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不難解決,景風山上山的道路只有一條,罪犯只需通過攔截的畫面,將進入車輛記錄下,然後等最後一輛外市、外省車輛下來時,在地上鋪上扎馬釘,這樣就有著充足時間,通過各種手段將失蹤人員帶走。”
“這偶然性也太強了吧,要是最後一輛車是本市的話,那罪犯前面的努力可是白白浪費的,他有這樣大的耐性嗎?”
聽完李瑞說的,一名分局隊員,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的說著,最後忍不住提出疑問來。
“我倒是覺得偶然性不是很強,今天傍晚的時候,我們從上面下來的時,在我們前面最後下去的車輛,也是外市的,很有可能,來到景風山這邊,本地車輛離開的都比較早,反而外市、外省的車輛離開的比較晚,畢竟他們來一次後,下次還不知什麽時候來,所以玩的時間較長。”
吳孟在李瑞說出看法後,頓時就想到今天傍晚是山上的一幕,跟著見這位分局隊員這麽說,立即反駁道。
“對,我讚同吳孟的說法,另外大家不要忘了,這五起失蹤車輛,進入景風山這邊,可都是下午兩點之後,這樣一來,他們離開的時間,也勢必會晚一些,更加容易形成,本市車輛先離開,外市、外省車輛最後離開的局面。”
李瑞對吳孟點頭讚同一句,然後再根據失蹤車輛信息來支撐這個看法。
聽完他們倆的話後,會議室裡的人,先是陷入短暫的沉默,跟著基本都是點頭,認同陳洛給出的這個第三個可能性來。
陳洛見李瑞和吳孟,基本將自己的推斷都說出來,是對他們倆點頭示意著。
“李隊、陳顧問,如此說來,這種可能性確實存在,但,我還是覺得,這罪犯既然如此心思縝密,如此費盡心思去做案,人車一起帶走,肯定是圖謀錢財,要是這樣的話,不大可能會是單人作案。”
吳隊細想一番後,先是對他們兩肯定一句,最後還是堅持對團夥作案的看法。
“是呀,這案子,怎麽看都是一些從事違法交易的犯罪團夥所為,他們將人和車帶走,應該是為了獲得錢財利益,要是隻為殺人的話,又何必這麽麻煩,直接現場動手多方便,完事後,就地掩埋……我的天,凶手該不會真是這樣做吧!那這可就是連環殺人案了……”
一位分局隊員,先是讚同吳隊的話,跟著分析的說著,說到後面時,他突然驚呼一聲,自己都有些不相信了。
“想什麽呢,要是現場下死手,怎麽一點血跡都沒留下,這可是連續五起,另外車呢?山道附近並沒有什麽地方可以很好藏車子,山上每天都有人進出,怎麽這麽久沒接到報案?”
坐在這位隊員旁邊的隊員,沒好氣的懟了他一句,並反駁道。
其余人,則是一陣搖頭,也都覺得現場殺人這想法基本不成立。
李瑞對吳隊的話,仔細的琢磨一番,沒想到什麽具有說服力的推測,將目光落在陳洛這邊問道。
“小陳,吳隊說的,你有什麽解釋的?”
茜茜、翟飛、吳孟在吳隊說後,也都是進行思考過,第一個想到的方向,基本是和那位分局隊員一樣,跟著就被他們自己給否定了。
其他的,則是和李瑞一樣,一下子想不出什麽。
聽李瑞這麽問,是第一時間,將目光落在陳洛這邊,等他來解釋。
其余人,也都再次將目光集中過來,想聽聽是怎麽解釋的。
陳洛對李瑞點頭示意一下,
然後抬手豎起三根手指道。 “從目前掌握的情況,我們可以得出,罪犯是通過先鋪設扎馬釘,迫使車輛停下,然後再使用別的手段將人帶走,廣泛意義上來講,這是一種不正面衝突,迂回型的作案手法。”
“一般情況下,使用這種方法的人,有高智商罪犯,他們這樣做的目的,一個是為了成功率,一個是為了不暴露自己,如若從單人角度來看,高智商罪犯,在迫使車輛停下後,不大可能自己直接去製服至少兩位數的失蹤人員,因為這樣做不確定因素太多,不符合他們的風格,反而是采取團夥,或者幕後指揮更符合他們風格。”
說到這裡,陳洛將一根手指收了回去, 接著繼續說道。
“還有一種人,會使用這樣的迂回方法,一個是女性,一個先天弱勢者,因為他們基本都沒有正面去對付目標的勇氣和信心,所以也會用這樣的方法,來增強勝算。”
“另外,這類人要動手,目標都是非常有指向性的,而這五起失蹤人員,來自不同地區,年齡、性別、樣貌、從事職業,可以說是五花八門,指向性極低,這點上也是不符合他們選定目標。”
陳洛頓了頓,再將一根手指收了回去,剩下一根手指,給眾人一個思考的時間。
會議裡的人,經過短暫的思考,都點頭表示著。
“陳顧問,剩下的是什麽樣的人?”茜茜是最急的,看了眼陳洛剩下的最後一根手指,迫不及待的開口問著。
“對,還有一種是什麽人?”翟飛也是開口催問著。
“剩下的就一種心理扭曲,有著自卑心理的人,這種自卑很可能是來自生理缺陷帶來的,沒有信心或者是勇氣,正面去應對目標人選,所以會選擇這種迂回的辦法來達到目的。”
陳洛對他們兩點頭示意一下,收起最後一根手指,將最後一種人說了出來。
“還真是變態殺手啊!那他為什麽不當場行凶呢?”
之前提出變態行為的隊員,聽了這話,很是意外的說了一句,跟著又有些不解的問著。
其余人聽到這樣的回答,基本都是一陣發愣。
他們是怎麽也沒想到,最後陳洛會給出這樣一個答案來。
這是他們之前完全沒有考慮過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