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們說的...”
王波雙手把握著方向盤,嘴唇嚅囁了幾下,話說到一半說不下去了。
好吧。
他確實是膽小怕事。
鍾文澤嘴角微微上挑,彈了彈煙灰:“他晚上在哪個大富貴?”
“福民路。”
“那就去那裡。”
鍾文澤點了點頭,示意他開車。
“澤哥..”
王波還想說話,直接就被後座的周克華投來了一個惡狠狠的白眼,只能識趣的乖乖閉上嘴巴。
福民路的大富貴酒樓離著有點遠,位於人流量很多的中部靠沿海的商業區,生意非常火爆。
但是得益於今天周一,而且剛剛臨近飯點,所以人還不是很多,不然,換做是周六日,要在這裡吃飯,那隊伍不知道要排到哪裡去了。
酒樓正好是在岔路口的位置,王波把車子停在閃爍的霓虹燈下,一行三人上車。
酒樓裡現在已經坐了好些人了,聲音不大但是也熙熙攘攘的,服務員不停的穿梭於飯桌之間,杯盤叮當聲相互交錯。
門口的迎賓應了上來,一邊說著一邊把三人往酒樓裡靠窗的位置領,在客流量還沒有起來的時候,她們會優先往窗戶邊的座位帶,這樣從外面往裡面看,人多。
頭頂。
水晶吊燈下燈光華麗明亮,腳底的地板被拖得蹭亮,皮鞋踩在上面打出聲響。
王波低著頭,目光閃躲的打量著裡面的布局設施,他還是第一次來這種高檔的酒樓吃飯。
周克華比他好一點,但也是硬撐著跟在鍾文澤身後,目光直視前方,盡量不要讓自己看起來怯場,像個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木然的跟著迎賓走。
“不要靠窗的位置。”
鍾文澤掃了眼靠窗的位置,擺了擺手,伸手一指裡間的大圓桌位置:“那裡吧,咱們三個吃的多,喜歡大一點的位置。”
“好的呀。”
迎賓笑容不變,領著他們三個人過去了。
沒有什麽狗眼看人低的戲份。
一行三人入座。
“那你們先看菜單。”
迎賓把桌面上的餐具收拾了一下,改成三人位:“看好了,可以直接叫服務員就行了。”
“好,謝謝你。”
鍾文澤臉上掛著陽光的笑容,看著迎賓轉身離開的背影,喊了一句:“這樣吧,你能不能幫我做件事。”
“做件事?”
迎賓轉身掃了眼西裝革履的鍾文澤,視線停留在他帥氣的臉龐上,語氣柔和:“幫你做什麽事情?”
“喏。”
鍾文澤側了側身子,努嘴示意了一下窗戶的位置:“看到斜對面的那家花店沒有,你去幫我買一捧花吧。”
“不好意思哦。”
迎賓笑了笑,遺憾的攤了攤手:“靚仔,我們上班是不可以離開店鋪做其他的事情的,還是麻煩你自己跑一趟吧。”
“還有,你很帥啦!”
迎賓哈哈一笑,再次就要轉身走人。
“啪!”
鍾文澤伸手拉住她的手腕。
迎賓的臉色一下子拉扯了下來,僅存一點職業性的微笑,語氣冷淡:“你幹嘛!”
鍾文澤堅持著把她的手給拉了過來,另一隻手從兜裡摸出了五張金牛來,放在了她的手心:“麻煩你一下啦,這是我的預算,給我買束花來就行了,玫瑰花,要帶刺帶包裝的,剩下的鈔票都歸你。”
“哈哈..”
迎賓看了眼手裡的金牛,
再度笑了起來,眉眼中帶著笑:“當真?” “嗯。”
鍾文澤點了點頭,用手比劃了一下:“花束包裝要帶著盒子,一米一以上,看著要大氣一點,送人的,要有面兒。”
“我知道了,是不是要送給樓上的基哥的?”
迎賓手指快速的把金牛塞進了兜裡,左右看了看:“我現在就去幫你把這件事情給辦了。”
“我就喜歡你這樣的。”
鍾文澤伸手在迎賓的腰上拍了一拍:“慢慢來,不著急,按照要求辦好,不然我會生氣的。”
迎賓驕傲的揚了揚脖子:“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我素面小白龍辦事,向來都是一條龍辦的穩穩妥妥的,乾乾淨淨。”
“哈哈哈...”
鍾文澤直接就被她給逗笑了,擺了擺手示意她去操辦。
“我靠,澤哥,你這玩的一套一套的呀。”
周克華坐在邊上,眼睛都看直了,等到迎賓走後,曖昧的湊過頭來,賊笑著看著他:“這個妞,腰的彈性好不好吖。”
“五千塊錢啊,你就這樣花掉了,想想都肉疼,我跟你說,如果是我的話,剛才那一下子,我特娘的肯定要拍她的屁股的。”
周克華有些氣的牙癢癢,全是心疼那五千塊錢:“怎麽著,也要把這個當利息了。”
“去去去!你知道個屁, 就這點格局麽?小費懂不懂?”
鍾文澤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點菜啊,撲街。”
他們兩個人看著菜單上的價格沒敢點,鍾文澤也懶得跟他們廢話,叫來服務員,哢哢就是一頓點上了。
之前答應他們的,乳豬、海參、鮑魚一樣都不少,都是按照吃飽的分量來點的。
由於他們點的這個菜,製作時間上,鍾文澤額外點了點其他的快速菜,先上來開開胃,三個人沒有喝酒,邊吃邊聊。
“對了,澤哥,你叫那個娘們去買花幹什麽?”
周克華放下快速,伸手比了比尺寸:“而且買這麽大的花,你是要送給哪位美女?”
正說著。
門口。
一大夥子人從門口湧了進來,簇擁著走在最前面,談笑風生、滿面紅光的光頭中年男子,風風火火的。
一行人快速的直接走向了二樓。
直到他們全部上去。
王波這才敢抬起頭來,指了指小聲的說到:“那個就是阿基啊!”
“他就是啊?”
鍾文澤回憶了一下子剛才看到的長相,點了點頭,扭頭看著周克華:“你不是好奇花送給誰的麽?他咯。”
“我乾!撲街啊!”
周克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又意識到自己太大聲,壓低著腦袋說到:“澤哥,咱們是要乾他們的呀,你還給他送花?”
“你懂個屁!”
鍾文澤再次投給了他一個白眼:“你懂這叫什麽?這叫拜山頭,人家今天過生,你不送捧花過去熟悉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