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府門前,安瀾的堅定地邁出了自己的腳,事到如今,他還是想要問個明白。
“安瀾!你來這裡幹什麽?”
剛準備進入月府,就被一個聲音叫住了,不是冤家不聚頭,說話的人正是張文生,正一臉緊張的看著安瀾。
自從被安瀾一腳踢飛之後,他現在心裡還有一層陰影,如今在看到安瀾,不經意地緊張起來。
“我要進去,找月叔。”安瀾平靜地說道,雙眼看都沒有看張文生,甚至懶得跟他多說一句話。
張文生頓時笑了,趾高氣揚地走到安瀾的身邊,嘲笑地說道,“你只不過是一個實力強大點的異能者罷了,又沒有勢力,有什麽好驕傲的,還擺出一副高冷的樣子,給誰看啊,想要進入月府也可以,跟小爺說三聲對不起,小爺就放你進去。”
張文生的樣子十分囂張,而安瀾至始至終都沒有看過他一眼,沒有理會張文生,安瀾抬起腳就準備往裡面走。
“大膽!竟然擅闖月府,來人啊,給我拿下!”張文生氣急敗壞地說道。
頓時,從月府中衝出十多個異能者,個個身手都不弱,他們也都認識安瀾,深知安瀾實力強大,而張文生又是月雨伯看重的人,都傳言以後會成為月雨伯女婿的人,他們也不敢得罪,於是猶豫不決。
“你們在想什麽呢!上啊!”張文生喊到。
看到張文生有些生氣了,那些異能者也隻好出手,朝著安瀾衝過去。
就在此時,一道威嚴地聲音從月府傳出。
“住手。”
張文生轉頭一看,說話之人竟然是月雨伯,頓時宛如泄氣地皮球一樣,走到月雨伯身邊說道,“就是他,準備擅闖月府,我這才讓人阻止。”他指著安瀾說道。
沒想到月雨伯竟然也無視了他,直接走過去笑著對安瀾說道,“你怎麽過來了?到我這裡來是有什麽事嗎?”
“找月叔問點事情。”安瀾冷漠地說道。
“那就進府裡說吧,站在外面也太不像個樣子了,別人看到了還說我月雨伯太小氣了。”月雨伯和藹可親地說道。
看到月雨伯對安瀾竟然如此客氣,張文生心中妒忌地要死,雙手握緊了拳頭,心中暗自發誓,等將來實力提升了,一定要將月雨伯和安瀾踩在腳下,讓他們知道,他張文生才是真正的天縱之才。
安瀾走進府內,依舊沒有看張文生一眼,在他心裡,張文生一直都是一個不起眼的人物而已。
正當張文生咬牙切齒之際,月雨伯來到他的身邊,在他耳邊小聲很是陰沉地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當狗就要有當狗的樣子,初雪能不能看上你還兩說,你最好專心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別讓我後悔那天救了你。”說完就走了進去。
張文生如遭雷噬,整個人都愣住了,沒想到自己在月雨伯的心裡只是一條狗而已,這讓他心中的妒忌之火難以平複,死死地咬牙,看著月雨伯離開的背影。
月雨伯和安瀾來到屋內,月雨伯親自給安瀾倒上了茶水,問道,“是不是想清楚了,我月府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初雪那小妮子也時常惦記著你呢,我也很希望你們能夠在一起。”
安瀾沒有回答月雨伯的話,而是認真地看著月雨伯,問道,“月叔,你辦這場拍賣會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麽?”
安瀾的話讓月雨伯心中猛地一驚,心想難不成這小子發現了什麽?
月雨伯臉上依舊笑容滿面地說道,“我開這場拍賣會就是為了讓我們睦州城能夠吸引更多人的注意啊,這樣也能讓我們睦州城的影響力提高,也能讓大家都看到這末世裡出現的新鮮玩意,好處多多啊,安瀾你為什麽會這麽問?”
安瀾看著月雨伯那滿是笑意地臉龐,他實在想不出月雨伯會背叛他暗自投靠南城,這個如他親叔叔一般的人。
“沒有什麽,就是最近感覺自己的劍已經有些發揮不出自己的實力了,想向月叔打聽一下,看有沒有什麽品質較好的劍。”安瀾轉移話題。
但是老奸巨猾的月雨伯哪裡會看不出來安瀾心中有事,只是他非常疑惑,他跟南城的事情做的非常的隱蔽,不可能暴露的才對啊,心裡想著,表面上卻對安瀾說道,“噢,原來是這個事啊,我自己想要拍賣的物品裡面倒是沒有劍,但是隨著進入睦州城的人越來越多,也有越來越多的拍品出現,相信等到拍賣會召開的那天,一定會有一把好劍出來的,不然我現在就讓人去尋找一些優秀的鐵匠,為你打造一把好劍?”
安瀾搖了搖頭說道,“算了,既然如此就不用月叔在多麻煩了,等到拍賣會結束了再說吧,我先回去了。”
月雨伯看著安瀾準備離開的背影,突然說了一句,“安瀾,睦州城始終被南城視為掌中之物,靠我們兩人,頂不了多久的。”
這是月雨伯給安瀾最後的機會,如果安瀾現在對他透露出一點願意投靠南城的意願,那自己都可以做主放他一馬,可是安瀾的問答讓他失望了。
安瀾停下了腳步,沒有回頭,只是平淡地說了一句。
“這裡,是我的家。”
這句話也向月雨伯表明了他的立場,月雨伯自然明白,他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卻很快恢復了正常,看著安瀾的背影心中想到:“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了。”
月雨伯沒有讓人直接在這裡乾掉安瀾,第一個是因為安瀾實力強勁,整個睦州城無人是他的對手,即便是月府高手眾多,月雨伯也沒有絕對的把握,第二個是因為拍賣會就快要開始,如果月府發生了戰鬥,必定會打草驚蛇,說不定會損失大批的圍觀者,他不想做冒險的事情,反正等三鬼到了之後,安瀾插翅也難逃了,不如就讓他在多活幾天。
“但是,到底是哪裡露出馬腳了呢?我每一個環節都應該是完美無缺地才對啊。”月雨伯百思不得其解。
“張文生!”月雨伯叫道。
張文生屁顛顛地走了過來,低著頭問道,“有什麽事交給我嗎?”
“現在給你一個任務,去調查一下安瀾,看看他最近見過什麽人沒有, 記住,不要暴露了,如果讓他發現了,你知道後果的。”月雨伯威脅道。
“是,我知道了。”張文生特意將頭低下,讓月雨伯看不到他看陰沉著地臉,轉身離去。
離開了月府,安瀾沒有回到前往自己的住處,而是看著手中的小紙條,上面標記著胡天陽的住處,他想直接去找胡天陽,因為月雨伯最後的那句話已經證明胡天陽所說。
但是他也不是什麽傻子,剛從月府出來,自己又不善演戲,月雨伯肯定已經有所懷疑了,於是他還是先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又以隱蔽的方式前往胡天陽的住處,他對自己的速度非常有信心,絕對沒有人能夠發現。
張文生一直跟蹤著安瀾,他自知實力比不上安瀾,所以兩人之間的距離隔得很遠,直到安瀾返回自己的家,都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直到等了半個多小時,還不見屋裡有動靜,他開始感覺不對勁,於是對身邊的一個小弟說道。
“你,小心一點,去他家裡看看他在幹嘛。”
小弟點頭,小心謹慎地摸到安瀾的房子旁邊,將頭歎向屋內敲了敲,又仔細地感知了一下,然後衝著張文生搖了搖頭。
“該死!果然有問題!”張文生生氣地說道。
而此時,安瀾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胡天陽所住的酒店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