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銘連忙一個側身,想要躲過雙魈的攻擊。
但是,雙魈的速度十分的快速,手臂一伸,一爪子就抓在了他的胳膊上,嚴銘猛的向後退去想要脫身。
誰料到,那雙魈的爪子卻是十分鋒利,嚴銘的胳膊上瞬間就被抓出三道爪痕,傷口很深,鮮血很快就冒了出來。
剛剛的這些操作,全都在幾秒鍾內發生。後知後覺,嚴銘才感到傷口火辣辣的痛,他用右手緊緊按住左臂的傷口處,一步一步的慢慢向後退著,輕聲道了句:“安子皓,你把刀拿好啊,先別動,讓我來。”
安子皓嗯的回答了一聲。
嚴銘又玩笑的輕聲道:“我要是掛在了這兒,你小子一定要先跑掉,去找柳蕭,找到她肯定能將你帶出去,回去後,你就多給我燒點紙錢,我就心滿意足了。”
安子皓連著呸了好幾口,道:“不吉利不吉利,都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安子皓此話剛落,嚴銘迅速掏出手槍,向前方連開了好幾槍。有些子彈擦在墓壁上,閃出火花,就像小時候放的炮仗一般。
然而,雙魈並沒有倒下,而且看起似乎沒有什麽事兒,剛剛那一連串子彈反而激怒了它。
嚴銘愣了一下神,心想:難道這雙魈皮糙肉厚,剛剛這種射程太遠,乾不倒它?
雙魈向前又走了幾步,嚴銘竟然也對著雙魈大膽的往前邁了一步,安子皓在他身後不遠處看的心驚肉跳,然而腳上的上讓他行動不便,無法幫忙。
那怪物先一步向嚴銘撲過來,巨大的衝擊力使得嚴銘猛地退了幾步。
嚴銘趁著自己快要站不穩的時候,眼疾手快的將背包從背後甩下來,擋在了身前。
就在嚴銘倒下的一瞬間,雙魈的嘴已然死死咬在了背包上,要不是他機智的用包擋了一下,估計現在它咬的就是自己的脖子,這麽大的咬合力,嚴銘也就沒命了。
雙魈死死的按壓住嚴銘,嚴銘覺得傷口被弄得生疼,臉有些白了,他喘著粗氣,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淌下來。
他動了動胳膊,發現小臂並沒有被壓製住,還可以小范圍的自由活動。便向四周摸索著。
手槍就在嚴銘倒下的那一刻被甩在了一旁。
嚴銘緩了緩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左手吃力的抵抗著雙魈,右手一點一點向槍的位置挪去,手指一勾,手槍便滑倒了自己腿邊。
那雙魈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一系列動作,它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如何咬壞這個背包,再咬死眼前這個人,然後飽餐一頓。
嚴銘拿起手槍,趁那雙魈不注意,抬起小臂,把槍口抵在了雙魈的肚子上,扣動了扳機,連續開了至少四五槍。
這樣近距離的射程,嚴銘的手被手槍的後坐力震得發麻。
雙魈吃痛,抓在嚴銘身上的手更加用力了,大口喘著氣,熾熱的氣體噴在嚴銘的臉上,嘴裡流出的看起來黃綠色的液體和口水的混合物滴落在嚴銘的身上。
還不等嚴銘反應過來,眼前的怪物猛地站起身來,抓著嚴銘的肩膀,用力一把甩開。
嚴銘整個人都被甩飛,撞在了墓壁上,而此刻的安子皓不知道該怎麽幫忙,他感覺自己要是衝上去,估計只會幫倒忙。
嚴銘隻覺眼前一黑,眼冒金星,跪倒在地上,剛剛的撞擊讓他後背的骨頭產生像被撕裂般的疼痛,喘不上氣來。
嚴銘稍微動了動,發現自己還可以活動,那就是應該沒骨折,
他稍微松一口氣。 他揉了揉背後了肋骨,痛的要命,他很慶幸安子皓沒有盲目衝過來,要不自己還得救他。
嚴銘心想,要是現在給他個鏡子照一照,那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很狼狽。
不過,那個雙魈現在比嚴銘看起來還要狼狽些。
子彈的威力,不只在於它強大的穿透力,更具有殺傷力的是當子彈受到阻力時,炸裂產生的空腔效應。
剛剛那幾槍全部都打進了它的身體,估計現在它的肚子裡應該是一團糟糕。
雙魈的動作也緩慢了下來,肚子上全都是黃綠色的血液,嘴角也掛著黃綠色的血沫。看起來應該是撐不了多久了,不過以它現在的攻擊力依舊可以對嚴銘產生一定的威脅,嚴銘知道他必須趁著雙魈動手前搶先一步乾倒它。
嚴銘沾了沾嘴角的血跡, 剛剛的撞擊使他不小心咬破了嘴,滿嘴的血腥味,他笑了一下,看著雙魈道:“爺再陪你玩玩。”
活動活動了手腕和腳腕,讓自己盡可能舒展開,不免不必要的受傷。
嚴銘把右腳抵在墓壁下方,幾乎沒有猶豫,利用右腳推力,快速衝到雙魈的眼前,用盡全部力氣將它頂到了另一邊的牆壁上。
雙魈來不及反抗,嚴銘就已經舉起槍,朝著它的天靈蓋處扣動了扳機。腦漿一樣的白色渾濁物迸濺到了他的臉上,味道腥臭無比,要比它身上的粘液還要強出數倍。
嚴銘胡亂的用衣服蹭了蹭,忍不住立刻就乾嘔起來。
倒在地上的雙魈抽搐了幾下,便不再動彈了。
剛剛這一連串的動作下來,牽扯著嚴銘的背部,疼痛難忍。
他靠在牆壁上,稍微緩了一小會兒,雙魈不僅皮糙肉厚,而且力大無窮。嚴銘一想到它剛剛的樣子,就覺得自己身上蹭到的那些黃綠色的液體更加惡心了。
他摸了一下自己的左臂,發現被抓的傷口依然還在淌著血,完全沒有止住的意思。
只不過,剛剛一直在打鬥中,加上背部撞擊的疼痛,將這傷口的疼痛完全掩蓋了過去,便沒有過多的注意,也不知道傷口如此的深,血一直在流。現在這麽一放松下來,痛感讓他頭腦格外的清醒。
這麽下去,一會兒會不會失血過多,嚴銘心裡沒了底。
不管如何,怎麽也不能任由它這麽流下去,嚴銘打算先簡單的包扎一下,便叫道:“安子皓,你把紗布……”嚴銘轉過頭,“安子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