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樂帶著安妮去看九叔對付董小玉,就是想讓安妮見識見識,什麽是阿飄。畢竟她們這些科技產物,對鬼怪什麽的,實在完全沒有概念。
現在目的已經完成了,九叔之後要怎麽對付糾纏秋生的董小玉,就不是靚仔樂關心的事了。
……
金子的魅力是無窮的,這不靚仔樂還沒有主動上門去找任老爺提親呢,想著等上一陣子再說,反正現在任婷婷白天都在香寶,陳樂也不缺和她見面的時間和機會。
但任老爺主動派人來找陳樂了。
靚仔樂也沒有含湖,一口答應了下來,直言等任老太爺下葬之後,就找人上門提親。
五月二十七,宜結網,入殮,破土,安葬。忌嫁娶,入宅。
今天就是九叔為任老太爺挑選的安葬的日子,墓穴的位置也是九叔選的。工人在那邊施工,秋生好奇道:“師父,這個墓穴有什麽講究嗎?”
“你看那兩座山峰像什麽?”九叔問道。
秋生還沒說話,文才搶答道:“我知道師父,它們像兩座小山。”
“是像女人的胸口。這種風水寶地叫玉女峰,古時候長輩葬在這兒,後輩家裡能出誥命夫人,大富大貴自然不在話下。”九叔瞪了文才一眼,沒好氣道。
安葬的各項事宜都十分順利,有九叔坐鎮,沒出一點么蛾子。任老太爺葬在這樣的風水寶地,任家後人只要勤勉向上,肯定能取得一番成績。
任老爺看了看身邊宛如一對璧人的陳樂和任婷婷,他甚至覺得,任家的運氣已經來了。
靚仔樂言出必行,當晚就讓安妮找好媒人,備齊禮品,隔天一大早就去了任家提親。
聘品都綁了紅花,旁邊坐的又是十裡八鄉出名的媒人,任老爺當然知道他們來是幹嘛的,滿意的看了靚仔樂一眼。
提親就是走走過場,重要的事,陳樂早和任老爺商量過了。所以在過了禮之後,任老爺喝了口茶,就同意了媒人的說法,“好,那就下個月初六,是好日子。沒那麽多講究,就這麽定了。”
女兒是嫁定了,他大概想著盡快把金子落袋為安?
靚仔樂當然不會反對,好像也沒有反對的理由?
晚上。
陳樂把任婷婷送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院子裡堆了很多的家具,他不知道家具是哪兒來的,但任婷婷卻是認得的,這些都是她房間裡的東西。
大廳裡面,任老爺正等著他們。
“爸爸,你怎麽讓人把我房間裡的家具都搬出來了?”任婷婷問道。
任老爺笑道:“你們下個月成親,時間緊是緊了點,不過婚禮的事你們就不用管了,我會替你們辦的風風光光的。還有啊阿樂,你們成親之後,就暫時先住在任家,這樣方便我把生意上的事交給你。”
“知道了。”陳樂點頭應道。
“成親之後你們就住婷婷的房間,我已經讓人把家具全都換成新的了,舊的已經全搬到了外面,你們回來的時候肯定已經看到了。”任老爺說道。
難怪有人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實在太靠譜了。
三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
期間發生了很多的事,最重要的,當然是陳樂和任婷婷成親了。成親的第二天,陳樂就把一批金子交給了任老爺打理。
任老爺開心的,就像已經看到任家崛起了,一個勁讓陳樂多努力,他著急抱外孫。
還有一件和陳樂有關的小事,就是在和任婷婷成親之前,他就還清了欠阿威的帳。但阿威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
像陳樂這樣的知情人士十分清楚,他因為流連怡紅院太過頻繁,導致身體沾染了惡疾,去省城治病去了。
阿威的事在怡紅院傳開的時候,一度導致人人自危。
好在陳樂對花錢的事不感冒,這事倒是對他沒什麽影響。
就像任老爺說的那樣,他是鎮上有頭有臉的人,而陳樂又在治安隊工作,因此陳樂和任婷婷成親的排場,確是當得起風光兩個字。
九叔也在邀請之列。
不知道是不是觸景生情,喝了幾杯酒的九叔,提了幾句往事。正所謂言者無心,聽者有意,湊巧聽到他的話的陳樂,頓時浮想聯翩。
還有新僵屍先生的劇情嗎?
那阿威突然下線,倒像是冥冥中的天意啊,不然有個和他長的一模一樣的大帥,豈不是很尷尬?
大帥夫人…算了算了,但她的妹妹是真的嬌俏可愛,十分漂亮。
戰亂連連,靚仔樂和任婷婷自然沒有蜜月之旅,只是去省城玩了一趟,還在她一個姑媽家裡,小住了一陣。
……
今天一早,把任婷婷送到香寶之後,陳樂就到了義莊。阿威不在,治安隊由他負責,他來巡視義莊,名義上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一陣子不見,義莊竟然承辦了一項新業務,供奉靈嬰。
“有人認為沒出生的嬰兒是沒有靈魂的,其實不是的。只是嬰兒的靈魂相對幼小,因為肉身被破壞,而失去投胎做人的機會,他們就被叫做靈嬰。”九叔朝走進來陳樂解釋道:“靈嬰如果多次投胎還不能成人,就會對人類積聚怨氣,漸漸變得凶惡,而變成魔。”
陳樂點點頭,這些都是你說的,一家之言,不代表其他任何人的觀點。
等他說完,靚仔樂看著供奉的滿滿一面牆的靈嬰,忍不住有些感歎。
像是看出了他在想什麽,秋生說道:“覺得難以想象,竟然有這麽多人選擇墮胎?”
倒也沒有那麽難以想象,這會兒娛樂項目這麽貴乏,燈一吹除了鼓掌,好像也沒什麽能做的。
靚仔樂更多的是在想,上次老丈人任老爺問他有沒有想做哪方面的生意,他當時沒什麽想法。現在看來,杜雷斯、傑式邦…他完全可以投資辦廠,實業興邦。
又說了幾句,九叔朝秋生和文才道:“你們兩個,把那幾個靈嬰,送到蔗姑那裡去供奉。要是再放在這裡,早晚被你們兩個弄出事情來。”
“知道了師父。”秋生和文才連忙點頭道。
陳樂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估計是兩個人又惹出了什麽麻煩,他稍微回憶了一下劇情,頓時明白,是這兩個貨欺負那些善良的靈嬰,結果被靈嬰們集體戲弄了。
九叔擔心他們闖禍,這才讓他們把煞氣重的幾個靈嬰,送到蔗姑那裡去。
也正是因為他們把靈嬰送過去,結果被大帥夫人的仆人帶走,引發了之後一系列的事。陳樂想了想,準備跟過去,阻止這些事發生。
“我跟你們一起吧,順道去蔗姑那裡看看。”陳樂說道。
秋生和文才互看一眼,都以為他是想去求子,秋生倒是還好,文才心裡忍不住泛起一股酸意。
讓他本就不太好看的臉,更加雪上加霜。
但沒人會把他的心思放在心上就是了。
三人一起往蔗姑那兒走,他們到的時候,蔗姑正替人問米,也就是常說的鬼上身。活人想問死人一些問題,例如在下面過的好不好之類,要不請懂得法術的人作法,要不就是找有過陰體質的人…嗯,不多提。
看到蔗姑在作法,三人當然不敢出聲打擾,甚至因為不是死者親屬,三人還立馬走了出去。有他們這些外人在,那個阿飄多半不會現身。
剛走到外面,陳樂他們就聽到一陣無比銷魂的呻(和諧)吟,“打我,老公,快用力打我,好舒服…”
問個米也能遇到這種極品,陳樂三人一頭黑線。
等裡面的一男一女出來,秋生他們再次走進去,文才還朝蔗姑問道:“蔗姑,他們是來做什麽的?”
“哦,男的想娶小老婆,來問問死掉的大老婆肯不肯。”蔗姑解釋了一句,然後立馬問道:“義莊裡沒事嗎,你們跑來幹什麽?”
秋生把竹筐放到桌上,說道:“師父,讓我們把靈嬰送過來,讓你幫忙供奉。”
“拿我這裡當托兒所啊,他自己怎麽不來。”蔗姑揉著被打的生疼的肥臀說道。
一聽她的話,秋生和文才同時說道:“你很想看到我們師父是吧?”
蔗姑“扭捏”道:“你們少胡說八道。”
“放心,我們幫你想辦法。”秋生朝蔗姑擠眉弄眼道。
蔗姑頓時露出一個期待的表情。
“阿樂,你跟我們一起回去嗎?”走到外面之後,秋生朝陳樂問道。
想到米其蓮身邊那個女仆,好像一會兒就會過來,陳樂搖頭道:“我再四處轉轉。”
秋生他們也不在意,飛快騎上自行車走了。
兩人回到義莊,九叔正在打太極拳,從車後座跳下來的秋生也加入了進去,說道:“師父,我們剛才把靈嬰送到蔗姑家裡,看到她病的很厲害,好像快不行了。不過她臨死之前想見師伯你最後一面,說有些話想對你說。”
“不知道她在搞什麽鬼,肯定醉翁之意不在酒,不去。”九叔不為所動道。
聽到九叔的話,之前坐在亭子裡喝茶的人站了起來,朝九叔說道:“道兄,其實蔗姑也很喜歡你,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去看看。”
“對啊師父,蔗姑病的這麽嚴重,你真的不去看看?”秋生忍不住道。
“師兄,師父他不肯去怎麽辦?”文才在一邊配合道。
“師父不去我們去,連最後一面都不見,我可做不出來。”
“對啊,我也做不出來,我們走。”
“義憤填膺”的兩人迅速躲到門口牆角,看到九叔嘴硬心軟,已經在換衣服了,文才說道:“快看,師父上當了。”
“走,快去告訴蔗姑。”
另一邊。
秋生和文才搞定九叔往這邊趕的時候,米其蓮那位女仆,也到了這裡。
只聽她朝蔗姑問道:“請問這裡是不是有靈嬰收養啊?”
蔗姑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一般很少有人會主動提出收養靈嬰,有這種想法的,大多都是打過胎,覺得有虧欠,想要彌補一下的。
“有啊,呵呵,多積一點陰德是好事。”蔗姑別有深意道。
她話音一落,秋生和文才同時衝進來道:“蔗姑,快,師父他到了,你再不去準備來不及了!”
啊?
一聽九叔到了,蔗姑頓時一臉的嬌羞和風騷不能自已,小心肝撲通撲通直跳,激動的語無倫次朝那女子道:“我有點事先去忙,你慢慢選啊。”
他們都走了,站在外面的陳樂走了進來,看到女子被模樣特殊的惡嬰吸引,下意想要識揭開遮擋惡嬰眼睛的紅布,陳樂開口道:“這個靈嬰,三番兩次被他的娘給打掉,投不了胎,變的窮凶極惡,必須要供奉千日,才能化解他們的戾氣,現在還未到時候。你如果想積陰德,可以選旁邊這些靈嬰。”
忽然聽到聲音,女子猛的轉身,詫異的看了陳樂一眼。
“這些話,都是九叔告訴我的。你如果不相信,一會兒等九叔到了,你可以親自問他。”陳樂解釋道。
聽陳樂說的煞有其事,女子輕輕點頭,她沒有去問九叔又或者蔗姑,挑選一個普通的靈嬰,就離開了。
看了眼供台上的靈嬰,陳樂松了口氣,只需要不到千日,就能化去戾氣,事情也算解決了。
“蔗姑人呢?”他在想著心思的時候,九叔已經到了,朝他問道。
陳樂回道:“應該在房裡。”
“好,我過去看看。”
匆忙跑到房裡裝病的蔗姑先用生薑擦臉, 接著又生吞了一根辣椒,真的是豁出去了。
“師父,你來啦。”守在門口的秋生和文才一見到九叔就招呼道,他們這麽做,當然是為了給裡頭的蔗姑報信。
九叔點點頭,問道:“蔗姑她怎麽樣?”
“哎,師父,你還是自己進去看吧。”秋生捂著臉說道。不捂著臉,他怕自己萬一笑出來,被九叔看到就不好了。
“真這麽嚴重?”九叔邊往裡走,邊滴咕道。
他們進去之後,看到蔗姑還在床上扭來扭去,這麽爛的演技,文才忍不住打斷道:“蔗姑,師父來了。”
聽到他的話,蔗姑慢慢睜開眼睛,待看清楚九叔之後,捂著胸口唱道:“哎幼,我的心又喜,我的心又慌,我的心又喜又慌。奧,何幸今宵會我郎,會我郎……”
九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