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牧他們進入小鎮後,發現靠山鎮並不是他們想象中的那種慢節奏,到處都充滿安靜和歡聲笑語。
相反,空氣中充滿了緊張,壓抑之感。
路上只有少數的行人和車輛,每個人都行色匆匆。
眼神中充滿警惕打量著身邊的每一個人。
當林牧,莊焱,老炮三人並肩出現在大街上,所有行人都用懷疑的眼光盯著林牧三人。
靠山鎮面積不大,只有兩平方公裡,當地人基本上都認識,見面後會覺得對方眼熟。
所以當一個陌生人出現在靠山鎮,當地人都會第一時間發現。
“這?靠山鎮怎麽了?”
“以前聽鄭命說靠山鎮到處都是小吃,隨便一處都能聽見商販的叫賣聲。”
“怎麽今天一切都變了?”
林牧嘴裡嘀咕著,扭頭四顧不斷打量著周圍的小巷,街道,商店還有行人。
殊不知,林牧的這種動作讓靠山鎮當地人對林牧更加懷疑了。
“找個人問問。”
林牧對跟在身後的兩人道。
拐過一個街口三人一眼望去,基本上所有店鋪都已經關門了,只剩一家老式理發店還在開門。
大爺坐在店門前,手拿著剃刀不斷在發亮的帆布上來回摩擦。
“這大爺是個老手藝人,拿刀的手非常穩一點都不抖。”
“聲音洪亮,中氣十足,呼吸間隔很長且穩定。”
“背部挺直,雙腿不丁不八一前一後,能防禦也能進攻。”
林牧三人一人一句,聲音不大卻異常清晰的落在大爺耳朵裡。
“呵呵,都說是老手藝人了,能不會點養生的法子。”
老大爺起身收起探在左手的帆布,剃刀的刀刃微微傾斜,在夕陽的照射下披上一層金色外衣。
“小夥子,理發不?幾十年的老手藝了。”
大爺右手捏著剃刀在帆布上來回摩擦著,招呼林牧三人。
林牧呵呵一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板寸,也不說話只是直直的看著大爺。
“板寸,走路時雙腳間距75厘米,先腳跟後腳掌的順序落地,兩臂前擺,肘部彎曲,小臂自然向裡。”
“你們是當兵的。”
大爺看了眼林牧三人道。
“大爺,好眼力。”林牧豎起大拇指。
......
“大爺,這靠山鎮怎麽了?一個個如臨大敵似的。”
林牧對正在給老炮刮胡子的大爺道。
“好了,五元。”
大爺收起剃刀,用毛巾擦了一下手,轉身從抽屜中拿出五張通緝令放在林牧手裡。
“周小富,男,1985年10月5號,靠山鎮人,布裡村32號,身份證號******19851005****。”
“黃壽,男,1984年6月1號,門頭鎮人,韓樓行政村20號,身份證號******19840601****。”
“莫永元,男,1987年5月7號,山常鎮人,安吉村104號,身份證號******19870507****。”
“申慶,男,1980年4月22號,燈繁鎮人,申家村44號,身份證號******19800422****。”
“7月15號晚九點五人在勝利大排檔喝酒,於對面一桌客人發生言語衝突,後演變成械鬥,將對面兩人打死。”
“後用碳火逼退圍觀群眾,逃回家中。”
“後經了解,鄧善回家後想去自首,四人阻止不成將同伴鄧善一家滅門,現四人已經藏匿起來”
“廣大民眾近段時間在家鎖好門窗,非必要不要外出,望周知,謝謝配合。
”搞清楚原因,林牧將手中的通緝令給莊焱和老炮看了看。
將五元紙幣和通緝令放在桌子上,離開理發店前往鄭命家,按照洪武給的資料,林牧三人出了理發店徑直往東。
走過兩個街口,三人在一家銀行門口停了下來,林牧進去取了二十萬裝裝好,才離開銀行。
兜兜轉轉十五分鍾後,三人終於來到鄭命家門口。
前面說過鄭命家裡並不富裕,自從鄭命父親坐輪椅後家裡的生活就更加雪上結霜了。
林牧看著眼前破舊不堪的三層小樓,又看了看將布做成玻璃的窗戶。
心中挺不是滋味的。
鄭命家要是沒有他父親那件事,憑鄭命的本事,肯定能接父母到城裡生活。
啪!
啪啪!
林牧伸手先敲了一下,然後又敲了兩下。
正在屋裡給父親按摩雙腿的鄭命愣了一下,目光看向木門。
有人敲門?
自從父親坐上輪椅後,兩年多來敲門的次數少之又少。
除了上門要債的債主。就再也沒有外人敲過門。
“媽,你先帶父親去屋裡,我去看看。”
鄭命起身對因為敲門聲而驚恐的母親道。
“來了!”
鄭命雙手放在門栓上,憤怒的質問道:“不是說好到月底嗎?”
“這離月底還差半個月呢, 你們怎麽……”
“林……林牧?你…怎麽來了?”
門開後,鄭命看著林牧就現在門口後有些結巴道。
“我是為你來的,不請我進入做做?”
林牧笑眯眯的對鄭命道。
“哦哦……請進吧,家裡…亂,不要介意。”鄭命讓開身體道。
“媽,沒事了,帶父親出來吧。”鄭命扭頭衝屋裡喊到。
……
“林牧,你這次來是?”
四人進屋分賓主落座後,鄭命看著林牧道。
“我是來請你去部隊發揮你長處的。”
林牧見鄭命直接,也開門見山的道。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家和我父親的狀況你也看見了,我實在走不了。”鄭命搖頭道。
“孩子,跟你同學去吧,我和你爸不用你操心,都耽誤你兩年了,不能在耽誤你的前途。”
鄭命母親紅著眼眶,看著因為生活而早熟的鄭命道。
“不行,我走了家裡的...父親誰來照顧?”鄭命想都沒想就拒絕。
“鄭命,這麽和你說吧,我們來之前已經調查過你們家的情況。”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既然我們上門邀請你,就不會讓你帶著顧慮離開父母的。”
“班長,莊焱,可以打電話了。”
林牧從懷中掏出裝錢的牛皮紙袋放在桌上,同時對班長和老炮道。
“林牧,這錢我不能要,你我同學一場你應該知道我的性格。”
聽完莊焱打電話的時說的話,鄭命起身看清了牛皮紙袋裡的東西後,心中很不是滋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