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有錢了,走路都帶飄。
第二日天一亮,端木秋懷揣200文的巨款,背著2匹麻布,帶著對未來生活的美好願景,開著11路掛著1檔離開了清風觀。
為了節約路費,端木秋自然舍不得上句容縣。
此番只是為了替左小涵縫製一件道袍。
順便采購一些生活必需品回來。
這一去一回加上采購,足足花費了50文錢。
麻布直接扔到了鎮上的一個裁縫店裡面,付了定金,約好了過兩日去拿。
不過此番卻不是毫無收獲,端木秋帶回了一條重要信息。
“徒兒啊,沒想到句容縣縣衙發生了一件大事,牢房中據說一口氣死了五六個囚犯,正在張榜懸賞凶手呢。”
“牢房內怎會發生命案?難道是囚犯之間互毆?”
左小涵也吃了一驚。
死了五六人,確實當得起一件大事了。
這大晉朝制度風俗和明朝相似,即便是進了牢房的死囚,也得保證人家的生命安全,時辰不到不得問斬。
何況這些關押在牢房的犯人中,不一定個個都是死囚啊。
若是死一人,獄頭還能推脫是囚犯在裡面躲貓貓,不小心撞死了,亦或者是想不開自殺。
這一下子死了五六個,可是一件貨真價實的大事。
別說獄頭背不起這個鍋,便是縣衙的縣尉,搞不好也要丟官……若是長時期不能破案的話。
對了,句容縣的縣尉,就是王府王員外的親家,咳咳,是前親家,現在已經退婚了。
不過兩人也是親戚關系,兒女是表兄妹來著。
大晉朝的縣衙是一把手負責製,即知縣統籌全局。
旗下還有二把手縣丞;
三把手縣尉;
四把手主簿;
這四人稱之為官。
官之下,還有吏;
吏之下,還有役;
若是縣尉丟官仍不能解決,那麽隻得是一把手知縣擔責了。
誰讓你是一把手來著?
一次性死了五六個,死的人委實有點多了。
端木秋卻搖了搖頭,頗為神秘的說道:“據說是妖邪所為。”
“縣裡開了懸賞,一次性懸賞2兩白銀,若是能在三日之內破案的話,這個數還可以翻上一番,看來老父母是真的急了。”
左小涵看得出端木秋有些意動,更多的還是猶豫,一時間不明白對方的意思,“師傅是說我們也去接懸賞?”
try{mad1('gad2');} catch(ex){} 誰知一向愛財的端木秋卻搖了搖頭,“按說下發給茅山各道觀的文書也快到了,不過為師決定這一波就不摻和了。”
“銀子雖好,但小命更要緊。”
“一次性死了五六人,若真是妖邪,也是煞氣滔天之輩,為師幾斤幾兩還是清楚的,就不蹚這趟渾水了。”
端木秋一時間將腦袋搖得像撥浪鼓。
左小涵卻自有自己的打算。
香火系統剛剛被激活,可光指望著王府一家能薅多少羊毛?
薅羊毛總不能盯著一家使勁擼吧?
句容縣就不同了,縣衙中那麽多人,現在必定是人心惶惶,趁機過去收割一波,一次至少也有上百點香火值吧?
不容錯過。
再說斬妖的話,只要不是那種修煉過千年的大妖,一般的小妖左小涵還是有幾分自保把握的。
為什麽不去?
“師傅,大好時機啊!正是打響我們清風觀名頭的好機會。”
左小涵勸道。
端木秋臉上十分猶豫,頓了頓,歎了一口氣道:“你當為師不知道?就是擔心出師未捷身先死啊!”
“再說了,縣衙既然要下告示,到時候這茅山山頭上大大小小的道館,一窩蜂湧過去,喝湯也輪不到咱們啊!”
端木秋對茅山上的一些同行十分忌憚,看來平時沒少受他們的欺負。
左小涵還要再勸,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兩人出門一看,只見馬上下來一個穿著捕快服飾的差人,人未到,聲音就傳了過來。
“清風觀的人在不在?速速出來,有告示!”
“來了來了!”
端木秋對這些穿著老虎皮的差人也十分忌憚,連忙屁顛屁顛的跑了出來。
“咯,都在上面寫著,還請貴觀的人好好思量。”
差人馬不停蹄,將一張告示遞給端木秋,直接扭轉馬頭又迎著門口的泥巴路下山去了。
端木秋對著告示瞟了一眼,呼吸聲馬上重了起來。
這才半日不見,句容縣縣衙的告示就傳到茅山上來了。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上面的懸賞金額直接翻了一倍,由原先的破案2兩賞銀直接變成了5兩賞銀,同時縣衙提供住宿和吃食。
還有,只要能提供任何和破案相關線索的,也有1兩賞銀。
端木秋之所以心中變得熱切起來,針對的就是這管吃住和1兩賞銀的誘惑。
try{mad1('gad2');} catch(ex){} 博得頭籌吃肉的機會肯定輪不到他,他也沒那個本事,但是在旁邊敲下邊鼓,騙吃騙喝撿漏,萬一運氣好發現了什麽線索呢?
豈不是1兩賞銀到手了?
端木秋對自己的認知還是很清楚的,除妖的本事沒有,但看事物的眼光還是很老辣的。
原本就要經過句容縣去程賀縣,等於說,中間湊巧在句容縣縣衙停留幾天,連路費都省掉了一大截。
正好與他的‘毛過拔雁’‘有便宜不佔是王八蛋’的人生格言相吻合。
“徒兒,快來,來,有好消息。”
端木秋撅著屁股一溜煙跑回大廳,直接將告示上的內容指給左小涵看。
後者只是匆匆瀏覽了一遍,在瞅了一眼端木秋發紅的臉龐,漸漸急促的呼吸聲,馬上明白了對方的打算。
“師傅,這除妖十分凶險啊,萬一有個閃失……”
端木秋一拍胸脯,“我輩道士,靠著祖輩的榮耀,吃著縣衙給出的便利,若是遇到了些許困難就閃到一邊,這合適嗎?合乎道義嗎?”
左小涵又勸道:“師傅,估計這茅山山頭上的其他道觀也會收到這樣的告示,與他們競爭,我們勝算不大啊!”
端木秋白了左小涵一眼,直接用手在‘管吃住’‘賞銀1兩’兩處重重戳了戳,斬釘截鐵的回道:“怕個卵,為師本來就沒打算和他們爭,讓他們去爭奪那5兩賞銀,我們悄摸摸的騙吃騙喝,順便看看有沒機會找出點蛛絲馬跡,將那1兩賞銀忽悠到手就夠了。”
說完後狡黠的對左小涵笑了笑,一臉的成竹在胸,“反正我們也要去程賀縣,順路的事兒,到時候看一看再說,有便宜就佔,沒便宜吃飽喝足就上路,又不會吃虧。”
左小涵頓時一拍手,直接問道:“那我們何時出發咧?”
“我看就今日出發,若是趕得及時,還能蹭一頓明天的早飯。”
“徒兒,速去準備。”
之前連連推脫,此刻又爭先恐後,左小涵算是看透了他這位便宜師傅的嘴臉,原來是個口嫌體正直的貨。
眼見有便宜可佔,恨不得插上翅膀現在就飛過去。
實在是無恥到了一定的境界,不服氣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