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是穆忠,家主叫您過去一下。”一個佝僂的背影正站在一面密封門前對著上面的顯示儀說著話。
“小姐,開下門吧,家主在大堂等著呢。”
“小姐。。。。。”
過了好一會兒,密封門上的氣閥終於冒出兩縷白氣,在“刺”的一聲之後,密封門緩緩向兩邊開啟。首先破門而出的是一束炫目的藍光,光氣充足而富有實質,帶著一股隱隱的威懾力量,門口等待的管家穆忠嚇得退了兩步,同時被這束藍光照得睜不開眼睛,隻好伸出手來遮擋。
羅小藍曼妙而出,腳步帶著七分輕盈三分霸道,一身藍鱗甲緊緊貼合在她凹凸有質的曲線之上,帶著幾分勾人心魄的冷豔,只是她臉上仍然鬱結著難以抹去的哀傷與憂愁,臉色顯得格外蒼白,但這幾分蒼白卻在她驚為天人的驚豔容顏的襯托之下更加表現出幾分嬌弱,惹人憐愛。羅小藍身邊一旁漂浮著的正是“藍心玉瓶”,此刻原本青白的瓶身化為藍色透明的一顆巨型水晶,藍色水晶的中心如同風暴一般旋轉離合不休,激射出那奪人心魄的藍色光芒。
羅小藍信手一揮,那藍色光芒如同長鯨吸水一般一瞬間吸入了水晶之中,四周頓時暗了下來,水晶中心的風暴也停了下來,形狀變化,重新化為一個精致的花瓶。等到光線完全暗淡下來,才發現在羅小藍的另一邊漂浮著的卻是另一件法寶。
“華閃銀盞!?”
穆忠奇怪地問道:“小姐,這少爺的法寶怎麽會在您這裡?怪不得家主要我們找一直沒找到,還以為是不見了呢。”
羅小藍的嘴角泛起一絲苦笑,對穆忠輕聲說道:“穆管家,您是知道的,法寶如果不經常修煉是會耗損靈力的,如果靈力耗損太多,法寶可能就會因此失去靈體變為一個普通的物品了,我弟弟現在還沒醒過來,我先幫他修煉下法寶。“
穆忠有些驚訝:“這法寶從鍛造開始就已經認主,外人是不可以拿來修煉的,除非。。。。。。”
“除非用血祭,”羅小藍接道,“對,我用的就是血祭。”
“這血祭耗損精神能量太大,而且過程無比凶險,一旦有差池甚至血祭者都會有生命危險,修羅殿歷來幾乎無人敢輕易嘗試血祭,小姐,您這是何苦呢?”
“幾乎無人?那我父親算什麽?”
“。。。。。。”
“算了,穆管家,你也不用再瞞我了,我早已不是那個懵懂無知的小女孩了,父親每天都會用血祭修煉母親走後留下的“凝淚花”,以保持花上五十二片花瓣不枯萎,有時連自己的法寶都來不及修煉。我現在用同樣的方法修煉我弟弟法寶,再加上我們之間有血緣關系,血脈相通,難度會降低不少。你看我的修為在這幾個月來又突飛猛進了不少呢,不是一點事都沒有嗎?”
穆忠默然無言,只是在心中歎了口氣。
“穆管家,你不是說父親要找我嗎?我們還是快去吧。”
穆忠正準備帶領羅小藍去她父親那兒,突然羅小藍回過頭來,帶著滿臉的微笑對穆忠說道:“這血祭的事你可不要對父親說哦,免得他又瞎操心。”
穆忠苦笑了一下,答應了。
紫陽系第18衛星,星際通道。
一艘幾乎全由不明晶體組成的形狀怪異的飛船靜靜行駛在回歸紫星的既定軌道上,雖說是通往紫星的星際通道,應該是最安全的所在,但由於宇宙空間的混亂,仍然不時有隕石甚至是未成形的行星砸過來。
碰到一些隕石,那怪異的飛船竟是不讓不避地接受“石雨”的洗禮,每一塊砸到飛船上的隕石在碰到船體的一瞬間都在紫色的光芒中被那不明的晶體所吸收,變成船體的一部分,即使是大如足球場一般的隕石,也在船身的一陣晃動中同樣被吸收,也許這就是這艘巨大的飛船形狀怪異的原因吧。但碰到一些未成形的行星,那飛船還是小心的避開,不敢與之硬碰硬。
但不知道這次是駕駛員的水平太低,還是這顆行星胚胎的運行軌跡太過詭異刁鑽,那晶體飛船在小心地避開行星的時候,船體尾部還是被行星的石質外殼給刮了一下,這一下那飛船卻是再也不能將其同化,反而在劇烈的刮擦中被碰碎帶走了不少的晶體,船身也是劇烈地動蕩,險些脫離到軌道之外。
“呸,老子早就說不應該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執行什麽狗屁偵查任務,這裡連星際通道都沒有打通,在這裡飛行簡直是茅坑裡打燈——找死啊。”一個正在駕駛著晶體飛船的魁梧但俊美的男子一邊調整飛船一邊大發牢騷。
“切,明明是你駕駛水平低,還說什麽星際通道沒打通。”旁邊一個稍顯瘦弱但同樣俊美的男子面帶不屑的神情接口道。
“朱厭,你什麽意思,有本事你自己來駕駛啊,讓我來看看你小子駕駛水平有多高?”那魁梧俊俏的男子不耐地說。
“泰逢,你是專門學‘晶梭’駕駛的,居然跟我這個學‘晶銳’武鬥比誰的駕駛水平好,你還要臉不要啊。”朱厭傲慢的說道。
說完,也不顧泰逢氣成豬肝色的臉龐,“哼”的一聲,轉頭走進了身後的艙內。
看到朱厭面有不悅地進入後艙,後艙中一位美貌的少女站起身來,問道。
“怎麽?又和泰逢吵架了?”
“哼。”
“你們兩個在一起總是吵來吵去的,煩不煩啊,跟你們說過多少回了,隊員之間相處要和氣,泰逢人老實耿直,你要多讓著他點,再說了我們這此能夠來到18衛,還是泰逢出力最多最辛苦。。。。。。。。”那美貌少女杏眼一瞪便訓斥起朱厭來。
“得,得,我的姑奶奶,您就別罵了,以後我讓著他點還不行嗎?”那朱厭一副快暈倒的樣子,似乎被那少女訓得不輕。
少女聽到朱厭認錯了,這才停住嘴,但仍然用一副好像小女孩生氣般的眼神看著朱厭。
朱厭受不了這灼熱的目光,偏過頭去,問道:“額,對了,小青,這救上來的家夥問得怎麽樣了。”
那少女一副似乎又要訓人的樣子,說道:“不許叫我小青,我叫青耕,有名有姓。”頓了一下,青耕的眉頭似乎皺了皺,說道:“說實話,那個男人還真是奇怪,居然能在18衛這個滿是高壓硫酸的環境下生存下來,真是不可思議,現在只知道他似乎是從地球來的,叫做魏正,別的他自己都不記得了,再問的就是他自己是如何在18衛生存下來的各種經歷了。”
朱厭神情似乎有些詫異,說道:“什麽?你確定沒有搞錯,他是從地球來的?”
青耕遲疑了一會兒:“我一開始也不相信,地球離這裡有多遠,路上有多艱難,你我是知道的,但通過我的詢問和各種測試,還有那個男人身上穿著“虎鰍”的皮,應該不是騙人的,但似乎他好像有些失憶了。”
朱厭接著說道:“哦,那這樣,我們先把他帶回去,18衛是我們研究所下一個要開發的星球,平時我們的飛船都很難接近這裡,他既然能夠在這裡生存,就一定對這裡很熟悉,帶回去也有研究價值。”
接著,朱厭好像想到了什麽,對青耕說道:“對了,他身邊那個像小狗一樣的紅色生物你弄清楚是什麽了嗎?”
青耕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生物,就連《晶物鑒》上面都沒有提到過有這樣的怪物。”
朱厭正想繼續發表看法,就聽見前面駕駛艙裡的泰逢大喊道
“喂,你們誰把底艙門打開了,搞什麽飛機啊。”
底艙,那不是關這那個奇怪男子魏正的艙室嗎。
朱厭,青耕兩人聞言大驚,不知道這其中有什麽古怪,急忙向底艙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