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陳洛頭都沒回的指了指外面。
“人?”茜茜聞言愣了一下,跟著急忙順著陳洛手指方向看過去。
在前方一點,兩棟臨街居民樓之間的入口處,一位身穿深灰色T恤,黑色長褲,頂著一頭短發,身高偏矮,模樣普通的青年男子,面無表情的在大太陽低下,往裡拐去。
“陳顧問,這人樣子看起來,和你之前說的非常符合,該不會就是凶手吧,”看清這人的模樣以及穿著後,茜茜有些激動的說著。
“還不好說,我們先去街道辦問問,”陳洛搖搖頭回道。
說完這話,陳洛推開車門下去。
“嗯嗯,”茜茜聽了這話,微微一愣,跟著明白過來的點頭應了兩聲,下車和陳洛一起去找街道辦事處。
兩人很快就來到聯華街道辦事處,進來的時候,裡面有幾位大媽在商量著一些事。
“你們是?”突然間看到兩個陌生男女進來,這位大媽都停了一下,一位頭髮發白的大媽站了起來問道。
“大媽您好,我們是市刑偵隊的,這是我的證件,”茜茜很有禮貌的問聲好,然後亮出自己的證件來。
“原來是警察同志,不知道你們來我這有什麽事?”大媽仔細的看了看證件,笑了起來看起的問著。
“是這樣的,我們有一起案子,想到您這了解一些情況,還請大媽們能夠配合,”茜茜開口將此行的目的說出來。
“呃……配合,有什麽問題盡管問,我們一定配合,”這位大媽聞言不由愣了愣,跟著立即點頭表示道。
其余大媽也都紛紛開口表示著。
“大媽,是這樣的,我們先問問咱們這裡……”茜茜將她們這樣說,將陳洛對凶手背景有關的側寫內容說一遍。
“我們這有這樣的人嗎?”白頭髮的大媽,聽了這話後,擰眉想了一會,扭頭對著其他幾位大媽問道。
“嘿……您老可真是夠健忘的,怎麽沒有,喬五家的兒子不就是嘛,”其中一位看起來相對年輕一些的大媽,先是對這位大媽有些打趣地說一句,然後說出一個名字來。
“喬五家的……對對對……你這麽一提醒,還真是很符合,瞧我這記性,真是越老越不中用,”年長大媽先是重複一句,跟著醒悟過,連連點頭稱對,最後不忘自嘲一句。
“對對,喬五家的兒子還真是很符合,”其余幾位大媽隨即也都紛紛附和的點著頭道。
聽大媽們這麽說,茜茜雙眼頓時亮了起來,不過還是按住心裡頭那股小激動的開口道。
“大媽,能說說他的具體情況嗎?”
一直安靜站在旁邊看著的陳洛,聽到這話後,還是保持著平靜。
“這個就要問吳家大媽了,她以前和喬五是鄰居,情況最了解了,”頭髮發白的大媽,指了指剛剛發話的大媽道。
“這當然了,整個街道辦,要說誰最清楚喬五家情況,也就只有我了,”這位吳大媽很是自得的說著。
“吳大媽您說說,”茜茜立即開口問著。
吳大媽對茜茜點點頭,然後開始講述這一家子的事。
“好,這喬五原先是一位開火車的司機,二十多年前結的婚,第二年就生了他兒子喬文棟,不過他老婆卻因為生孩子死了,喬五這人比較認死理,覺得老婆的死都是孩子造成的,當時就要把他給扔掉。”
“不過,好在他的父母給攔了下來,然後一直有他父母養著,喬五則是基本不怎麽管這個兒子,
隨後過幾年,喬五也不知道什麽原因,又娶了一個老婆,還很年輕,那個時候他父母身體也不怎麽好,於是就把孩子接回去養。” “可這個女的有些不三不四,只要喬五去上班開火車,她晚上就打扮得跟妖精似的出去,有時候半夜回來,有的時候跟乾脆直接第二天早上回來,我都看到好幾回。”
說到這裡吳大媽頓了頓,然後有些氣憤,又有些為喬五不平的說著:“你們說說,這個女的是不是夠傷風敗俗的,既然嫁人了,是不是該踏踏實實的過日子,哪有這樣的,這喬五也不知道怎麽想的,怎麽就娶了個這樣的老婆回來。”
對話頓時引起其他幾位大媽一陣讚同,都氣憤女的不檢點,以及喬五眼神不好。
茜茜聽了這話,心裡頭又是一陣激動,大有一種感覺,這個喬文棟就是凶手。
同時也是對陳洛一陣佩服。
從前面來看,可以說是基本和陳洛之前說的很符合了。
“吳大媽,那後來呢?”依舊保持冷靜的陳洛,見場面商討的內容明顯有歪樓的跡象,立即打斷了大媽們聲討,對吳大媽追問道。
他可是很清楚,要是這個時候不打斷,以大媽們的性子,指不定要將聲討的內容給歪到哪裡去。
“對對,正事要緊,這些事我們以後在聊,吳大媽你快繼續說下去,”那位年長的大媽,聽陳洛這麽說,急忙將話題給打住,並催促著道。
她這話一出口,其余大媽們也就都紛紛閉口不說了。
“嗯嗯,”吳大媽點頭應了兩聲,然後開口繼續說。
“這女的不檢點,可我們這些做鄰居的,也不知道喬五知不知道這事,只能是拐著彎的去提醒,不過這喬五認死理,壓根就不理會我們,後來有一次,他兒子應該是經常晚上一個人在家害怕,就對喬五說了這事。”
“可誰想,喬五壓根不聽他兒子的,還把他臭罵了一頓,認為他兒子事多,故意找事影響他們夫妻之情感情,同時那個女的覺得喬五兒子告她狀,對他態度是直線下降,只要喬五不在家,一個不好就對他一頓打,那哭喊慘叫聲,傳的老遠老遠。”
“我們看孩子可伶,也勸過這女的,可一點效果都沒有,不但打的更厲害,而且還拿刀架在孩子脖子上,威脅他不許哭、不許喊,否則就把他脖子給開個口子,你們說說,一個孩子哪能受得了這樣的虐待。”
說到這裡,這位吳大媽又是一陣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