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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港綜開始縱橫諸天》第52章 再慢1點,我真的會好的
靚仔樂通報了名字後,今早見過的其中一位俏婢迎了出來,引著他繞過白天時見到紀嫣然的那棟樓舍。

她提著燈籠在前引路,陳樂跟在她身後,兩人穿過一條林間小徑,眼前漸漸亮了起來,光亮遠勝她手裡的那盞燈籠。

原來是一間簷前掛滿彩燈的屋子出現在眼前,屋裡隱隱有人聲傳出來。

陳樂有些好奇道:“今晚還有什麽客人?”

那俏婢澹澹答道:“今晚都是小姐特別邀來的貴客,除了陳先生今日曾見過的韓非公子、鄒衍幾位先生外,還有龍陽君、徐節大夫和白圭將軍。”

陳樂裝出一臉驚訝,像是沒想到會來這麽多名士。

這其中她提到的白圭將軍,正是平原夫人要改嫁的人。連信陵君都想拉攏,足見其在魏國的地位非同小可。

龍陽君算是老熟人了,是魏王身旁的大紅人,陳樂露出驚訝的表情不奇怪。

至於她口中徐節是何人,這會兒又沒有信陵君跟在他身邊替他解釋,陳樂還真是不清楚。不過當不是無名之輩。

陳樂還是頭一回發現,信陵君對他竟然如此重要。

信陵君:“???”

不過話說回來,龍陽君對女人多半是沒有興趣的,來此絕不會是為了紀嫣然的美色,十有八九是衝自己來的。

就算猜出了龍陽君的意圖,陳樂也沒有放在心上。

步入廳內時,只見擺開了一桌筵席,婢女先前所說的人,早已全都到了,俱都靠著軟墊,悠閑的圍桌坐在席上。

室內燃著了爐火,溫暖如春。

不遠處,龍陽君還是那副嬌媚入骨的模樣,似乎已忘了沙宣的死,還主動為陳樂介紹其他人。

陳樂當然不會拒絕。

在他的介紹下,陳樂發現那白圭年紀最大,看來至少五十多歲,不過看著倒是異常強壯,兩眼神光充足,給人印象的印象,全然不似隻講勇猛的武將。

他看向陳樂的神態很是倨傲,只是冷冷打個招呼,便和身旁典型儒生打扮的大夫徐節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陳樂有些意外,難道他已經知道自己和平原夫人之間的事了?

念頭一起,就被陳樂拋到了一邊。

陳樂的位置,設在韓非和鄒衍的中間,韓非旁的位子仍然空著,那是主人的位子,顯然是紀嫣然的。

她旁邊的位子,依次是龍陽君、白圭、徐節等等。

鄒衍對陳樂的態度也不算熱情,隻比白圭略微好一些。同他打個招呼後,逕自和同桌上的另一名齊人閑談,再沒有理睬過陳樂。

倒是和他閑談的齊人,偶爾會偷眼打量陳樂,不知在想些什麽。

坐在另一邊的韓非,卻是因為陳樂兩次替他解圍,並且仗義執言,對他很有好感。只是在面對陳樂時,他依舊拙於言辭,無法陪陳樂暢談。

片刻之後,紀嫣然才遲遲出現。

她穿了一襲雪白羅衣,依舊絕美異常,她一出現,立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陳樂好奇看過去,就連龍陽君也不例外,似是看得目瞪口呆,讓陳樂頗為驚訝。

紀嫣然含笑一一環視眾人,她顯然早已習慣這般的注視,她黑白分明又極為靈動的眸子,所到之處,俱都令被注視的人感到一陣莫名心動。

尤其她的身上像是帶著剛剛浴後的香氣,更是引人遐想。

她走到自己的位子坐下,便笑著朝陳樂道:“先罰陳先生一杯,日間怎可突然離席呢?”

雖然有人不明就裡,卻絲毫不妨礙他們立即順著她的意思起哄。

當下便有俏婢過來,替陳樂斟酒。

陳樂欣然與她共飲了一杯。

若是陳樂也想著在這場聚會上,用諸如徐節他們的方式,去吸引紀嫣然的注意,那剛才那杯酒,大抵就是他正常最高光的時刻,因為這之後,紀嫣然幾乎沒有看他。

聽著他們又開始辯論,陳樂真的昏昏欲睡。

很快,白天未出現的徐節,又將矛頭指到了韓非身上,說道:“韓公子的大作,徐節也曾拜讀過,立論精彩,可惜卻犯了與令師荀況的相同的毛病,認定人性本惡,因此不懂以德政感化萬民的大道,專以刑法治國,行欺民愚民之政,以公子的才華,竟誤入歧途至此,實在令人惋惜。”

這些話不算精彩,但卻毫不客氣,頗有幾分柿子撿軟的捏的架勢,因為韓非一直表現的不善言辭。

韓非立時怔住,像是沒想到徐節竟會如此不客氣,他心中有氣,只可惜滿腹高論,卻是因為結巴,無法表達。

靚仔樂歎了口氣,即便他這會兒好心給韓非替過去紙筆,怕也只會引起眾人哄笑。

龍陽君、白圭、鄒衍等人俱都一臉看好戲的神色望著韓非,十分樂意見到他受窘。

坐在主位上的紀嫣然,本十分欣賞韓非的觀點,但看他好似啞口無言的模樣,那絲欣賞,也漸漸消散了。

徐節見韓非不說話,自是越發趾高氣揚,他無比得意道:“至於公子否定先王之道,就更是舍本逐末,正如起樓,必先固根基,沒有了根基,樓房又怎能承受的住風雨?”

他這番話,是針對韓非提出的一些治國方法的主張。

韓非在書中說,沿襲舊法便如守株待兔,不應墨守成規,而要針對每一時期的真實情況采取相應的措施。這想法當然比倡言遵古的儒家進步,若韓非有極好的口才,他與徐節之間辯論的輸贏,還真未可知。

那樣的話,或許會為這場辯論,增色不少。

如果是換成項少龍,這會兒已忍不住,要替韓非辯論了,還說出了諸如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等等話的。

那句絕對的權力,只會導致絕對的腐化,更是令這個時代的人,振聾發聵。

不過陳樂沒有這麽做。

他甚至沒有關注場上的辯論,而將轉向了廳外。

便在這時,一名刺客忽至。

守在門口的侍衛,拚死將廳中之人,先前解在玄關處的武器送了進來,人隨即就被殺手一腳踢中,生死不知。

“你是什麽人?”

長劍在手,龍陽君身上的氣勢大變,想到信陵君的對他的評價,陳樂心說,真是沒想到,這“柔弱”的家夥,看起來還真是個劍術高手。

與他並肩而立的,還有那名齊國劍手,以及白圭等人。

似徐節和鄒衍這般的文士,此刻自是坐在一邊,沒有半點上前的意思,就連一邊的韓非,都顯得比他們更為悍勇一些。

不止是他們,嬌俏傾城的紀嫣然,也從婢女手中接過長劍,神色澹然的盯著突如其來的刺客。

她身上的氣勢,比之龍陽君絲毫不差。

一眾武士,唯獨陳樂還坐在席上,不似龍陽君他們那般,衝至場中,將紀嫣然護在身後。

靚仔樂看上去也十分無奈,因為這些人是把兵刃解下,放在了玄關處,而他是真的沒有攜帶任何的武器,是空著手來的。

“紀小姐,能否讓婢女取一柄劍給在下?”陳樂大聲道。

“不必了,有我等護紀小姐周全,陳先生安坐即可。”靚仔樂的話音一落,就聽白圭大聲說道。似是絲毫沒有把闖進來的刺客放在眼裡。

刺客動了。

她一劍刺向白圭,速度之快,令在場所有人為之側目,白圭急忙橫劍抵擋,卻猛的覺察到對方強橫無比的力量。

他根本無法擋住對方的劍,而刺客亦沒有絲毫客氣,長劍橫掃,白圭持劍的右臂,頓時被齊根切斷。

還想再取他性命的時候,一柄長劍,橫在了她的面前。

龍陽君出手了。

他當然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刺客,在他面前殺了白圭。而且他今日救下白圭一命,日後信陵君想拉攏白圭的時候,想必也不會太過簡單。

救命之恩,不是那麽容易抹去的。

心思急轉的龍陽君,出劍又快又疾,招招直指刺客要害,卻見刺客以一個極其詭異的扭轉,躲開龍陽君的劍後,一腳踢在他胸口。

被踢中的龍陽君猛的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倒飛出去,撞在身後的柱子上才停了下來,掙扎了一下,就昏了過去,生死不知。

電光火石之間,刺客就解決了兩個高手,令徐節等文士,嚇了一跳。

那名拿著劍的齊國劍手和紀嫣然,臉上的神色,也再不像之前那般澹然。他們都十分清楚,眼前的刺客,劍術之高,簡直聞所未聞。

“白圭將軍,可否將你的劍丟給我?”就在場中氣氛壓抑的令人喘不過氣的時候,陳樂忽然開口道。

眾人:“……”

白圭的劍拿在手裡,但他拿劍的右手,已被斬了下來,他如何將劍扔給他?

再想到他之前讓陳樂安坐即可的話,無疑十分扎心。

“陳,陳先生,這,這是…龍陽君的,的劍。”一道結巴的聲音在陳樂耳邊響起,與此同時,只聽咚的一聲,韓非將冒險撿來的長劍,放到了陳樂面前。

陳樂扭頭看了他一眼,說道:“多謝。”

就在陳樂從桌上將劍拿起來的時候,紀嫣然已持劍朝刺客攻了過去,她像是變了一頭雌豹般,又似鬼魅地倏退忽進,腰肢像裝了彈簧般有力地扭動著,把腰腕之力發揮盡致,劍勢則若長江大河,無孔不入地朝刺客攻了過去。

不知是不是因為她生的實在太美,就連冷血至極的刺客,在面對她的時候,都手下留情。

攻擊遠不如之前犀利。

甚至連進攻都談不上,只在苦苦守著,擋了十多劍後,才找到一個反攻的機會,一劍劈在紀嫣然的劍鋒處。

紀嫣然的臂力似是及不上刺客,此前只是仗著劍法精妙,教刺客有力難施,這下給對方劈個正著,忙往後退去。

刺客卻沒有再給她任何機會,長劍再度貼上,一下子將紀嫣然手裡的劍擊落,腳下橫掃,一腳踢在紀嫣然豐盈的翹臀上,將紀嫣然踢到在地。

眼見紀嫣然跌倒,手中又沒了長劍,刺客攻勢不停,一劍刺向紀嫣然的胸口。從這點看,眾人先前以為的刺客憐香惜玉,顯然是無稽之談。

只要刺客刺中她的胸口,紀嫣然必定香消玉殞。

但這要強的絕美女子,哪怕在這一刻,都沒有閉上眼睛,而是瞪大眼睛,盯著刺客手裡的長劍。

離紀嫣然最近的齊國劍手,忙朝紀嫣然衝了過去,看樣子,似乎是想替紀嫣然擋住這一劍。但在即將臨近刺客手中冰冷無情的劍鋒時,他忽然退卻了,腳下一錯,避開了這一劍。

就在眾人從激動到失望,以為紀嫣然會死時,一道人影,忽然擋在了她身前。

只聽一聲悶響。

那是長劍刺入身體的聲音。

“你沒了劍,我不信等援兵趕到時,你還能全身而退。”

“聒噪。”

刺客回了一句,就想抽出長劍,卻見陳樂一把握住劍鋒,血水頓時順著他的手掌流出,他的臉色卻沒有絲毫變化,只是死死盯著刺客。

聽到外面傳來的腳步聲,刺客掃了陳樂一眼,突然轉身,頭也不回的衝出了大廳,沒入竹林,很快消失不見。

“你沒事吧?”紀嫣然抱住危急時刻,不顧性命擋在她身前的陳樂道。

她的眼眶通紅,眼裡除了面前的男人,再容不下其他。

陳樂有點著急,因為她再不找人替他包扎的話,以他的體質,傷口很快就會愈合,就不好解釋了。

“我沒事,流了點血而已,包扎一下就好。”說著,陳樂還假裝咳嗽了兩聲,使得傷口又滲出些血。

他也沒辦法,不這樣的話,他真的會好的。

“你快別說話了。月兒,快去拿紗布。”紀嫣然急道。

陳樂極為大膽的摸了摸她的俏臉,示意自己不礙事,他還朝那名失魂落魄的齊國劍手寬慰道:“你不必沮喪,你會躲開,是人之常情。我是受過專業訓練的,而嫣然又是我想守護一生的人,我絕不會允許任何人,當著我的面傷害她。”

他摸紀嫣然臉的舉動,無疑讓在場所所有人都無比嫉妒,但就連紀嫣然都沒有說什麽,他們自然就更沒有資格去說。

而且,他們不得不承認,這是陳樂拿命換來的。就算真的把機會擺在他們面前,他們也絕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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