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梗在心裡不忍不願去解的不難不易的結,
就像曾經臥室裡那面怎麽看怎麽別扭的鏡子,
我曾幾次試著裝作不小心想將它打碎,
卻一直畏懼在腦海裡震蕩的那聲刺響,
那些現實中的不堪,總會敗給想象中的恐懼,
而兩者,已有一半不必如此,還有一半不過如此,
因為時間——
直到與它道別那晚,
我突然看清裡面的自己,
一半還是你、一半已是我,
雖互相對彼此言行坦白、心意互通,
又互相對彼此一邊否定一邊戕害,一邊扶持一邊慰藉,似敵似友,
而兩者,已有一半不再癡魔,還有一半變得瘋魔,
因為立場——
那些沒有必要的心有不甘,
像不分勝負的吵架後的複盤,
心中再多癡狂,不過俗塵一件過往,
遺忘是最簡單的祭奠,
但你卻在我心中不斷索要一個答案,
為了你的心氣,攛掇起我的情緒和懷念,
而兩者,已有一半靜若止水,還有一半仍在翻滾,
因為修行——
你我都是行者,
相遇在時光裡結伴前行,向著道路遠方的那一首詩,
而回憶是一篇又散又亂的雜文,
孤燈與清影伴著那些上癮的寂寞,
以紙上的一片空白,寫盡內心,求一片空白,
於是我在裡面刻畫你的影子,你卻在裡面攛掇我的長夜,
而當那些糾纏慢慢揉碎、化開後變成了酸澀,
才發現,有一半是支離不明的語言,有一半是矛盾不堪的內心,
而兩者,一半說與自己聽,一半留給自己修,
因為你我——
以上不是呻吟,
以下純屬虛構,
若已懂以上,不妨坐下來,
讓我以一個或是或非的中心視角,
講述一個情場與職場圈子邊緣人那無邊無沿的塵封故事,
因事不盡美、暫說一半,又文不盡言、只寫一半,
畢竟一半書易寫,一半經難念。
若此情懷可以擊節而歌,何必非要對號入座?
因為內容情節純屬虛構,如有雷同實為巧合。
《兩半兒》是為一個情場與職場圈子邊緣人的中年故事作的序。
豐
2021年元旦