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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港綜開始縱橫諸天》第88章 把女兒嫁給你
回到牧場後,陳樂又清閑了下來。

他拒絕了莊襄王任命他為左相的提議,眼下身上除了太傅一職,再無其他,清閑一些,也是正常的。

這日。

烏應元和烏卓由北疆趕回來,到牧場時找了陳樂烏延等人去敘話,剛由關中買貨回來的烏廷威,也參與了這次會議。

除了陶方因為要留在鹹陽探聽消息外,另外還有烏應元的兩位親弟烏應節和烏應恩,烏家的重要人物可說差不多到齊了。

各人都猜測,烏應元有天大的事情要公布。

在大廳依次坐好後,門窗都關了起來,外面由家將把守著。

烏應元歎了口氣道:“陳樂與呂不韋的事,烏卓已告訴了我,陳樂你切勿怨他,他終須聽我這做族長的話。”

烏卓朝陳樂作了個無可奈何的表情。

烏廷威等烏家直系均臉色陰沉,顯然已風聞此事。

將眾人的神色看在眼裡,烏應元苦笑道:“我們烏家人強馬壯,又長於放牧,難免招人妒忌,本以為到大秦後,因為同根同源,可以相安無事,豈知卻遇上了呂不韋。”

“尤其可恨的是,我們對他忠心一片,又為他立了天大的功勞,換來的卻只是絕情絕義的陷害,若非陳樂英雄了得,早已慘死洛河。父親曾有言,不能力敵者,唯有避之。”

他的話音一落,烏應節急忙道:“國之強者,莫如大秦,我們哪裡還有可容身的地方?”

烏應恩也附和道:“就算有,六國也沒有人敢收容我們,誰都不想給呂不韋找到出兵的借口。”

一直與陳樂有嫌隙的烏廷威說道:“呂不韋針對的,只是陳樂而非我們烏家,為了大局著想,不若……“

“住嘴!”他還沒說完,就被烏應元呵斥了一聲。

烏廷威仍不知好歹,大聲道:“我只是說陳樂可暫時避去其他地方,並不是……”

烏應元勃然大怒,拍幾怒喝道:“生了你這忘恩負義、鼠目寸光的兒子,確是我烏應元平生之恥,給我滾出去,若還不懂反思,以後族會再沒有你參與的資格!”

烏廷威臉色大變,狠狠瞪了陳樂一眼,憤然離去。

沒有人看到,他離開的時候,陳樂放在一邊的手,輕輕動了動。

廳內一片詭異的沉默。

烏應節和烏應恩兩人眉頭緊鎖,雖然沒有說話,但明顯不同意烏應元一意孤行的否定了烏廷威的提議。

只怕這話也是他們想說的,只是借由烏廷威的口說出來而已。

見狀,烏卓打破尷尬的氣氛道:“今趟我和大少爺遠赴北疆,就是要到塞外去探察形勢,發覺那裡果然別有一番天地,沃原千裡,不見半點人跡。”

“若我們能到那裡去開荒經營,定可建立我們的王國,不用再像眼下般寄人籬下,仰看別人的臉色行事了。”

神色不悅的掃了烏卓一眼,烏應恩急道:“大哥,千萬要慎慮此事,塞外乃匈奴和蠻族橫行之地,一個不好,說不定有滅族之禍。“

烏應元沉聲道:“我烏家人丁興旺,富可敵國。從趙遷秦,又是這般結果,你們還沒看透嗎?這樣下去終不是辦法,唯有建立自己的國家,才是長遠之計。”

“趁如今諸國爭雄,無力北顧,正是創不朽功業的最佳時機,何況我們有陳樂以及被他訓練出來的烏家精銳,如此多的猛將,誰敢來惹我們?”

“建立國土,不是一蹴而就之事,大哥,還需從長計議啊。眼下大王王后都對陳樂恩寵之極,呂不韋應仍不敢公然對付我們的。”

烏應元神色色稍緩,微笑道:“我並沒有說立刻就走,今趟過去,曾和受過陳樂恩情的王剪碰面,坦誠告知了他我們的情況。王剪乃情深義重之人,表示只要他一天鎮守北疆,定會全力支援我們。”

“居安思危,我們便用幾年時間,到塞外找尋靈秀之地,先扎下根基,到將來形勢有變時,也可留有退路,不致逃走無門,只能束手待斃。”

烏應節道:“不若就請陳樂去主持此事,那就更為妥當了。”

陳樂認真的看了說話的這個白癡一眼,自己走了,不是明擺著告訴呂不韋,自己很不滿嗎?以呂不韋的胸懷,烏家只怕被他吞的連渣都不剩。

如果不是烏應元還坐在這裡,陳樂真想問烏應節一句,你這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了嗎?

頭胎真是個技術活,拿烏應節來說,投身到了烏家,還是烏應元的弟弟,便就錦衣玉食,安享榮華富貴。

即便是從趙國逃走時,他們是第一批離開的烏家直系,因此沒有遭遇任何的危險的痛苦。

像是注意到陳樂的表情,烏應元臉色一沉道:“那豈非明著告訴呂不韋我們不滿此地嗎?若撕破了臉皮,沒有陳樂在,我烏家豈非要任人宰割?”

“萬事開頭難,但一旦確立根基,將可百世不衰,我們如今雖似是不得以而為之,但說不定可因禍得福。到塞外開荒一責,就交由我去辦,憑著我們幾位兄弟一手訓練出來的數千烏家精銳,縱橫域外雖仍嫌力薄,自保卻是有余,諸位大可放心。”烏卓緊隨其後道。

烏卓的話音一落,心中早有決斷的烏應元果斷道:“此事就此決定,再不要三心二意。但必須保持高度機密,不可泄露出去,不然當以家法處置,絕不輕饒!”

在目光長遠的烏應元心裡,這些人即便綁在一起,也不如一個陳樂重要。他其實已有些後悔,召集這麽多人開會了。應當等到時機再成熟一些,再向他們公布的。

他實在是沒想到,這些人的目光,竟會如此短淺。

說完之後,烏應元轉向烏卓道:“你去警戒那個畜牲,命他保守秘密,不然休怪我烏應元不念父子之情。”

烏卓正要答應,忽然聽到敲門聲,一名家將進來道:“呂相國召見姑爺。”

眾人齊感愕然。

呂不韋為何要找陳樂?

但他們的驚訝還未小消退,就有一名婢女不顧禮節,站在門外大喊道:“不好了,廷威少爺失足跌進花園的池塘,已經,幾經…”

她的話還沒說完,烏卓等人就率先衝了出去。

烏廷威淹死了。

無論劇裡還是書裡,烏廷威都去向呂不韋告了密,成了呂不韋和烏家撕破臉皮的導火索。

“到底怎麽回事?”到底是父子,血濃於水,烏應元傷心欲絕的朝身邊的下人怒斥道。

被問的府中下人頓時嚇的臉色蒼白,結巴道:“回,回老爺,廷威少爺他出來之後十分生氣,想踢腳邊的石子,卻不慎落水。等我們趕來的時候,廷威少爺他,他已經沒氣了。”

“……”

一時之間,烏家上下,陷入巨大的悲痛之中。

呂府。

在書房見到呂不韋時,這個正權傾大秦的人物看盯著陳樂道:“你為何如此莽撞,未向我請示,竟向大王提議任徐先這不識時務的家夥為左丞相,破壞了我的大計,難道我走開一陣子都不行嗎?”

靚仔樂微笑道:“那時大王要立即決定人選,相國又不知何時歸來,可是我這個提議,卻是絕對為了呂相著想,只有讓秦人分享權力,才能顯出呂相胸懷廣闊,不是任人唯親之輩。這麽一來,朝上還有誰敢說呂相的閑話?”

呂不韋微一錯愕,雙目射出銳利的目光,仔細看了他好一陣後,才道:“你推辭了這僅次於我的左相之位,又是何理由?”

陳樂說道:“自然也是這番理由。呂相對我們烏家恩重如山,我暫時犧牲一些,又算得什麽?”

聽到他用的暫時二字,呂不韋若有所思,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道:“我有三個女兒,最小的叫呂娘蓉,與你可算般配,就把她配與你吧。也好讓你我二人親上加親。”

“多謝相爺厚愛,能夠迎娶蓉娘,我自是求之不得。只是恐怕得拖上一些時日。”陳樂為難道。

聞言,呂不韋的笑容再度斂去,皺眉道:“為何?”

“我的舅子烏廷威今日不慎落水身亡,烏家正處在一片悲傷之中,我若此刻娶親,只怕會令烏家不滿。”陳樂“坦誠”道。

呂不韋不禁錯愕,他當然知道烏廷威是什麽人,乃是如今烏家族長烏應元的長子。他試探以及拉攏陳樂不假,當然不願陳樂喝烏家生出嫌隙。他說道:“既是如此,此事容後再說。但你可先與蓉娘相處相處。”

陳樂連忙點頭。

靚仔樂有些感慨,呂不韋對他還是有所懷疑的,連在書房見他,都有人暗中護衛。

這讓靚仔樂的換人計劃,一時難以施展,只能另尋機會。

見他點頭,呂不韋的神色好看了一些,還待再說什麽,忽然傳來敲門聲,一名家將衝進來後,立即伏地跪稟報道:“相爺,大事不好,魏人信陵君率領燕、趙、韓、魏五國聯軍,大破我軍於大河之西,蒙大將軍敗返函谷關,聯軍正兵臨關外。”

這句話有如晴天霹靂,震得兩人忘了剛剛說的事,面面相覷。但呂不韋的震驚是真的,陳樂的卻是裝出來的。

呂不韋大驚失色道:“此事大為不妙,我要立即進宮晉宮見大王。你且先回去吧。”

等呂不韋離開後,陳樂也出了相府,沒有著急回牧場,而是去了烏家。因為他一早就收到安妮的消息,說21號也就是如今的龍陽君,從魏國來了。

陳樂剛踏入烏家大門,陶方就迎了上來,神情古怪道:“有個自稱是陳樂你的故交的漢子在等你,他怎知你今日會回來?”

“帶我去吧。”陳樂澹澹道。

跟在陶方身後到了偏廳,就見那人帶著遮陽的竹帽,背門而坐,身材頎長,透著一股神秘的味道。

這人自然就是“龍陽君”了。

進了偏廳,陳樂揮了揮手,示意陶方和偏廳中的婢女都退出去。等人都走了,門關上後,先前的“龍陽君”立馬變成了21號的嬌俏模樣。

“主人。”21號嬌笑道。

陳樂點點頭,問道:“魏國出了什麽事?”

“是為了被軟禁在鹹陽作質子的魏國太子增,今次秦兵大敗,秦人必會遷怒於他,要殺之泄憤。魏王最愛此子,特命我前來想辦法營救。”21號答道。

“沒問題,交給我來辦。”陳樂說道。

他的話音剛落,就聽陶方在門外喊道:“陳樂,大王召你入宮議事。”

……

秦宮的守衛統領安谷, 破天荒的首次在宮門候他,把他領往后宮莊襄王處理公務的內廷走去,其間態度頗為客氣,這讓陳樂有點意外。

安谷生的高俊威武,年紀在二十五、六之間,雖非嬴姓,卻是王族的人。

能當得上禁軍大頭領的,都多少和王室有點血緣關系,在忠誠方面母庸置疑,以呂不韋的呼風喚雨,也很難將手伸進去。

因此安谷對自己另眼相看,就不免讓陳樂意外了。到了內廷宏偉的宮闕時,安谷忽然低聲道:“陳太傅一力舉薦徐將軍為左丞相,我們禁衛軍都非常感激。”

原來如此。

徐先是秦國軍方德高望重之人,卻受到呂不韋的排擠,陳樂推薦他,自然贏得軍方的好感。

兩人步上長階,安谷把他送至此處,讓守衛推開大門,讓他進入。

才踏入殿內,陳樂就忍不住皺了皺眉。

只見莊襄王高踞大殿之上,階下左右分立著五、六名文臣大將。

右邊居首的當然是右丞相呂不韋,左邊則是徐先。其他的人裡,陳樂隻認得大將王陵、關中君蔡澤、將軍杜壁,都是在與王翦比武時見過面的,這三人均為秦室重臣,其他五人與他們站在一起,不用說也知道官職身分非同小可了。

收回目光的陳樂趕忙行禮。

“陳太傅免禮。”莊襄王擺擺手道。“太傅可知寡人急召卿來,所為何事?”

猜到了,但我不說。

陳樂搖頭道:“恕微臣愚鈍。”

莊襄王尚未開口,徐先已搶先道:“請大王三思。”

他身邊的幾人也連連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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