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陳朝走進包間,馬東才看一眼,似乎明白了什麽,沒好氣的說到:
“我說呢,昨晚還打攝青鬼,今晚就連這種小渣渣就都要讓雪凝去救你,瞧你那挫樣,剛剛是約了多少個妹子啊?”
馬東話才說完,張寶寶一把捏斷手中的烤肉串,惡狠狠的瞪著陳朝。
“大哥,你這是要我死,我就去了半小時,我能幹啥,你好好說話,以後網吧外快給你分紅。。。”張寶寶的一個眼神,幾乎把陳朝嚇的三魂七魄的都抖了抖,求生欲翻騰,可憐的看了看馬東,又訕笑著對張寶寶說到:
“我今晚試了試批量給那些顧客輸罡氣,這幾天累積的預約有些多,消耗大了。。。”
張寶寶的視線直接跳過陳朝,微微皺眉,看著雪凝捆著的焦河魂魄問到:
“這個魂魄,不是焦河的麽?怎麽會在這裡?”
陳朝一愣,反問到:
“你怎麽知道這就是焦河?”
馬東一拍腦門,一把將陳朝拖到自己旁邊坐下,小聲說到:“人家大姑娘昨晚通宵調查案情,好歹是省廳,要個嫌疑人的生前照片不過分吧?大哥你長點心啊。。。”說罷,馬東又乾咳兩聲,正色說到:
“你把這孫子拖來這幹嘛?直接讓雪凝打散就得了唄?”
“他昨晚是被鄒延救走的。”陳朝點起根煙,表情也嚴肅起來,接著說到:
“就是那個我碰上兩次都沒拿下的鄒延,道巫雙修,他昨晚被鄒延救走,今天又現身來找我報仇,怎麽找到我的不說,一身的修為也沒了,你們奇不奇怪,而且,是不是能靠他找到什麽鄒延的線索?”
“哼哼,老子已經死過一次了,大不了,被你們打的魂飛魄散,別廢話了,我什麽都不會說。”焦河聽聞,輕蔑的說到。
“沒讓你說話呢!壞蛋閉嘴!”雪凝似乎很討厭這個人,一拳就打在焦河的肚子上,瞬間擊出了一個透明的小窟窿,疼的焦河嗷嗷直叫。
“陳朝,你周圍就沒有一個正常點的啊。。。”馬東也被這個暴躁的小蘿莉驚到,輕輕的搖搖頭。
“爸爸。”一直低著頭擼串的小桐忽然打斷眾人,邊吃著東西邊說到:
“這個壞蛋找到你是因為你的傷口裡還殘留著一些他的氣息,他的身上也殘留著很多之前傷害你那人的氣息,他的魂魄裡有好多被撕裂的傷痕,應該是另外那個壞人把他的力量奪走了,不過我能感受到,他現在自己也不知道那個壞人在哪。”
小桐風輕雲淡的把陳朝所有的疑問一次性回答乾淨,又自顧自的低著頭海吃起來。
眾人都是頓時啞口無言,焦河此刻更是一臉錯愕,這些本來都是自己用來要挾的籌碼,可自己都沒開口,一個像大白蘿卜的小東西就把所有事情說的乾乾淨淨,頓時焦河心神就亂了起來,這夥人到底是什麽來頭,昨晚先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小青年把自己差點打死,剛剛又被一個看上去四五歲的小鬼仙捆著虐,現在一個白蘿卜又把自己看的透透的。。。
“既然小桐都能看出來,就滅了吧,他這幾天造的孽也夠夠的了。”張寶寶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焦河再也繃不住了,臉上立馬緊張的扭曲起來,衝著在座的所有人就不停的哀求到:
“別殺我,別殺我。。。我還知道很多秘密!你們放過我,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
“還有秘密?”陳朝心中暗喜,故作鎮定,眼神犀利的的盯著焦河就冷笑到:
“呵呵,
放過你?放你出去繼續害人麽?不可能,頂多把你關進海匯塔然後下個禁製,等陰司輪回正常後,你乖乖去投胎。。。” “可以可以!小法師,沒問題,你能不殺我,我就把我知道的全告訴你!”焦河激動的說到。
“那你千萬說點對我們有用的,小桐,他說假話你應該能感覺到吧?假如有就告訴我,敢說一句謊話就滅了他。”見焦河徹底沒了方寸,陳朝乾脆學起影視劇那裡審訊的片段來,小桐認真的點了點頭,隨後陳朝示意焦河開始。
“各位小法師,我是確實如方才所言,並不知道鄒延在哪,我認識他的這十多年來,都是他來找我,我從來沒有主動聯系過他,我所有供養的佛牌,最後都是他負責去幫我銷售的,他還在每個佛牌上都做了手腳,給每個古曼童都保留了一部分邪性,不管賣給誰,都是幫助那人七分,害那人三分,最後他又會把積累在佛牌裡的怨氣像昨晚對我那般,統統吸走。”
“說點有用的,這不就是讓別人幫他養陰麽?你還知道什麽?”馬東打斷焦河的講述,不耐煩的提醒道。
焦河當即被嚇的一抖,趕忙接著說到:
“我們邪修的圈子裡都傳言,鄒延這些年一直肆無忌憚的到處作惡,是因為有一個足以翻江倒海的高人撐腰,而且鄒延也似乎這些年一直在為那人奔命,不然他光把我這些佛牌裡的怨氣吸收過去,也絕對不止現在這個實力,他現在雖然也很厲害,但肯定他是把絕大部分的力量都貢獻給了背後那人。”
陳朝皺了皺眉頭,焦河說的這些,不正和上次在張思明爸爸工地上的情況一樣麽,天空的那隻陰氣形成灰色巨手,手指輕輕一點就把青城山的弘一道長擊潰。
“鄒延背後那人你了解多少?”陳朝連忙追問到。
“法師,我就是鄒延手底下一個打工的,細節真不知道多少,不過大家都傳言,那人是從元鏡界來的,就是陰司所在的那個地方,來我們人間已經好些年了,應該是在計劃著什麽挺大的事兒。我知道的已經全告訴你們了,沒有半句謊話,你們可不能說話不算數啊。”
“元鏡界,又是元鏡界。。。假如能從元鏡界來這邊, 肯定是能力已經很逆天了,至少會在黃英之上,不然根本突破不了每個世界的規則限制。”陳朝小聲的嘀咕著。
馬東見焦河說完,不耐煩的拿出開山木,輕輕在木頭頂部點了幾下,瞬間一股磅礴的引力就將焦河的魂魄吸進了開山木中。
“想那些破事兒幹嘛,不是咱們現在該想的,這都幾天沒好好吃頓飯了,來來,陳朝,走一個。”
馬東說著,一瓶啤酒就湊到陳朝面前,可還沒等兩人抬起酒瓶,張寶寶就盯著手機說到:
“Q市出大事了!”
“我勒個去,要不要人活,難怪我們老祖宗就不許我們入官堂,要不要人活。能讓我們哥倆好好喝幾口不?”馬東鬱悶的抬起酒瓶獨自喝下一大口,煩躁的說到。
“胖子別鬧,好好聽下情況。”陳朝瞬間緊張起來,如果所記不錯,這可是張寶寶第一次用“大事”來形容一個案件。
張寶寶沉沉的歎了口氣,繼續說到:
“Q市陸縣,有個叫彩色沙林的景區,裡面有個景點叫做戰馬坡,今天下午四點,最後一車遊客到那裡遊覽,一行人剛靠近戰馬坡就七竅流血昏死過去,後面當地分局組織專案組過去,可整個專案組包括醫護人員在內,現在已經昏死在景點八十多人。隨後當地又組織了一些法師前去救援,可離戰馬坡還有百余米就讓所有人不能再靠近。。。”
馬東聽聞,頓時驚呼:
“我去。。。沙林戰馬坡,那不是我們出馬的老同行孟獲的墓麽?三國裡諸葛亮七擒孟獲裡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