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
一個有點耳熟的聲音在桌邊響起:“芸欣,我就知道你在這裡吃早茶,所以就過來找你了。”
這個人。
正是仇雄,鼻梁還包扎著呢。
李芸欣看到仇雄,臉色一下子就拉扯了下來,冷著臉說到:“對不起,我們不是很熟,謝謝!”
“別這樣嘛!”
仇雄眼睛一眯,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不過沒有表露出來,而是陪著笑臉繼續說到:“跟你朋友一起啊,我等你吃完,送你去電視台。”
“不用了,咱們不熟,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李芸欣冷著臉蛋,捋了捋耳邊的頭髮:“你走吧,以後也不要這樣子了。”
“哎呀,不要這樣啦!”
仇雄擺了擺手:“不用跟我客氣,真的。”
說著。
他這才低頭看向坐在李芸欣對面的鍾文澤。
鍾文澤在聽到仇雄的聲音以後,就忍不住笑了,合著,自己跟他就是冤家啊。
這會他正抬頭看著仇雄呢,笑眯眯的看著他:“好巧啊,仇Sir,鼻梁掛彩了都要堅持出來泡妞,可以嘛。”
“你他...”
仇雄脫口而出就要口吐芬芳,但是又意識到了李芸欣在這裡,強行壓製住心裡的怒火:“鍾文澤,你怎麽會在這裡!你這種港島的垃圾,有什麽資格出入這種場合!”
“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裡?”
鍾文澤冷哼一聲,理所當然的反駁到:“我跟這位美女共進早餐,難道這也犯法了,仇Sir也要抓我?”
說著。
他又故作曖昧的笑了笑:“還有一點,昨天晚上,我可是跟這位美女共度春宵三刻呢,我身上的傷口,也是她幫我處理的。”
鍾文澤一邊說著,一邊還煞有介事的把自己受傷的手臂露了出來:
“看到紗布上面這個蝴蝶結沒有,這包扎打結手法,一看就知道,這出自一位超級無敵美少女之手啦。”
這句話是昨晚上李芸欣的自我誇獎,被鍾文澤完美的學了過來。
“你!”
仇雄棱著眼睛,死死的盯著鍾文澤,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胸膛由於氣憤上下劇烈的起伏著,全讓鍾文澤給氣的。
他很鬱悶。
什麽時候,鍾文澤怎麽就跟李芸欣搭上了,還到了共進早餐的地步。
要知道。
自己前前後後兩三個月的時間,無數次約李芸欣,她都沒有答應自己。
“我什麽我?”
鍾文澤斜眼看了李芸欣一眼:“怎麽?你這麽大歲數的一個人了,還想追求人家一個二十二歲的小美女?”
“怎麽,想老牛吃嫩草啊!”
鍾文澤冷哼一聲:“沒聽到人家小美女說嗎,讓你趕緊滾蛋啊,還站在這裡幹什麽,看著你這個樣子,我都沒有心情吃早茶了呀,你得賠!”
這個沙雕仇雄,每次見到自己,就跟自己殺了他媽一樣,鍾文澤哪能給他慣著呀,撲天蓋地上去就是一頓懟,惡心不死你。
一天天的,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哪個沙比給他慣的,鍾文澤可不叼他。
“鍾!文!澤!”
仇雄幾乎是咬牙喊出了鍾文澤的名字來,但是為了在李芸欣面前保持自己良好的紳士風度,他硬是壓住了內心的怒火,扭頭看向李芸欣。
“芸欣啊,我跟你說,不要跟這種垃圾人走在一起!他是HSH,昨晚上還讓我給抓住了,你跟這種人在一起,
非常的不安全!” 仇雄發現一個問題:鍾文澤不單人長得帥,身手好,就是這張嘴,也他娘的巧舌如簧。
所以。
他拒絕跟鍾文澤對線。
矛頭直接對準鍾文澤,企圖來說服李芸欣:“你別看他長得人模狗樣的,都是騙人的,你可不要被他騙了,千萬要跟他保持距離!”
“你看他,一見面我都還沒有怎麽說話,他就鋪天蓋地的給我一頓罵,一點素養都沒有。”
仇雄在說話的時候,語氣始終保持著平和,努力維持著自己那自認為良好的形象。
“我覺得,人家素養再怎麽差,也不會張嘴閉嘴罵別人垃圾!試圖用詆毀他人來提高顯擺自己。”
李芸欣抬頭看著仇雄,目光明亮語氣堅決:“再說了,我覺得人家就挺好的呀。”
“至少,他從來不會對別人死纏爛打,糾纏著不放。”
一句話點題。
一針見血。
仇雄臉上擠出來的笑容凝固了。
他沒有想到,李芸欣竟然不給自己堂堂重案組組長面子,當著鍾文澤的面,說自己死纏爛打。
死纏爛打說白了,就是不要臉嘛。
“還有,你剛才說他是HSH,你做完還抓著他了,那麽,他昨天晚上為什麽還能回家?”
李芸欣掃了一眼鍾文澤,繼續說到:“你抓了人家,把人家弄傷以後最後又釋放了,說明你抓錯了人,人家是沒有自己的律師,也不懂這些。”
“不然,光這一點,他就可以去控告你了。”
“我他...”
仇雄一臉委屈,解釋到:“我沒有打他,他身上的傷是他自己弄的,跟我沒有關系。”
“已經沒有意義了,真的,你走吧。”
李芸欣下達逐客令,冷著臉說到:“仇Sir的好意心領了,但是以後真的不用聯系我了,謝謝。”
“我現在已經跟阿澤在拍拖了,你沒有機會了。”
“你...”
聽著李芸欣的話,仇雄的臉色瞬間拉扯了下來,陰沉的都快擠出水來了。
“好!好!”
仇雄氣的直哆嗦,好一會,這才緩過勁來。
伸手指著鍾文澤:“好你個鍾文澤,我告訴你,你小子我盯死你了,不要讓我抓住機會,不然我一次就草翻你!”
“控告,控告!”
鍾文澤雞賊的抓著李芸欣剛才那句話:“小心我告你啊!仇Sir,亂抓人還打人。”
“草!”
仇雄破口大罵,拳頭緊緊的攥在一起,咬牙看了鍾文澤一眼,快步離開了這裡。
“....”
李芸欣看著仇雄怒氣衝衝的背影,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鍾文澤:“對不起,鍾文澤,剛才拿你做擋箭牌了。”
“沒關系,咱們在拍拖嘛。”
鍾文澤衝她笑了起來,壞笑道:“你是我的女人,你拿我做擋箭牌,自然是理所當然。”
“呸,臭流氓!”
李芸欣臉上湧現出紅暈,嬌嗔著瞪著他,給了他一個白眼,然後壓低著頭,咬著吸管在杯子裡心不在焉的攪合著。
“唉..”
鍾文澤歎了口氣。
他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就是一杆槍啊。
莫Sir拿著自己對仇雄就是一頓毒打。
到了李芸欣這裡還是一樣。
抓著自己這把槍就是一頓操作,行雲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