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腳步不停,來到了案發現場。
中國古代有沒有保護凶殺現場這個意識我不知道,但是在這個世界還是有的。
曜間司的人在得到消息後立刻將巷口把守住,隻讓杵作去檢查屍體,以防破壞線索。
在這一點上面曜間司做得非常好。
而在現實生活當中,大部分破壞現場都是因為吃瓜群眾和辦案人員一股腦的進入現場造成的。
兩個人來到巷口,曜間司的人讓開道路。
賀元成率先進入,韋鉤玄緊隨其後。
小巷寬三米,長十三米左右。
裡面雜亂的物件曜間司也沒有去移動,就這樣保持著。
兩個人走到小巷中段,那裡蹲著一個人又躺著一個人。
聽到腳步聲,蹲著的人站了起來,轉身。
一個年輕人,就是臉色有點白,黑眼圈非常重。
讓人感覺他下一秒是不是要暈倒在地上。
“這是我們的杵作,蘇放文。”賀元成向韋鉤玄介紹道。
“放文,有什麽新的發現嗎?”賀元成道。
他搖搖頭,“就是這樣子了。”
賀元成也只是問一下,他自己也知道現在基本不會有線索了。
韋鉤玄蹲下身子看著這具屍體,上身不著寸縷,衣服的碎片散落在此地。
胸部區域凹陷進去,喉嚨被利器劃開。
可惜昨夜大雨傾盆,鮮血什麽的已經被衝刷乾淨。
賀元成,蘇放文兩個人沒有說話,看著韋鉤玄,生怕打擾到他。
韋鉤玄站起來,回頭看著前面的路。
他彎下腰撿起一片木塊,拿到眼前。
這是籮筐的碎片,一旁還有很多這種籮筐。
深呼吸一口氣,將木片隨手扔去,韋鉤玄腦海中浮現昨晚上在這裡發生的事情過程。
雨夜,兩個人小巷中對峙。
一人扔了什麽過來,另一個人用籮筐去擋。
一番打鬥後,死者身中數拳,再被劃開喉嚨。
韋鉤玄將這一番言論告訴他們兩個,二人都點點頭表示讚同。
“既然如此,這裡已經沒有什麽好查的了。”賀元成道,“接下來就是勘查死者的人際關系,以及與前面的死者的共同聯系……”
實際上這已經是本月的第三起官員死亡的案件了。
殺人凶手意欲何為,是報仇還是挑釁朝廷?
現在一切未明,還需調查。
賀元成他們還要去調查各種事情,韋鉤玄並未與他們繼續同行。
等到有什麽線索了再說,反正他都已經讓各部門配合工作了。
賀元成跟蘇放文兩人回到曜間司,蘇放文頹廢的坐在椅子上。
旁人看見了,覺得跟個九十歲的老大爺似的,殊不知他才十九歲。
當然,你把十九換個位置就是九十了。
賀元成則對手下道:“去將前兩個案子的卷宗拿來。”
他剛才已經派人前去調查楊立宇了,現在他要看看能不能從前面兩起之中找到一點新的信息。
手下將卷宗拿來後,他拿起第一起案子的。
【大乾歷九八四年六月十二日,商賈周富昌於家中死亡,被其家人於辰時三刻發現後報告。經過檢查,其桌上茶水中含毒,乃中毒身亡,死亡時間推測庚時末到壬時初……】
【大乾歷九八四年六月十四日,刑部侍郎光書平於醜時二刻被發現於城西,體內髒器破碎不堪,是被打死的,
死亡時間……】 許久,賀元成將卷宗放下,揉了揉太陽穴。
“真是讓人頭疼啊。”他看來看去,什麽都沒有看出來。
屋子裡有呼嚕聲響起,蘇放文已經睡著了。
賀元成又揉了揉太陽穴,站起來拿了床毯子蓋在蘇放文身上。
然後又繼續看卷宗,大有死磕到底的意思。
……
走到離候府大門四五十米的距離時候,韋鉤玄卻看見了一個倩影,他不由得“咦”了一聲。
薑束衣今天依然穿著一身藍色勁裝,自帶冰冷氣場,生人勿近。
她右手提著一個小袋,不知道裡面裝著什麽。
韋鉤玄心裡尋思著,“她來這裡做什麽?”
雖然韋鉤玄很想告訴自己,她只是路過什麽的。
不過看這目的地,就是自己家啊!
韋鉤玄覺得有點小慌。
“現在應該怎麽辦?”韋鉤玄糾結著,自己到底要不要上去打招呼。或者等她到了門口進去自己再進去?
“好吧。”韋鉤玄心中有了數,快步上前。
“嗯?”薑束衣微微側頭,看到了正在趕來的韋鉤玄。
她一直感知著這附近,發現有人在往自己這個方向走來,步子由慢到快,便看了一眼,沒想到竟然是韋鉤玄。
薑束衣想了想,停下來等了韋鉤玄一會。
韋鉤玄靠近她後,笑道:“薑姑娘今日雅興。既然路過,不如到寒舍喝喝茶。”
“不是路過。”薑束衣舉了舉手中的袋子給韋鉤玄看,“我就是要到府上去。”
“我知道啊。”韋鉤玄心中無奈。
好像看出了韋鉤玄的無奈,薑束衣又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我今日光臨寒舍。”薑束衣微笑著跟韋鉤玄說道,“令其蓬蓽生輝。”
“我說姑娘,你這話就非常欠了。”韋鉤玄心裡吐槽。
當然自古以來說話就要看說的人是誰。
當一個美女嬌羞的跟你說“討厭”和一個彪形大漢嬌羞的跟你說“討厭”。 第一個你會感覺心曠神怡,第二個你會感覺非常惡心。
當然的當然,如果你是斷袖之癖,龍陽之好的話我們另說。
不過,韋鉤玄是異性戀。
所以薑束衣說這種話來開玩笑,還是挺可愛的。
所以,咳咳咳,懂我意思吧?
“那什麽,府中有井水,你隨便喝點吧。”韋鉤玄回以玩笑。
而後韋鉤玄笑道:“請吧。”他做了個請的手勢。
薑束衣便走在前面,韋鉤玄緊隨其後。
昨夜,薑乾與仇靜兩人在房間。
“夫君,你說束衣怎麽就對鉤玄沒有感覺呢?”仇靜道。
“這個嘛?”薑乾抱著仇靜道,“少女閨思,不好說出口了,哈哈哈。”
“想當初你不也是?”薑乾笑道。
“他們兩個太不主動了,我覺得應該給他們點機會。”仇靜想了想,“正好我做了一些糕點,明天就讓她拿去給鉤玄好了。”
夜色轉涼,屋內聲音漸小……
第二天,薑乾上朝去了。
仇靜將袋子交給薑束衣。
薑束衣疑惑道:“這是什麽?”
仇靜白了她一眼,“這個是我做的糕點,你負責拿去給鉤玄。”
薑束衣:???
“我不去。”她直接拒絕。
“呵呵。”仇靜冷笑,“今天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經過仇靜各種胡攪蠻纏,薑束衣無奈答應了。
於是就出現了現在有意思的這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