都透了……咦,這衣服不但防火,還防水嗎?」王胖子驚訝道。
在他的驚訝中, 雪莉楊又拿起了一把刀。
王胖子嚇了一跳,「楊參謀長,咱這又是要幹嘛?」
雪莉楊也不廢話,拉過他的衣服,就用刀在上面劃了一下。
一點痕跡沒有。
「這還防刀劃呢?!」
雪莉楊拍了拍手,「行了,衣服給你們了,咱們明早在這兒集合,我和老陳先回去了。」
「行,那你們注意安全,明早別睡過了。」
胡推了王胖子一把,「行了,瞎貧什麽,你東西收拾好了?抓緊時間收拾東西,不早點睡,你可就真的沒機會睡了。」
「收拾,我這就收拾。哎你說我晚上睡覺,要把這衣服脫了嗎,穿的這麽費勁,要不就這麽穿著,省的明早再穿了?」
胡已經懶得搭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