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抬糧價,禍害百姓!實為本官所不恥,來人,將其關押入大牢,待本官查明案情,再具體發落。”
許承運絲毫不理會幾人的求饒,當即下令道。
大堂內的衙役當即上前抓住了劉宏等人,任憑他們如何呼喊也不理睬,直接將其關入了大牢。
對於這些本地的商人,又不是什麽豪門世家,也不是什麽有背景的商業巨賈,許承運收拾起來絲毫都不帶手軟的。
反正像這些商人,就如同韭菜一般,收割了一批之後很快就會重新長出來一批,只不過也不能過於勤快的揮舞鐮刀,一來是會敗壞自己的名聲,二來也會影響他們長期的進帳。
要知道這些商人平日裡可不僅僅是乾巴巴的做生意,每月各種各樣正當名義的銀子都會送到他們這些父母官手中,所以也不能做的太絕,嚇跑了其他人。
不過,這幾人可是自己將把柄送到了他的手裡,也不是他主動揮舞鐮刀,所以也不會擔心別人會說些什麽。
至於關入大牢之後的處理方式,他與張遠先前溝通過。
劉宏這位牽頭人,肯定是跑不掉的了。他會根據張遠的要求安排好一切將其罪名定死,不留一點機會。
至於其他幾人,想要保全自身,便要做好心理準備了,不被他刮出一層血肉來,許承運是不會放人的。
從衙門出來,張遠抬頭看了看天色,蔚藍的天空之中驕陽似火,陽光直直的照射下來,不見一絲陰霾。
而在衙門大牢裡呆了一夜的阮平等人也被釋放了出來。
他們雖然在大牢裡擔驚受怕了一夜,但是在許承運的關照之下沒有收到半點傷害。
心情大好的張遠安慰了眾人幾句,又大方的給予了一筆獎金之後,便讓眾人重新回糧鋪去了。
從今日起,張家在撫遠城的地位算是真正的穩固了,以後無論是同源糧鋪還是其他什麽產業,都不會再有什麽阻礙了。
畢竟連吳尚榮面對張遠和許承運的聯合都退了一步,在撫遠城誰還敢輕易為難張遠?
“少爺,現在要回去嗎?”
同行的王虎看著張遠,敬畏的問道。
這次隨張遠出來的僅有他和幾名天罡衛,方才發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裡。
王虎現在實力已經達到了二流武者上遊,快要突破成為一流武者,眼界也開闊了不少,但是對於吳尚榮這位縣令卻還是持有敬畏的心態。
在這個時代,縣令的權力可不同於張遠前世的縣長可比,而是縣高官兼縣長兼公安局長兼法院院長,掌管著一縣六七萬人,集黨軍政大權於一身,是真正的大老爺,土皇帝。
而張遠居然能夠讓這樣的人退步,忌憚,這不由得讓王虎對於張遠的敬重感激之情多了一絲敬畏。
“不回去,我們去洪濤武館。”
張遠可不知道王虎心裡的變化,淡淡的開口道。
“是,少爺。”
坐上馬車,一行人向著洪濤武館趕去。
前些日子,在周旭洪和嚴易武擺脫了殺人嫌疑之後,嚴易武曾帶著周勝親自來張家拜訪過,留下了地址。
這一次張遠便是打算尋找嚴易武和周旭洪二人的。
知仁堂舉辦拍賣會的消息已經傳了出去,有著幾大藥鋪和一眾杏林人士的宣傳,相信這個消息很快便會在附近的武者圈子裡傳揚開來。
畢竟藥鋪,杏林與武者的圈子聯系還是有些緊密的。
只要這個消息傳揚了出去,
無論是看熱鬧還是有購買需求,甚至是打著撿漏的目的,一批珍品靈參的出世絕對會吸引不少武者前來。 屆時,張遠需要一些高手前來鎮住場面,防止這些武者衝突。
雖然目前來看,這個世界的武者都比較平和,溫順,但是保不準有一些刺頭會鬧事,所以不得不防。
而張家打算邀請一流巔峰的嚴易武和一流中遊的周旭洪前來坐鎮,相信憑借著張遠的面子,二人不會拒絕。
再加上一流下遊的張河,以及一流巔峰的陳玄兵和張家一眾的二流武者便足以鎮住場面。
來到洪濤武館,下人通報之後,很快張遠便在客廳見到了周旭洪以及周勝,嚴易文和韓輕燕。
而嚴易武則去道宗辦事去了,暫時還未回來。
“張賢侄,令尊的身體可好些了?”
周旭洪親切的問道。
因為黑骨粉以及吳文清一案,周旭洪和張遠的關系拉近了許多,而張遠也沒有抗拒周旭洪的示好。
“多謝周叔關心,前些日子薑神醫診治過後,家父的身體就好轉了,現在在城外老宅修養。”
張遠品著茶水,不緊不慢的和周旭洪寒暄著,一邊等待嚴易武回來。
只等了不到一刻鍾,嚴易武便趕了回來。
“張遠,找我有事嗎?”
嚴易武坐下喝了口水,問道。
嚴易武雖然大上張遠六七歲,但是張遠的心性較為成熟一些, 和平常十六七歲的人不同,所以與嚴易武之間更像是同齡人之間的交流,沒有那麽多的客套。
“嚴兄,過幾天我準備舉辦一場拍賣會,拍賣一批珍品靈參,屆時會有很多武者前來,我想邀請你和周叔兩位大高手前去坐鎮,壓壓場子。”
“行,我沒問題。”
嚴易武爽快的答應道。
而周旭洪早就在方才答應了,張遠高興的說道:“那稍後我就讓人送上請柬,拍賣會會在五天后舉行。”
“五天后?可以。正好我的“戰令”還需要幾天才能辦好,那我就等到你的拍賣會之後再走吧。”
嚴易武思考了一下,說道。
戰令?
一個新奇的詞匯出現在張遠的耳邊,張遠直接疑惑的問道:“嚴兄要離開撫遠嗎?還有什麽是“戰令?”?”
看著張遠疑惑的樣子,嚴易武開口解釋道:“戰令是一流巔峰的武者才有資格前往道宗監察府去申請,擁有戰令者便不受道宗律令的約束,可以去挑戰江湖上的成名高手。”
解釋完之後,看著張遠眼中的疑惑更深了,嚴易武繼續說道:“道宗監察天下,不允許武者在三年一次的武林大會之外的時間挑釁約鬥,但是一流巔峰武者想要突破成為先天高手卻不是簡單的修煉便可以突破的,有時更需要的是戰鬥的刺激。
所以道宗便頒布了戰令,只有持有戰令者才可以去挑戰江湖上的成名高手。”
經過嚴易武的一番講解,張遠皺著眉頭,有些無話可說。
這個世界的江湖真的很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