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目的是引發我們玄門和西魔院的仇恨吧,為什們呢?你跟我們玄門無冤無仇,設下這個連環計的原因肯定是因為西魔院了!你想西魔院遭到玄門的打擊報復,因為玄門很強,甚至在尼雅森林壓製了西大陸的聯合行動,於是你就找上了我們!對吧?”
“你,你,你是魔鬼麽!”
“我不是,我只是猜測而已,你是精神系奧術師的學生,自然知道如何應付精神系的魔法,因此,即使我用催眠和記憶讀取,恐怕得到的結果都是你的行為是受到西魔院的指使的,其實這種事情只要反覆的進行自我催眠和暗示就能簡單的做到,只要你連自己都騙了,記憶中有會有大量矛盾的記憶,讓人沒有辦法分辨真假。”
“這,這....”
看著少年灰敗的臉色,林樹惡魔一般的笑著,在場的所有人都覺得有些發冷,這種看透人心的力量,真的很讓人不舒服。
“你現在是不是後悔了,不應該找我作為下手的對象?其實找東大陸的任何一個魔研會主席都可以,對吧?最後東西大陸對峙,不是也能達到你的目的麽?”
“不,不能!不能!”少年喃喃自語道,然後猛地瞪大眼睛,看著林樹道:“兩個大陸對峙也不過是對峙,很快就會談判解決,在他們這些人的眼裡,人命如同草芥一般,我只是想要佐治這個魔鬼去死而已!”
“為什麽呢?他不是你的老師麽?”
“因為我妹妹,我唯一的妹妹,就是被這個變態給折磨死的。我唯一的妹妹!嗚嗚...”
大家的目光都刷地的看向佐治。一臉道貌岸然的佐治臉色也不自然了。西大陸的幾個人更是露出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他們可是知道佐治就是好這一口的老色鬼啊!尤其喜歡弄年幼的女孩,據說出事的情況也不少,不過他位高權重,用金錢利益輕松就能擺平,只是想不到,今天卻弄出了這麽一出。
“所以你一開始就知道不會成功?”
“是的,一個能夠力壓數名奧術師的您。怎麽會栽在這麽簡單的襲殺之下,如果真死了,也只能說您是徒有虛名了!”
“呵呵...好一個徒有虛名,事實上,在我以及我的親人朋友們眼裡,你跟你那老師其實是一丘之貉,還真是有其師必有其徒啊!”
“胡說,胡說!”少年使勁的嘶吼著,不過聲音也沒多大,顯得中氣不足:“我才不一樣。我,我不是變態。我只是想要復仇!”
“嗯,他是因為變態而愉悅,你是因為復仇而變態,一樣的視人命如草芥,都是變態,有什麽不同麽?有麽?”
林樹淡淡的問道,同時手指一彈,那個在圓形結界中的酒杯酒液頓時被一陣莫名的震動給震碎了,然後光芒一閃,一道道的電芒在結界中閃爍著,並且都向著中間集中,在中間發出炙白的光線,刺得大家的眼睛都睜不開。
很快,光芒斂去,那些酒杯托盤和酒液都已經消失不見了,只剩下一個小拇指尖大小的,圓溜溜的玻璃珠子,裡面有一滴翠綠色的液體。
煉金術!電系煉金術,只不過,煉出的是什麽就值得玩味了。
林樹伸出右手接住這粒還有些微溫的珠子,手指一彈,正好彈進了正吃驚的張大嘴巴的安迪羅斯嘴裡,咕嘟一聲,珠子滑了下去,安迪羅斯喉頭一陣湧動,似乎有些反胃,眼神裡也盡是駭然。
“這,這是什麽?”
“毒藥啊,你不是想死麽?”
“我不要,不要,我不甘心,那魔鬼還沒死,我不甘心啊,嗚嗚....”
“你妹妹死了,因為她沒有能力保護自己,你死了,是因為你沒有能力報仇,沒有能力實現自己的想法,做力所不及的事情是不行的。”
“不,不是這樣的,我妹妹她,她是被迫的,她什麽都沒有做,都是那個魔鬼的錯!”
“不是你的錯麽?你沒有保護好她啊!”
“我?!我的錯,對啊,都是我的錯,是我沒用,是我帶她到西魔院去上學,是我沒有保護好她,是我的錯,我該死,我該死!快殺了我吧!”
少年哀哀的哭著,語無倫次的一心求死,這個時候他的精神幾乎是完全崩潰的,林樹饒有興趣的看著,眾人也都吃驚的看著,想不到林樹還有這麽殘酷的一面,杜玉恆則好奇的看著師兄,在他的認識中,師兄絕對沒有這種惡趣味,那麽師兄這麽做絕對是有目的的。
從林樹的臉上看不出所以然,杜玉恆又將視線轉向這個陷入瘋狂的少年,將他精神紊亂至極,杜玉恆心中一動,啟動了精神力感應,然後豁然發現,這個少年的靈魂力量正在有趣的變化著,與他瘋狂混亂的表現完全不同,他的靈魂此刻正在變得更加的凝實,而且有種詭異的波動在其中震顫著、覺醒著!這是...杜玉恆猛地看向安迪羅斯的眼眸,神之血脈!!
終於,那少年似乎力竭了,聲音漸漸的小了下去,可能是累了,也可能是毒素發作了。
眾人都目不轉睛的看著這怪異的一幕,不少的年輕人看向林樹的眼神裡已經藏著憤怒和敵視,還有深深的恐懼。
會賓堂裡安靜極了,那些老家夥不出聲,年輕人就更不敢出聲了,不過有些細心的年輕人漸漸的發現了不對,那些老家夥的神色似乎都越來越凝重了,他們都死死地盯著那個沉寂如死的少年。
“醒了麽?”林樹忽然淡淡的開口,在所有年輕人不解的目光中,那個似乎已經死掉的安迪羅斯忽然動了,慢慢的抬起了頭。身體晃了晃。竟然自己站穩了。
“你...你...毒藥?”
“呵呵。以毒攻毒嘛,身體裡的毒素應該沒有了,那麽,你想起什麽了?神之傳承啊,是哪一位神?”
“你...德拉,我的神之血脈,北風之神德拉!”
“什麽?”向炙天驚訝了:“是十數萬年前的北風之神?!”
“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血脈是北風之神德拉!林樹先生。你一開始就發現了?”
“對,你已經在覺醒的邊緣了,噬心毒素正好激發了血脈傳承的反彈,你進行過的精神訓練救了你一命,還有,血脈傳承已經很淡了,不然你剛才就死定了。”
“林樹,你已經弄清楚了事實了吧,現在輪到我來清理門戶了!”佐治忽然出聲打斷了林樹與安迪羅斯的對話,現在的他很緊張。這個家夥有神之血脈,如果跑掉了就有可能會成為自己的心腹大患。這種危險絕對要扼殺掉。
“呵呵,清理門戶,這真是有些好笑啊!不過這確實是你們門中的事情,我們也管不著,不過既然你承認他是你的門人,那麽,你們西魔院也必須為他的行為負責,這點你同意麽?”
“這...這是他的私人行為!我們西魔院為何要負責!”
“既然是你們西魔院的人,就沒有什麽私人不私人的行為吧,除非他之前就已經不是你們西魔院的人了!”
“那...”佐治猶豫了,這下子左右為難啊!
正當他猶豫不決的時候,安迪羅斯忽然身形一晃,竟然在眾多頂尖強者面前,化作一股清風,就這麽消失在會賓堂裡,隻留下一個越去越遠的聲音。
“今日恩情,來日必報!”
佐治待要追趕,卻發現自己的路被一些人有意無意的給擋住了,更奇怪的是問天宗的人都似乎愣住了,半晌之後才開始向外追去。
林樹冷笑了一聲,瞄了佐治和他身邊的嘉德魯一眼,轉身對童雲虎道:“今天很高興能結識童主席,聽您說逍遙門無比美好,不知道我們有沒有機會去參觀一下呢?”
“這個當然是非常歡迎了,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明天吧!”
“呵呵,好啊,那就說好了啊,明天我們就去貴門參觀,今天就這樣吧,時間也差不多了,告辭!”
“呵呵,好,那就一言為定啊!”
林樹和杜玉恆向認識的人都打了個招呼,很快就消失在大家面前,眾人看著林樹走了,心裡也是各有感觸,接著也紛紛的告辭了,至於丟了大臉的西魔院,也灰溜溜的走了。
很快,剛才還嘉賓雲集的會賓堂就只剩下負責收拾東西的問天宗的年輕人了。
“林樹好帥,我愛死他了!”
“花癡,人家連眼角都不看你,不過剛才你可是對林書咬牙切齒來著!”
“哪有,我堅信林樹絕對不是那麽冷血的人,原來他竟然...好帥!”
“不過,真的好厲害!不愧是玄門的大師兄啊!”
看著女孩子們低聲興奮的議論著,問天宗的年輕男子都是很沒面子啊,林樹甚至比他們還年輕,可是這簡直是人比人氣死人啊!妒忌,原來真是本能來著,根本就擋不住嗎!
出現在林府別院傳送陣上,杜玉恆還不依不饒的追著師兄問道:“師兄,你一開始就看出來了麽?怎麽看出來的。”
“他向著我們走過來的時候,從他的嘴型和精神波動,他正在說‘對不起’,明白了?”
“哦!可是,師兄你怎麽那麽注意那個人!”
“笨蛋啊,你,我注意著所有人呢!出門在外,有點防范意識好不好!”
“呃...”
看著林樹走遠了,杜玉恆不服的大聲道:“師兄,明天記得去逍遙門啊,老童說逍遙門的美女很多,都能夠外嫁啊!”
林樹身體一頓,隨即加快腳步消失在小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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