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品被這聲音嚇得一下子僵在原地,動都沒有動彈一下。
“好啊,你們四個,又背著我摸魚開小差!快說,你們在背著我搞什麽鬼?”陳安安叉著腰怒道。
“表嫂,我們只是在閑聊而已。”林默道。
“閑聊?員工守則第二十一條又忘了?”陳安安道。
“員工守則第二十一條:上班時要保持微笑,領導在的時候也要保持微笑,以示工作順利乾勁兒十足。”林默快速的說道。
“tua,小默你不是員工也背了下來啊?”朱一品驚訝道,原本他還以為整個醫館就他一人背了下來,沒想到林默居然也背了。
林默心裡腹誹能不背嘛,萬一哪天陳安安突然間腦子一抽問他,他答不上來以此給他加房租,那他還不得一個月不能上床啊。
“你看看,人家小默這態度,再看看你們!”陳安安指著楊宇軒和柳若馨道。
剛說完,只聽見從屋外傳出趙布祝的聲音:“哈哈哈,表哥,來我們繼續喝!”
陳安安臉色一沉,原本剛剛還因為林默背下員工守則而美麗的心情頓時煙消雲散,怒道:“又來一個違規的。”
說完,拿著棍子就朝著趙布祝房間殺去。
剛好在去的路上碰上了趙布祝,急忙上前一把揪住趙布祝的耳朵道:“好你個趙布祝,居然敢謊稱一館之主,你這是想要造反啊?”
“安安,我哪敢啊,你先松開松開我行不?咱們去那邊說,這裡不方便。”趙布祝道。
“行,我先松開你。”陳安安松開了手。
兩人走到院落,陳安安對趙布祝說道:“你親戚住這也不是不行,但是得交房錢!”
“什麽!”趙布祝驚道,接著他又道:“那為什麽小默和柳姑娘不用交錢?”
“你聽誰說的人家沒交錢,人一個月一百五十兩房錢!”陳安安用手比了個一和五出來。
“一百五十兩!”趙布祝嘴巴張的大大的,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這時,趙奔三跌跌撞撞喝醉的走了過來,對趙布祝道:“表弟,來我們繼續喝!”
等走到兩人身邊時,又對陳安安道:“弟妹,你誤會了!”
陳安安沒好氣的回道:“誰是你弟妹啊?!”
趙奔三因為喝醉了,沒看出異樣,不在意道:“沒事,你要叫我表叔也行。”
趙布祝沒理會趙奔三,為了不讓被趙奔三發現自己裝成醫館掌櫃,於是大聲指責陳安安道:“安安,我表哥大不了可以睡我房間,而你居然向他要房錢實在是太過分了!”
說完,湊到陳安安耳邊哀求道:“安安,我親戚在這兒,你就給我留點面子吧。”
“要面子是吧?你要是像人小默一樣,我就給你肉絲面,牛肉面,陽春面,就連過橋米線我都能給你做出來!”陳安安對他的哀求視若無睹大聲道。
“不行,太多了,最多這個數。”趙布祝伸出一隻手道。
“行。”陳安安點頭表示同意,他當然知道趙布祝拿不出一百五十兩,能給個五兩也不吃虧,反而還有的賺。
趙布祝看陳安安這麽爽快的同意,有些傻眼,早知道就說一兩了,不過自己還可以從這表哥那兒騙來點。
於是,急忙拉著趙奔三就回了房間。
……
第二天一早,還沒吃早飯,陳安安就將眾人叫到醫館院子,說是要練習吐納之法,以此來達到強身健體。
“喂,
你們三在那幹嘛呢?不是讓你們跟著一起做嗎?!”陳安安看著看著正喝茶的楊宇軒和正在幫柳若馨梳頭的林默喝道。 “表嫂,我身體這麽好,不用了吧。若馨剛化了妝,待會一出汗就全花了。”林默一邊幫柳若馨梳著頭髮,一邊說道。
“嗯?你確定?看來這個月的房錢得漲一漲了,不然某些人都不遵守醫館的規矩。”陳安安道,她嘴裡的某人不用想都知道指的是誰了。
“行,我們練,練還不成嘛。”林默急忙說道。
等陳安安轉過身的時候,林默嘴裡浮現出一股壞笑,柳若馨瞬間懂了他的意思,也跟著笑了起來。
朱一品剛好回頭看到林默的壞笑,心裡浮現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來,我們繼續,吸氣,吐氣……”
在陳安安說道吐氣的時候,林默將內力全都聚於雙手手掌,然後再全部揮出。
剛一揮出,立刻狂風大起,前面的三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大風吹的摔了個大馬趴。
朱一品回頭瞪了一眼林默,立馬扶起來被他壓在身下的陳安安。
“怎麽突然間起這麽大的風啊?”陳安安疑惑道。
“是啊,怎麽突然間就起了陣大風啊?”朱一品跟著裝傻賣楞道。
“好臭啊,怎麽那麽大的風啊!”趙奔三師徒倆人捂著鼻子從昨晚趙布祝給他們安排的茅房裡跑了出來。
“你說什麽?”陳安安沒好氣的問道,對於這種房租錢給的比林默少,吃還跟林默他們吃一樣的倆人很不爽。
“安安,他們的意思是這排出來的濁氣呢,可能被他們吸到了。”趙布祝搶先一步回道,他怕趙奔三說漏嘴,到時候從他那貪汙四十兩銀子的事情被陳安安發現,到時候他就沒有好果子吃了。
趙奔三的小徒弟一聽,在旁邊小聲不滿道:“什麽狗屁濁氣的,大晚上的讓我們睡茅房能不愁嗎?”
雖然小徒弟說的小聲,但還是被陳安安給聽見了,陳安安道:“不想睡茅房也行,像他們兩口子一樣,一個月一百五十兩銀子,你想睡哪都行?”陳安安指著又重新再給柳若馨梳頭的林默他們。
趙奔三聽後,急道:“表弟,我的情況你是知道的。”
“安安,俗話說得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如,讓他們做工還帳如何?”趙布祝建議道。
“哦?這主意不錯!”陳安安想了想,覺得沒什麽問題。接著又道:“你都會做些什麽啊?”
“算命。”趙奔三得意道。
“算命?那不就是騙騙老人家和小孩的嘛?”經過上次天龍道人的事情後,她再也沒有相信過這些東西了。
“姑娘,別人的算命是靠嘴,嘴皮子會說,別人自然相信。而我算命,主要是靠畫。”趙奔三得意的解釋道。
“畫?”另一邊正看戲的朱一品驚訝道。
“沒錯,就是畫!”
“那行,既然你說的這麽自信,那你就幫他算算未來老婆長什麽樣吧!算的好的話,我就免了你的房錢?”陳安安指著朱一品,對趙奔三道。
趙奔三聞言一喜,立馬安排小徒弟去準備做法需要的東西,他自己也換上了道袍準備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