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高長苡走到東牆時,放眼望去城下如同進入紫色的海洋,胖大的威風,瘦小的精神。在大陣正中間,只見一將,胯下青鬃馬,腳踏鎏金靴,身披熟銅龜背甲,頭頂金盔,腰中掛著七星鞭,左手攥著九棱背甲盾,右手攥著四棱棒,再仔細一看,這正是叛將王行。
“嘿,城牆上的是五爺嗎?可否出來一敘?”
王行喊道
“督軍大人,不可。不要中了反賊的計。還是讓小人去吧!”
何司馬在旁邊,搶著說道
“哈哈哈,我乃高氏五子,怎能辱我門楣?我要不去日後定叫他人笑話。來人備馬,開門。”
高長苡在一旁哈哈大笑道
“大人,我……”
“行了,我意已決。”
說完,高長苡便下了城,一會便見一個體態壯實的大漢,打馬出陣,這時王行驚歎
“這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幾年前,我離家當官去太尉府拜見太尉大人,五爺還是憨厚的很。”
“是呀,我定要好好謝謝你,圍了三天,便將我變得如此。”
高長苡嘲諷道
“哦?五爺投降吧!我是原是慶城守將,我知道裡面恐怕早已彈盡糧絕了,今我帶甲百萬,良將千員。諒爾等腐草之螢光,如何比得上天空之皓月?你若倒戈卸甲,以禮來降,仍不失封侯之位,國安
民樂,豈不美哉?”
這時苟振球聽到心想:誒?這怎麽這麽熟悉?便說道
“徒兒莫要慫,你把身體借給為師一下,打嘴炮我還從來沒輸過!”
“師傅,您怎麽能控制我?”
高長苡不解的問道
“放松,想想睡覺的感覺”
高長苡這兩天正因為這些破事睡不了覺,這下感覺就上來了。
王行怎麽知道這裡的道道,見高長苡並沒搭話,便問
“五爺,聽人勸,吃飽飯,降了吧!”
“哈哈哈,閉上你的臭嘴,漱沒漱口,說我的名字,我嫌棄你牙酸口臭,還帶甲百萬?我原以為你身為寧朝老臣,來到陣前,面對兩軍將士。必有高論,沒想到竟說出如此粗鄙之語!王將軍之生平,我素有所知,初以文武登科入仕,理當匡君輔國,安國興寧,何期反助逆賊!罪惡深重,天地不容!我今奉君之旨,興師討賊,你既為諂諛之臣,隻可潛身縮首,苟圖衣食,怎敢在我軍面前妄讓我等叛君投降!皓首匹夫?蒼髯老賊?二臣賊子,你枉活四十余年,只會搖唇鼓舌!助敏為虐!一條斷脊之犬,還敢在我軍陣前狺狺狂吠,我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苟振球說完,心想
“太TMD爽了,從小就想學諸葛亮來罵人,哈哈哈,爽!”
“你,你,你,好,好。既然你不聽良言就別怪我心狠了,某家走了!”
說完,王行打馬回歸本陣。
敏王營
“哇”
王行吐出一口血,周圍的將領看到這一幕,匆匆圍了上去。
“大哥!”
“將軍!”
“……”
“我沒事,那個小娃娃好利的嘴。”
王行無力的說著
“將軍,好話也說了,末將願請令出戰!”
“我也請令!”
“俺也一樣!”
周圍的人紛紛圍上前七嘴八舌的搶著說。
王行一擺手,周圍便一會安靜了下來。
“王凡聽令!”
“末將在!”
“你可願意走一遭?”
“末將願意!”
“好,
你把前日闖關的那個大漢的人頭掛在帥旗上,你可願意?” “末將領命”
說完,王凡便下去了。
“杜平中可在?”
“末將在!”
“你領楊聯和,余石貴一起到城下叫陣,盡量殺殺他們的威風,其余人等留守大營。”
“是。”
話分兩頭,再說慶城
“報,敵將在城下叫陣,而且,而且……”
“而且什麽?快說啊!”
高長苡急促的想知道發生了什麽
“而且,劉國祥將軍的人頭掛在叛軍的大旗下。”
“什麽,那麽信沒送出去?”
“那麽我們是不是完了!”
“……”
四周開始不停議論,高長苡感到眼前一黑,吐了口黑血,昏死過去。
“警告,警告,寄生者的情緒激動,意識模糊。宿主可以代掌控。”
系統的聲音響起
“這孩子指定心理有毛病,看來以後要把我的苟氏雞湯給他灌倆碗!”
苟振球恨鐵不成鋼的說著
當苟振球睜開眼時,自己正躺在床上,旁邊做著一個乾巴巴的老頭。
“大人,督軍大人的氣緩過來了,人醒了!”
“大人,您能聽見我說話嗎?我是方宗啊!”
“嗯,我昏了多久?”
“回大人的話,您昏了半個時辰,您趕快上前廳看看吧,馮虎要開兵見帳了!”
“什麽?”
苟振球一下從床上做了起來,因為現在的情況已經非常的棘手,若是在開兵見帳,士氣大跌就不用打就可以投了。
苟振球剛剛到門口就聽到,馮虎大聲吵著
“一幫慫蛋,老劉被人砍了頭,你們在這打退堂鼓,你們還不如沒了卵蛋的太監!”
“馮虎,若你能打過高公公,然後再這放屁,我也不管!”
苟振球狠狠地說道
馮虎頓時沒了火氣,因為屠寨的當晚,他也在場。
“我,我,我這不是氣不過!”
說完,便在一旁蹲下
“馮虎,讓你出征可以,但是要立軍令狀,你要敗一場,就不用回來了,還有要讓丁榮跟著你去。你可願意?”
馮虎一愣,但馬上就反應過來,生怕苟振球反悔,急忙說道
“俺立,只要讓俺殺敵為老劉報仇,俺什麽都願意!”
“好,馮虎,丁榮聽令,命爾等率五百甲士出戰迎敵!”
“丁榮領命”
“馮虎領命,不勝便死。”
戰場
楊聯和,余石貴,王凡幾人湊到一起談論
“哥哥弟兄,你們說他們是不是被嚇破膽了?”
“不大清楚,咱們從來就在這罵陣,他們是不是在研究讓咱們著他們的道?”
“我認為……”
這時,緊閉的城門緩緩地打開
只見兩列甲士二龍出水式排列,乍一看,一個騎雜毛馬,一個騎大青馬,再仔細看看,騎雜毛馬的是一個沒三塊豆腐高的挫胖子,騎大青馬甚是威風,應該是一個俊小夥。
王凡打馬出列,大聲問道
“嘿,你們倆怎麽想不開要一起上路?來將報名,再戰!”
就看挫胖子打馬出列,喊道
“嗚啊啊!可是你殺了劉國祥,劉將軍?”
“哈哈哈,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不如你親自下去問問?”
“牙尖齒利的小崽子,看俺插了你!”
說完,馮虎手擎青銅錘打馬衝刺,王凡一看敵將衝過來了,便舉鐧防禦。
“武技:二牛之力”
馮虎大喝道
“武技:二牛之力”
這會好,戰場變成了打鐵鋪,叮叮當當,馮虎大喜
“嘿嘿嘿,好小子,跟俺一個套路。行,看看我能不能這一錘砸死你!著錘!”
說完,馮虎的青銅錘便舞了起來,王凡一看,更高興了。心想:好漢子,能和我打個不分上下的還沒有幾個。隨後兩人有叮叮當當的打起鐵。
倆個過來一盞茶的時間,還沒分個高低,馮虎看樣子像個傻子,但心裡明鏡似的,心想:還有兩個崽子沒殺,我還要剩些力氣, 不如巧招贏他。馮虎打定主意後,在兩人打馬相錯的一瞬,馮虎來了個海底撈月,順勢彎腰抄起熟銅鞭,往後狠狠一抽。
王凡一聽,腦後惡風不善,趕快俯身在馬背上,但是晚了。就聽到砰的一聲悶響,正好打到王凡的後頸處,咕嚕嚕的人頭掉落在地,可歎王凡身經百戰,卻死在了小小的慶城。
苟振球在城牆上看到後,大喜
“快,快為馮將軍,擂鼓助威。”
城樓上發出清脆的鼓聲,馮虎知道這是為自己喝彩,而後親兵上前將王凡的頭顱撿起掛在大旗上。
“你們兩個崽子,來來來,你家爺爺,好好教訓你們。”
余石貴一看王凡身死,他的馬匹才帶回半截身子,頭沒了。便氣的哇哇大叫
“鼠輩,把王凡的頭還回來!”
說罷,打馬舉斧就向著馮虎劈下來,馮虎剛剛和王凡打了一盞茶時間的鐵,臂膀酸痛,虎口發麻。見斧頭下來了,慌忙接了幾下,丁榮看到後,大喊:鳴金,快鳴金。
馮虎聽到後,喜出望外,心想:行啊,還是老丁懂我!
想罷,撥轉馬頭對著余石貴喊
“孫子,爺爺不是怕你,聽到沒?本陣有事找我,不陪你玩了,拜拜!”
余石貴氣的鼻子都歪了,心想:癟犢子,逃命還佔我便宜。但嘴笨,還不知道該怎麽反駁,看馮虎跑了,氣的打馬就追,好在那五百甲士用弓嚇退了余石貴。
余石貴吃的虧,氣的在城腳下大罵,但也無濟於事,看天色已晚,佔不到什麽便宜,也悻悻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