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打斷了它三條腿,蜈蚣不敢再貿然上前,衣服燃燒形成的火焰已經幾乎熄滅了。
那蜈蚣趁著火焰熄滅的一瞬間,再次發動進攻,向他們撲來。
三人迅速躲閃開。嚴銘扔掉了手中的自拍杆,道:“我靠,這家夥夠心機了,現在怎麽弄。”
“我這兒還有一顆照明彈。”柳蕭的語氣著重在“一個”上。
安子皓著急的道:“別一個不一個了,現在有明用,再過會兒就沒命用了,那就真是浪費了啊!”
蜈蚣把他們向出口相反的方向逼去,柳蕭這時才下定決心,掏出照明彈,點燃,向蜈蚣身上拋了過去。
照明彈中含有的主要成分是鎂,鎂燃燒產生的大量熱氣撲面而來,強烈的光亮刺得他們睜不開眼。過強的熱量使得蜈蚣的表皮,像是燒著了一樣發出劈啪的聲響,焦糊的蛋白質味道緩緩飄來,那蜈蚣被燙得劇烈扭動著軀乾,尾部瘋狂的向四周甩動著。
為了躲避蜈蚣盲目的攻擊,三人隻好一點一點的向墓壁那邊挪去。
柳蕭側過頭,對身旁的嚴銘道:“打它的頭,蜈蚣重要的器官都聚集在頭部附近。”她扔給嚴銘一個手槍的彈夾,是滿彈的。自己隨後也換上了一個新彈夾。
幾發子彈打出,由於蜈蚣甩動的幅度太大,並沒能精準的打在它的頭部,不過蜈蚣吃痛,尾部擺動的幅度更大了。
嚴銘為了躲避蜈蚣尾部的攻擊,快速向後退了一步,卻不知拌在了什麽東西上,瞬間沒了平衡感,向後倒去,不曾想……
“嚴銘?”安子皓聽到動靜轉過身,但卻沒有看到他的身影,心想,明明剛才那小子還站在自己的身後。
安子皓急忙向四周瞅去,卻哪裡都找不見嚴銘的身影,他一下子懵了,拍了一下身旁舉著槍的柳蕭,道:“柳蕭,你看見嚴銘去哪兒了嗎?”
柳蕭被他這麽問得一愣,道:“他剛剛不是還在你的身後嗎?”她邊說邊轉過頭,發現嚴銘真的已經不再那裡,立刻感到不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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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嚴銘揉了一下摔得生疼的屁股,環顧了一下四周,現在,他自己也是懵逼了,誰料剛才被拌了那麽一下,自己竟然從墓壁穿了過去,來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
他來不及觀察周身的環境,急忙站起身來,拍打著自己剛剛穿過來的牆壁,這墓壁的手感很是奇怪,並不是硬的,他喊道:“喂,能聽到嗎?安子皓!柳蕭!”
拍了半天,手掌生疼,也不見回應。嚴銘見沒有效果,隻得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沿著墓壁摸索著,查看是否有機關存在。——————————————————
安子皓和柳蕭一面防著大蜈蚣的攻擊,一面尋找著嚴銘的蹤跡。
安子皓突然道:“柳蕭,嚴銘的槍。”
柳蕭看去,發現果實是嚴銘的槍,掉落在地上,但周圍卻不見人影。看到此景,二人不禁瞎想起來,完了,這回肯定是出事了。
“不會被蜈蚣吃了吧?”安子皓的聲音顫抖著說。
“不可能。”柳蕭的語氣十分堅定。安子皓沒有再說什麽,在一旁急得直跺腳。
大蜈蚣還在不停的瘋狂攻擊著,那蜈蚣一個回身,用尾巴甩向柳蕭,柳蕭來不及躲閃。
蜈蚣的尾巴擦身而過,一下子她帶倒在地。柳蕭捂著胸口咳嗽了幾聲,用手撐著站起身來。她看了看身上,萬幸,
剛剛蟲身並沒有接觸到自己裸露的皮膚,而且沒有實實的打在身上,力道並不大,要不然……柳蕭不敢再想下去。 “沒事兒吧?”安子皓邊說著邊上前想扶起柳蕭,柳蕭卻擺了擺手,道:“沒事兒,我這兒還能頂住一會兒,你去槍那邊地上牆壁上看看有沒有機關。”
安子皓知道自己過去應該就是礙事的,便乖乖聽了柳蕭的話。他拾起掉落在地上的手槍,輕輕踏了幾下地面,聽聲音並沒有隱藏的空間,也沒有什麽機關。
向前又走了幾步,墓壁便擋在了面前。眼前的墓壁普普通通, 沒有壁畫,也沒有雕刻。看上去質感有些像水泥。
可是安子皓心知,遠在兩千多年前,還沒有水泥這種東西,水泥是十九世紀才傳入我國的。
他用手輕輕摸了一下墓壁。手指剛一觸碰上,心裡便大驚,軟的……這墓壁,竟然是軟的!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出現了幻覺,牆壁怎麽可能是軟的?觸電般的收回了手。這是怎麽一回事兒?安子皓很是不解。這種觸感,就像是摸在了什麽活得生物的身體上。
安子皓盯著那墓壁,平定了一下複雜的心情。又摸了摸兩米開外的牆壁,是硬的,並無任何異常。
他開始懷疑是不是剛剛自己的觸覺出了什麽問題,再怎麽離譜,這都過了幾千年了,牆怎麽也不應該是軟的。
安子皓躲得離牆壁遠遠的,伸出手臂,用手指輕輕按了一下那塊墓壁。
不是錯覺,千真萬確就是軟的。難道嚴銘的消失和這面牆有關?他心想著。安子皓深呼吸了一下,將整個手心貼在了這塊墓壁上,沒想到,這麽一碰,手竟然向裡陷了進去,就好像有什麽東西將他往牆裡拽。
安子皓大叫了一聲,奈何被槍聲掩蓋了過去,柳蕭並沒有聽到。
他越向外拔,向裡拉的力道就越大,如同沼澤一般。不一會兒的功夫,已經陷進去了大半個胳膊,向牆裡陷的速度越來越快,胳膊,肩膀,腿……“柳蕭,柳蕭!”
安子皓的聲音回蕩著。
柳蕭這才聽到動靜,回過頭,看見安子皓整個人已經多半個陷在了墓壁裡,下一秒,人就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