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不悔剛進入酒樓之中,就聞到了濃重的酒氣。
他不由得捏住鼻子,快步前行。
龍羽反倒不以為然,笑道:“趙師兄,這酒聞起來不錯,我可以喝兩口。”
趙不悔笑了:“龍師弟此言差矣,你若是背著師父喝酒,被師父知道了,豈不是自討苦吃?”
龍羽搖頭:“趙師兄,你不說,我不說,師父會知道嗎?”
趙不悔歎道:“龍師弟說的也對,那你準備喝一杯?”
龍羽一臉期待:“是啊,師父一直看著,我什麽都不敢做,如今遠離師父,正好找機會喝一杯,過過癮!”
趙不悔沒有反駁:“那好,龍師弟只要不喝的爛醉就行。”
龍羽一口答應:“趙師兄放心吧,我不會耽誤正事。”
說著,二人找地方坐了下來。
趙不悔也在坐穩之後,要了自己吃的飯菜。
龍羽要了一壺竹葉青。
二人坐在那裡,耐心等待。
沒過多久,酒菜就端了上來。
趙不悔付了錢,開始享用。
龍羽小心翼翼的拿起酒杯,放在手中,臉上充滿興奮之色。
可就在他喝了一口之後,立刻張大嘴巴,喘著粗氣,連眼眶都變紅了。
趙不悔笑道:“龍師弟,你這副模樣可不像喝酒之人。”
龍羽搖頭:“趙師兄有所不知,這喝酒似醉非醉才是最為過癮之處,醉意中帶著幾分清醒,清醒中又帶著幾分朦朧,豈不妙哉?”
趙不悔哭笑不得:“龍師弟,學武功的時候沒有看出你有如此熱情,喝酒反倒是念念有詞,你可真是個怪人。”
龍羽一臉興奮:“趙師兄此言差矣,我對於修煉武功同樣十分熱心,要不然也不會比你先到大成高手的境界,只是你後來居上,又和我並駕齊驅罷了。”
趙不悔眉飛色舞:“龍師弟,用不了多久,我的武功就會在你之上了,你也要加把勁啊。”
龍羽奮力搖頭:“那可不是我能決定的,趙師兄若是真的能修煉到絕世高手境界,我心服口服,就算將掌門之位讓給你又何妨?”
趙不悔被這句話說的愣住了,追問:“此話當真?”
龍羽反問:“我何曾欺騙過你?”
趙不悔笑了:“這倒沒有。”
說到這裡,他的心中多了幾分喜悅。
畢竟他的武功一旦到了一定境界,就必然有資格接任霸刀門的掌門。
而到了那時,以他強大的功力再加上掌門身份,就有機會爭奪武林盟主。
做了武林盟主,他距離叱詫江湖,縱橫天下就更進一步,消滅邪派的機會也更大了。
他因此笑得更加燦爛。
龍羽皺了皺眉:“趙師兄,我就說說,看把你高興的,你這小子真是野心不小啊。”
趙不悔急忙拱手:“龍師弟見笑,我不過是胡思亂想罷了。”
說到這裡,二人繼續享用美食。
龍羽也在喝了幾杯酒之後停止飲酒,始終保持在半醉半醒之間,搖頭晃腦,不亦樂乎。
可就在這時,趙不悔卻突然聽到周圍的酒客在談論什麽事情。
他立刻低下頭來,仔細聆聽。
就聽這些人說道:“最近周員外得到了一件東西,聽說是什麽藏寶圖。”
“藏寶圖?周員外有這樣的好運?”
“可不是嗎,聽說這周員外是在買下一座荒地之後,從地下挖出來的。”
“那這藏寶圖是真是假?”
“多半是真的,
據說周員外高興的愛不釋手,將其藏了起來,嚴加看管。” “那他就沒有去找寶藏?”
“那張圖歷經歲月,又沒有人指點,怎能輕易看出藏寶之地?估計周員外也在偷偷研究呢,等研究清楚了,他一定會去找。”
“這個老家夥,真是運氣不錯啊。”
“是啊,咱們何時才有這樣的好運?”
趙不悔在暗處聽著,心中又驚又喜。
他在猜測這張藏寶圖是不是和【天罡地煞功】有關。
緊接著,他就對龍羽說道:“龍師弟,方才他們的話你聽到了嗎?”
龍羽點點頭:“清清楚楚,只是這件事真假難辨,只有親眼見見才行。”
趙不悔笑了:“龍師弟言之有理。”
龍羽露出擔憂之色:“恐怕這件事黑煞教也知情,不知他們是不是已經找到,將周員外滅口了。”
趙不悔皺了皺眉:“這可就難說了,咱們還是去一探究竟,再做定奪。”
說著,二人就動身離開這裡,飛身而起,跳到了屋頂上。
趙不悔也在高處閃轉騰挪,在屋頂間跳躍穿梭。
他的【飛雲步】十分瀟灑,如騰雲駕霧一般。
一旁的龍羽也速度不慢,緊隨其後。
趙不悔感受著風聲呼嘯,用最快四處探查。
沒過多久, 他就找到周員外的府邸。
只見這裡是一座精致卻並不龐大的宅院。
院門口守著很多護院。
他們都手持長棍,面色嚴肅。
趙不悔飛身落地,走上前去,拱手道:“在下有事求見周員外。”
護院們愣了片刻,搖頭道;“很抱歉,我們員外最近有事處理,概不見客。”
趙不悔追問;“哦?他有何事?”
護院們搖頭:“這件事與他人無關,不能隨意打聽。”
趙不悔早就猜到了對方的反應,並不意外,拱手道:“多謝,打擾了。”
說著,他就轉身而去。
龍羽走在趙不悔的後面,低聲道:“趙師兄,看來周員外還活著,只是不願見人。”
趙不悔點點頭:“不錯,咱們暗中潛入,看看周員外在做什麽。”
龍羽笑道:“據我猜測,他肯定在研究藏寶圖呢。”
趙不悔皺了皺眉:“可黑煞教比咱們早先一步,為何沒有動手?”
龍羽眼珠一轉:“只有一種可能,那便是他們等著周員外破解了藏寶圖再動手,這樣豈不是一舉兩得?”
趙不悔歎道:“言之有理。”
說著,二人就飛身而起,越過高牆,進入宅院之內。
因為這裡的規模並不大,不一會的功夫,趙不悔就來到了宅院的核心位置。
這裡是一座天井。
一位中年男子正坐在其中,雙手捧著一張地圖,反覆觀看。
他留著長發,穿著錦衣,面色嚴肅,口中不斷喊道:“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