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縛道之四,這繩。”“縛道之一,塞。”
“我幫你控制住了兩個家夥,抓緊時間解決掉這個大家夥吧。”
“嗯,多謝了。”
雖然那脆弱的光繩與塞對虛手腳的封鎖,都宛如一片玻璃般脆弱。但在這兩隻虛嘗試掙脫的極短時間,對於女孩母親來說已經足夠了。動血裝持續開啟著,她手中的光箭以最快的速度向著唯一沒被幫助的虛發起射擊。
剩下的這隻沒有被束縛的虛是年輕死神剛剛出手之前,通過觀察所對比判斷出的最弱的虛,從最弱的敵人開始下手突破,正是作戰中常用的方法。在女孩母親不顧靈壓損耗地急射下,三隻虛中最弱的家夥在哀嚎中消散了。
而當他們正打算去對付剩下兩隻虛時,突變發生了。宛如天譴一般,在女孩母親的頭頂上方,天空中突然降下了一道粗壯的靈壓,靈壓中充滿著霸道的掠奪之意。女孩母親在這道靈壓降下之時,身體完全無法動彈了,只能任由這道靈壓的降下。
而這股無力感很快便消失了,一座巨大的靈壓法陣在天空中浮現,正面迎擊著靈壓柱的降下。不過正當女孩的母親稍微松了一口氣,打算趕緊離開這裡時,剛剛邁出了腳步的她直接跪伏在地。
靈壓法陣僅僅只是支撐了極短的時間,便因為後繼無力而被靈壓柱給擊碎了。不過靈壓法陣的抵擋也並不是毫無作用的,靈壓柱比起之前至少削減了一半以上。光柱毫不留情地覆蓋在了女孩母親的身上。
她身上的靈壓被這靈壓光柱無情地掠奪著,本來因為這靈壓被掠奪的痛苦而叫出聲的女孩母親,在看到女孩呆滯地看著自己時,她緊咬嘴唇不願讓女兒受到更大的驚嚇。
雖然她有可能被這靈壓柱掠奪靈力,最終靈力枯竭而死,但好在她的女兒似乎因為還沒有覺醒滅卻師的能力所以幸免於難。
現在雖然還有兩隻虛,但有那名死神的話,或許可以戰勝它們,畢竟這兩隻虛的身上已經被她的光箭造成了大大小小的很多傷口,它們各自也斷了一隻手臂,只要謹慎戰鬥的話,說不定。。。
“不行,我完全就不是對手啊。”
死神並沒有如她預料般對敵,在看到女孩母親不知為何被靈壓柱籠罩,暫時是不可能戰鬥了。原本僅僅打算輔助一下滅卻師,然後套取情報立功的他心態有些崩潰了。
已經突破過他縛道的兩隻虛,又被他用相同的鬼道束縛之時,僅僅是極短的時間便突破了束縛。沒有辦法他只能用手中沒有始解的斬魄刀迎戰敵人,鏗的一聲,他的斬魄刀被擊飛了出去,手腕似乎也被震破了,但他沒有時間去在意那些了。
逃跑,趕緊逃跑,沒有什麽比他的性命更重要的了。所謂的大好前途,如果沒了性命的話,那又有什麽意義呢?而且這母女兩人可是與死神敵對的滅卻師啊,就算她們母女倆今天死在這裡,他也沒有過錯。
不對,他不但沒有過錯,他還有功勞,這相同於他間接擊殺了兩名滅卻師,為屍魂界鏟除了敵人。
轉身向母女二人後方拚命逃跑的死神,此刻他的內心瘋狂為自己尋找著逃跑的借口,他沒有再朝後方回頭,他現在隻想離開這裡,間接擊殺兩名滅卻師的他,屍魂界肯定會原諒他面對虛臨陣脫逃的行為的,一定。
看著之前帥氣救場的死神狼狽地逃跑,自己的母親被靈壓光柱籠罩,然後隨著光柱消失,也無力地倒在了地上。
愛塔感覺自己的血液仿佛在瘋狂地跳動著,
她的右手下意識地舉起,模仿著母親之前的動作,一張靈子弓出現在了她的手上,弱小的光箭努力射出,但沒能給這兩隻虛造成任何傷害。 還不夠,這點威力根本不夠,無法讓她擊殺面前這兩隻可恨的虛,無法讓她擊殺那個逃跑的死神!
明明救下她母親時那名死神有多麽的帥氣,現在那名死神在她的眼裡就有多麽醜陋,不僅要擊殺這兩隻虛,她要連那個貪生怕死的家夥一起擊殺掉。
又一道靈壓由天空中降下,這道靈壓中充滿著熾熱的氣息,就如同愛塔現在那被怒火所充斥的胸腔一般,雨水無意間從這靈壓旁經過,轉瞬間便化作了白色的蒸汽。
“從今以後, 你將被賦予聖文字E,爆擊(Explode)!”
沐浴在滾燙靈壓當中的愛塔,腦海中傳來了這樣的聲音。在獲得了這股強大的,仿佛足以戰勝任何敵人的力量後,愛塔第一時間便將這股力量注入到了手中的光箭中,朝著那兩隻已經襲向她倒地母親的虛射去。
不能再快一點了麽?愛塔眼睜睜地看著那充滿了爆擊靈壓的光箭向前飛去,移動速度極快的光箭,此刻在她的眼中卻是那麽的緩慢,因為它已經來不及救下她的母親了。
此刻的愛塔雙目有些充血,她瞪大了眼睛,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兩隻罪惡的魔爪朝著母親劃去。
她很是憤怒,不只是因為虛和那名死神,她更加憤怒自己為何不早點覺醒這股力量,為何不能更強一點,她腳下的地面此刻也因為她憤怒的靈壓而有些炸裂。
突然,一切都變得安靜了下來,那兩隻虛的動作停了下來,完全靜止在了那裡,正在下著的雨也停在了半空中,周圍的一切仿佛為了讓愛塔多看她母親一眼而停止了一瞬。
下一刻,那兩隻虛頃刻間化作了無數冰粉消散於空中,而在她母親的旁邊,一道身著白色羽織的身影出現在了那裡,此刻那人正雙手扶膝不斷地喘著粗氣。
愛塔原本心中的怒火瞬間熄滅了,沒有再去理會那倉皇逃跑的死神。她的雙眼緊盯著那白色短發的少年,在伸手抹掉了自己眼角的淚水與雨水後,她確定自己沒有看錯。緊接著,她緩緩地向那熟悉的身影走去,嘴唇有些顫動著說道:
“你,是大哥哥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