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宮寶森北方的那些老哥們,當初宮寶森為了整合各大門派,和那些武林宿老進行結拜,原本是為了中華武術會的安定。
只是誰能知道,這些人都是一些目光短淺之輩,眼中已經沒有了武術的傳承,有的只是各自的利益。
這些人為什麽不希望宮寶森進行這場比武,還不是怕宮寶森輸了比武,丟了宮家的面子,從而影響到他們的利益。
宮寶森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打心底不希望她為宮家的名聲所累。
他要這名聲有什麽用呢,他要的,只是武術能夠傳承下去,南北武林能夠聯合到一起,團結一致。
所以,宮寶森語重心長的對女兒說道:“老人死守著規矩,新人什麽時候才能出頭?葉問是個好材料,就看他這次能不能出頭。”
只是心高氣傲的二小姐,冷下了臉,語氣中帶著傲氣:“有爹您在這裡,他憑什麽出頭!”
宮寶森看著女兒,無奈的笑了笑,想要說些什麽,但是心裡也知道,自己說的再多,她也不可能聽進去的。
因為他年輕的時候就是這樣,眼裡只有勝負,沒有人情世故。
想到這裡,宮寶森看了周遊一眼,此行讓他遇到師哥丁連山是一喜,得知師哥收了一個好徒弟,又是一喜,等到隱退儀式上,推葉問出頭後,他也就不虛此行了。
宮寶森雙手負於身後,看了看依然不服氣的女兒,搖頭走出了房間。
“老薑,為周遊安排一個房間。”
屋外傳來了宮寶森的聲音。
周遊有心想要勸說一下宮若梅,只是個人的視角不同,再多的言辭,都是徒勞的。
而且交淺言深,宮若梅聽不聽得進去另說,還有可能會因此對他產生厭惡。
宮若梅是一個非常固執的人,她認準的事情,頗有一種泰山難移的感覺。
接下來幾天,一有機會,她就會勸說宮寶森,要以宮家的面子為重。
只是宮若梅也許忘記了一件事,她的固執,是傳自宮寶森,既然如此,宮老爺子已經打定主意的事情,怎麽可能隨意就會改變的。
轉眼間,金樓之宴就已經準備完畢。
以宮寶森為首,身後跟隨著周遊和宮若梅,以及宮家眾弟子,當先一步來到了金樓。
金樓今日不屬於達官貴客,不屬於少爺公子,隻屬於江湖中人。
噔噔噔!
宮寶森一步一個腳印,異常堅定的登上了樓梯,這一刻,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他。
不,不僅僅只是盯著他,還盯著跟隨在他身後的宮若梅,盯著周遊。
“他怎麽在這裡?”
異常詫異的討論聲開始響起。
“誰?你說的是誰?”
“就是跟隨在宮會長身後的那個年輕人。”
“他?他怎麽了?”
“你還不知道嗎?三天前,就是那小子在這裡打敗了馬三,後來他的身份暴露出來,你猜怎麽著?”
“怎麽著,別賣關子,你倒是快說啊!”
“後來啊,消息傳出來,這小子原來是金樓後廚裡的一個小幫廚!和馬三一戰過後,他就不知所蹤,沒想到,今天居然會和宮會長一起出來了。”
周遊既然選擇了和宮寶森一起前來金樓,就已經做好了被人議論的準備。
這點小議論,對於經受過二十一世紀新社會熏陶的他,壓根不是什麽大事。
“小周子,你這是?”
很多人都在猜測周遊隨著宮寶森出現的原因,
沒用太長時間,就有人忍不住問出了口。 “三姐,抱歉,沒來得及告訴諸位一聲,我也算得上是宮家的弟子,我已經打算此行過後,隨著宮師北上。”
周遊朝著三姐抱了抱拳,口中連聲抱歉,在金樓中,三姐對他頗多照顧,現在既然已經決定離開了,自然也要說清楚。
“你小子什麽時候成為宮家弟子了,好家夥,那天你上樓,我差點都沒認出你來。”
一道蒼老的聲音緊接著響起。
周遊抬頭一看,宮寶森已經帶著眾人登上了三樓,而他身邊,金樓中的老人們,都圍了上來。
“燈伯,瑞先生,勇哥。”
周遊苦笑著挨個打了聲招呼。
燈伯就是這金樓中掌櫃的,他分開眾人,來到周遊面前。
“都散了吧!憑得讓人笑話,周小子的事,由我來問問他,這到底是什麽個章程。”
燈伯在金樓中的威望非同小可,他此言一出,眾人紛紛散去,原地隻留下他和周遊二人。
“周小子,燈伯我認識你也有三四年了, 居然連我也沒看出來,你居然這麽的深藏不露!”
燈伯朝著周遊豎起一根大拇指。
“燈伯。我……”
周遊苦笑著張開嘴,想要解釋一二,就見燈伯豎起一根手指。
“哎,你不用多解釋,這偌大的金樓中,誰又沒有點秘密呢。你還能來和我們告別,就是看得起我們了。周小子,你既然搭上了宮家這條船,那就好好混,不管怎麽說,你也算是從咱們金樓走出去的人,莫要丟了臉面。”
燈伯沒有太過追問周遊,就像他說的那樣,偌大的金樓,本來就是臥虎藏龍之地,會出現什麽樣的人物,他都不會感到奇怪。
周遊雙手抱拳,真心實意的朝著燈伯行了一禮,江湖雖然爭鬥不斷,但是一些老前輩,對於後輩的提攜之情,卻是真誠的。
“去吧,小子,睜大眼好好看著,今晚會有一場好戲的。”
回到樓上,遮蔽了眾人的視線,周遊這才算松了一口氣。
按照他當初的想法,這穿越之旅,可以當成一次旅行,一次歷練,不會對其投入過多的感情。
但是他在這金樓一待就是四年,和燈伯等人平時相處還算融洽,這感情自然而然的就投入進去了。
“周師弟,你和金樓中的這些人很熟識嗎?”
宮若梅的聲音,打斷了周遊的沉思,他回過神來,語氣中帶著一絲悵然。
“是啊,我在這金樓中生活了四年,裡面的每個人,我都認識。”
“這麽說來,丁師伯是不是也藏身於這座金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