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好臭啊!”趙布祝將桶遞到了朱一品面前說道。
朱一品將銀針放到了剛剛楊老實的嘔吐物上,銀子一下子就變黑了,朱一品看著銀針吐出兩個字:“砒霜。”
“砒霜?”趙奔三和趙布祝驚道。
“你想想最近有沒有吃什麽東西啊?”朱一品對病床上的楊老實問道。
“俺天天吃俺娘子做的飯菜,她與我同吃同睡,她都沒事,俺怎麽會中毒呢?庸醫。”楊老實虛弱的說道,說完還不屑的看了朱一品一眼。
“喂,你這人也太過分了吧!我朱哥哥好心好意救你,你不感激就算了,還這麽說他!”陳安安怒道。
“怎麽會這樣呢?”朱一品嘀咕了一聲,對於剛剛楊老實說他是庸醫完全沒有在意。
“老朱。你看看他吐的什麽就知道了。”林默指著剛剛楊老實嘔吐的那個桶道。
“吐的東西?”朱一品低頭看著木桶裡的嘔吐物,突然間好像想明白了什麽一樣:“我知道,謝謝你啊,小默!”
“楊老實,你最近真的沒有在吃別的東西嗎?你仔細想想!”朱一品問道。
“哎,俺說你這庸醫到底是想幹嘛?俺剛剛都說了沒有,你們怎不信嘞!再說了,我就一賣燒餅的,誰會沒事來害我?”楊老實這時也恢復了些力氣,從床上爬下來指著朱一品道。
“賣燒餅?你是不是還有個漂亮的老婆?”林默突然問道。
“你怎知道嘞?”楊老實道。
林默打量著他,賣燒餅,個子矮,老婆漂亮,遭遇還是一樣,這不就是妥妥的明朝武大郎嘛。
想著想著林默笑了起來,大家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人家有個漂亮老婆你樂呵啥?
柳若馨又使出了二指禪,朝著林默腰上的軟肉就掐了過去。
“哎哎哎,疼,疼,若馨你幹嘛?疼啊!”林默痛苦的叫了起來。
“你貌似對人家老婆很感興趣啊,笑的這麽開心。”柳若馨捏著他胳膊軟肉,冷冷的說道。
“沒有,我只是突然間想到了另一個和他經歷很相似的人。”林默解釋道。
“哦?是嗎?誰啊,說來聽聽?”柳若馨道。
“那你先松手,疼啊~”林默撒嬌道。
“行,你要是說不出個一二三來,晚上你就跪榴蓮吧。”柳若馨松開了手道。
見柳若馨松手,林默立馬查看起剛剛柳若馨掐他的地方,看著那青了一塊,不由的有些擔憂起自己以後的婚後生活了。
“說啊,愣著幹嘛!”柳若馨催促道。
“是啊,快說啊小默。”陳安安也在旁邊補充道。
楊宇軒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了他身邊,靜靜的等著林默說下去。
果然,無論在哪個朝代,吃瓜永遠是華夏人的最大愛好。
“那個,莊田田那裡有本書叫《水滸傳》,裡面第二十三回那裡就有講,裡面那人真的,跟他的經歷十分相似。”林默一邊揉著被柳若馨掐青的地方一邊說道。
“行。我明天就去找田田要那本書來看看。”陳安安興奮道,這麽有趣的事情,她是絕對不想錯過的。
另一邊,朱一品跟楊老實解釋了,他中毒是因為經常吃他媳婦買的櫻桃和蝦。
楊老實一臉的不可思議,但對朱一品的話還是十分的不信:“大師,他說的都是真的嗎?”
趙奔三無奈道:“罷了罷了,為了人命,我在破例的為你算一次吧。”
楊老實聽完,
立馬給趙奔三嗑起了頭:“謝謝!謝謝!大師!” “那也行,老趙去幫你表哥準備做法的小雞,楊宇軒幫我準備一碗空心菜汁。”朱一品吩咐道。
“空心菜汁不用準備了,這樣就行了。”林默走到楊老實的背上用力一拍,瞬間楊老實就吐出不少嘔吐物出來,還好楊宇軒眼疾手快用桶接住了。
不然,要是把醫館弄得這麽惡心,陳安安絕對會發飆的。
“tua,這也行?”朱一品目瞪口呆道。
“逼毒嘛,把毒逼出來就行,過程不重要。”林默道。
“我這邊也不用了,害他那人的畫像我也早就畫好了,就是安安姑娘拿去的那副畫。”趙奔三笑著道。
“大師不愧是大師,這都能提前算好!”楊老實誇讚道。
“那不是朱一品的未來老婆嘛,怎麽成了下毒的人了?”柳若馨問道。
趙奔三擺了擺手道“非也,非也,我這天眼上通天下通地,觀未來知過去,難免會有些差池,那天呢並不是朱大夫的心上人。乃是,楊先生所求之事。”
“還有這種事?”陳安安一臉的疑惑,但還是去把畫拿了出來。
楊老實剛一看到畫像,就激動的驚道:“這,這,這不是我家娘子嘛?”
“你娘子?!”趙布祝滿臉的不可思議,這年頭美女的品味都變了嗎?
柳若馨和朱一品等人也都是一臉的吃驚,別看人楊老實長得醜,但老婆是真的好看。
“是啊,就是我娘子!但是我娘子十五歲就嫁與我,對我萬般好,你說她要害我,為啥要對我這麽好?”楊老實疑惑道。
“我昨晚看到一少婦手捧飯碗,裡面裝滿劇毒蟲豸,就是此女子絕對沒錯。”趙奔三指著這畫,肯定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報官吧。”朱一品建議道。
眾人都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第二天,因為林默在,衙門的辦事效率提高了不少,一大早就開始審理此案。
京城府尹坐在上方,後面寫著四個大字,正大光明。林默坐在左邊上首位置,後面站著醫館的眾人。
其實林默原本也打算跟柳若馨他們一起站著就行了,可這府尹不同意,說什麽林默官職比他大,要是傳出去他會被有心之人參一本。
“為什麽小默就有椅子,我們沒有?”趙布祝不爽的說道。
林默怕被發現身份,於是解釋道:“你要是給他一百兩,你也可以有椅子坐?怎樣,老趙你給我一百兩,我給你坐?”
“一百兩?算了算了,我還是站著吧,站著可以減肥。”趙布祝訕笑道。
林默聽他說減肥,一臉的黑線,這話要是從莊田田嘴裡說出來還可以理解,你趙布祝瘦的跟個猴兒一樣,還減肥?
坐在上方的府尹“嘭”的一聲,拍了一下驚堂木,看著正跪在在地上的女子道:“下方女子報上名來。”
“民婦姓潘名玉蓮。”潘玉蓮道。
“潘玉蓮,本官問你算命先生趙奔三指控你殺害夫君楊老實可否屬實?”府尹問道。
潘玉蓮立馬哭了起來,可憐兮兮道:“大人,天地可鑒,民婦我平時對夫君萬般的好,怎麽可能會殺害於他。倘若夫君真是受到什麽傷害,第一個遭罪的便是身無一技之長的民婦我啊,還勞煩大人為民婦做主。”
府尹一聽,覺得沒錯,正想著要不要問下林默的意見又止住了,要是問了豈不是顯得自己很沒用。
於是,他向趙奔三問道:“趙奔三,你可有證據證明這楊潘氏用毒殺害自己的夫君。”
趙奔三聽到府尹問他,上前一步道:“回大人,我這通靈之術只有我一人得見,要說這證據,還得靠我們天和醫館的首席大夫朱一品給拿出來。”
府尹將目光投向了朱一品,問道:“朱大夫,將證物拿來了吧。”
朱一品拿出早上從楊老實家搜出來的櫻桃核和蝦殼道:“大人這便是證物。”
“這能說明什麽?只是平時大家都吃的吃食罷了。 ”府尹道。
“大人您說的沒錯,這是簡單的吃食。但是,這兩樣一起吃就有問題了。”朱一品道,接著他又看向楊老實問道:“楊老實,你家娘子是不是常常給你買這兩樣東西吃?”
“是的,俺家娘子的確常給我買這兩樣吃的。。”楊老實道。
“大人,您看問題就出在這。鮮蝦和櫻桃同吃會產生微量的砒霜,偶爾吃個一兩次沒事。但是時間一久,砒霜日積月累,導致砒霜中毒,再久一點就會毒發身亡!”朱一品解釋道。
說完,他又對楊老實問道:“你家夫人是不是從來隻吃其中的一樣?”
“是啊,她說她不愛吃櫻桃,所以隻吃蝦。”楊老實道,說完又一臉怒氣的指著潘玉蓮,氣道:“我們夫妻多年,我供你吃供你穿,你為何要如此這般害我?”
潘玉蓮見事情敗露,索性也不裝下去了,怒道:“我要不是懷了表哥的孩子,我怎會無奈嫁給你?現在表哥回來找我,只要殺掉你我就可以和他雙宿雙飛了!可是,你怎麽就不死呢!”
說完,一下子撲過去死死的掐住楊老實的脖子。林默見狀,一腳在地上跺了一下,地面上立刻飛起了一小石子,林默一腳將石子打在了潘玉蓮的脖子上。
潘玉蓮登時就暈了過去,府尹見狀驚堂木一拍,喝道:“來人,將這惡婦押下去,押入大牢,聽後發落。”
四名捕快迅速上前,兩人抬手兩人抬腳就將潘玉蓮抬了下去。
府尹見人被抬走,又拍了一下驚堂木道:“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