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茜、翟飛他們幾人,聽了陳洛的解釋,稍稍一想都表示理解的點著頭。
一個為了滿足扭曲的內心需求,進而將被害者割喉後最後臨死前的經過拍攝下來的人,將凶器當做戰利品來回味和滿足自己,是真的一點都不足為奇。
“走,我們去1號審訊室,”李瑞對眾人招呼一句,率先朝著那邊走了過去。
證據鏈已經完善,是時候去會一會這個殺人狂魔了。
眾人應一聲緊跟著走了過去。
其中包括蕭法醫,她剛剛是和大家一起吃的午飯,這回沒什麽事,所以也跟去看看。
到了審訊室這邊,李瑞招呼翟飛一起進去審訊,其余人則是進觀察室看著。
這個喬文棟自被帶到1號審訊室後,就一直猶如木頭人般,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李瑞和翟飛進去後,展開一系列的問話,他仿佛是當做什麽都沒聽到一樣,根本沒有什麽反應,隻管自己低著頭一言不發。
砰!
見他這樣,李瑞猛的抬手拍了一下桌子,臉色嚴厲的訓斥道:“喬文棟,你不要以為什麽都不說,我們就不能拿你怎麽樣,告訴你,這些都是你犯下命案的證據,你一個字不說,也同樣能讓你接受最為嚴厲的法律製裁,現在是給你一個說的機會,不要不知好歹!”
說到中間時,李瑞用手食指連著戳了戳放在桌面上一疊檢驗結果報告單。
聽了這話的喬文棟終於有了一點反應,緩緩抬起頭來,瞥了眼李瑞,不屑的冷聲懟了一句。
“要不是我把東西都放家裡,你們能找到?”
“哼!喬文棟我勸你還是不要嘴硬的好,否則就會失去最後說的機會,”李瑞被懟的眉頭倒立而起,壓著怒氣,指著他加重語氣道。
對於李瑞這樣的話,喬文棟臉上閃過不屑的表情,不過他還是開口道:“要我說,也不是不可以,先告訴我,你們是怎麽懷疑到我頭上的,否則一個字都別想在我這裡得到。”
說完這話後,喬文棟雙手環抱在前面,身子往後靠在椅子上,擺出一副拒絕溝通的模樣來。
他被抓後,心中唯一想不通的就是,自己是怎麽被發現的。
他每次作案時,雖然說作案的地方充滿不確定因素,但是他十分確定,每一起案子,都沒有留下任何和自己有關的東西。
可卻偏偏被抓到了,這是他百思不得其解,也讓他難以接受的,很想知道到底哪裡出錯了。
這正是他聽到最後說話的機會時,開口的原因。
他很清楚自己犯下的這些罪行,最終會面臨什麽樣的製裁,不想最後死了都沒能明白,就這樣糊裡糊塗的走了。
砰!
“喬文棟,你給我看清楚這裡是什麽地方,不是你討價還價的地方,”坐在李瑞旁邊的翟飛,也猛的抬手拍了一下桌子,很是嚴厲的警告著。
只是這樣的言語,對喬文棟根本沒起到任何作用,除了冷笑還是冷笑。
“這個喬文棟雖然有些難纏,但沒想到,會主動把弱點暴露出來,”站在觀察室裡的老柯,見他這樣,不由笑了起來道。
這話立即得到眾人點頭認同,並都露出笑容來。
原本他們還在想著,該如何讓這個嘴巴嚴實的喬文棟開口了,沒想到,他自己先把弱點拋出來了。
坐在裡面的李瑞,當然也知道他暴露出弱點來,不過臉上的表情卻依舊是維持著嚴厲之色,先伸手拍了拍翟飛肩膀,
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後對喬文棟豎起一個手指強調著道。 “喬文棟,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如實交代,之後我們可以給你答應,記住了,你只有一次機會,給你三分鍾考慮,要是你不說,那麽我們直接將你移交過去,反正這些證據已經足以讓你受到最為嚴厲的製裁!,翟飛開始計時!”
說到最後,李瑞立即對翟飛吩咐道。
“是,”翟飛反應極快,立即明白李瑞的意思,飛快應了一聲,然後開始用手機計時器計時。
“不,先告訴我,否則,我一個字都不說,”喬文棟松開環抱著的雙手,強調的說著。
只是這樣的言語,李瑞、翟飛直接將他無視掉,隻管自己看著計時器。
見他們兩不理會自己,喬文棟臉色開始陰晴不定起來,目光不停的在手機、翟飛、李瑞之間來回遊走。
李瑞和翟飛兩人在看計時器的同時,余光也是往他這邊看去,看到他這樣樣子,心裡頭是一陣暗喜,知道距離這貨交代不遠了,不過臉上依舊是緊繃著嚴肅的表情。
觀察室裡的眾人,看到他這樣子, 臉上笑容也越發濃厚了。
三分鍾的時間很快過去。
“隊長,時間到了,”翟飛將計時器停了下來,看都不看喬文棟,直接對李瑞道。
“好,既然他不願意交代,就移交過去吧,”李瑞也沒有看喬文棟一眼,直接站了起來道。
說完,轉身就往門口走去。
“是,”翟飛應了一聲,著手收拾桌上的東西,準備離開,然後讓人將喬文棟移交過去。
“等等……”喬文棟一看這架勢,有些急了,立即開口喊道。
他是真的一點都不想,把這疑惑帶著離開。
只是,李瑞和翟飛兩人,像沒聽到一樣,一個管自己繼續往門口走去,一個繼續收拾東西。
“我交代,”喬文棟見這情況,更加急了,急忙表態道。
這下,李瑞和翟飛動作都停了下來。
“說吧,”不過李瑞沒有往回走,而是站在門口邊,擺出一副隨時要走的姿態道。
“那答案呢?”喬文棟沒有馬上開口,而是先問了一句。
“我們說到做到,”李瑞很肯定回答道。
“給我一支煙,”喬文棟看了看李瑞,再看了看翟飛,然後重重的點頭道。
“給他煙,”心中暗喜的李瑞,面無表情的對翟飛吩咐一句,然後走了回來。
喬文棟在翟飛的幫助下,點上了一根煙,重重的吸了一口,然後緩緩將煙霧吐了出來,眼神有些迷離的看著天花板,似乎是在回想著過往,然後緩緩將事情講述出來。
從他有記憶開始講,一直講到犯下的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