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了。”
嚴易武用著輕松的語氣道謝,但是卻鄭重的將兩個瓷瓶放在了懷中口袋裝好。
薑虛文在張家做事,嚴易武是知道的。
那麽這兩瓶藥出自誰手便毋庸置疑,而且這兩瓶藥的價值必然不會便宜。
但是嚴易武還是收下了。
“保重,後會有期。”
嚴易武翻身上馬,雙腿一夾馬腹,駿馬得得得兒的上路了。
“後會有期。”
張遠和張河抱拳回應道。
今日嚴易武走的匆忙,為他送行的隻張河以及張遠二人而已。
得得得兒!
張遠剛準備轉身,嚴易武突然調轉馬頭,又跑了回來。
“還有事嗎?”
張遠疑惑的問道。
嚴易武嘴角蠕動,猶豫了一下,最終開口問道:“我清泉劍派師兄妹四人,二師弟雖然愚鈍了一些,但是很聽師父的話。四師弟性格跳脫,但是有周叔照顧。
唯有我三師妹一人令我放心不下,她性格要強,脾氣又十分倔強。現在她在張家做護院,若是她沒什麽大的過錯,還請多多照顧一二。”
“嚴兄放心,韓女俠現在是我張家護院,她盡護院之責,我自然會擔主家的義務,不會讓旁人欺負我張家之人。”
嚴易武點了點頭,再次上馬緩緩消失在了道路盡頭。
張遠看著嚴易武的身影完全消失,沒有再返回,才轉過身來。
“這話怎麽聽著像是托孤的感覺呢?”
張遠隨口說道。
張河回頭看了一眼嚴易武消失得路口,歎息一聲說道:“就算是齊家受限與戰令的限制,只能夠派同級別的武者應對挑戰,但是以齊家之能,嚴易武此行也凶多吉少。”
張遠點了點頭。
齊家的威名他也聽說過,家中先天成名高手便有數位,一流高手更是不知道有多少。
嚴易武單槍匹馬的上門挑戰,齊家怎麽會任人踩踏臉面?
所以一旦齊家認真之後,種種手段施為之下,嚴易武一流巔峰武者的實力恐怕也扛不住。
“說到底還是實力不足啊,若是嚴易武有宗師級別的實力,恐怕就是齊家也可以不放在眼裡吧。”
張遠感歎道。
武者實力三流二流一流皆為後天,而一流武者一旦悟通玄關,內氣勾連天地,便成先天之境。
但是先天並不是武者的終點。
在先天之上,還有宗師之境。
宗師者為武道宗師,修成護體罡氣,實力強大非凡,便是站著不動,尋常先天武者也無法打破護體罡氣。
“是,少爺說的是。”
張河苦笑著附和道。
宗師之境哪是那麽容易可以修煉到的。
大秦皇朝幅員遼闊,武者眾多,但是宗師之境的武者不超過十人,由此可見修成宗師武者難度何其之大。
哪裡有少爺說的那麽輕松。
莫說是宗師了,就連先天之境,也是普通武者所不敢想象的。
“實力才是最重要的啊!”
張遠在心中感歎道。
不僅僅是嚴易武,張家近來也要穩定發展一段時間了。
財富很重要,但是若是沒有守護財富的實力,擁有再多的財富也只是別人的韭菜而已。
而韭菜,不知道哪天就會被人一鐮刀給收割了。
所以,擁有能夠守護財富的實力也是重中之重的事情。
雖然用百年靈參來提升武者的實力雖然比起武者自行修煉要快上百倍,
但是也是需要時間的。 而張家近來因為張遠農場作為後盾,發展的腳步邁的太快,實力就有些跟不上了。
現在張家財富增長速度以及賺取的金錢已經超越了普通的富商了,達到了一些普通世家豪強的地步,而這還是張遠沒有放開發展的緣故。
雖然在官面之上有著樊廣豐的庇佑,他也和道宗搭上了關系。
但是張家自身的實力就有些欠缺了。
暫且不說先天高手,便是一流武者也僅僅只有張河一位。
雖然這個世界有著道宗鎮壓天下武者,但是總會有一些為了金錢鋌而走險之人。
就比如昨日出現的四位一流武者。
還有現在道宗之人肯老老實實的與他做生意,從他手中購買靈參,但是誰能夠保證道宗之人全是好人。
張遠現在自稱自己的異力每日可以催生出十株靈參,是盡量往少了說的。
可能道宗高層不會為了這些利益翻臉。
但是未來,張遠農場提現出來的東西進一步增多,甚至質量進一步提升,可以提現出千年靈參,甚至是萬年靈參,這些更珍貴的靈參藥材時。
那麽如此巨大利益面前,道宗還會淡然處之嗎?
還會安心的遵守規則與張遠交易?
自古財帛動人心,利益使人瘋狂的事情可不少了,張遠自然會想到這一點。
現在張家已經在撫遠城內取得了足夠的地位,所以暫時便暫停發展一段時間,以努力積蓄實力為主。
等到張家有了足夠多的高手之後,再一舉從撫遠城擴散出去,擁有著農場作為後盾,沒有成本的生意做起來張遠誰都不怕。
而且趁著這段時間,也可以將農場提升幾級,開墾出更多的土地。
要知道農場之中可是有著二十四塊土地之多的,現在張遠只不過才開墾了十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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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遠城外,一輛馬車在官道上緩緩行駛。
“老爺,少爺如今在撫遠城生意做的風生水起,您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張管家坐在張松旁邊,緩緩說道。
他跟隨張松多年,與張松的關系似友非仆,所以說話之間如同朋友之間的閑聊。
“嘿嘿,遠兒這頭腦頗有我的風范,不僅可以做生意,還能夠與別駕大人搭上關系,讓我這個做父親的臉上增光啊!”
張松得意的說道,也不管車廂裡這些人都聽了多少遍他的絮叨。
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張遠就將張家發展壯大,不僅讓張松可以放心的將張家的擔子交給他,更是成為了張松的驕傲。
以至於張松在整個張家村逢人要說上三遍,說的別人耳朵裡都起了繭子也不停止。
“虎父無犬子,少爺如此能乾,也是繼承了老爺您的頭腦。”
張松聽著張管家的話,臉上的笑容更加多了幾分。
“不過,遠兒將張家發展壯大,卻對於自己的終身大事有些疏忽了啊!”
張松逐漸收起了笑容。
“遠兒今年也十七歲了,年齡不小了。前些年我為他訂了一門親事,如今也是成親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