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好了張石,張遠便讓流水準備藥浴,開始進行練功。
培養手下是一方面,自身的實力同樣不能夠落下,也要抓緊提升。
前世心心念念的武道在前,若是不能一探究竟,在武道之路上有所成就,張遠死都不會瞑目的。
很快流水準備好了藥浴桶,張遠穿著裡衣坐了進去。
運轉周天功,內力從丹田而出,在已經打通的四條經脈之中流動,並吸收藥力緩緩壯大。
現如今張遠已經打通了四條經脈,踏入了二流武者的境界,正在逐步打通第五條經脈。
等到將除任督二脈的六條奇經八脈全部打通之後,便可以踏入一流武者的境界。
現在張遠一直使用百年靈參藥浴,但是離突破成為一流武者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不過即便是需要的時間久了一點,張遠也沒有服用增力丹的想法。
即便是張遠再寬仁,也是有私心的,也會將自己作為第一位去考慮。
他可以讓手下去服用增力丹提升實力,即便是體內會積累藥毒也無所謂。
但是對於自己,張遠卻寧願慢點。
內服雖然比外浴更能夠提升實力,但是一來會在體內積累藥毒,二來可能會對未來突破先天境界有所影響。
雖然張遠現在只是二流武者,但是也要為將來早做打算。
半個時辰之後,將藥力全部吸收乾淨之後,張遠便起身換了一身衣服停止了修煉。
雖然張遠的百年靈參足夠他一直使用,但是修煉內功對於經脈的負荷也是很大的,每天修煉到一定的時間便要停下來,否則會得不償失。
剛剛收拾完畢,就聽到下人匯報張松從張家老宅趕來了。
“父親不是在老宅呆的挺開心的嗎?怎麽突然來這裡了?”
張遠心中暗暗想道。
這段時間張松醒來之後,在張家老宅的生活張遠也是知道的。
放下了張家這個擔子,又能看到張家正在蓬勃發展,逐漸恢復巔峰並且有超越以往的勢頭,張松整日裡都是在張家村奔走閑逛,見人便炫耀一番自家兒子,聽說最近還有將張家村祠堂翻新一遍的想法。
內心想著,張遠腳下的步伐卻未停,很快張遠便來到了張松面前。
仔細一看,張松正在喝著茶水,但是不知道何人惹了他生氣,臉色黑的仿佛要下雨一般。
“爹,您怎麽來了?”
張遠上前問道。
穿越至今也將兩個多月了,張遠已經接受了自己的身份,也能夠輕松的叫出“爹”這個稱呼。
畢竟穿越一世,等於重生,生活還是要過下去的。
而張松用茶杯蓋輕輕撥動了一下茶葉,眼珠子上翻,瞅了張遠一眼。
“怎麽,爹沒事就不能來看看自己的兒子了。”
張松的這副做派一下子和前世張遠的父親有些重合了,那用眼翻人的姿態,仿佛下一秒便會抽出皮帶一樣,讓人不自覺便反思自己是否做錯了什麽。
“這…爹,你是不是修祠堂銀子不夠用了?我這就讓帳房給你拿一千兩銀子去,祠堂你想修成什麽樣就修成什麽樣,咱張家不差錢。”
張遠無奈的開口說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張松突然黑哪門子臉。
張遠一提起祠堂,張松便順勢找到話題開了口。
“祠堂修的再好有什麽用?你爹我也不敢去拜啊。你說我這是怎麽活的大半輩子,臨老了連祖宗都不敢去拜了。
” 張松拍著大腿說道。
張遠不禁疑惑了起來。
“爹,我張家現在發展良好,影響力更是遠超以往,在撫遠城中如日中天。
要不了多久,張家便能夠超越以往,成為雄霸撫遠城的家族。您這還有什麽不敢見祖宗的呢?”
“哼,張家發展的好我當然知道。”
張松眼見張遠逐步落入他的圈套之中,嘴角不由得露出一絲笑容。
但是,他還是裝作痛心的說道:“但是,別人去祠堂拜祖宗都是牽一個,抱一個。我這手?”
張松舉起自己的雙手在張遠面前使勁晃動了一下,喊道:“我這手,兩手空空啊!”
“呵!”
張遠無奈的搖了搖頭,歎息一聲坐了下來。
沒想到張松的套路居然如此的多。
薑還是老的辣啊!
上次張松提起這事,被他搪塞了過去,今日又跑到這裡來催。
“爹,我才十七歲,現在家裡的生意忙碌的很,這些事還是再等等吧。”
最近張遠練武,身體強壯了一些,面容也成熟了一些,看上去有二十歲的樣子,但是張遠的實際年齡才十七歲,婚娶還為時尚早。
好吧,實際上是張遠還未碰到讓他動心的女人而已。
雖然張遠的身體才十七歲,但是前世張遠可是一位二十四歲的青年,對於男女之事也並不陌生。
前世張遠也談過幾次戀愛,但是因為種種原因又分開了,後來張遠在家人的催促之下回家相親談了一個女朋友。
二人也相處得來,兩家人也很滿意,便漸漸的開始談婚論嫁了。
最終張遠穿越了過來。
這一世,張遠不願意這樣。
不將就愛情,不妥協婚姻,穿越一世,才不能像前世那麽渾渾噩噩的就過下去呢!
“兒子啊, 爹知道張家生意你操心很多,但是你的終身大事也不能耽擱了啊。”
張松湊過來,神神秘秘的說道:“遠兒,其實爹之前為你定了一樁親事。”
“什麽時候的事情?”
張遠驚訝的問道。
這件事情在前身的記憶裡也沒有絲毫印象!
“哎,這你就不用管了。”
張松擺了擺手,繼續說道:“前幾日我去李家拜訪了一下,提及你年齡也到了成親的時候,那李光臨居然和我想的一樣,也是要盡快將這門親事給辦了,你說這巧不巧?”
“巧不巧的我不知道,但是這門婚事我不同意。”
張遠抿了一口茶水說道。
雖說在這個時代,講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張遠才不會妥協去娶一個自己都不認識的女子。
這一世,張遠對於妻子的要求可不是隨便一個人便可以滿足的。
更何況,在前身的記憶之中,張松從來都不是一個能夠管的住張遠的父親。
“遠兒啊,我張家三代單傳,可不能在你這斷了香火啊!這讓我怎麽有臉見列祖列宗啊!”
見張遠拒絕的堅決,張松裝模作樣的哭訴了起來。
半晌,張遠絲毫不為之所動。
沒辦法,張松突然又生一計,他跑到張遠的面前說道:“遠兒啊,你是不知道,這李光臨雖然長的不怎地,但是她女兒李清然可長的極為俊俏!她……”
張松剛準備繼續說下去,便看到張遠“噗嗤”一聲將口中的茶水噴出了兩米之遠。
“爹,你方才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